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怪不許報案!》4.第 4 章

這會兒差不多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小飯館里也只剩下零零星星三兩桌尚未離開的食客。

劉胖輕車路的找好座位,因為和市局離得近,來的次數多,小飯館里的服務員都和他們認識了。

也不用拿菜單,服務員直接就走過來笑著問道:“今天吃點什麼,還和以前一樣嗎”

看到聞聽非后,不由驚訝的笑了一下,“呀,今天有新面孔,以前沒來過吧,喜歡吃點什麼”

都不用服務員多說,旁邊的劉胖已經報菜名似的數出了兩道招牌菜,然后問聞聽非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或者忌口的。

聞聽非干脆的笑著搖了搖頭,“沒,我什麼都吃,從不挑食,你們點好吃的就行了”

這種小飯館也沒那麼多的講究,不過老板主要就是做各種旺的,主菜自然就是一大盆旺了,里面加了豆芽、豆腐、火若干,小火把所有食材都燉了,盆里人、湯秾稠。

劉胖里念叨著夏天還是涼菜更開胃,簡單詢問過桌上三人的意見后,便又隨便點了一盤涼菜、一盤素炒。

“行了,就這些,麻煩老板快點上菜。”劉胖笑呵呵的手一揮。

那服務員自然是笑著答應了,轉給他們取了餐和一個大瓶的山楂送上來。

等服務員上菜的過程中,聞聽非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間小飯館。

就和大多數路邊的小店一樣,門面不大,進門的地方看上去也比較窄,不過里面的空間倒是因為拉長而顯得很深。靠近后廚的方向,左邊是收銀臺,右邊則是有一道門簾,雖然遮住了大半視線,不過,坐得位置比較靠里的話,還能清楚的聽到后面廚房的灶臺上大廚顛勺翻炒油烹四濺的熱鬧聲音。

剛剛在門外聞到的那覺得很奇怪、或者說是奇妙的腥味道,也變得更加濃郁了一些。

奇特的腥味混雜在整盆鮮香味的鴨、豬等各類旺之中,就像是誤水果糖糖果堆的酒心巧克力,雖然也是味的甜食,可是,那一威士忌的酒香卻顯得尤為突出,甚至是詭異的

意識到自己腦海中本能的對那一奇特的腥味的形容之后,聞聽非不由得緘默了一瞬,覺得自己大概是今天突然到了中午沒吃飯,有點過頭了。

后廚里,帶著廚師帽、穿著白圍的大廚還在熱火朝天的顛勺,前面的排風扇呼呼的吹著,后面的空調即使開到了很低溫度,在火熱的鍋灶和熱湯面前,卻依然顯得有些頹勢。

廚房洗菜池旁邊的一個小板凳上,一個長手長、有著英俊西方面孔的男人,正憋憋屈屈、慫一團的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支頤的著鍋里的方向。

男人有著一頭略長的金發,發質、極為服帖的往后梳著,只有零散的一縷擋在額前,就算是在略顯煙霧繚繞的廚房里,依然閃爍著金子般的。男人稍一抬頭,出一張五極為深刻、宛若雕刻的面孔,質比最為細膩的象牙還要白皙,出一種極為健康的氣和紅潤。

男人那雙宛若湛藍晴空的眼眸眨了一下,剛要開口,便被一位著隨意、腳下穿著批發市場上十塊一雙的黑布鞋的老人家從后面一掌糊在了頭頂,“大偉啊,你整天在廚房里發什麼呆”

“我在研究怎麼做菜”著一口異國海蠣子味的普通話的英俊男人大聲說道。

“然后你至今連怎麼顛勺都沒學會”老人家唉聲嘆氣的,特別心等以后自己去了這個被撿來的倒霉孩子可怎麼辦喲,又往他腦袋上糊了一掌。

旁邊正干得熱火朝天的大廚趁著出鍋裝盤的時候,空回頭同的看了小師弟一眼,“師父,大衛今天一早就過來廚房,很努力的練刀工來著”

服務員也掐著時間分毫不差的進來端盤,瞥見坐在小板凳上的英俊男人,也笑著說道:“戴維做菜還得再練,不過他那舌頭怎麼長的,嘗菜的本事我是服氣了,上次做鴨湯的時候,他連那塊鴨是哪只鴨子的都能嘗出來。”

老人家又深深的嘆了口氣,在金發男人“嗷嗷”著不許打頭、會把他打傻了的喊話中,最后這一掌總算是落在了男人線條流暢結實的后背上。

“就知道吃、吃、吃”老人家一邊把金發男人那滿腦袋的金了,一邊上忍不住的念叨,眼睛里卻滿是笑意,除了中國最普通的勞人民自古以來秉持的“能吃是福”的傳統觀點以外,還有作為一個大廚看到金發男人對自家手藝如此熱忱的愉悅。

