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無疾》第291章 真相?答案?
斬「天狗」什麼的,姚霽本就不可能點亮這個天賦點。
曾經也有代國的大臣詢問姚霽能傳授什麼樣的「兵書」給人間,因為就上古神話而言,神每次出現,都是和戰爭有關的,如同玄,就曾傳授過兵書給皇帝,讓他打敗了蚩尤。
面對這樣的疑問,姚霽很簡單的就用「我從文不從武」給帶過了,也打消了很多「老謀深算」的大臣們總是相反設法從這個「神仙」這裡得到好的想法。
如果秦銘的導向儀在這裡,也許姚霽能很輕鬆的將他記錄的資料投影給所有人看,但很憾,秦銘的導向儀不在這,而自己的導向儀也早在路里就耗盡了能源。
現在佩戴的「導向儀」本就不是他們這些觀察者使用的產,不但能夠自己從這個世界補充能源,而且在佩戴的時候所產生的效果和他們的導向儀的作用正好相反……
如果說觀察者的「導向儀」最大的功能是「無形無影」,那這個導向儀的作用就是「能量實化」,明明應該是不該疊的空間和狀態,在擁有它的況下被強行同步了。
佩戴著這個導向儀的姚霽,能和這個世界的常人毫無不同。
假如這種變化不是姚峰在通道里做的手腳,那黃源留下這麼一個特殊的導向儀的原因,恐怕就是為了能融他想去的世界,達到他想達到的目的。
姚霽和姚峰在很多方面都有相似之,比如他們都很能「克制」,比如說他們都很能理解「干涉」帶來的變化,這也是姚霽沒有憑藉著導向儀的作用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三不五時就來個「神跡」的原因。
對比下得到秦銘的慕而要求他展現「神跡」的狄芙蘿,以及任予取予求的秦銘,劉凌和姚霽這對夫妻,無疑有十分讓人尊敬的地方。
日食剛剛發生的時候,姚霽和大部分人一樣是吃驚的,上一次出現日食是秦銘強行斷開了研究中心和通道之間的聯繫,而這次的日食過程幾乎和上次完全一樣,浮現在姚霽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研究中心出事了」。
研究中心出事是必然的,畢竟黃博士在那裡埋下了那麼多炸彈,他拋棄一切去了通道里,很有可能就是放棄那個世界了。
日食出現時,和劉凌正在用著午膳,於是宮中倒是整個代國可能最震驚的地方。
因為姚霽打開了導向儀的「照明系統」,又用擴音告訴所有人這只是天界出了些變化,和人間無關,所有人點亮蠟燭各司其職,等待天象的異變過去。
可當只有劉凌和姚霽眼可以看見的「柱」開始出現時,兩人都坐不住了。
「是史斯!史斯來了!」
姚霽震驚的站起,直奔屋外。
「瑤姬!」
面對姚霽的「不假思索」,劉凌再一次產生了巨大的危機。
「你答應過我!你承諾過的!」
「我明白,我只是去看看!」
姚霽安著丈夫的緒,表明自己並不是織。
「劉凌,他是來找我的。我需要知道我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事,我要告訴他黃博士已經死了,死在了通道場里。他冒著危險來找我,我不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姚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放出了集合柱表示自己還在這裡,隨即選擇使用導向儀到通道上面去看看。
劉凌這個妻奴則是直接找宮人要了燈籠往祭天壇而去。
正因為各種差錯,以及史斯的集合柱凡人無法看見,於是才有了「娘娘去斬天狗了」這麼荒誕的想法。
***
飛上天空的姚霽果然看見了有些狼狽的史斯。
「哦姚霽,謝天謝地你沒事!」史斯看樣子很是急迫:「你的導向儀沒出事?那為什麼強制召回召喚不回你?我試了好多次,幾乎以為你已經出事了!」
「一言難盡,總之,我現在很好。」
著宮裝的姚霽容煥發,豈止用「很好」能夠形容。
「既然你沒事,那我們走吧,這種技很危險,我們要關閉所有通道和我們世界之間的聯繫,導向儀和設備艙也要被封存,你如果現在不跟我們回去,以後就沒辦法回去了。」
