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無疾》第26章 有家?無家?
平帝劉甘好斷袖,但一開始瞞的太好了,沒有人發現他男人。
悲劇就從「沒發現」開始的。
劉甘有四個弟兄,他是皇后所生,雖是第三子,但前面兩個兄長的母妃份位都很低,早早就封了王出了宮去,最小的那個兒子又太年,不大。
劉甘被立為太子時,正是恵帝病重之時,那時候太子妃是皇后的侄,太子嬪和其他妾室都是當朝權臣之,劉甘的東宮后戚中幾乎佔了朝廷的小半勢力,沒有廢什麼力氣就坐穩了位子。
恵帝去后,劉甘登基,出顯赫的太子妃了皇后,其他太子嬪和良人也晉陞為妃嬪,但人數並不多,也沒有大肆徵兆秀充填宮廷。
這點讓后戚們都很滿意,他們都認為皇子肯定就會出現在宮哪個的兒上,沒有納妃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賞賜。
對於皇帝來說,代國一直以來的問題就是后戚力量太強,幾代皇帝無不想著削弱后戚的權利,先帝也不例外。
但沒有人知道他削弱后戚力量不是為了加強君權,而是能早日擺不得不「臨幸」人的境地。
劉甘削弱太后家族勢力的行為後來怒了太后,兩人幾乎仇,這種爭鬥最終以太后先發制人想要廢帝,卻失敗被幽於宮中而落幕。
太后一被幽,為太后侄的皇后就立刻失寵,但因為太后的家族並未徹底倒掉,而皇后的母族也是千萬縷無法擅,劉甘並沒有拿皇后做什麼。
後宮里的妃嬪從此使出渾解數想要趁機獲得恩寵,劉甘卻像是突然腦子壞掉了一般,開始清心寡起來。
太后的勢力被扳倒后,后戚們乖乖歇了火,劉甘也漸漸掌握了朝中的權柄。此時,宮中和朝外都發現他開始寵幸一位長相俊秀的宮中宿衛,還親昵地稱呼他為「懷柳君」。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皇帝還沒有兒子,卻開始好男了,而且還不是閹人,是個前途無限的臣子。
在無數人唾罵、譴責這位「懷柳君」之下,這個男人終於頂不住力,以死相,想要自請求去,結果先帝不允,反倒將他掠宮中,再不復見外人。
「懷柳君」被迫進了宮是件很的事,外人只以為他是愧離京了。「懷柳君」失蹤,朝中一干大臣又開始心先帝子嗣的問題,不但求在各地選拔進宮為妃,而且紛紛研究「懷柳君」到底哪裡讓皇帝這麼癡迷。
這一研究不得了,有心人忽然發現,「懷柳君」竟長得有四五分像鎮國將軍府家的嫡,蕭遙。
而蕭遙的小名,正是「柳娘」。
蕭遙行三,上面有個在外鎮守的大哥,還有個為龍胎的二哥名喚蕭逸,在京中任衛軍郎將,算是虛職。
的兩位兄長自十六歲了軍中后,就極在家。
小名柳娘的蕭家則是從小和太后家的孫定了親,的未婚夫正是皇后的親弟,也是當年太后撮合的婚事。皇后還是太子妃時就經常召見柳娘進東宮陪伴,一來蕭家是三朝元老,又掌管著京畿安全,對太子來說非常重要;二來也是關心弟弟,想要和未來的弟媳婦相融洽,順便了解外面的況。
柳娘長相併不艷,子也爽利,曾幫太子妃排解了不寂寞。
太子妃當上皇后,當時準備等國喪一除就為弟弟安排賜婚,然而幾年間,太后鬥爭失敗,皇后失寵,為太后親侄的未婚夫為了避嫌,很快退掉了和蕭家的婚事。
蕭家就這麼等到十八歲,突然被退了親,居然沒有出嫁。
朝中不乏曾有過「年輕狂」時的大臣,這麼推斷之下,立刻腦補出了一副可歌可泣的故事。
不外乎還是太子時的劉甘看上了已經有了婚約的蕭遙,無奈蕭家世代劉氏皇族信任,為皇帝把守門戶,太子也不敢巧取豪奪,只能忍到登基之後徐徐圖之。
