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紅樓拉郎]金風玉歌》第19章 第十九章

呂布強搶了尤三姐,收作妾室,稀罕了半月。就在王司徒府上撞見了五百年前的風流冤孽歌姬貂蟬。奈何被董卓橫一腳,率先搶去。

貂蟬本就是稀世貌、絕代傾城,再思之不得,生生將呂布的三魂七魄勾遍,看不見別人。尤三姐反而松了口氣,更兼呂布正室嚴夫人不能相容,早早謀劃計策。

其后,因司徒王允巧施人計,董卓與呂布為貂蟬反目仇。王允趁勢聯合呂布,在董卓篡位之日將其殺死。

不料董卓舊部李傕、郭汜等人率西涼軍大舉攻來,呂布抵擋不住,棄了家小逃離,去投奔袁。城里一片混。尤三姐抓住時機,想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遂攜了鴛鴦劍,喬裝男子,逃出呂布府邸。

街上滿是西涼軍馬,家家戶戶閉門扉。四城門也燒起熊熊大火,無路出去。只好混在軍與難民之中,走走停停,抬頭去竟到了宮門口。又見宮門守衛作一團,趁逃進宮中。

原本只想躲避一時風頭,誰知西涼軍圍住皇宮,殺了王允,迫天子封賞。尤三姐便再難出宮。一來二去,賄賂太監勉強得了個宮份,留在宮伺候。

而今一晃,四載過去,從昔日被呂布強搶的弱子,到在庭度日的宮,一步登天到天子寵人,當真是世事無常!可尤三姐卻從來沒有飛上枝頭的歡喜。

“天子駕到——”侍通傳,未及尤三姐起,天子就走進在旁坐下。

尤三姐手也給天子倒酒,劉協接過,問:“府住得可還習慣?可惜這皇宮在董卓作時被燒毀,如今不過住在他人宅院……”

“陛下在時,妾還只是一介平民。長安的皇宮也不過住了一年半載罷了。何曾住過舊宮殿?”

劉協知潑辣,言語帶刺,自己倒也喜這個,從不惱火。想起當日回東都路上,郭汜再度殺來,自己與伏皇后被救出,先逃往。尤三姐同其余宮人又被擒住扣留,輾轉多日才放回,有些愧疚,“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三娘苦了。”

尤三姐長他兩三歲,與其說是天子、丈夫,相久了竟有些像看弟弟,“陛下一路顛簸到,妾未能相陪已是罪過,哪里會喊苦……”

尤三姐看他面黯然,追問:“是不是前朝的那些匹夫又給你氣了?”

劉協嘆氣,尤三姐不想多揭他傷疤,“也罷!妾陪陛下喝酒,不去想那煩心事!”

劉協笑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那日你也是這麼對朕說的。”

還是快兩年前,尤三姐在宮里呆了快一年。六月,蝗災乍起,地震、日食多發,劉協嚇得一連五日不敢上朝,整日躲在未央宮

尤三姐奉命送膳食去未央宮,甫一進門,便見滿殿黑跪了一片宮人。劉協借酒澆愁,摔瓶砸爐,遍地狼藉。

侍攔不住,哭喊:“陛下息怒!保重龍!”

宮人附和,“陛下息怒!”

尤三姐見狀,一聲不吭,跟著跪下,微直著脊背,把食盤舉過頭頂。

劉協跌跌撞撞,放眼去,一地的乖順奴仆。他蒙剛烈、有主見的董太后教養,自小便立志振興漢室,安定天下。年豪,終不敵手握兵權的軍閥。空有帝位,但無實權,每每痛恨自己弱無用,此時見了順服的宮人,他一個漢家天子,與這些奴婢,又有何分別,不覺更是窩火。

尤三姐離得近,且食盤過頭,最是顯眼,劉協飛腳過去,踢翻食盤,飯菜潑了一地,眾宮人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出。

尤三姐卻撐住子,紋,劉協著氣問:“你為何不出聲?”

尤三姐早就是被人糟蹋多來回,生死看淡,腳的不怕穿鞋的,從容應答,“婢子憂心陛下龍。但心中有氣,與其苦悶郁結,不如一并發作出來,不傷臟腑。”

劉協不怒反笑,“你倒是頗有心得。”

“婢子不敢。”

劉協坐回榻上,屏退眾人,侍再去準備飯食過來,獨留尤三姐在殿,“朕看厭虛禮,你且過來,說說,你氣惱之時作何紓解?”

尤三姐抬頭起,登時劉協眼前一亮。自己雖有伏皇后、董貴人,二人皆系出名門,伏后端莊,董妃艷,守禮自持,未曾見過這類出低微、艷人的子,很是新鮮。劉協本不是沉溺酒之人,但人生在世,遭逢困頓,難免灰心萎靡。

尤三姐的子,是天生會拿人的。若把天子當做常人視之,憂郁失意,和姐姐有幾分相像。對待這樣的人,不得不說是很有心得。

“婢子未掖庭前,脾氣暴烈,但凡稍有不順心的,就摔杯砸碗,撕裂裳。只要痛快就行!”尤三姐過去給他倒酒。

劉協被逗笑,霾稍解,“原來暴脾氣的人,也有不順心的時候。”

尤三姐神一變,自嘲:“說來也是造化弄人,婢子這般出低賤,何苦生了這副烈火心腸!又何苦招來一群霸王!任我再鬧,還不是不由己……”

劉協聽這話,句句說到自己心坎里,甚至不知是在說自己薄命,還是慨嘆他不幸,分杯賜酒與

尤三姐淚水漣漣,怕前失儀,好歹忍住,不想抬頭看見劉協掩面拭淚。未進宮時,以為天子不同于庶民,今日看來,竟像小弟一般可憐可,越發大膽,舉酒安,“婢子陪陛下喝酒,不去想那煩心事!”

