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記》14第 14 章

?一系列的穿越證明,如果一個人穿回古代,那這人極有可能為先知。

那麼,當一個古人不幸的穿到現代,他能做什麼呢?

不要說ABC,他連阿拉伯數字都是現學的。

余同的事實證明,古人穿到現代,雖然做不先知,不過,他可以為一個才子。

琴棋書畫。

余同不懂理化學高科技,不過他有一手剛勁軒峻的好字,下得一手好棋,彈得一手好琴,畫畫,他雖不,也能隨手塗上幾筆。

余同在方醫生上找回了自信。

方醫生只是在社區開了一家小中醫診所,他是個老派人,穿得是唐裝長衫,家裏藥店都是一水的古古香,連他開藥方都是用小狼毫筆,一手的蠅頭小楷。

方醫生除了醫小有名氣,唯一所好就是書法。他是本城書法協會的骨幹人員,尤擅楷書,向來自得,一般人跟他求字,他都不怎麼睬人家,非得人家裝病來討了藥方子回去收藏。

對書法向來有信心方醫生近幾天有些暈,他被余同打擊得腦袋發暈。

他為了書法連老婆都沒顧得上娶,每日勤學苦練,幾十年不輟,結果竟然被個上沒的荒唐小子比了下去,直恨得他牙沒咬碎。

不甘心哪,沒天理。

余同當然不會沒眼的說你這字哪哪哪兒不好,相反,余同經常誇讚方醫生的字,還句句說到點子上,讓方醫生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頓生伯牙子期之。真真是也不是,恨也不能。

方醫生見余同帶了飯菜來,就有些不大高興,哼了一聲,「幾頓飯我還請得起。」

余同知道這老頭兒有些狷介,不過心眼兒並不壞,笑道,「是早上小魚做的,說了讓我帶過來請您一塊兒吃。您知道,我家困難,想請您也沒辦法到面的地方去消費。」

「小魚真是個不錯的孩子。」方醫生上的鬍鬚,嘆道,「依我看,你這次失憶倒不是壞事,起碼知道正經過日子了。」

余同只是笑。

一個相貌雅緻的青年在你面前溫和爾雅的微笑,任誰脾氣也得好上三分,何況方醫生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忘年,見余同將飯菜擺放開來,輕聲問,「你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沒有吧。」余同也不大確定。

方醫生瞅了瞅窗子,「你不覺得這幾天有些不大對勁嗎?」

余同回過神,笑了笑,「哦,您是說有人跟蹤我的事吧。應該是現在我工作的那家公司的老闆在做一些調查,他是個不錯的人,沒什麼惡意。」

「你又不是在國家安全局上班,還要查祖宗三代哪。」

「您有所不知,這是家服裝公司,小魚也在那裏。我主要是和總監一塊兒工作,大老闆對總監有些慕,可能是看到總監對我比較熱絡,有些擔心吧。」余同雙手將筷子遞給方醫生,笑道,「其實是大老闆多心,我可是有兒子的人了。」

「長這個模樣,更應該謹言慎行,省得人家誤會。」

「您說的對。」余同笑問,「我也是才發覺好像有人在調查,您是怎麼知道的?」

方醫生的視線落在飯菜上,淡淡地,「□的時候被嚇破了膽子,就怕後頭有人跟著。」

「政治上的清洗總會造大範圍的誅連。」余同雖不以為然,仍勸道,「都過去了,當初耀武揚威爭名奪利的大都土了。我失憶后,總相信因果報應。我們雖是升斗小民,不足為道,不過,在名利圈外,日子起碼安靜清寧,也算自得其樂。」