服務員手腳利落的端著旺從廚房里出來了,趁著一把掀開門簾子的時候,正在往這邊打量的聞聽非正好對上里面那個剛剛從小板凳上站起來的金發男人的雙眼。

對方愣了一瞬,完全是本能的就彎起了角,遠遠的沖著聞聽非出了一個帶著曖昧勾人意味的笑意來,眼角微挑,眼眸燦如星辰明明是湛藍天空的眼眸,卻仿佛燃燒著的洶涌的火焰。

那是一個和這家地地道道的小飯館,顯得格外違和的男人。

聞聽非:“”

雖然下一秒那個金發男人就又被憤怒的老人家塞了一塊鴨里,罵道:“大偉啊,你可長點心吧這就是你自己做出來的玩意兒,你自己吃得下去嗎”

聞聽非的目尤為自然的隨著服務員手中端來的一大盆散發著香氣的旺由遠及近的收回。

市局的四個人各自拆著餐下手開吃的時候,聞聽非的筷子上還夾著一片熱氣騰騰的豬,晾了晾送到里,若無其事道:“這家的大廚手藝真不錯。”

“是吧”劉哥顯然深有會,閑聊間自然而然的便說起了小飯館的老板,那位老人家一手做旺的絕活,別看這個小飯館就這麼大點地,卻是一直都在這里開店,而且一直生意興隆,早在對面的山海市警察局辦公大樓蓋起來之前幾十年,這家小飯館就沒挪過地方。

正說話間,廚房里的金發男人還當真就認真的嚼了嚼,然后滿口稱贊:“我特意放了鮮油和蘑菇,完全是油蘑菇湯的口味,再加上里面鮮無比、帶著一若有似無的鮮氣息的鴨,真的好吃”

面對著把“夾生”說是“帶著若有似無的鮮氣息的味”的金發男人,眼看老人家要被氣得厥過去了,大廚連忙放下手里的灶臺過來勸,“師父噯,大衛他是外國胃,口味和您老多有點不一樣,您也理解一下他,啊師父你看你做的東西,大衛從來都說好吃”

這會兒的小飯館里客人又吃完結賬走了幾個人,再加上廚房的距離本也不是很遠,廚房里說什麼話,市局的四個人基本全都聽見了。

面對這種油蘑菇鴨湯這種畫風詭異的黑暗料理,一輩子都做中國傳統家常菜的老人家簡直要崩潰了,怒道:“你給他什麼他都說好吃,能的就沒有他不吃的”

“哎呦師父,大衛這不是不挑剔好養活麼”大廚還在勸說:“以前有一回,那據說還是食家的兄弟倆,不是還一直商量炒對門市局隔離墩的口味嗎喜歡吃黑暗料理也比那什麼生啃隔離墩強啊”

聽到小飯館老板的話題已經從黑暗料理說到了炒隔離墩,饒是見多識廣的周隊、劉胖他們,都差點一口嗆住。

 

“異食癖”龔法醫一臉淡定的總結道。

聞聽非,小聲提醒道:“難道重點不是,老板他們說的是,食家那兄弟倆盯上的是局里大門外面的隔離墩嗎”

“臥槽”劉胖一拍腦袋,“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前幾年咱們局里大門外面還真丟過兩個隔離墩,當時市規劃局的正折騰著給馬路重新畫線呢,都以為是規劃局或者警隊的給拖走了,后來也就都沒追問”

“其實我就有點好奇,”龔法醫一邊筷子夾菜,一邊搖搖頭琢磨道:“里面那哥們到底大偉、大衛還是戴維”

“反正都是音譯,一個歪果仁,什麼都行吧”劉胖不以為然。

從旁邊經過收拾鄰桌餐的服務員聞聲也了一句,“戴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來著,老板說,戴維不小心失憶了。”

四個人連說帶聊的在小飯館吃完飯,基本也就到下午上班的時間了。

回到市局之后,周隊還有別的作要忙,直接上樓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看見他往電梯電梯那邊走的時候,聞聽非、劉胖還有龔法醫三個人都有些言又止。然而,周隊的辦公室在二十幾層,讓他這個年紀的人爬樓梯上去,就算周隊一直在刑偵一線工作、素質保持得很好,那也不太現實

以周隊多年從事刑偵工作的富經驗和近乎本能的敏嗅覺,就算是背對著聞聽非他們三個,還是很快便意識到不對,突然回過頭來,皺眉問道:“你們三個這是什麼表

互相換了一會兒眼,劉胖還是低聲音,把之前停電那會兒電梯繼續運行的靈異事件講給周隊聽了。

周隊沉默了一會兒,“確定不是局里的備用電源給接電梯上了嗎”

“小魏都拍到電梯指示燈全暗的小視頻了,就我們三個見電梯那會兒正常運行了”

“還有一個人也是停電的時候坐電梯下來的。”聞聽非輕聲了一句道,然后簡單描述了一下非主流的突出特征,“不過我不認識他是誰”

