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局的路上，換了聞聽非開車。

劉胖坐在副駕駛上，手里還在反復翻看著那些案件資料，同時打電話給局里搞視偵的同事，調取全市河流附近的攝像頭信息，試圖通過大數據排找出符合條件的可疑人選。

在不確定作案時間的況下，翻看一個攝像頭拍攝的容便已經是很大的信息量了，更遑論是整個山海市的許多河流附近，視偵那邊雖然已經開始起來了，不過，不管是他們還是劉胖，其實心里依然還是都沒什麼把握。

毫無緣由的，聞聽非一個剎車，車速突然慢了下來，正巧在這個時候，劉胖的電話鈴聲也響了起來，他一邊下意識的看向聞聽非，一邊抓過自己的手機，卻因為突然的停頓差點把自己的手機甩出去。

“劉哥，”聞聽非的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奇妙，“你剛剛有沒有看見旁邊有個人跑過去了”

“啊什麼”劉胖一邊手忙腳的接電話，一邊還有些不明所以的疑問。

聞聽非想要說，剛剛清楚的看見，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頭發有些翹的年輕人，用風一般的速度沿著路邊往前跑了，就瞥見的那一瞬，對方已經憑借雙又連續超了好幾輛車

“胖子，尸檢這邊有重大發現。”龔法醫的聲音很冷靜，不過他那邊的背景音聽起來卻很嘈雜，一群市局的工作人員正嘰嘰喳喳的爭論著什麼，龔法醫不得不抬高音調，扯著嗓子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十分鐘”劉胖看向聞聽非，“要不換我開車”

“不用，劉哥你不暈車就行。”說完這句，聞聽非的手指輕輕的按在方向盤上，然后作干脆利落的掛擋、加速，原本平穩行駛的車子瞬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匯聚在車流中后，更是在公路限速抓拍的臨界點上，在集的車流中見就鉆，反復超車。

本沒用到十分鐘的時間，聞聽非一個干脆利落的甩尾，隨著胎和地面的劇烈，能幾乎被到極限的車子也終于發出了一聲如釋重負的哀鳴，然后悄無聲息的咽氣了。

這一路上，覺得自己完全是被死死綁在安全帶上的劉胖都要吐了，隨著聞聽非把車停下，劉胖雙眼發直，腳步虛浮的飄到了車下面，艱難的扯了扯似乎越發憋悶的領口，有氣無力的說道：“下次，可以不用這麼快的”

“嗯，”聞聽非干脆的點頭答應下來，還隨口說道：“其實車速不快，主要是市區下午三四點已經開始堵車了，拐來拐去的超車比較浪費時間。”

“”劉胖痛苦的擺了擺手，搖搖晃晃的和聞聽非往市局大樓里走，從來不知暈車為何的他現在還頭暈眼花，聽到超車兩個字就忍不住想吐。

依舊避開了之前那臺電梯，暈暈乎乎的劉胖帶著聞聽非從另一個電梯上樓。

還在糾結自己沒生病為什麼會被人標簽的電梯同的看了臉發白的劉胖一眼，覺得他才應該被人腦門上標簽注明生病了不適。

想著劉胖他們的辦公室也在十樓，沒等聞聽非手，電梯上的數字“10”便自亮了起來。

聞聽非出來正懸空在電梯按鍵上面的手陡然間頓住。

覺到電梯向上了，劉胖抬頭看了一眼，提醒聞聽非道：“老龔他們在十一樓等著呢”

聞聽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梯，依然只是懸空著手，卻并沒有及電梯鍵盤的況下，電梯上已經再次亮起來了一個數字“11”，至于之前亮起來的數字“10”，則是在閃爍了一下之后又自己滅了。

聞聽非默默的收回手，看了劉胖一眼，輕聲問道：“市局里的電梯，應該不帶聲控功能吧”

劉胖不解的抬起頭，“啊什麼聲控功能”