「我倒不知你有這樣的好口才。」方醫生笑,「行了,吃飯吧,我要是想不開早上吊了。」

小魚的手藝相當不錯,關鍵是很有那種家的味道,方醫生比平時都多吃了一碗飯,再次誇讚了小魚一番。

一高興,拿出自己的寶貝茶葉,請余同一道喝了茶。

余同發覺現在的茶雖然只是用熱湯沖沏而,不過澤明亮,清香怡人,也不失為佳品。在小魚回家后,念叨了好幾次方醫生的好茶。

「還是算了吧,現在說想喝,等買回來就不喝了,上次給你買的榴槤也沒見你吃,白花錢。」

「你不是都吃掉了麼。」

掐掉一芹菜葉,小魚惡狠狠的道,「我那不是怕浪費麼,比吃藥還難,你沒見我著鼻子才吃完的!」

余同笑,「行,不買就不買。就跟你一提,別總記恨以前的事兒啊,我也奇怪以前怎麼會喜歡那種怪味兒的東西呢。」

「還興災樂禍。」小魚瞥他一眼,「我跟鄭總監說了學著用紉機,其實以前我也會,就是老式的那種,跟現在的不一樣,等我學會了,你就不用去外頭買服了。」

「嗯,不錯,我也不大喜歡外頭賣的那些。」余同總覺得小魚之前的教育有些問題,男孩子倒學些綉工,現在又要做裁,不過時代變遷,現在不講究職業貴賤,只要能賺錢就是好職業。想了想,余同道,「你既然喜歡這個,不如跟東澤學學做服吧。「

「別說了,」擇完芹菜,小魚開始削土豆皮,「我才做了幾天呢,又跟鄭總監沒,鄭總監也沒理由白白教我。平白說出口,不是自討沒趣嘛,兩個人都尷尬。再說,你沒聽說過『師』嘛,師,就是著學。做設計師不是那麼容易的,像鄭總監這樣年輕就了設計總監,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教會徒弟死師傅,誰會將吃飯的本事傳給別人呢。」

余同點頭道,「沒把握達到目的前,先不要泄自己的目的。」

「你就這麼干坐著!把花生剝出來,你不是要吃宮丁麼?」真是天生當大爺的,小魚心裏嘀咕。

見小魚眼睛瞪得溜圓,余同忙了顆花生,咔吧咔吧的剝殼,好脾氣地說,「你直接說就好了,別著急上火的。」

「哼!我看你坐著很久了,就是想看你有沒有眼力,知不知道主幹活兒。」小魚皺著鼻子,哼唧著瞟向余同,一副「我早就知道你這樣」的小模樣。

余同抬手彈了小魚腦門兒一下,「東澤照顧你,公司其他人怎麼說,還有那個陳敏的,也是東澤的助理,這人怎麼樣呢?」

「還好。」小魚瞇了瞇眼睛,「開始就想我一頭。你不知道,我剛去時因為做手工做的好,外頭其他助理有做不好的東西,他全拿進去給我做,拿我做的東西做人,自己當好人。把我累個半死,我又不是個傻的,難道覺不出來?可他吧,在其他人面前話里話外的還總是像大哥一樣指點我,標準的小人。」

「那你呢?怎麼應對的?」

「忍著唄,能怎麼著。難道我衝上去賞他倆耳,別人不得說我不識好歹麼?」小魚道,「再說,他跟著鄭總監已經快三年了,我連三個月都沒有。真撕破了臉,也沒啥好。」

「就這樣?」余同問,「沒給你點小鞋穿?」

「我看出他那點兒小心眼兒能不防著麼?後來,你也去了公司,他就對我很客氣了。」

「我才去過幾次呢?」

小魚磨牙,「還說呢,沒去過幾回,那些的就變著法兒的打聽你呢。」

「啊?你沒跟他們說我有兒子了麼?」

「那也得有人信啊,鄭總監跟個狐貍似的跟著開玩笑,添油加醋,哼,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呢。你又不是什麼大明星,他怎麼不樂意別人知道你結過婚的事兒呢?」小魚哼哼唧唧,眼神又瞟到余同的手上,怒道,「快點兒剝,你屬牛的嗎?這半天了,你看那碗裏,有十顆花生米麼?」

余同索推開面前的青瓷碗,撣了下前襟,「方老想推薦我參加書法大賽,你覺得怎麼樣?」

不行!這兩個字在邊溜了一圈,最後還是咽回肚子裏。小魚是個講道理的人,聽余同的話,裏頭還有方醫生的面子,當然不能拒絕。何況若是余同能跟這些正經人往,小魚求之不得。關鍵是,這事是真是假?