史斯上前,準備拉住姚霽的手。
「我們沒有時間了,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他們同意我再進來一次搜救失蹤者,你既然還活著,就該……」
「史斯,我不回去。」姚霽的手臂一格,擋住了史斯的手,「我來是告訴你,黃博士已經死了,死在通道里。我答應過劉凌,我不能毀諾。」
「毀諾?那個劉凌的古董皇帝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兩個都護著他!秦銘被控制住了,可隻字不提劉凌看得見你們的事,我為了顧忌你,也不敢說上一句,現在你又說你要永遠留在這?一個落後的原始世界?你瘋了嗎?!」
史斯語氣雖然並不平靜,但還算維持著自己的風度。
「是的,我來就是告訴你我的選擇。」
姚霽出於對自己的保護,沒有告訴史斯自己得到了黃博士的導向儀的事,也沒有告訴他這個世界里的人都能看的到。
既然「系統」即將全部被關閉,也就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世界了,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對那邊來說都不重要。
就在兩人爭執間,大地發出了轟隆隆的震聲,兩人邊的通道也開始出現了輕微的扭曲。
這樣的變化讓史斯咒罵了一句,因為變化同樣也出現在了他的上。
「姚霽,和我離開吧,我要被強制召回了。」
史斯的表無比認真:「通道將要被關閉了,我的同伴們在召喚我,這是最後的機會……」
姚霽微笑著,對著史斯搖了搖頭,告知了他自己的決定。
「不。」
史斯在失和怒其不爭中被拉扯回了通道里,離開這個再也無法回返的世界,正如姚霽的父親在工作日誌里所言,兩個世界的集被撕裂時,不可避免的會造能量的暴,這種暴表現在每個世界里都是不同的。
通道有很多條,西邊的早已經被關閉,反倒不會到多大的影響,可如今的遮天蔽日和地下不停發出的震都在提醒著姚霽,代國也好,其他擁有通道的國家也好,恐怕都在經歷著讓人恐慌的災難。
歷史已經改變了,歷史將由他們自己書寫,而只要存在於這裡,這裡的歷史將永遠無法回到他們所知道的「正軌」上去。
但不後悔。
史斯消失在通道里的時候,通道也開始出現讓人覺得恐懼的扭曲,然而知道父親便在通道之的姚霽不斷沒有害怕,反倒一步步靠近通道,用去它的粒。
「父親,你將要離開我了嗎?」的額頭著正在扭曲變形的通道:「你明明說你與我同在……」
然而當額頭著粒之時,變化陡然發生,正在扭曲和崩塌的線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似的鑽進了姚霽的額間,的眼睛突然閃耀著如同通道一般耀眼的幽藍粒,就猶如無數的星辰盡的眼底。
在線通過的腦部的時候,一幅幅久遠的畫面也像是被強行塞進的腦袋裡,不停地重複著過去和未來的故事。
坍塌的通道里不停溢出流溢彩的粒,它們像是有生命一般不停地飄散出來,一部分飛升到天上,一部分墜落於大地。
漸漸地,飄散到天上的粒在天空掠過,一點一點地拉扯出了太;
墜落於大地的粒沉地底,安著正在不停躁的地脈。
於是太又重新回到了人間,猶如遠古巨重現一般的地也漸漸平息,恢復了往日的安寧。
唯有姚霽依舊保持著空而行的姿態,一不的矗立在那裡,似乎要將自己的這幅姿態定格永恆。
經歷了「天狗食日」、「地震再起」、「敵出現」、「天路斷絕」、「妻子飛升」等各種糟心事的劉凌,實在是無法接自己的人要在天上變一尊雕像的事實,仰起頭高聲大喊起的名字。
「姚霽!姚霽!」
跟隨而來的宮人和大臣們既激於皇后願意「力斬天狗」,又擔憂再一次了不屬於凡間力量的會違背天條,被蒼天收了回去,隨著皇帝的呼喊,所有的仰首著姚霽的人們也高喊起的名字。
「娘娘,醒過來啊娘娘!」
「瑤姬仙子,高不勝寒,請下來吧!」
「瑤姬娘娘,看看地上的陛下,請您回來啊!」
試圖醒姚霽的高喊聲一聲接著一聲,直喊到所有人都聲嘶力竭時,天上那人終於了。