聞聽非沒吭聲，只是手指仍舊懸空在電梯按鍵上面。

良久的沉默后，劉胖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電梯鍵盤。

聞聽非表復雜的點了點頭。

“臥槽。”因為暈車正有些頭暈眼花的劉胖覺自己后背突然就被冷汗浸了。

聞聽非突然有種強烈的預，就算明天電梯廠家的工作人員來了，市警察局大樓里的電梯，估計也修不好了

電梯很快便到了十一層，劉胖本是逃也是的從里面躥了出來，暈車都顧不上了，倒是隨后一步走出來的聞聽非，還忍不住回頭又看了這臺金屬外壁格外干凈整潔幾乎要锃锃發亮的電梯一眼。

電梯的扭了扭：“小怎麼還在看我，發現保潔阿姨之前又了我一遍，之前大佬惱怒揍它留下的腳印也都被干凈不見了，覺得我現在很干凈很可嗎突然有、有點害嚶嚶嚶”

聞聽非：“”

剛剛是不是眼花了，為什麼好像看到電梯的金屬外壁詭異的晃了一下。

“小聞”劉胖發現聞聽非站在原地沒，連忙了一聲。

“來了。”聞聽非應聲道。

小會議室里，幾個人歪七扭八的各自坐著，全都正盯著大屏幕上的圖片。

看到劉胖和聞聽非進來，龔法醫抬頭示意了一下，“來了。”

劉胖在旁邊坐下，問道：“尸檢發現了什麼”

龔法醫很快切了幾張圖片投影在大屏幕上，“我們剛剛正在說這件事，我發現，死者的含量非常低。”

劉胖下意識道：“你是說，死者生前大量失”

“不，大量失是造人死亡的很常見因素，通常況下，人在短時間失超過30，就很可能會危及生命。我想說的是，第四個害人的，的含量之低，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龔法醫又切換了幾張圖片圖片，已經在河水中浸泡許久、發生嚴重侵蝕和損毀的組織呈現出一種近乎浮夸的慘白，最重要的是，部的多傷口，都幾乎不見淤發黑留下的痕跡。

人本是有凝功能的，不管是暴在空氣中的外部傷口、還是的傷口，在傷口不嚴重的況下，一小段時間后，都會在傷口形網狀的纖維蛋白聚集，而后形穩定的栓，最終達到自止凝的目的。

就算是人死后，這種凝作用通常也會留下明顯的凝固痕跡，可是，在第四位害人的尸中，龔法醫卻完全找不到凝固后的栓塊等，就仿佛，害人的，突然之間便全部不翼而飛一般。

聞聽非盯著大屏幕上的圖片，輕聲道：“兇手殺人后，又堅持將尸破壞并拋尸在河中，是否就是為了掩蓋害者大量流逝的特征”

另一個刑警旋即道：“這些的下落，很可能也是一條重要線索。”

“害人的能做什麼”劉胖拖著下苦思冥想，“之前三位害人呢，尸檢的時候有沒有相同的況”

“同樣有大量失，”龔法醫肯定的回答道：“但是傷口也有淤的痕跡，相比較來說，特征都不算很明顯。”

視偵那邊面對大量的監控視頻，還暫時沒有新的發現。尸檢雖然有了新的發現，可是，整個線索鏈條本卻是斷裂的。案件偵破至此，再次陷了新的僵局。

截至目前，山海市警察局都不曾發現真正的第一犯罪現場，從嚴重損毀的尸上能夠獲取的線索著實有限，甚至于，對于這起殘忍的連環殺人案，他們現在甚至完全無法判斷，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害者都是年輕，僅有這一個特征，實在是太泛泛了。”劉胖深吸了一口氣，里叼了煙，本來打火機都出來了，看到旁邊始終正襟危坐、報到第一天就和他們一起加班到了晚上八點多的聞聽非，終于還是沒好意思點火，把打火機扔在桌上，使勁嚼了嚼煙草提神。

小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手里還捧著一桶泡面的周隊站在門前，帶著些許歲月痕跡的臉上，被泡面的熱氣虛晃的有些模糊。