就連太后和皇帝突然變得越來越劇烈的衝突,也被他們認為恐怕有幾分是為了蕭氏的緣故。
於是乎,好幾位重臣上門對蕭家的老將軍「曉以大義」,這位老鎮國將軍真正是忠君國之人,為了將皇帝「導回正途」,加上蕭家本來就常宮為妃,便含淚將兒送去了宮中。
非但如此,蕭老將軍還耳提面命,讓蕭遙像是對待戰場一般「攻克」皇帝,讓他能走出「泥沼」,回到後宮的懷抱,要賢淑、要不專寵云云。
他也怕皇帝若是真和其他人想的那樣早就對蕭遙有意,蕭遙可能會專寵後宮,為後宮中的靶子。
劉甘後宮中的妃嬪們數量雖,但沒一個是吃素的。
蕭遙宮時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次大選妃。後宮里沒有皇子,懷柳君的事也已經以他「還鄉」告一段落,所以對劉甘有期待的京中各家還是送出了兒。
因為擔心皇帝會害怕后戚壯大而產生反,甚至還選了太醫令的兒、恵帝時期皇帝賣爵而得侯的巨賈之、還有薛太妃這樣當世大儒家出的兒宮。
進宮后,蕭遙果不其然一宮就被封了貴妃,只在不寵的皇后之下,的待遇也和皇后相差無幾,而薛芳雖然憑藉出也封了妃,其實並沒有過寵,只是為了安「文半朝」的薛家罷了。
巨賈之王姬、太醫令之張茜,還有累世大族出的薛芳三人,因為從未過寵,便被同為天涯淪落人的皇后所拉攏,協助皇后打理宮務。
在薛芳看來,皇后其實是個好人,的族中失勢,也依舊盡好自己為後宮之主的責任,對待宮中妃嬪不偏不倚,從不因為自己已經失寵而苛待其他人,甚至經常維護被欺凌的妃子、宮,宮中對都是一片口稱讚。
還在太子妃時期就已經以德服眾,到了皇后時,哪怕劉甘忌憚的出,也找不到任何能夠的理由,是薛芳等人在宮中最好的靠山。
王姬善於經營、賬務;張茜通醫藥,於/婦/科;薛芳過目不忘,知識淵博,又遊廣闊,由於天生喜歡掌控一切的格,一宮就立刻使出各種手段對宮中的妃嬪和舊事都了如指掌,們三人很快就為了皇后理宮務時的左膀右臂,甚至能夠自由出後宮絕大部分地方。
那一年,皇帝幾乎就獨寵蕭貴妃一人,後宮其他妃子的殿中也很踏。蕭老將軍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在恨不得把兒罵個狗淋頭的同時,又不免期待能早日生下皇子,讓朝中安定,也可以不必背個「獨佔君恩」的罵名。
但一年過去了,劉甘還是無子。
劉甘此人,雖然在後宮的事上糊塗的很,但前朝理事卻不糊塗。劉家人玩弄權謀的本事似乎都是天生的,劉甘登基時已經年,朝中雖然士族后戚派系繁多,但他依然能平衡局面,勤於政事。
可隨著他漸漸掌握了權柄,得到了大臣們的認可和尊重,屬於他格里偏執和瘋狂的一面也漸漸顯了出來。
先是宮裡有人發現劉甘小憩的「甘殿」里,居然鎖著已經「回鄉」的懷柳君,而他因為想要逃離的念頭,已經被劉甘折磨的不人形。
偶然發現的宮人嚇得屁滾尿流,去報了清寧殿里的皇后,而皇后也設法救了懷柳君出來,給了張茜醫治。
張茜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傷,懷柳君原本也是能文能武的宿衛軍出,極為朗,重見天日時已經再也找不到昔日的俊朗和神采。
到了這個時候,皇后已經開始了解皇帝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怪癖,才會將懷柳君折磨這樣。
若說到這宮裡還有誰能知道劉甘的,那一定是趙清儀。
趙清儀原本就是太子妃邊的「史」,由之一步步得到信任,為皇帝的心腹,負責記錄《中起居錄》,就連皇帝寵幸懷柳君時都不例外。