從天空緩緩降落的姚霽眼中還閃耀著無數的星子,但這時候的劉凌已經顧不得發生了什麼變化了,幾乎是欣喜若狂的將擁了懷中。
「你嚇壞了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父親,告訴了我一些事。」
姚霽眼中的芒還在跳躍著,嚇退了不想上來示好的宮人。
並不能看見自己眼睛發生的變化,但也知道他們產生驚慌的源頭是自己,所以將往劉凌懷裡避了避。
「不會再發生什麼奇怪的災禍了,兩個通道之間的聯繫已經關閉,我很累,帶我離開。」
劉凌雖然不明所以,但日食消失了,通道也突然坍塌不見,他不假思索地就抱著姚霽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原本可以像真正的神仙一般不吃不睡超一切的姚霽,卻破天荒在劉凌驚慌的表中陷沉睡。
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
沉睡中的姚霽,在不停的做著夢。
有關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夢。
通道里無形力量傳達給的畫面,是存在於通道之中,來自於過去和未來的記憶片段。
這些導向儀和設備艙是從哪裡來的,沒有人知道。
發現它們的人從北極的冰層下取出了它們,並且由未來最傑出的一群人類使用著它們,為自己的世界尋求幫助。
因為這些設備,理學得以突破那道最大的瓶頸,科學技在飛快的發展,直到最後的最後,整個世界因為一場可怕的戰爭而被毀滅。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那個狂人會選擇下達那樣的命令,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人會在知道世界會被毀滅的況下跟隨那個狂人做出這樣的選擇。
看見最初擁有導向儀和設備艙的人類為了改變因戰爭而毀滅的未來,而一次次回到過去,去尋找為什麼會發生可怕未來的原因。
看到那一代的「觀察者」們因為人類的貪婪、野心和*痛苦萬分,他們不停的回溯到過去,卻只發現況在越來越糟,蒙昧的過去似乎因為他們的降臨而產生了什麼變化,而每一次變化都使得未來發生更大的災難。
僅剩的人類也陷了困局之中。
於是這些「穿越者」產生了分歧,一部分不再選擇「尋找」過去,而想要團結最後的人類重建自己的社會。
一部分繼續在通道中來去,希能找尋到他們需要的答案。
看見他們之中最為強大而智慧的同伴居然改變了自己的導向儀,將的粒子逆轉為的粒子,將他的設備艙和導向儀變了不屬於其他的每一、使用作用很多甚至相反的更良儀。
這使得擁有這種導向儀的他在每一個歷史的過去都變了「神」。
他教導原始的人類鑽木取火、他教導人們如何躲避野和捕獵、他教導他們文字和禮儀。
因為能量會不停消耗的緣故,每隔一段時間他就要返回被毀滅的未來一回,在焦土和輻布的世界里,在那狹小的「安全室」中,用珍貴的能源補充著導向儀的能源。
每一次降臨,他都鼓勵人類向善,導向儀的「擬態」功能讓他能夠為他想要傳播「善」的地區里,那些人類最信服的樣子。
有時候,他是「仙師」,教導「大道」。
有時候,他是「先知」,勸人為善,預言未來。
有時候,他是「佛陀」,假借無形的形象,平息人們的紛爭。
他想從源頭遏制人類的罪惡之心,但每一次的「干預」,都造了很可怕的結果。
宗教的信仰因為他的出現而愈發虔誠,虔誠繼續滋生狂熱,狂熱引發戰爭,戰爭導致更毀滅的未來。
很快的,其他擁有「導向儀」的同伴發現了他的行,他們開始想要阻止他,但早就把自己的設備艙藏起來,通過導向儀「穿梭」在不同世界的他,一次又一次功的逃。
他甚至在每一個曾經穿梭過的世界留下了「線索」,指引自己最虔誠的信徒去北極下面取出那些被封存的「寶藏」,每個時空到最後都會有「導向儀」被發現,一個又一個通道被「開啟」,原本只是想要教導人類「向善」,從源頭遏制人形之黑暗的「領袖」,一步一步走向自滿,期變真正的「神」。