以前,余同也沒說謊騙錢。小魚定了定神,把削好的倆土豆浸清水裏泡著,自己拉過裝花生的小布袋,開始剝花生,一邊問道,「嗯,什麼書法大賽啊?」

小魚的神,余同看得一清二楚,邊掠過一抹笑,「小魚其實是想問要不要花錢,是吧?」

「我,我可沒這麼說。」

「先讓你安安心吧,不用花錢,只要把字寫好,開始都不用裝裱,直接投遞過去就了。雖然說是全國的比賽,不過是由本市承辦,我們本市居民自然有些優勢。」余同道,「方老主提了,我也不好推卻。」

「那還有什麼說的,參加唄。」小魚眼睛閃閃發,「你看,跟方醫生這樣有學問的人在一塊兒,幹得都是帶著書香味兒的事兒。什麼時候參賽哪?」

「這倒不急,總得先寫幾幅字請方老過目,從中挑出最好的去參賽。」余同溫聲道。

「唉,那你還在這兒守著我幹嘛,屋裏練字去吧。什麼都別管了,到你參賽為止,家裏什麼都不用你干。」小魚把余同推到臥室,細心的打開空調,輕手輕腳的退出來,關房門,生怕打擾到余同。

他爹竟然要朝著文化界發展了,小魚自己念書不多,如今余同雖然失憶,可當初也是念了大學的,遠比自己有見識。

小魚邊切土豆邊琢磨著明天給余同買些爪豬腳吃,興許能把字寫得更好。得不得獎無所謂,哪怕只要圍,小魚以後就可以跟別人介紹:我爸是書法家。

嘖嘖,這該是何等的有面子哪。

小魚不由自主的自己的臉,仿若上面了層金子,在閃閃發

余同覺得自己以前待。

「爸,這土豆是脆些好,還是面些好?」

「爸,以後還是別吃辣的了,可千萬別在這節骨眼兒上上了火。」

「後天就星期天了,我去超市給你買茶葉。還有,你有沒什麼想吃的?明天下班正好買回來。」

「對了,你那筆用得還順手嘛,要不要另買好的?」

「這就吃飽了?再吃半碗飯吧,我給你盛。」

「要不,再喝碗湯?」

初時,余同小魚的殷勤,不過,當他洗了澡上了床靠著枕頭看電視時,電視被小魚「啪」的關了。小魚擋在電視機前,義正嚴詞,「趕趁有時間多練練寫字,電視以後再看。」

余同覺得,小魚的反應已經過度了,有些不妙。

「這字嘛,貴在平時積累,臨陣磨槍也不會太有效果。」余同試著同小魚通解釋。

「平時?平時你哪裏過筆桿子呢?」小魚親自去把桌子又了一遍,捧出余同裝文房四寶的盒子,笑道,「快下來,臨時突破一下,總比不突破強。下來,我給你磨墨。」

「都忙了一天,也累了,快上來睡吧。」余同屁彷彿粘床上了,任小魚好話發盡,死都不

小魚不高興,噘著踢掉鞋爬上床,「你這麼懶,能得獎才怪呢。你看三樓的桂叔,人家上學的時候,得不到前三名,哼哼,」小魚隨手拿起自己的綉綳,拈起繡花針,對著余同的胳膊比劃,「得不到前三名,都會『刷刷刷』給自己幾針,一定要扎出來,這樣才能記住教訓,以後就知道好好學了。桂叔就是靠這種神,考清華去了。聽說現在都讀到博士后了。」