雖然泡面的口吃起來也就那樣，不過，在一群沒怎麼吃晚飯的人里，晚上八點鐘的泡面味道本，卻裹挾巨大的殺傷力。原本寂靜的人群中頓時變了菜市場，一片富有生活氣息的熱鬧嘈雜，劉胖扯著嗓子呼喊：“周隊，我了”

“我和食堂打過招呼了，大師傅說，今天晚上給你們留了點干饅頭可以啃。”捧著泡面的周隊笑著嘆了口氣，“都先去吃飯，該工作工作，該休息該休息。”

雖說從經驗上來講，命案偵破存在黃金時間，超出72小時的案件偵破率會明顯降低，可是，由于兇手的殘忍和狡猾，山海市刑偵總隊這次接手的連環殺人案，從一開始發現的就全都是已經從“熱案”陷“冷案”尸，找不到第一犯罪現場，也就無所謂黃金偵破時間了。

在一片對干饅頭的向往或者嫌棄聲中，劉胖了一把臉，嘟囔了兩句什麼，站起來，順便上了聞聽非，“走吧，小聞，都這個點了，一塊在食堂吃點東西，然后送你回家。”

后面電梯再出靈異事件的問題，聞聽非和劉胖都沒有再和其他人說，一天之撞上這麼多回，再加上案件偵破的毫無進展，大家的心正糟，對于其他的事，可能都有些麻木了。

好在這一次，眾人浩浩的下樓往食堂走的時候，電梯總算是沒再出什麼幺蛾子。

雖然周隊說的是只有干饅頭，不過，到了食堂里面，大師傅還是給他們溫了點小米粥和咸菜的。

聞聽非坐在一邊小口喝粥，食堂的大師傅洗了手摘了廚師帽之后，還出來看了他們一眼，關心的叮囑道：“又加班到現在下次到了飯點你們先下來吃飯，然后再回去忙活，趁著時間早我還能多給你們炒兩個菜。”

晚上八點多，城市里的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

等到飯后，從食堂里出來，因為兩人住的并不順路，再加上其實就住在市局附近的一個小區，步行也就十分鐘的路程，這片周圍的治安也一貫都良好，聞聽非自然不會麻煩劉胖再送。

劉胖見狀也沒堅持，只是道：“那行，自己路上小心。”

聞聽非和劉胖、龔法醫他們揮了揮手道別，看著紅路燈過了馬路，沿著路邊的步行道，背著包在路燈下投下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城市里的許多高樓大廈依舊燈火通明，倒是路邊的那些小飯館里，雖然還亮著燈，不過，卻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打烊了。

聞聽非隨意的往中午吃飯的那家小飯館了一眼，這家老字號似乎收拾得格外的早，白天的香氣卻依然繚繞不去。

夏日的夜晚氣溫總算涼爽了些，抄近路穿過市中心的街景公園時，一陣晚風襲來，周圍的林木發出葉片的婆娑聲響，說是喧囂，卻又有一種城市里說不出的靜謐。

攜著幽幽花香的晚風最是醉人，聞聽非深吸了一口氣，卻陡然間，又嗅到了一若有若無的腥氣息。

臉上原本十分放松的表登時凝住，朝著傳來輕微腥味的方向走去。

街景公園的面積不算很大，正好是三岔路口中間圈起來的位置，晚飯之后，時常有附近小區的居民過來這里散步遛彎，在晚上八九點的時間段里，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聞聽非朝著風吹過來的方向走了幾步，剛剛那陣極淡的腥氣息似乎已經消融在了公園的花香里。

有些為難的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索著往前繼續找去。

終于，隨著距離的接近，原本若有似無的腥氣息終于變得明顯起來，然而，當聞聽非終于找到了害人的尸后，卻頓時悚然一驚。

手機屏幕幽藍的影下，能夠看到，死者是一位年輕，尸就這麼被隨意的丟棄在假山后的草叢里，的皮出一種詭異的、仿佛沒有的慘白，皮里面本應呈現出青的管已經失去了，卻有著明顯凸起。死者的尸上明明有著清晰的大型傷口，周圍并不見大量跡，甚至連腥氣息都極淡