在皇后的問下,趙清儀含含糊糊了一個:
皇帝從來就不喜歡人,他只喜歡男人。娶那麼多人,只不過為了好趕快生下子嗣,可以毫無責任的去男人。
可惜他越想生越不能生,越急越出問題。他在/癖上原本就有些奇怪,一直靠自制力抑,自有了懷柳君這個發泄口后,整個人就開始變得更加瘋狂。
薛芳由此徹底對皇帝失,再也不想著「學習宮務、扳倒蕭貴妃、贏得君寵,權傾後宮、走上後宮巔峰」的道路,已經對一破皇瓜沒有了任何興趣。
王姬本來就只是為巨賈的祖父送進來提高家裡地位的工,對皇帝的寵也是無所謂,只想著能混一天是一天。
張茜因為「懷柳君」傷勢徹底不敢再看男人的,知道皇帝不喜歡人,反倒對此鬆了口氣。
失又痛苦的幾個人很快形了同盟,又和獨寵後宮的蕭貴妃涉,告知了這個消息。
蕭貴妃曾是皇后的未來「弟妹」,當年盡照顧,幾乎是閨中友,如今卻被皇帝獨寵了一整年,本來就對皇后十分愧疚。聽到這般驚天霹靂般的「□□」,又見到了不人形的懷柳君,沒了主意的在心慌之下做出了一個荒唐的決定
——為了讓皇帝能夠回歸「正途」,喜歡上人,竟換上了男裝邀寵,希能讓皇帝繼續來這裡,而不是去懷柳君那。
這件事果真讓皇帝十分高興,不但對蕭貴妃賜下了各男裝,還經常恍恍惚惚下把蕭貴妃真的當男人,再也不去懷柳君那,由得懷柳君在皇后那裡好好的養傷。
也因為這個,皇帝喜歡男人的事終於紙包不住火,蕭貴妃的名聲也從本來就不怎麼樣變得更壞。
大半年後,劉甘派出了宿衛將皇后安置在掖庭的懷柳君帶走,明正大的養在甘殿里;
他下旨讓蕭遙的胞兄蕭逸回京擔任宿衛將軍,保護他的安全,同時掌管宮中四門的安全。
就這樣,隨著劉甘對後宮中的嬪妃徹底撕破了臉,越發只做個樣子,僅僅去後宮里「坐坐」,連任何肢接都沒有。
不僅如此,他還重新開始寵幸懷柳君和宮中清秀的宦,對投其所好的下臣送來的俊俏男子,也是來者不拒。
按照趙清儀出來的消息,劉甘確實對蕭小將軍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興趣」,只是迫於蕭老將軍的份,沒有真做出什麼。
這點讓蕭貴妃極為惱怒和害怕。約有了個猜想,當年皇帝看上的可能不是,而是和曾同進同出的胞兄。這樣的了悟讓時刻生活在痛苦之中,面對皇帝時也不能再強歡笑了。
由於後宮之中大多是外朝員家的孩,皇帝好男寵的事當然引起了大臣們的不滿,甚至有格剛烈的言以死相諫,卻依舊沒有讓劉甘自省,反倒變本加厲。
皇帝私生活放、無子、大肆打后戚,終於引起了朝臣們的反彈,後宮影響到前朝,使得原本理政務遊刃有餘的皇帝變得猶如逆水行舟,加上又有勢力開始接劉甘兩位封了藩王的兄弟,終於讓劉甘徹底發,手段變得極為嚴苛,輒罷黜流放。
在這種況下,皇后考慮到「無子」的力已經讓劉甘陷瘋狂,加上他縱慾無度會漸漸支力,再這樣下去只會更加沒有生育的希,便悄悄召了張茜的父親太醫令張淼了廷,以「調養」的名義配了會讓人迷/幻的春/葯,能使劉甘將皇后當了自己最心的男子,這樣才能順利行房。
在使用迷/幻/的藥后,皇後知道了劉甘求而不得的,乃是蕭老將軍的次子蕭逸。而皇帝雖然知道自己中了葯,卻不知道為什麼原因,不但沒有制止皇后這樣做,反而頻繁的駕臨清寧宮,讓後宮里所有的人都大驚失。
皇后的早在張茜的調理下變得十分容易孕,幾個月後,皇后就有了孕。皇後有孕后,順理章的,配置那種葯//的西域藥材也已經「耗盡」。劉甘在皇后這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最終還是離開了皇后,繼續和他的男寵們廝混。