話中,小魚的仰慕溢於言表。

余同不為所,湊近了小魚,出手臂攬住小魚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笑問,「那他胳膊不得紮篩子底兒啊。」

小魚曲肘撞了余同一記,「手別,我腰上都是。桂叔早績就好,考不好的時候也啊,再說了,人又不是只有兩條胳膊,還有兩條,兩隻腳,兩隻手呢,可以分開扎嘛。我是說人家的決心,你做事要有桂叔這種『扎出神,做什麼不呢?」

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余同不屑道,「記住教訓就好了,這種自我傷害的事斷不能做,你還瞎崇拜他呢?你沒讀過三國演義麼,上頭大將趙子龍因何而死,就是被了一針,給死了。我說,三樓的那位,還真是命大。什麼時候老天開眼,在他扎針的時候收了他去才算太平呢。」

「你別胡說。」

「誒,小魚,他不會是學的老中醫吧,我看方老也會針灸,沒事兒灸兩下,對還有益呢。說不定人家是灸啊灸的,就開竅了,也會念書了。」

小魚「撲哧」笑了,手抖得連針都拿不穩,直哆嗦,半天才說,「這麼有用,找許爺爺也給你灸灸看。」角彎彎的,橫了余同一眼,「我小時候常見許買豬肝,就是燉豬肝湯給桂叔補呢。」

余同正道,「我說正經的,這種人也不值得仰慕。他自己扎得痛快了,父母看到該多心疼,這首先就是大不孝。再者,不論做事,還是做學問,力能則進,否則退,量力而行。難道紮上幾針,下次就能考到個好績麼?書讀得好不好,看得是一個人的資質、勤等很多方面,若是跟這種自行為有關,估計以後人們不用去上學了,全都去學扎針灸就了。」

「我說得是人家這種神,你聽不懂啊,就會胡攪蠻纏!」小魚被余同的歪理氣死了,再舉一例,「桂叔這有自制力。再比如說五樓的肖叔叔吧,就是個會玩兒的,以前常跟你鬼混,後來肖叔被肖爺爺狠狠收拾了幾次,肖叔叔現在已經飄洋過海了。難道肖叔叔有本事,是肖爺爺打出來的嗎?這是一種制約,肖叔叔年輕的時候管不住自己,肖爺爺管著他,他後來才能升學,才有機會出國。你看你現在,多好的機會,人家方爺爺是覺得你還可以,才會推薦你去參賽,你這麼懶,浪里浪的,吃不了苦,比賽績不好,方爺爺沒面子不說,人家以後就是有機會也不能再想著你了。我還不是為你好。」

雖然小魚說話時氣呼呼的,態度不算好,間或白他幾眼,余同卻是心頭髮,他甚至有些嫉妒以前的余同。

有人能被這樣一心一意的對待,多麼難得。

「別擔心,我好歹是你親爹,不是白比你多吃十幾年飯的,心裏有數。」余同忽然輕輕扭了小魚的腰一下,小魚回頭看他,「幹嘛。」

余同似乎有些抹不開面兒,咳了一聲,盡量若無其是的,溫和的,問了一句,「小魚,你覺得我是現在好,還是以前好。」

「都不好。」小魚因為余同發懶,不肯練字,心頭躥火,皺眉說道,「以前不學好人生氣,現在稍微有點進步,就驕傲自滿,更人生氣。」

余同得到想要的答案,心裏不由浮起一小小的竊喜,竟腆著老臉湊上去「啾」的親了小魚的臉頰一口,「行了,氣大傷肝,別總是生氣啊。」

「唉呀!」小魚大,哇哇大,臉跟蒙了層紅布似的,抬手使勁了幾下,「你沒事兒親我幹嘛,我又不是人!」他嚇了一跳,以前他跟余同關係僵,可從沒有被親吻過。不,在記憶中,只有他曾經親吻過他,只是,和父親怎麼一樣呢?