若非聞聽非的嗅覺一向比常人更加敏銳些，也不會途經街景公園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里。

聞聽非只覺得自己的手指在盛夏的夜晚陡然間變得有些冰涼，沒有撥打報警電話，而是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劉胖。

“劉哥，”聞聽非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寂靜的晚風中似乎也出了一涼意，“我剛剛在街景公園發現了一新的尸，特征和之前那幾個都很像。而且，死者現在的況有些特殊”

劉胖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刻道：“我馬上過去”

話未說完，劉胖的手機被人搶了過去，龔法醫有些急切的提醒道：“小聞，那害人的尸是不是剛剛遇害不久你先躲起來，兇手很可能就在你附近，小心些，注意安全。”

聞聽非輕聲答應下來，在附近找了個容易為視野盲區的位置，卻一直在盯著夜中害人遇害的位置。

十幾分鐘后，剛剛才從食堂分開的刑警們又開著警車一路風馳電掣的趕赴現場，帶著各種儀工風風火火的呼嘯而來。

就連之前在吃泡面的周隊都出現在了公園里，一邊吩咐人封鎖現場，一邊深深的皺著眉。

劉胖走過來的時候，還遞給了聞聽非一杯剛剛泡好的速溶茶。

聞聽非下意識的手接了，看到手里的東西后，不由得呆了一瞬。

“甜食有助于緩解緒，可惜局座的車里就只有這玩意了，周隊剛剛翻出來的。”劉胖聳了聳肩。

聞聽非：“”局座的車里竟然有速溶茶這種玩意已經很奇怪了好嗎

正帶著手套和儀提取尸周圍痕跡的技人員一邊干活，一邊嘖嘖稱奇道：“居然在警察局附近的公園里殺人，兇手的膽子很大啊”

有人還在忙著拉隔離線，道：“就和前幾年了市局門口隔離墩的小賊一樣囂張。”

畢竟，街景公園并不偏僻，在這里殺人，和大庭廣眾之下，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龔法醫已經走到了死者的尸附近，蹲下檢查了一下，簡單道：“死者是一名年輕，大約二十多歲，表存在明顯傷口，但是服完整，周圍無明顯打斗況”

頓了頓，龔法醫已經意識到了，聞聽非剛剛給劉胖打電話的時候，說的那句“死者現在的況有些特殊”是什麼意思了。

害人的幾乎都被干了，面孔是瘆人的慘白，服下面的也發生了明顯的萎。

龔法醫一時之間甚至難以組織出足夠準確的言語來形容這尸，“我不知道該什麼說，死者的似乎不見了我不知道兇手怎麼樣才能做到這種況。”

并且，因為害人的幾乎都被干了，即使有大面積的暴傷，周圍的腥味道依然并不濃重，甚至于，到了這會兒，隨著量的還在干涸，腥味已經變得越來越輕了。

聞聽非站在旁邊，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有沒有可能，之前的被害人尸，其實也已經被走很多的，然后，尸被浸泡在水中發生嚴重侵蝕，但是，失去的卻因為水的補充，變得并不明顯起來。”

“害人的總不能憑空消失，”周隊撥了一個電話，吩咐道：“調取周圍的監控錄像，時間鎖定在”他看向龔法醫。

龔法醫沉了一會兒，“差不多四個小時吧但是尸現在的況比較特殊，真正的遇害時間可能存在偏差一些”

周隊聽了繼續道：“從今天下午五點到晚上九點之間，重點盯住在附近停靠一頓時間的車輛以及手中攜帶品的人”

隨后，周隊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聞聽非的肩膀，看到這尸詭異的狀后，他的腦海中其實也閃過了類似的猜測。