兩種「導向儀」截然相反的屬讓他們無法真正的「抓捕」這位試圖為神的同伴,偶然的一次意外讓其中一位導向儀的使用者失去了他的導向儀,徹底消失在了通道。
被同化的使用者為了「場」的一部分,貫穿著所有被打開「場」的世界,扭曲著「狂妄者」在通道里的選擇,他想要在每一個世界為「神」的野心被徹底碎,他被「犧牲」自我的同伴永遠錮在自己的世界,最終被其他倖存者消滅,結束了他不平凡又令人恐懼的一生。
人類的科技完全無法毀滅這些導向儀和設備艙,攻擊它們的能源甚至能化作儲備能源儲存起來,倖存的人類害怕有人再一次打開這些「潘多拉的盒子」,選擇將它們再次封存。
唯有「造神者」曾經去過的世界,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遵照預言」、「前往預言之地」、「取出儀」的過程。
每一個曾經出現過導向儀的世界,最後都終將走向毀滅。
每一個原本期著「神」的「實踐者」,都會按照預言中的容,將其中一導向儀和傳送艙逆轉它的功能。
一個又一個的「神」出現著,一個又一個的「神」又會隕滅,「通道」連接的世界越來越多,疊的空間也越來越多,那些「預言」像是瘟疫一般的傳播著,或早或晚,總有世界在不停的毀滅。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位無的主宰,拋下這可怕的神,將無數的世界當做了自己的實驗之地,用這種方法考驗著所有人類的未來。
被「同化」的那位最初之人想要終結這種悲劇,它目睹了無數次的開始和毀滅,想要像干擾「造神者」那樣干擾其他人穿越的路徑,將他們錮在自己的世界,然而也許「同化」也有局限,變為能量的他/它只能干擾從他原本世界來的能量,對於其他世界的「來客」,他束手無策。
試圖將自己的「信息」傳遞給每一個通過「場」到達到其他世界的人,想讓他們看見那些可怕的「悲劇」,他早已經化為了並非實的存在,本無法憑藉「能量」和「質量」的變化做些什麼。
有一些最終接到「信息」的「過客」選擇了放棄,重新將這些設備封存,拯救自己的世界。
有一些接收到「信息」的過客選擇了「同化」,用悲壯的犧牲去結束那些無法抗爭的野心者。
還有一些普通的人,也許是在意外之中被「場」所干擾,也許他們就是最初那些追隨「造神者」的信徒的後代,他們也可以看到來自其他世界的「過客」,接收到「同化者」的信息。
姚霽看到有一個世界里的「脈者」,在接收到被「穿越」過的世界會被毀滅的信息之後,選擇創造了一種可怕的武,想要將「通道」炸掉,卻毀滅了自己的世界的記憶。
也許這就是「天意」,也許這就是「真相」,也許這就是「因果」。
劉凌是「脈者」,劉志是「脈者」,狄芙蘿是「脈者」,他的母親也是「脈者」,只是劉凌的母親狄氏能力甚至還不上狄芙蘿的兒子。
即便是如此,劉志和狄氏的在劉凌的里匯聚,最終產生了比其他人更加「純粹」的影響。
他的中如同天生就充滿著希格斯子,這些無不在的上帝粒子甚至讓他能夠到不同於每個世界的「能量聚合」。
姚峰也是「脈者」,曾在「場」中接收到了信息的他看到了無數的「過去」,其中一個世界的「過去」便是他的兒和劉凌相,最終結束了黃博士的野心,並且奪走了黃博士手中那個簡直如同作弊一般的導向儀。
在劉凌的世界也有「設備艙」和「導向儀」,它們沉睡在北極厚厚的冰層下面,古人的科技水平和力量本不足以去北極取出他們,但隨著科技的進步,總有一天,這個世界也會迎來那一天。
即使現在「通道」被關閉了,在未來的那一天,「通道」還是會被打開,潘多拉的魔盒被再一次開啟,名為黃源的這個惡魔將試圖為「造神者」,為連接過去和未來之人。
而這個世界的「預言」,來自於「天瑤姬」。
這位佩戴著仙的神從天而降,為天帝之的下凡嫁給了人間的皇帝。擁有可以控日食的力量,的智慧和經驗使能夠輔助君王。
餐風飲,長生不老,睿智貌,手持可以劈裂天地的之劍,保護著人間的和平。
腕間的神為經久不衰的傳說,而曾將「神」藏匿起來等待有緣人去尋找的故事也使得幾千年來無數人苦苦追尋。
姚霽是終結,也是源頭。