而皇后,則在張茜的照顧下安心誕下了皇子,小心呵護。皇后親手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連餵都不假手於人,這才讓他一點點長大。
薛太妃等後宮妃子看開了的,都死了心維護皇后和小皇子,畢竟這很可能是未來的太子、皇帝,說不定他日後開了恩旨,們就不必老死宮裡。
如果日子就這樣過,也還算是平安的局面,無非就是熬罷了。
可惜好景不長,劉甘終於有了兒子之後,卻更加變本加厲,先開始是經常讓妃子來看他和男寵們/合,後來竟開始穢//宮廷。
他常召來貌的宮或份位低的妃嬪,讓們和自己的男寵相/,自己再寵幸那些男寵,男男經常混做一團,簡直是不堪目。
有時候有人偶然得孕,劉甘可怕的格就在這個時候又一次表現出來。
他一旦發現哪些子有孕了,就立刻設立名目死,一兩命的影籠罩在後宮中,雖然說死的大多是低微的宮,可後宮里還是人人自危。
份位低的妃子有許多直接瘋了或者自盡以保清白,宮們更是一接到「恩旨」就去皇後殿外日夜哭訴,求皇后能夠相救。
像是這樣昏聵的行為,外朝全都哀聲怨道,家中有漂亮男孩的大臣們更是談虎變,生怕別人談起自己孩子的長相。
蕭逸雖然沒有為皇帝的男寵,但因為和皇帝形影不離,加之「蕭貴妃」扮男裝邀寵的行為,這對龍胎都了「佞幸妖孽」一流,牽連著蕭家長子蕭達在軍中的仕途也並不是很通暢。
蕭老將軍原是個剛正不阿、忠心耿耿之人,遭此打擊,幾乎了同僚間的笑柄,沒多久就鬱鬱而終,由長子繼承了他的鎮國將軍之位,然而他卻把父親的死歸結於皇帝,因為自己到的嗤笑和弟弟、妹妹到的鄙視,蕭達對劉甘產生了深深的恨意。
中,格古怪的趙清儀莫名其妙和蕭貴妃上了朋友,面對蕭貴妃日漸萎靡幾近失去求生*的況,趙清儀提點蕭貴妃想辦法讓蕭逸聯繫到外朝的幫助,他能夠早一日離皇帝的魔爪,就能將蕭貴妃從左右為難的自責中離出來。
劉甘在前朝到的阻力越大,回宮后就越折騰宮中的妃子,折騰了宮中的人以後,前朝又會更加不滿繼續給皇帝力,形了一個惡循環。
京中但凡有些志向的大臣,紛紛尋求外放到地方去任,有些不滿皇帝昏聵的,也請求退,不願再看著烏七八糟的況。
到宮中越來越混形式刺激的後宮嬪妃們徹底發,想盡辦法用各種方式自保、向外面傳遞消息。
沒有到侮辱的嬪妃,大多是家中父兄男丁出息的大族,但誰也不知道這已經和瘋了沒什麼區別的皇帝還能再干出什麼。
薛芳在皇后的授意下,悄悄派人接懷柳君和蕭逸,又開始頻繁在後宮中遊說,聯合了幾個家中握有軍權的妃嬪,開始了長達幾年的布局。
皇后也借著宮宴和各種節日,想辦法通過命婦和外命婦,通著外的消息,向外傳遞出皇帝的不堪和自己兒子的早慧,並約以皇子未來的親事希說各家支持,就如當年劉甘如何坐穩太子位子一般。
在長久的籌劃之下,就在十八年前的一個夏天,皇后和薛太妃等人終於找到了機會,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宮中蕭家的長子蕭達終於將宮中的北門換上了自己的人馬,領著各家糾集起來的人馬殺進了宮城。
蕭達想要殺了皇帝,而其他隨著宮變的大多是想劉甘從此退位,到皇家的道觀中去「清修」。
據說那日京中許多人家都聽到了宮城裡的靜,卻一個個都裝聾作啞,後宮里的嬪妃宮都悉宮中的道路,有們作為宮中的指引,又有懷柳君通風報信,很快就找到了劉甘的蹤影。
但這位皇帝也不是蠢貨,很快就組織起了反擊,先是殺了為應的懷柳君,再以蕭家兄妹為質,逃過了蕭達的追殺,帶著暗衛躲了靜安宮裡。