而且,比起他們就靈異了一層,很可能是從十八層乘靈異電梯下來的非主流那邊明顯事更大。

周隊這次沉默得有點久。

“奇裝異服的,除了臥底,都不是咱們局里的人。”過了一會兒,周隊才將非主流的份一帶而過,“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去查查門崗那邊的來訪人員出登記表。”

“對了,這臺電梯報修了沒”周隊又問道。

“和廠家聯系過了,他們說技人員明天就來。”劉胖回答道。

周隊又給后勤部門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弄個著電梯故障的指示牌放在這臺電梯的各層門口。然后,周隊就在背后三人的灼灼目下,角,拐了一道彎多走了幾步路,上了一層樓,乘坐市局大樓另一邊的一臺電梯上樓了。

聞聽非三人:“”

市局出口比較復雜,最下面的左右樓層也不對稱,聞聽非是新人本來也不清楚,那邊有個電梯是從二樓開始的,大家都直接給忽略了。

等到后勤的工作人們忙著將這臺電梯暫停的時候,電梯一開始還每層樓跟著看熱鬧,后來才回過味來,發現有點不對勁,頓時滿臉的茫然。

電梯:“咦我沒生病呀0.0”

一下午的時間,龔法醫繼續進行尸檢,后面的檢查過程中涉及到一些太過專業的部分,劉胖和聞聽非看了也沒什麼大用,便先去了劉胖的辦公室,將這幾個案子目前匯總整理的信息拿了一份出來。隨后,劉胖開車直接帶著聞聽非又去了今早發現那尸的現場。

“發現尸然后報案的是在這附近工作的清潔工。”發現尸的那塊河道和岸邊已經被圈起來了,上午的時候,有技人員過來做過現場勘查和證提取。

劉胖這會兒帶著聞聽非過來,沿著城外這條小河的河道走了一會兒,其一是想要重新整理下自己的思路,其二也是想帶聞聽非這個新人多觀察觀察現場。

山海市的位置比較特殊,兩面環山兩面臨海,同時有溫帶海洋和季風氣候的特征通常況下,全年溫和,冬無嚴寒,夏無酷暑,但是,一旦大型季風來臨,或者熱帶氣旋突出的時候,原本溫和的天氣便會開始頻繁的驟變。

并且,山海市大部分都是些比較短的山溪小河,順著河道流了沒多久就到了海口,河道自然也不會很深,趕上哪年氣候干旱,很多小河直接就能干涸得見底了。

城外這條河,還算是山海市里面比較大的一條了。

“那位清潔工阿姨說,早起看到河面上有大片詭異漂浮,以為是被風吹過去的垃圾塑料袋之類的,就想用竹竿把東西撥拉過來,結果走近了一看,發現河面上漂浮著的竟然是一腐爛的尸,直接就被嚇到了。”

劉胖踩到河邊生長的野草上,不遠就是貫穿整個山海市的高速公路。

換言之,忽略高速公路上的攝像頭的話,這里其實是個位置相對偏僻、周圍人員稀、但是道路又十分暢通的地方,很方便殺人拋尸。

聞聽非走到河邊,看看河水的深度,不由得皺起眉來。

便是因為線折的原因,河水實際上會比視覺效果更深一些,可是,就這麼一條深度極為有限的河道,想要拋尸后數日,被害人的尸才突然浮出水面進而被報案人發現,怕是很難做到。

聞聽非想了想,“有沒有可能,是被害人的尸損毀之后,才被拋尸在河流中”

“也有這種可能,”劉胖道:“只是,被害人的尸損壞侵蝕的現象太嚴重了,目前還是傾向于已經在河流中長期浸泡過。除非兇手殺人之后,一直把尸泡在水中,然后才在今天早上拋尸”

話未說完,劉胖自己便怔住了。

聞聽非順著他的思路王下走,“山海市里,能夠長期浸泡尸的、非河道的地方,多嗎”

“當然多,”劉胖說得斬釘截鐵,卻依然不掩其神上的振,“但是,能夠長期浸泡腐敗的尸并不為周圍人發現的地方,應該就比較有限了”

多出一條線索,便多出一分破案的可能。

尤其是這種就目前他們走訪了解到的況而言,被害人極其親屬本并沒有十分復雜的社會關系,也不存在這種到了一定要殺人泄憤的地步的仇人,說白了,對于這種基本無法從害者本手調查、害人隨機很大的案子,基本已經可以定為是無差別殺人了。

聞聽非和劉胖低聲談著,又在附近走了一會兒,仔細觀察著這里的地形地貌,聞聽非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之前幾位害人的尸被發現時,無一例外的都是尸損毀嚴重,而且,后面兩都是被拋尸在了河流中。”

來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聞聽非已經翻過了另外三位害人的案件容,很容易便做出了這樣的總結,“兇手似乎對用水毀壞被害人的尸有越來越明顯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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