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弄清楚老人家和吸鬼戴維之間的關系之后，小趙自然也評估了一下戴維的危險程度就按照他目前的失憶狀態來看的話之后，戴維顯然是個危險程度比較低的吸鬼。

如此一來，小趙的心里基本也就有了算，再看看還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戴維，便主說道：“把他放開吧”

繩子誰都可以解，只不過，這位老人家顯然也清楚劉胖他們的擔憂，所以之前一直都非常配合的沒有任何作。

倒是戴維后背上的手銬，是需要鑰匙的。

劉胖拿出了鑰匙，眼睛里卻還帶著些許遲疑之。

不管是周隊還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趙主任，他們之前都不曾直面吸鬼戴維失控的狀態，說實話，若非聞聽非的應對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劉胖本不知道，只有他和老龔的話，當時會發生什麼

小趙也立即注意到了劉胖的猶疑，他也不含糊，直接就開口問道：“嗯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聞聽非看了劉胖一眼，大概能猜到他的心，又看向了一派平靜的小趙一眼，索直接挑明了說道：“我們剛剛到戴維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一直關注著他們反應的老人家神間還有些有些微微的擔憂，還忍不住的又拍打了戴維一下，有種家長面對自家闖了禍的倒霉孩子時恨鐵不鋼的歉意和無奈。

挨打的戴維：qaq

“”上又挨了一掌的戴維簡直委屈死了。

小趙看向聞聽非，一副“愿聞其詳”的傾聽表。

聞聽非簡單說了戴維眼睛里涌著猩紅、并且有些意識失控的事。

小趙微微擰了擰眉，“了重傷的吸鬼一般都會陷沉睡，狀態幾乎維持在勉強保持生存的地步，要麼等待漫長的時間恢復，要麼就要有。”

戴維忍不住又驚道：“原來是這樣”頓了頓，他繼續嚷嚷道：“不過你應該是普通人類吧，你怎麼會知道的”

小趙聳了聳肩，并不直接回答，反而盯著戴維，好奇道：“吸鬼失憶之后，對于這種本能的常識還記得嗎”

戴維搖了搖頭。

老人家干脆幫他補充道：“戴維傷失憶后，他的狀態一直都很糟糕，不過每天多吃些旺之后，明顯能看出來他的傷勢在恢復。”

頓了頓，老人家看了聞聽非和劉胖一眼，又道：“戴維這段時間里，每天晚上都會再吃一些宵夜，否則就會昏昏沉沉的，很沒有神。”

“這都是正常的，”小趙微微頷首，“對于吸鬼而言，即是生命，只不過，普通的做的食，所含的能量有限，在他重傷的況下，能夠一直維持生命且保持活蹦跳的狀態說實話，他能恢復現在這樣，老人家你真的把他照顧的很好了”

聞聽非聞言倒是忍不住皺了皺眉，深深的看了又的淚眼汪汪的著老人家的吸鬼戴維一眼，輕聲問道：“的能量不夠，那人類呢”

“嗯人類的當然也不夠了 ”

小趙立即意識到，聞聽非可能從剛剛的話語里誤會了什麼，忙解釋道：“像他這樣重傷的，如果能有上位族的補充，倒是會很快恢復過來。至于人類，說實話，人類的和豬相似度很高，而且，都是普通，真沒什麼大的差別”

聞聽非了然，這才點了點頭。

雖然國沒有土生土長的吸鬼這種生，不過小趙對于吸鬼卻依然有著比較清楚的了解，“傷這事不提，倒是吸鬼會失控這件事，應該很不常見，之前還發生了什麼嗎”

被捆著的戴維沒吭聲。

倒是聞聽非，聽到小趙的疑問后，突然想起了今天傍晚送戴維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巧遇到了害者的尸被送出去的一幕。

“戴維，”立即轉向吸鬼，開口問道：“在市局一樓的大廳里，你聞到了什麼味道”

“在單位的辦公大樓”聞聽非這話一出，劉胖和周隊也立刻重視了起來。

“很難形容”戴維只是回憶起當時的味道，就不由得深深皺了眉頭，“那應該是一種奇特的花香但是讓我覺很不舒服。”

聞聽非道：“所以你才急著匆匆離開了市局”

“對，”戴維點了點頭，“那個香味讓我覺很不好，回到這里之后，我大概能夠覺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控，怕傷到人，所以便直接出去了。”

顯然，戴維所說的怕傷到人，主要是怕傷害到老人家。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沉默。

老人家更是輕輕的拍了拍戴維，“你這孩子唉”

戴維收斂眼眸，他下意識的了牙齒，結果又把出來的犬齒上的西瓜霜噴劑全給干凈了，雖然尖利的犬齒重新變了潔白，可是，他那張英俊的臉卻重新皺了一團，痛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一般。

聞聽非看在眼里，角忍不住了。

周隊道：“從冷庫運走的死者尸，大多

經過了尸檢，不可能直接暴出來的。”