後面的事,漸漸離了薛芳的控制,宮中一片兵荒馬時,們雖是嬪妃也全要靠武將出的那些嬪妃保護好所有人,更不敢跑。
總之等塵埃落定時,薛芳得到的消息就是「皇帝事到臨頭依舊心不改,竟死都要做個風流鬼,意侵犯蕭逸,結果不堪其辱的蕭逸徹底崩潰,失手弒君后疚自殺,被作為人質的蕭貴妃嚇的瘋瘋癲癲,意識不清。」
這原本是還算圓滿的局面,如果蕭家、薛家等后戚擁立了皇后和年的皇子登基,那他們就是最大的贏家,可惜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皇帝死後,原本一起發宮變的后戚之間也產生了分歧,皇子年,劉甘的兩位兄長和一位弟弟卻正值壯年,可以立刻理朝政。武將們傾向於擁立正當壯年的年長藩王為帝,文臣則偏向於扶持年的皇子,京中一片……
薛家照理應該扶持年的皇子,但薛家族長擔心后戚力量持續膨脹會影響到國家的安穩,提議讓已逝貴妃生出的陳留王、劉甘的弟弟登基。
就在宮中朝中還在為擁立之功爭吵不休時,皇后卻派了使者持著虎符,向守衛京畿的衛軍大營、各州的刺史下了「勤王令」,要求領軍的將領立刻進京,剿滅弒君位的謀逆之人。
京城中的各方勢力能夠攻宮城,是因為多年的謀劃和宮中的策應,比人數和勢力,卻比不上懷著各種心思上京「勤王」之人。
有許多原本就是劉甘「糊塗」時被排出朝廷的要臣,此時又有了機會回到京中權利核心,立刻點兵點將,直奔京城臨仙。
就這樣,一時間風雲變,上京想要繼承皇位的藩王,有的在路上就被早有預備的「勤王」人馬殺了,有的則被「勤王」的人馬抓獲。
而皇后憑藉著忠於正統的衛軍,迅速穩定了京中的局勢,抱著兒子,讓劉未登上了皇位。
此後,已經為了太后的皇后封鎖宮門,一直等到勤王的部隊了京,這才重新臨朝,以「謀反」的罪名命令這些部隊滅了以蕭家、薛家為首的后戚家族,任由這些地方勢力抄沒了他們的家產補充軍費。
到了這時,薛芳等一干接到消息的嬪妃這才發現,們早就了皇后利用的對象,那驚天騙局下的小小棋子,被卸磨殺驢的蠢驢!
當年讓們折服的那些個人魅力,那些小心維護,如今都了包藏在寬容賢淑之下的滔天野心。
原本們這些人都該跟著家族一起為先帝「殉葬」的,但一直和劉甘形影不離記錄起居的趙清儀不知和皇后說了什麼,原本該在太後手握軍權下「殉葬」的所有妃嬪、宮人、都被關了靜安宮之中,好好的榮養了起來。
後來薛芳也問過趙清儀,為什麼太后要殺們,又為什麼不敢殺們,趙清儀也只淡淡的解釋,因為先帝的一些小小癖好,負責的《中起居錄》里有些先帝親筆的部分,記錄了讓皇后忌憚和害怕的事。
而事發之時,將《中起居錄》藏了起來,又告訴太后,先帝在宮變時已經將這些《中起居錄》由了暗衛保管,這些暗衛早就已經離開了宮中,一旦太後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暗衛就會將《中起居錄》抄遍天下,正本送由宗正寺理。
太后找遍宮中也沒有找到口中所說的那幾本《中起居錄》,想要殺了們卻又擔心趙清儀說的是真的,便留下了趙清儀保下的妃嬪們為質,好牽制這個格古怪的人不要來。
可惜沒過幾年,太后在宮中遊覽花園時竟莫名被毒蛇所咬,沒幾天就死了,毒蛇也不見蹤影,這件事也了宮中的一個謎。
太后死後,靜安宮裡雖然過得依舊慘淡,但籠罩在們頭頂的烏雲總算散去了不,又過了幾年,換了劉未索要東西,趙清儀用同樣的理由打發了他,靜安宮從此就被封閉,許進不許出,日子也過得越發艱難。
看劉未的意思,是打定主意要等們全部老死在宮裡了。
