古代真的不好混，讀書不容易，賺錢也很不容易的，更何況云雁回家里都是婦。鄭蘋不好如果是在五年前，云雁回能急瘋了，現在還好點兒，至他在方丈那里接任務，不會顯得太過妖孽。

回去之后，云雁回把計劃書仔仔細細寫了出來，按照現代的方案格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完又考慮了很久是否有不妥當的地方，方才送去給方丈看。

方丈看了后，首先贊了聲字好。

可不是麼，云雁回這幾年可著勁兒的練字，這個時代的書法真跡比后世要多，也更容易看到，不說別的，了然的書法其實就很不錯。

再一看容，方丈更是眼前一亮，雖然遣詞用句很淺白，但是條理清晰，便是在年人中也是十分難得的了。

“好，一點也不用改，就這樣做！”方丈拍板決定。

云雁回松了口氣，這就算是了一半了。

于是，云雁回據記憶，把接過的和尚中他認為比較有天賦做這件事的人列了出來，了然又加以補充，了十幾個人，從未正式剃度的行到有度牒的和尚都有，集合到一個院子里。

這算是一個表演速班，這些人就是被選出來的第一批要去瓦子里“弘揚佛法”的弟子了，如果功了，他們將有俗講僧那樣專門的分類，日后專門負責講經。

瓦子里，靠“說”來賺錢的藝人之中，有的說史——如今最紅的是三國史和五代史，深百姓戴，有的說話本子，江湖豪杰，兒長，皆有涉獵。還有的說諢話，這個類似后來的一種藝形式“相聲”，時常以詼諧的語言譏諷時事。

而云雁回，他胃口比較大，希把這幾種的優點都囊括了。這也是他結合了自己在后世的認知，認為可以做到的。

云雁回的安排是，將容分為幾類。

第一，講經，將佛經轉化為通俗的故事，要適當改編，要人，要有富的劇。

第二，講斗禪，又說參請，汲取說諢話的優點，摒棄其中過激的部分，并且從“單口相聲”轉變為“對口相聲”，甚至“群口相聲”，適當采用多位演員，來演繹僧人之間參禪斗智的故事。

——后世流傳了很多蘇東坡和佛印之間斗智的故事，其實就是后一種的表現。

云雁回自稱去討教技藝人，實際上是自己在做編故事，據記憶默寫段子等工作，幸好這是講經，很多素材在佛經里就有，只要改編就行。

那些俗講僧預備役每日去瓦舍聽講話，學習揣，回來就練習云雁回弄出來的本子，一時間也弄得十分火熱。

了然聽了兩次排練后，對此事愈發上心，親自來坐鎮，他本來就是這件事明面上的主導人，加上份，往那兒一坐，導致沒人敢懶了。

本來因為云雁回年紀小，講話還不太氣，通常要靠撒磨泡的，了然出面一時間好了很多，他本就不許這些僧人隨便出院門，就得好好地訓練。

僧人們被調到這院子里來，同住在一起，培養默契，其中有兩個僧人還養了寵，便都把寵也帶來了，方便照顧。

兩個僧人一個惠乃，一個惠炳，惠乃養的是狗，惠炳養的是貓。

一開始他們兩個相得還愉快，早先也認識，不過他們不是親師兄弟，所以不。同來一個院里后，就他們帶了寵，還有幾分親近，常常一起

聊貓狗。

結果漸漸的，兩人就有矛盾，看對方不順眼起來。

云雁回了解了一下緣由，才知道原來是貓黨和狗黨掐架。他差點黑線，怎麼貓狗黨爭千年不變啊，在現代的時候他就有兩個同事，一說起貓狗哪個好，哪個才是寵界的一番，就吵得不可開，還要其他同事站隊。

這一下，穿到千年之前來還要聽他們爭，云雁回簡直避之不及。

這日惠炳卻是把他給拉住了，“雁師弟，了然師伯那邊罰我們加練，你幫幫忙，到市上幫我買些貓食回來，還有兩尾新鮮小魚，幾只蝦，對了，再買一個藤球，要中間有木天蓼的那種。”

這時候，養了什麼寵都能在街上買到相關的品，要知道，這年頭的狗奴、貓奴也不，所需一應俱全，從貓食到貓玩，啥都有。

惠乃路過，嗤笑一聲，“師弟，還不及早悔悟，回頭是岸，日日撿屎也不嫌累。”

惠炳：“是，狗子不需師兄撿屎，自己會吃掉。”

云雁回：“……”

又來了，倆人又吵起來了。

吵得high起來了，還非拉著云雁回要他評理，問他站在哪一邊，貓好還是狗好。

云雁回捂頭大喊：“你們能不能冷靜一點，這有什麼好吵的，貓也好，狗也好，再可能比得過我們家貝貝嗎？！”

惠乃、惠炳：“！！”

如今寺里都知道云雁回圈了一只怪的小竹熊養在竹林了，他們也看過幾眼，沒往心里去，萬萬沒想到，雁哥兒竟然非貓黨也非狗黨，是熊黨！

“你，雁哥兒，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家那狗熊，能比得過我家貍奴？”

“竹熊，謝謝！”云雁回氣鼓鼓地說：“我早就想說了，別跟我整天在這兒吹貓遛狗的，你們知道我養的是什麼嗎？我養的可是國寶，國寶啊！！嚇瘋你們！”

惠乃和惠炳對視一眼，惋惜地說：“雁哥兒瘋掉了。”

然而慢悠悠地走開了。

云雁回原地氣炸，“下次不要再來問我就是了！”

說了實話居然還說他瘋掉了，開玩笑吧？他多招人羨慕啊！

雖然這麼說，云雁回還是去跑了個。

大相國寺這麼繁華，是因為外面是汴河大街，臨著汴河，那里有汴梁最大的碼頭，無數客商來往，沿河自然形很多易場所。

云雁回跑到惠炳常常去買貓用品的地方，在攤子上挑好了惠炳要的東西，這里除了貓食，大多是貓玩之類的，甚至還有貓爬架一類的東西。

云雁回一眼掃到什麼小冊子，封皮上是一只在尾的貓，手想去翻。

商販喊了一聲：“小孩莫要看。”

他不說還好，一說云雁回更好奇了，抓起來就翻開。

只見泛黃的紙張上勾畫著一只只一對對的貓咪，做出種種癡態，有的翹起尾，出圓潤的蛋蛋，有的抱一團，咬耳朵臉頰。態栩栩如生，畫工極好，須發盡顯，直看得人面紅耳赤。

小孩莫要看……

云雁回角，把冊子放了回去，對這些貓奴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