余同瞧著小魚從臉到脖子都紅得不像話,仔細一瞧,手指尖兒都仿若染了層淡淡的,心裏琢磨著,估計屁都紅了。可惜小魚穿著小也看不到。

余同齷齪的心理活,小魚當然不知道,他就見余同一臉的理所當然道,「我早上出去看有個小孩上學前,都要親爸爸一下,還要說『爸爸再見』。怎麼你上班也不見你跟我說再見呢。以後咱們也要養這種習慣,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心裏寶貝得很,有時都不知該怎麼表達,就只有親一下了。」

話到最後,余同的神簡直稱得上是溫脈脈。小魚完全呆住了,他,他,這,這人也太會說了吧,好麻哦。

小魚沒領會余同的溫,他冷冷的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揚起尖尖的下,一臉的挑剔。不過配著他嫣紅的小臉兒,怎麼看都有些荏,「哼哼,以前就這麼勾搭人的吧。別拿那張親過人的臭親我,我才不稀罕呢。」

「我稀罕,行不行?」余同怎會看不出小魚的心,他再接再厲,伏在小魚耳邊呢喃,「小魚,你也別總抓住我以前的事不放,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耳朵被余同的呼吸弄得發,小魚推開他,自己,抱怨道,「唉喲,這是什麼病啊,我又不聾,你趴我耳子邊幹嘛。說話就好好說話!」

不是說人類進步了許多麼?兩千年前,像小魚這個年紀都能當爹了,這小子竟然還是木頭一

余同現在倒沒想將小魚怎麼著,他充其量就是意一下,著瞧瞧人家的孩子的白白的小段兒,間或能一下屁,掐一下小腰,他就滿足了。對於一個正當盛年的慾期的青年男子,這也不是特別過份。

只是偶爾,余同也想調戲一下小魚,或者暗示一下,曖昧一下。沒想到,他屢試不爽的**手段在小魚這裏了個人仰馬翻灰頭土臉。

人是一種奇怪的生,余同裏面已經完全換了芯,像他這種兩千年前的老古董,心深喜歡的當然是像小魚這種清純懵懂的類型,可他也希小魚能稍稍回應一下啥的。

可他現在拚命的使勁兒,小魚這種驢的反應讓余同憋悶的直想吐

余同就這麼憋悶的做了一晚上的春夢。

小魚在早上還好奇的問,「你晚上嗯嗯啊啊的做什麼夢了?小**都翹起來了,是不是想撒尿啊,你都不醒,害我大半夜沒睡著。」

「我做夢,你失眠什麼?」

小魚翻個大白眼,「怕你做著夢撒尿撒床上唄。」

余同一口哽在間。

「行了,我上班去了,明天是星期六,你想一下想吃什麼,明天我去買。還有,要好好練字哦。」小魚笑瞇瞇的叮囑了一句,從帽架上拿下包,斜挎在肩上,又照了照鏡子,整了整頭髮,才往外走,「今天午飯你拿去跟方爺爺一塊兒吃,你問問方爺爺有沒有想吃的。」

「知道了。」余同收拾起心,拉過小魚的手,上前一步將人圈在懷裏,俯親了小魚的臉頰,用一種能把石頭春泥的深,看著小魚的臉又一點點的泛起胭脂,心裏才稍稍有些滿意。象徵的為小魚領,「晚上早點兒回來。」

「早不了,什麼時候下班什麼時候回唄。」小魚木著小紅臉兒,擺了擺手,轉走了。

出了門,小魚紅紅的臉上才綻開一朵大大的笑來,他忽然覺得天空很藍,很暖,來來往往的人都異常可親,小魚的只覺得很開心,這種喜悅超越了他任何一次拿到工錢時的喜悅,他無法形容。他覺得膛里漲得滿滿的全都是無發泄的快活,以至於,在小區門口拐彎,他大方的將一枚一塊錢的幣放在行乞的乞丐面前的搪瓷茶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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