酒是人,劉協當晚同痛醉一場。三姐服侍多人,早就是個中老手,劉協心中有意,良宵苦短,水到渠,鴛鴦帳顛鸞倒,做好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劉協當即封了尤三姐做人,位列伏后、董妃之下。朝中李傕、郭汜爭斗不休,大臣苦不迭,誰還有多余心思去管后宮納妃之事,權當是天子年罷了。

尤三姐出低微,家中乏人,只有老母和姐姐。寧府那頭賈珍、賈蓉父子不敢去沾這個。不用尤三姐提點,知道當日事萬不可泄,否則全家命不保。何況三姐跟了呂布時日不多,呂布又逃亡在外,這段往事也就無人探查。

算起來,三姐做人也一年有余,和劉協說不上有,不過是同病相憐,天子借人怒消愁,心直口快。平素在前朝大臣委屈,回到后宮無撒氣,就到尤三姐宮中飲酒共罵。

尤三姐一日不曾忘卻柳湘蓮,可木已舟,此生無,原本就想著在宮里挨日子保命,年月久了,慢慢覺出高位的好來。雖然就是個人,無心爭寵,也沒有顯赫娘家仕。除了偶爾牽連進政局,被扣留,都是食無憂,不必出去低聲下氣、陪酒賣笑。

尤三姐半醉,扶額胡問劉協:“你、又是為了什麼不痛快?曹又刁難你了?”

劉協歪倒在桌旁,“曹……曹說現在東都荒,缺糧!要朕移駕魯,就是靠近許縣的那個魯……以保糧食供給……”

尤三姐一個激靈,酒醒了,“妾聽聞,城中眷歸來,人多將雜,年又不好,糧食不夠,可是真的?”

“怎麼不是?”劉協苦笑,“還有大臣出去討飯……去魯,勢在必行啊……”

尤三姐不關心前朝政事,卻想起尤二姐新寡,留在榮國府,前月也隨榮府眾人回到本就擔心賈璉死后,姐姐王熙欺侮,趁這機會,不如姐姐進宮陪自己同去魯苦楚。

尤三姐難得打起意,摟天子懷,耳鬢廝磨,哄他:“陛下,妾曾說有個姐姐,是榮國府一等將軍賈赦長子的二房……”

“嗯……”劉協已醉得迷糊了。

“妾與皇后、貴人不太投合,鎮日無聊。惦記姐姐守寡苦,想跟陛下討個恩典……”

劉協笑著點點的鼻子,“人直說就是。”

尤三姐笑開,“妾想接母親和姐姐過來,一同前往魯,骨團圓幾日。”

“朕準了。”

上月舉家搬遷回,寧榮二府折騰許久,還沒緩過勁兒,就逢上荒,掌家的王熙焦頭爛額。

從長安到,雖則才三天路程,但家中行李,一一運送,還是費了不工夫。大房賈赦、邢夫人本不愿回來,拗不過老太太,怨聲連連,跟著回。好在榮府宅邸大完好,只大觀園被燒毀部分。

“唉……”王熙著膏藥,還是止不住頭疼,“大太太今日又為什麼吵嚷?怎麼還和趙姨娘鬧上了……”

“還能為了什麼?這個把月,但凡有事,就是為了吃喝二字。先是嫌棄飲食不如過去細了,今兒大太太房里不知從哪兒知道的,趙姨娘的伙食快趕上大太太的了。大太太的丫鬟去廚房罵人,上趙姨娘的丫頭,打得不可開……”平兒端過湯藥給王熙服用,“別理會,好不容易調養好些!”

“這才小人得志呢!一點兒不錯!”王熙忍著苦喝完藥,家里連過口的餞都沒了,“好人多磨,壞人得意。都是什麼世道!”

平兒嘆氣,“家里除了蘭哥兒,就只有環哥兒了,趙姨娘怎能不得意……”

姐端過清水漱口,同平兒商量,“我有個主意,還沒跟老太太和太太說。”

“什麼主意?”賈璉去后,平兒和姐愈加親厚,姐大小事都會和商談。

“我今天算了,外頭糧食雖貴,但家里銀錢還夠,撐過荒不是問題。”王熙和平兒進室,防止有人聽見,“問題是,世道不好,打仗了家常便飯,人命不值錢。人死得多了,地可就沒人種了,地沒人種,日后還不知會不會再鬧荒……”

的意思是……出錢屯糧?”

“哈哈哈哈哈……”姐聽完樂不可支,笑個不住,“我的平姑娘,幾時養得你這般有眼界了!傻丫頭!眼下糧食俏,屯糧也不在這時。便是等荒過去了,按府里現在的銀錢,能自給就是好事,哪來的閑錢屯糧!那都是大頭商戶能干的事!”

“那有何打算?”

王熙神采奕奕,一雙丹眼深不可測,“我這幾日從太太那兒聽說,曹在許縣屯田,招募流民去種田墾荒。我琢磨著,咱們現在錢是沒有,無打發的家奴倒是不,都在莊子上混日子,掙不了錢不說,還得咱們掏錢養著,不如送去屯田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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