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霽已經「帶團」來過蓬萊閣許多次了，自然認為這位「傾城妖姬」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不僅如此，在看慣了自己時代各式各樣長相、各種氣質的超級大之後，袁貴妃這樣的「人兒」，在看來，不過是材稍微滿點的中年人罷了。

也許在古代，這種渾上下充滿魅氣息的/婦是天然的尤，是能夠滿足男人母需求的「巨///姐」，可在連「基因整形」都和近代化妝一樣能夠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的未來，那真是想大大，想小小，想，想姐姐，什麼樣的類型見不到？

就連戴眼鏡，都不是因為近視，而純粹是「復古」的裝飾品，偶爾再復古點如，隨時都能整個「神仙妃子」來。

他們對於伴的需求，再也不會滿足於「///」，而更加接近於心價值觀的認同和共鳴，對「」也更加追求「心靈契合」。

有時候有些人膩歪了人人都是俊男，還會把自己往各種稀奇古怪上折騰，反倒擁有許多追求者。

所以，劉大和劉二失是可以預見的結果，就像之前帶人來看袁貴妃，所有人都紛紛表示出「啊，這個牛也能算絕？」一般。

註定沒有什麼「鶴立群」的驚艷。

姚霽懷著惡趣味、領著劉大劉二進了袁娘的寢宮，可在寢殿里繞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的影。

雖說早晨不可能睡覺，但外面起居的地方都沒看到袁貴妃，還能在哪裡？

「唔……按照一般慣例，皇帝夜夜恩寵與，清早是不是該沐浴一番？」劉二自言自語，問起姚霽：「浴房在哪兒？」

「應該不會吧……現在這時候，應該懷著孩子……」

「就是懷孕了母更強，這皇帝喜歡年紀大的，應該是有強烈的母結，這時候更加把持不住！」

姚霽被劉二大膽的猜測弄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看姚博士這樣子，莫非是沒談過？」

劉家老大突然頗為關心地問起。

「……這個是*吧……」

劉家老大瞭然地抬起手，表示歉意，不再多問。

「你告訴我們方向好吧？」

劉二眨了眨眼。

「我們自己找。」

「不用，我帶你們去。」

姚霽吸了口氣，心裡有些負罪。

「你不必這麼嚴肅，就當是一起看虛/擬//人/頻/道了。都是年人，誰沒見過這些，更何況只是人洗澡……」

劉二話雖這麼說，眼睛卻放著。

「推演出來的一切並不是虛擬程序啊，為什麼你們總這麼想……」姚霽有些悲哀地了頭上的華勝，為這麼多研究人員辛苦努力而得不到正視而難過。

「在我們看起來差不多啦，只不過更真實罷了。」

劉二已經聽到了陣陣水聲，再一見面前「浴室」的規模，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浴室？這……這又是一座宮殿嗎？」

「這是溫泉。這裡原本就有地熱，劉未引來了溫泉，從太子宮的湯池進蓬萊殿的地下，就為了蓬萊殿的寢宮能四季如春。咦，怎麼還有人把守？」

姚霽好奇地看了看外面一群宦，按了控制儀「穿牆」的功能。

「我們直接進去吧。」

劉家兄弟好奇的驗著「穿牆而過」的，眼睛一暗一亮間就進了一廣闊的湯池之。

湯池的右側，有一的婦人倚靠著某個宮人躺在那裡，看相貌，確實是難得的人兒，正懶洋洋的著幾個宮人的「伺候」。

劉家兄弟早就迫不及待地跳到湯池裡去「賞」了，結果跳進水中，兩兄弟都出了大失所的表。

「就這樣啊？長得還沒姚博士你好看呢！」

「怎麼還長了這麼多！們都沒有永久的嗎？」

「這……這是大媽吧？這也是妖姬？都有些下垂了，們沒有塑形嗎？」

「呃？哦，不是喊我啊……」

有些走神的姚霽回過神來。

「還真抱歉，這已經是這個時代頂級的人了！你們沒見過劉未的皇后王氏，若不是祖父是曾經的宰相，真不一定能選進宮來，長得更平庸。再說了，這些都是『天然』的，是沒有經過基因優化天生長這樣的，即使在我們的時代，這也是『上天的寵兒』。」