***
這故事是如此驚心魄,如此讓人心驚跳,正如薛太妃所說,其中有幾次,幾乎說不下去,全靠張太妃補充和說明。
短短的一段故事,幾乎讓劉凌幾次坐不直子。若他真是個渾噩的小孩也就罷了,這些事聽了也不會聽明白,反倒會打瞌睡。
這一說,從清晨說到了午後,每個人肚子里都在咕咕作響,卻沒有一個想著現在去吃什麼東西。
可薛太妃說的沒錯,也許劉家人對政治的敏是與生俱來,過目不忘的劉凌非但沒有聽到瞌睡,反倒驚得一冷汗,屏住呼吸到幾乎把自己憋死。
大概是因為劉凌是小孩,薛太妃怕小孩子聽不懂一些大人的事,刻意將宮混的那些日子說的輕描淡寫,只用「男男混做一團」帶過,可張茜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整個人一直在抖。
想來後宮里延請太醫不方便,張茜肯定救治過許多無路可走之人,所以對那段記憶,也就越發害怕。
但也因為薛太妃用了春秋筆法將過去的故事「和緩化」了一些,劉凌從這個可怕的故事中清醒的極快,反倒迅速抓住了往事的核心:
「那《中起居錄》里究竟記了什麼,皇祖母這般忌憚?我父皇從時就想要這東西,照理說應該非常重要,可為何我從小卻到的是冷宮從不重視,連宮裡的宮人都不願來?」
劉凌似乎不能理解地開口:
「你想要找別人要東西,不是該加倍對別人好,才能表現出自己的歉意嗎?」
他說的是從小從冷宮的太妃們那裡求米面的事。
薛太妃當場就似笑非笑。
「你倒真是太后的孫子,知道將取之,必先予之。」
「我不是那個意思……」
劉凌悶悶地低下頭。
一日之間,他明白了自己的皇祖父是如何不堪之人,登上皇位的父親又是如何欺騙了所有信任他的人,心中頓時沉甸甸地,連抬眼看薛太妃的膽量都沒有。
在他心裡,竟天然已經生出了愧疚之心。
「你也不必問我《中起居錄》記了什麼,我若知道,還會在這裡想辦法教你嗎?早就設法拿著東西出去了。宮裡知道的,恐怕只有蕭太妃和趙太妃兩人。但們兩人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
薛太妃似笑非笑。
「劉凌,你想要知道過去的事,我也已經把過去的事告訴你了,你如今,真的能快樂嗎?」
「所以,三殿下,嗚嗚嗚……」張茜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搖頭,「雖然我想見我娘、見我阿父,可我們出不去的,你父皇本不讓我們出去。自袁妖理宮務后,連我們的用度都削減了,我們的宮人要和外面換東西,常常要付出十倍的價錢,這明擺著要等我們慢慢耗死在冷宮裡……」
「張太妃,你別哭。」
劉凌手足無措地替張太妃拭著眼淚。
「我會想法子的!等我再大一點,我出去給你換吃的!」
「你答應的,你要記得!」
張太妃立刻止住啼哭,瞪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向他。
「一定。」
劉凌將口拍的「砰砰」響。
「我天生好記!」
張太妃這才破涕為笑。
「我怎麼養了兩個孩子……」
見到氣氛陡變,薛太妃頭疼地了鬢角,滿臉無奈。
「薛太妃……」
劉凌突然走到的面前,跪了下來。
薛太妃赫然一驚,滿臉訝。
「薛太妃,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何等地步……」
劉凌的臉上猶有淚痕。
「但從今天起,我會努力為像我高祖那樣厚待盟友之人,而不是我父親、我皇祖父、我皇祖母那樣的人。也許我沒有辦法一飛衝天,也沒有辦法救出你們,但我永遠不會變那樣的可憐之人。如違此誓,人神共棄!」