所有的一切陷了怪圈之中,就連姚峰也只能選擇了「順其自然」。
***
「你終於醒了!」
看見姚霽清醒,在床邊守了一天一夜的劉凌終於出了笑意。
「你突然睡著了,嚇了我一大跳!」
「我不是睡著了。」
毫無睡醒后的迷糊之意,頭腦比平時更加清醒的姚霽緩緩坐起,安地握住了人的手。
「是我的父親向我傳達了一些事。」
「你的父親?那位在天路里的……」
姚霽知道劉凌不明白「同化」是什麼,他據古人的智慧,將他理解為了「天道」的化,稱呼他為「天帝」。
不知道父親已經變什麼樣的姚霽,默認了他用來向子民解釋的說法。
但知道父親「犧牲」的源頭很可能來自於自己時,姚霽即使是再如何堅強,也無可抑制地陷了低落之中。
更別說從「通道」的連接里,看到了那麼多可怕的「記憶」。
但很快的,就沒辦法低落了。
不過是一個時辰后,宮中就開始熱鬧起來。
「陛下,聽聞娘娘醒了,陸相奏請探!」
「陛下,聽聞娘娘醒了,莊敬大人奏請探!」
「陛下,聽聞娘娘醒了,道觀中修行的薛太妃遞了摺子進來,希能見皇後娘娘一面。「
「陛下,張太妃奏請為娘娘診脈!」
「診脈?」
劉凌頭疼地了額角。
「瑤姬不會生病,不是凡人!」
「是是,只是張太妃說神仙也許不會生病,但也許神仙,神仙會……」
王寧期盼地眼看了姚霽的腹部一眼,咬牙說道:「也許神仙會胎氣!說不定娘娘是有喜了!」
神仙和凡人的孩子,怎麼也是個半仙吧!
王寧喜滋滋地想道。
姚霽:「……」
劉凌:「……」
「我得出去晃晃,否則再在寢殿里呆下去,就要被傳我在安胎了。」
姚霽想到最為開明的張太妃都產生了這種「迫切」的想法,心頭不由得一。
時間在的上凝固住了,時間不會讓的帶來任何改變,劉凌無論給予多次種子,那種子都不會被變化。
凝固的時間,沒有給卵長的可能。
只有取下導向儀,才能被這個世界「同化」真正的「凡人」。
但「同化」的過程很是漫長,秦銘用了兩年的時間,也不過是能讓別人聽見他的聲音,不知道自己要用多久才可以完這種同化。
也許是三年,也許是五年,也是十年。
如今全靠導向儀才維持著如同正常人一樣的形態,一旦變了「看不見」的人,且不要說皇帝的聲會到影響,這種「孤魂野鬼」一般的狀況也會讓許多人產生懷疑。
神仙變「妖」,這些地日食之類的災厄,就會被聯想到「國之將亡,必生妖孽」上去。
只有到了劉凌和自己都不需要這種神仙的「聲」為自己維護統治時,才可以取下導向儀,選擇走下神壇。
「張太妃真是!」
劉凌嘆了口氣:「們從來都不提,我以為們沒有擔心過這個,想不到們其實還是記掛的。」
「怎麼可能不記掛,您都二十好幾了!」
王寧小聲地嘀嘀咕咕。
「劉凌,我現在不能懷孕。」
著手腕上的導向儀,姚霽抿了抿。
這個導向儀,某種意義上,居然算是一種避孕措施。
「劉凌,你想要一個永遠年輕貌的我嗎?」
姚霽緩緩走到劉凌邊,著他的臉,嫵地一笑。
「嗯?」
劉凌被這樣的笑容迷,不由自主地湊上去啄了一下的。
一干宮人雖然早已經習慣了他們這樣親熱,但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
有幾個乾脆轉過了臉去。
環著劉凌的脖子,姚霽將移到劉凌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還是我們一起慢慢變老?」
劉凌微微偏了偏頭,發現姚霽是認真的,便也十分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宮人們不知道皇后在皇帝的耳邊說了什麼,但大致也知道是很重要的事,在王寧有條不紊的指揮下,屋子裡伺候的宮人們褪了個乾乾淨淨。
姚霽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劉凌的答案,角帶著一笑意。
希他的答案,不會讓自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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