「倒胃口倒胃口，不想再看了，沒，大，形狀又不好看，總覺得過幾年就能看到滿臉皺紋、/部/下/垂/的樣子。」

劉二擺了擺手。

「除了一皮還能看看，其他都只是一般！」

「娘娘，該起來了，泡久了對您腹中的小皇子不好。」

一旁跪著的年老宮人低聲警告。

「這才剛剛下來……」

袁貴妃跋扈慣了，剛想反對，突然想起這個年老宮人是曾經伺候過太後生產的養育嬤嬤，也是陛下請來照顧孩子的可靠之人，不由得收起了臉上的怒，慢慢站了起來。

「那就麻煩嬤嬤了。我這就起來，你們先送嬤嬤出去。」

在池邊扶著袁貴妃的宮人站起了，請了那位養育嬤嬤出去，另有一位年輕點的宮人靠了上來，一邊伺候著袁貴妃穿，一邊不安地說道：

「娘娘真要那麼做嗎？會不會對小皇子不好？」

「太醫院都是我們的人，只是做戲，有什麼不好的？」袁貴妃慵懶地抬起手臂，「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陛下早就想廢，可太謹慎，一點機會都不出來。等王皇后被廢了，大皇子算不得嫡出，二皇子病怏怏的，三皇子就是個廢……」

輕蔑地一笑。

「只要我生下兒子，就會被陛下立為皇后，我的兒子就是嫡子……」

「孟太醫把喜脈從來沒失過手，他說您腹中是皇子，那就一定是皇子。」

蓉錦不著痕跡地拍著馬屁。

兩人聲音都極小，旁邊宮人又特意離遠了，原本是不該任何人聽見的，只是們誰都沒料到，這浴池之側，還立著三個「神仙」。

「聽起來，像是這位貴妃想害人了。」

劉家老大出興味的表。

姚霽則是皺著眉頭又走了幾步，讓自己更靠近袁貴妃一點。

「姚博士也聽八卦？」

劉二輕笑。

「這是歷史的一種可能，我正在見證歷史。」

姚霽一臉嚴肅地低聲說道。

「等過年宮宴那天，把生病的二皇子和冷宮裡的三皇子都來，他們也看看這出『好戲』，讓他們知道，想要和我作對是什麼下場！」

袁貴妃得意地著肚子，挑了挑眉。

「生的早有什麼用，陛下啊，只關心我肚子里這一個。」

「當年三皇子病那樣，陛下還不是把他丟去太醫院就不管了？要不是趙太醫那老傢伙多管閑事，說不定現在就沒什麼三皇子了！可惜陛下不讓我那老頭子……等我為後了，這些礙眼的傢伙，都別想有什麼好下場，哈哈哈哈哈！」