劉凌端端正正地對薛太妃行了個大禮。
「父債子償,欠你們的,我劉凌來日必還!」
「說的好!是該父債子償的時候了!」
「方太嬪,不能進去啊!方太嬪!」
「為什麼不能進去?姐妹們,手!」
「啊!」
「天啊!方璐雲,你居然在我的綠卿閣手!」
薛太妃原本還為劉凌的舉正在,突然聽到閣外一陣乒乒乓乓聲,立刻驚得疾步到了門口。
「稱心!稱心你沒事吧?」
只是很短的時間,以竇太嬪為首的太妃們一下子湧了綠卿閣中,將原本就不大的宮室了個滿滿當當。
劉凌還跪在地上,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張太妃看著來了這麼多人,高興地拍掌:「太好了!我們好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過了!」
想起那些日夜謀劃、並肩戰鬥的日子……
「聚個屁!」
方太嬪口吐惡言。
「我們不是來找你們的,是找那小子……」
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劉凌,立刻換了個表蹲了下去。
「你是個好孩子,我改變主意了,你想不想學天下最妙的劍?」
「咦?」
劉凌錯愕。
「我家的槍/法也是軍中有名的殺伐之法!」一位太嬪也站了出來,「我可以教你……」
竇太嬪站在們的背後,眼睛紅腫,臉上卻有些不好意思,對著湊上來的張太妃說:「們聽到我在泰閣里哭,過來瞧瞧,我把家裡的事和們說了,們就來了。我並沒有攛掇們……」
「我知道我知道!」
張太妃笑的燦爛。
「你現在應該躲在屋子裡哭才對!」
「你……你是缺心眼嗎?」
竇太嬪無語地看向兀自因人多而傻樂的張太妃。
被一群太嬪圍在中央,不停的被人推銷自己的「絕技」是什麼?反正劉凌有些架不住。
他略帶慌張地站起,連連擺手:「我知道各位太妃太嬪的意思,不必這樣,下次宮宴,不,只要我能見到你們的家人,我就會把你們的消息告訴他們的!要是我聽到外面有什麼消息,我也會把消息告訴你們!」
嘈雜的聲響驀地靜了一靜,原本想以利之的太嬪們頓時紛紛停住,臉上反倒出現了茫然的表,呆著不能開口。
「我說過,他和劉未、劉甘都不一樣。」
薛太妃出得意又甜的表。
「誰也不知道冷宮裡會出現這樣一個孩子……這是天意。」
「天意?」
「既然有天意,我們為何落到這樣的下場!」
「我方家……嗚嗚嗚……不知道父母兄弟有沒有被帶累……」
「既然連竇家都沒事,恐怕遭殃的只是我薛家、蕭家和幾個大族。」薛芳堅定的聲音在眾位妃嬪之間響起。
「我們還有希。」
「拼了吧!反正我們已經在最低谷的時候,無論往哪個方向都是向上了!」
竇太嬪一咬牙,率先上前握住了薛太妃的手。
「我知道你主意多,本事大,我再信你一回,我幫你!」扭頭看向劉凌,眼中一片激。
「就當是謝謝他告訴我那些消息!」
「算我一個!我的兄弟肯定沒事!」
方太嬪傲然說道:「打不過他們肯定能跑,他們可不是古板之人!」
「我……我想知道我妹妹怎麼樣了,從小有心疾……」
一個太嬪低下頭。
「要等幾年,我才能等到消息呢?」
「用不了幾年。」
薛太妃自信地開口。
「用不了幾年,劉凌就能去前面讀書。一旦他能自由的出冷宮,我就有法子讓他帶出消息。」
劉凌幾乎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突然友善起來的太妃太嬪們,再看著薛太妃意氣風發的臉,哪裡還有之前一個一個叩門時表現出的失落之?