聞聽非也道：“我當時也沒聞到任何奇特的氣味。”

“這麼說，很可能是只有吸鬼能夠聞到的味道了”小趙當機立斷道：“我們去市局大樓看看”

考慮到市局里面可能還有那種奇特花香味道的殘留，小趙又瞅了戴維一眼，“為了避免你再次意識失控，要不就先這麼捆著吧”

戴維：“”

就算失憶了，戴維也敢肯定，對方并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這本就是一個末尾語調上揚的命令式祈使句

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哪怕市局就在馬路對面不遠，也沒有跟著過去折騰。

或許是見到了小趙這麼一個“懂行”的人，再加上周隊、劉胖他們都是老人，老人家也了解他們在市局的風評，所以，老人家現在明顯比最初放心了許多，即使是把還捆著戴維給劉胖他們的時候，布滿了歲月痕跡的年邁面孔上，也沒有什麼勉強的意思，甚至還認真的叮囑了戴維一句道：“大偉啊，警察破案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麼發現，就告訴人家。”

“好。”戴維一口答應下來。

龔法醫看到吸鬼戴維居然特別配合的跟著聞聽非他們一起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還有點懵。

“這”龔法醫的目在明顯陌生的小趙和戴維上來回掃過。

周隊則是看了一眼龔法醫的，開口問道：“還能走路嗎”

聞聽非和劉胖已經走過去，一左一右的扶住了龔法醫。

“可以的，”龔法醫雖然一瘸一拐的，卻干脆利落的點了點頭，然后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聽劉胖簡單解釋了一遍之后，龔法醫的臉上還帶著些許愕然，他忍不住看向了小趙。

正好，小趙也在他們說完之后，主表示道：“我想去看一下幾位被害人的尸。”

“那行，”龔法醫點了點頭，“現在還有四位害者的尸保存在市局。第一位害者的尸之前已經經歷了兩尸檢，并沒有新的發現，所以，在家屬的強烈要求下，已經送去火葬場了”

小趙點點頭表示理解。總不能兇手一直抓不到，就一直著害人的尸，不讓害者土為安。

一行人連帶著一只被捆著的吸鬼很快便到了馬路對面的市局。

即便是深夜，大樓里也一直有通宵加班的工作人員，自然，一樓大廳的燈也還開著。

這般燈火通明的環境下，倒是勉強驅散了些許電梯按鍵上散發出的普通紅芒所帶來的諸多詭異聯想和驚悚。

本來已經閉上眼睛打盹的電梯在聞聽非才一走進的時候，便驟然間睜開了眼睛。

電梯：剛剛不是都下班了嗎，怎麼又這麼多人嗷，還有之前那只也不是人的家伙也出現了quq

大概是有些睡迷糊了，電梯完全把自己當了自應門，聞聽非一行人距離電梯還有一米的距離時候，電梯便主將電梯門打開了。

眾人的腳步登時停住，一陣詭異的沉默在眾人中蔓延。

如果說之前幾次的電梯靈異事件還都只是局限在聞聽非、劉胖和龔法醫等人邊，那麼這次，市局通過維護檢修的電梯絕對有問題這件事，可算是明明白白的擺在了周隊和小趙的面前。

平日里，市局里的其他人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不對勁，但是，電梯一些細節的心小作可能自然而然的就被忙碌的警察們給忽略了，更何況，對于這種非正常事件，大家本來也會偏向于連猜再腦補的找出個理由搪塞過去便作罷了。

寂靜的午夜時分，明亮如白晝的市局一樓大廳里，電梯門還正沖著聞聽非等人大開著，亮的金屬外壁帶著一種令人捉不的澤，仿佛能夠吞噬一切一般。

最終，竟然是小趙主上前一步，走了進去。

畢竟人多壯膽，良久的緘默之后，聞聽非一行也默默的跟了進去。

龔法醫只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太平間在負一層”，然后，眾目睽睽之下，電梯按鍵中的“1”便直接亮了起來。

小趙：“”

從電梯里出來之后，小趙的語氣里也還帶著種說不出的微妙，“你們這里的電梯，很善解人意啊”

聞聽非一時間甚至難以分辨，這位國安的趙主任究竟是個什麼心。

不過，對方這冷靜平和甚至還能反過來評價靈異電梯事件的淡定，卻是已經足夠讓人驚嘆了。

龔法醫甚至的和劉胖、聞聽非小聲道：“這哥們在國安到底是做什麼來的，這心態有點厲害了”

想想小趙對吸鬼的了解，聞聽非也不由得心中微妙道：“大概，靈異事件見多了，然后就見怪不怪了吧”

另一邊，三更半夜的電梯又有點開始犯困了，卻在聽到小趙的話語后，興激得驟然抬起頭來。

電梯：有人夸我了而且看他和周隊說話的態度，這人估計也是別的單位的領導，他夸我了回頭我要告訴大佬我被人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