猙獰的表破壞了袁貴妃最為以自傲的貌，孕婦忽喜忽怒的格，更是讓的氣質由妖艷變得邪氣，一旁的蓉錦被嚇得不敢出聲，低著頭只顧系著腰帶。

霎時間，湯殿里只回著袁貴妃帶著得意的笑聲。

「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對這種人沒辦法有什麼好。」

劉二一臉嫌惡的表率先往回走去。

「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吧！」

「宮宴？為什麼史書上沒有記載？下個月就是過年，那豈不是很快就會發生？」姚霽糾結地算著日子。

「可惜時間來不及，不能近距離看到這件事了。」

喪氣地小聲低喃。

「都是因為沒錢啊……」

「什麼沒錢？」

劉家老大聽到姚霽的話，安地拍了拍的肩膀。

「你是說這個項目的資金進瓶頸了？放心，即使我父親不注資，我回去也會投資的。我對這個時代很有興趣。」

「真的？」

姚霽猛地抬起頭，終於振了起來。

特麼的總算知道為什麼人人都看霸道總裁文了！

沒錢的時候有人對你說『我給你錢，你不用擔心』真是爽啊！

「是的。」

他輕笑。

「太好了，來來來，兩位劉先生，我這就帶你們去其他地方走走……」

終於有錢多來幾趟了！

努力的方向果然是對的！

***

祭天壇上，祭拜完母親，接了驚人事實的劉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到何去。

他如今神思恍惚，若是到綠卿閣去，以薛太妃的聰明，一眼就能看出他哪裡不對，偏偏他又無法解釋自己為何失魂落魄。

蕭太妃的子雖然溫和，卻跟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定距離。

自己跟已經學武兩個月了，除了扎針和學習功時，自己和本說不到幾句話，對方也沒有毫想要和他「好好相」的樣子。

為什麼會願意教他自保的本事呢？到現在劉凌也沒想明白。

王太寶林事事以薛太妃馬首是瞻，見到他去了肯定送他到綠卿閣；張太妃子溫，但是膽子很小，會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不停詢問……

娘更是不必多說，自從他上老是出現針孔以來，的心中就已經憋了一惡氣，每天都是敢怒不敢言，回去也是給兩邊惹麻煩。

冷宮這麼大，竟沒有他能去的地方嗎？

劉凌站在祭天壇上，獃獃的怔愣了一會兒，最後索坐在銅盆邊，將整個腦袋放空，什麼都不想再想了。

所以當姚霽一行人回到祭天壇準備離開時，看到已經凍到有些僵的劉凌竟然還坐在那裡，頓時炸了鍋去。

「我的天啊！這孩子一下午就這麼坐著嗎？為母親祭祀也不必凍死啊！」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出來找找這個孩子！給他加件衫啊！」

劉老夫人和劉彤一前一後跑到劉凌的邊，母大發地想要安他、抱抱他。

劉凌整個人原本都陷到「神仙無」的暗自苦之中了，此時被一老一小兩個「神仙」噓寒問暖，簡直寵若驚。

他抖著子想要站起來，誰知坐了太久雙腳已經發麻，也冷的不聽使喚，剛剛直起彎就一下子撲到在地，摔了個鼻青眼腫……

嘭！

「注意!」

「小心！」

「哎呀！」

劉彤不敢直視地捂住了眼睛，劉老夫人臉發白，劉家兄弟聽到這聲響聲就同地了自己的臉。

這孩子……

以後不會變塌鼻子吧？

劉凌又一次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姚霽的面前。

『又丟人了！我為什麼老是在神仙面前丟人現眼！』

傷盡自尊的劉凌趴在地上裝死，一也不。

「沒摔怎麼樣吧？難道上次在冷宮摔了頭以後留下了什麼後癥？」姚霽也有些擔憂蹲下，看向地上的孩子。

「姚霽姐姐，怎麼不了？」

劉彤急的原地打轉。

「似乎是麻了，循環不通所以站不起來。可惜他聽不見我們的話，否則慢慢地子就能恢復正常。」

劉家老大蹲下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給出了結論。

「宮宴還不知道袁貴妃要幹什麼，這麼小的孩子，連路都走不好，怎麼能擋得住袁貴妃的謀詭計？想想也是造孽……」

劉家老二在一旁大為嗟嘆，心裡已經給劉凌上了「又小又廢柴路都走不好」的標籤。

「他不會有問題的。」

姚霽的手虛虛了地上孩子的腦袋，臉上出肯定的神。

劉凌直覺到有什麼在頭頂上溫的輕，既又暖，讓他那寒冷而僵麻木的，似乎都因此而緩和了。

他驚惶地、一點點地抬起頭，努力讓自己出像是摔懵了一般的迷表。

然後……

他就看到了這世上最的笑。

「沒有問題的……」

姚霽知道這孩子看不到，但還是發自心地對他粲然一笑，希他能鼓起勁來，不要再這麼沮喪。

「他可是將來要當皇帝的人。」

劉凌傻乎乎地仰著脖子，看著「瑤姬仙」的朱上下翕著。

他聽見說：

——「劉凌有天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