犯罪現場四周的公園地皮幾乎都被一眾技人員挖下去三寸、恨不得連假山上的每一野草都被了一遍之后，也不回家睡覺了，直接就帶著這一堆重要證浩浩的回了市局。

至于為報案人的聞聽非，這一次，就算再怎麼說沒事，依然還是被周隊命令著上了車，然后和劉胖一起，親自送回到了家中。

回市局的途中，和周隊一起坐在強借出來的局座車上，劉胖終于騰出手來點了一煙，他按開車窗，也說不出是振還是懊惱的對著窗外深深吐了一口氣。

“案總算有了重大進展。”周隊的語氣還很平靜，“案子越難偵破、兇手越是狡猾，我們越不能跟著了陣腳。”

劉胖狠狠的點了點頭，一拳悶悶的砸在車窗放下來的邊緣，半晌，卻是發出了一聲嘆息般的低語，“第五條人命啊”

翌日一早，聞聽非到了市局的時候，就發現，電梯廠家的技人員已經在那臺停用了的電梯旁了。

辦公室的小魏正站在旁邊，看見之后，手打了個招呼。

雖然覺得希渺茫，聞聽非依然還是走過去問道：“檢查結果怎麼樣”

小魏搖了搖頭。

旁邊的廠家技人員直接回答道：“目前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能說一下，昨天出故障時的況嗎”

“樓里停電的時候電梯可以正常運行。”聞聽非都沒提自己和非主流在電梯里面的時候，電梯鍵盤突然變紅的負十八層的事，畢竟太過聳人聽聞。

然而，即便如此，聽了聞聽非的話，那個電梯廠家的技人員仍舊一臉“你驢我”的微妙表，斷然道：“不，這不可能”

聞聽非和小魏：“”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呀

正舒舒服服的展，眼神熱切的看著廠家技人員幫它清理電梯部灰塵的電梯一臉滋滋。

電梯：“保潔阿姨平時本不到這里，覺自己瞬間變得更干凈了，耶v”

等到下午，將整個電梯拆開，實在是檢查不到任何故障，最終只得無奈做了個檢修維護的電梯廠家技人員在報告單上簽字的時候，仍舊是一臉“這是山海市警察局他們不至于驢我啊總不能是他們加班加出幻覺了吧”的表。

不過，因為廠家技人員的表實在是太過生，電梯靈異事件自然也就在警察局里迅速的流傳開來。

有人走過去端詳了一會兒，還拍了個小視頻，在微信群里提議道：“要不請個大師過來看看”

從來除了發紅包就是潛水的局座冷不防幽幽的冒了出來，“市警察局指揮大樓里當眾搞封建迷信，你們是想全局被公開登報批評然后年底的績效考核獎金全都不要了是吧”

剛剛還嘰嘰喳喳在群里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市局眾人頓時做鳥散。

過了一會兒，切經歷過靈異事件的小魏冒出來，提議道：“那張紅爺爺”

劉胖：“太貴了吧，一的行不行”

剛剛被拉進市局幾百人的工作流大群的聞聽非默默打字提醒道：“一的上面沒爺爺鎮邪”

劉胖：“那假幣行嗎三樓小吳他們上次出警的時候正好收繳了一批假幣，還沒來得及銷毀”

周隊：“警務執法人員在工作場所里知法犯法，使用假幣，罪加一等”

正在市里開會的局座本來還安靜的潛水，發現群里的聊天容越來越不著調之后，被他們氣得差點心臟病都犯了，以不同于快要退休的老年人的干脆利落一秒扣字道：“胡鬧那電梯是沒電也干活，又不是有電的時候不干活，你們非得跟它過不去干什麼”

眾人：這是我們跟它較勁過不去嗎qaq

等到下班那會兒，聞聽非意外的發現，還真有哪個不差錢的同事了張爺爺在電梯上，并且，還在一個電梯里位置特別醒目的地方。

至于電梯，察覺到聞聽非進來后，立時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隨后，它發現自己的腦門上被人了張紅的人民幣，不由得愣了愣。

看著一臉淡定的小，電梯怔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這是局座給它的加班費吧一定是的吧”

電梯：把錢收起來，心里滋滋

局座一定是覺得它停電的時候也在堅持工作，表現非常好，所以特意給它的加班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