果然人只要堅持到最後,總是能看到希的。
一開始就說「我不可以」的人,也許希就在前面,卻因為退而溜走了。
「你是好孩子。」
張太妃站在他的邊,輕輕著他的小手,由衷喟嘆。
「好人,總是有好報的。」
「嗯。」
劉凌點了點頭,看著已經重新振作起來,聚在薛太妃邊聽說話的太妃太嬪們。
那一幕實在太耀眼,耀眼到劉凌都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每個人的臉上都閃耀著希的彩,每個人都湧現出了無數的鬥志。薛太妃就像是一面旗幟,無論何時都絕不低頭的旗幟,再次招展起了的信心。
狹小的宮室、已經人到中年的人們,穿著樸素甚至有些褪的,劉凌腦袋裡想象出的畫面,卻是當年們如何聚集起來謀著推翻他祖父的那一幕。
這樣想自己的先人也許有些大逆不道,可他的父親、他的祖父,原本就沒有給他帶來過什麼,除了痛苦和冷漠,他人生中嘗試到的一切好事,都是靜安宮裡的人們帶來的。
劉凌的眼角慢慢濡。
也許沒有了華服、也許沒有了那些地位、那些可以倚靠的勢力,但們的骨子裡,依舊還是原來的那一群人。
他怎麼能懈怠呢?
他的上背著重重的罪,他的上肩負著這麼多人的希!
『我有天人的護庇,我一定能贏。』
劉凌重重地咬牙,心中升起堅定的信念。
『我能讓們沖展笑!』
「咳咳,既然今天意義這麼重大,大家又難得聚在一起,不如……」
張太妃突然乾咳了幾聲,拍了拍掌引起大家的注意。
「我們小宴一番?」
……
……
……
一群正在討論著有哪些力量可以用的嬪妃們,頓時僵住了,扭過頭像看著什麼怪一般看向張太妃。
對著眾人古怪的目,張太妃只偏了偏頭,滿臉期待的看著所有人。
「雖然米面都不夠,但我們這麼多人,各家殿里總有一些好東西吧?我殿里還有一火方,王姬那裡應該還有腌魚,薛芳姐姐這裡有碧梗米……」
「前陣子給你們吃了。」
薛太妃面無表的打斷了的異想天開,隨機皺眉。
「不對,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張茜,你怎麼還是老想著吃!」
「就是就是,現在該想著怎麼讓劉凌趕快長起來!」
「哦……」
被嘲笑了一番的張太妃低下頭去,出了失的表。
「我那有貴妃娘娘賜下來過年的胭脂米和水果。」
劉凌清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張太妃一下子抬起了頭,驚喜地看向劉凌。
「宋娘子會做很多好吃的,原本是達人家的廚娘,後來主家獲罪,因罪宮的。如果東西夠的話,做的飯菜不比廚差!」
劉凌掉眼中的余淚,繼續說著。
「其實種子可以拿來種菜,我們就是這麼做的,每人留一點種子,來年就有更多蔬菜可以吃了。」
「……這小子……」
薛太妃無奈地搖了搖頭,滿臉都是寵溺。
「原來你想吃啊?那好吧好吧,誰你是小孩子,我那有碧梗米。」
竇太嬪也出無奈的表。
「我那有橘子。」
「我有面,還有些麥。」
「我那有不豆子,黃豆紅豆都有……」
剎那間,剛剛還在討論「大計」恨不得明天就能出去的所有人,開始熱烈的討論起能吃什麼。
「這才像過年嘛!」
張太妃笑的眼中含淚。
「我回去拿火方,順便找王姬!」
至張太妃笑了。
他想讓們笑。
雖然現在他不能當上皇帝,但讓們笑,總還是可以的。
只要能笑,就說明心中還有希,為什麼非要分什麼場合呢?
「我……我回去請宋娘子!」
劉凌也大笑了起來,笑的是如此的天真。
屋裡的太妃太嬪們似乎也被這個孩子簡單的快樂所染,也跟著一個個微笑了起來,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晚宴。
劉凌歡快地給屋中各位「」行了個禮,掉頭離開了。
他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氣吁吁,也不覺得疲累。
他只覺得冷宮裡的風從未吹得這麼溫暖過,就連腳下都生出了清風,將他的腳步抬得更加輕快。那些因著久遠往事而生出的抑,也被這些清冽的風吹得乾乾淨淨。
竇太嬪說的沒錯,反正已經在最糟糕的時候了,無論往哪個方向都是向上,為什麼不能開心點呢?
「三殿下,三殿下,你這是把我帶去哪兒……」
宋娘子的聲從含冰殿響了起來。
「去綠卿閣!」
他另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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