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很滿足，他覺得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炎熱一天天退去，秋天已經到了。如果早上能多賴會兒床，生活就更完了。

余同六點鐘準時就醒了，如今天氣漸涼，余同仍堅持開空調，小魚覺得冷，睡覺就喜歡往下，整個人蜷一團被余同抱在懷裏。小魚睡得正，臉頰輕輕挨著余同的肩胛，呼吸均勻，臉蛋兒紅可。惹得余同食指大。

在現代社會，小魚屬於未年，還是需要呵護的花骨朵。在余同這顆古人腦袋裏，小魚完全已經開好了，只待人採擷品嘗。

先在小魚的額頭印上一吻，余同趴在小魚的耳邊輕聲喚道，「小魚，小魚，醒醒，你不是說要跟我學打拳麼？」

小魚迷糊的耳朵，翻個頭，屁對著余同，扯被子蒙頭。

余同不客氣順著小魚的腰線下去，停在那兩丘盈了幾把，心中暗自滿意，別看小魚人瘦，屁還有點兒料，再接著，終於將小魚得不耐煩的轉過，睜開半隻眼抱怨，「你麵糰呢。」

「哪裏，麵糰可比不得我家寶貝的屁。」余同再了幾把，趁著小魚神志不清，在小魚角輕啄，不厭其煩的喚著，「寶貝，起床吧。」

「幾點了？」

「天亮了，你不說要一起練拳嗎？起來我教你幾招。」余同完屁，人家大，小魚在被子下踹余同，聲音又又輕，他實在是想睡啊，「手不準，嗯，你自己去嘛，我不去了。」

「乖，起來吧。」余同拍拍小魚的屁，心裏讚歎著超彈的手，臉上還得一本正經的人起床，「快起來，不然打你屁了。」

小魚乾脆裝死，好不容易有個星期天呢。

余同微微一笑，反在小魚的上，兩指住小魚的鼻翼悶著，小魚剛要說話，余同的就覆了上去，剛上邊兒，肚子上就挨了一膝蓋，余同本想占足便宜，不料壯志未酬，抱著肚子就摔回了床上。

「哼哼，我可是學過防狼十八招的，不比你的拳腳差。」小魚徹底被鬧醒了，掃了倒床上的余同一眼，坐起得意道，「怎麼樣？還要不要我學拳腳啦？切，還想悶著我，我早防著你呢。」掀被子起床。

余同直愣愣的盯著小魚穿服的影，一種名鬱卒的怨念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你不是說要去打拳嗎？還不起？」小魚穿上沙灘大T恤，關了空調，他神經，並未發覺余同的異樣，反問道，「昨天我明明定時的，你是不是半夜又把空調打開了？」

「夜裏有點熱。」余同了仍有餘痛的肚子，薄怒，「好心你起床，你往死里頂我呢。」

「唉喲，行了吧，我可沒用力。」小魚笑著從柜子裏把余同晨練的服丟床上，「按道理，應該是頂你下面，尿尿的地方，嘿嘿，我怕把握不好，萬一勁兒大了，把你弄太監可怎麼辦？哈哈哈……」

小魚捂著笑了一陣，「爸，你說太監切了小**，那他們怎麼撒尿呢？他們不得蹲著尿尿麼？那是不是就不會尿在馬桶外面去了？」

小魚興緻盎然的問了余同有關太監的一系列問題，搞得余同再也沒有襲的心了。

倆人一塊兒洗漱好，就出門了。

他們這個小區雖然老舊，不過多年下來，地理位置極佳，離小區後面不遠修了很寬闊的市政廣場，穿過廣場就是市圖書館，周邊有著高高低低的綠化帶、小公園，此時夾竹桃開得正好，一片深深淺淺的。

出了小區的門，是一條兩車道寬的巷子，種著極高的松柏類樹木，余同牽著小魚的手，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悠然步行。

小魚想著活活手腳，余同抓著人家的小手兒不放，商量事兒，「寶貝，以後就穿這種寬鬆的子，比較好看。」他至今猶對鄭東澤的眼神心有餘悸，看來現階段小魚還是不能打扮得太人哪。

小魚一陣惡寒，一手堵住耳朵，道，「天哪天哪，你可別那兩個字，麻死了，好丟人。」

「丟人什麼，電視上都這麼的。」余同十分擅長學習現代人知識，並且馬上加以利用實踐，溫聲道，「以後都你寶貝，多親呢呀。跟你說呢，聽到沒？買幾件這種寬鬆的裳穿，現在流行這樣的。」

「那鄭總監怎麼總穿的子呢，鄭總監就是做服裝的，他穿得肯定是流行的。」小魚還自信，「你以前穿得也跟鄭總監差不多啦，我去買裳，人家都誇我屁翹，穿的子好看！」

「誰這麼不正經，盯著你屁瞧，以後不要去那裏買裳。」余同急忙叮嚀。

小魚搖頭，腳下踢起塊小石子，「唉，你不明白啦。爸，你說我都十五了，現在工作不說了，邊也沒適齡的孩兒。以前我上學的時候，我們班好些人談，就我沒孩子喜歡。有一回好不容易老師排課桌排到個孩兒邊，我跟說話，也不怎麼搭理我。你說我怎麼這麼沒人緣兒呢？」

「我想了好久，雖然上學時談不大好，可人家都有朋友，就我沒有，可丟人了。」小魚滿是苦惱，噘起小，「就是從傳上說，我起碼能傳到你一半的人緣兒基因吧，可就是沒孩兒喜歡我。我覺得可能是我個子太矮了，生都喜歡像你這樣個子高的、材好、甜的。你想，咱家又沒錢，我要是想以後結婚，就得從現在開始努力了，聽鄭總監說，男人的材，一定要肩寬、腰細、屁翹、長，這樣才招孩子喜歡。還有啊，我本來優點就不多，長得也不好看，好不容易材上有點兒優點，當然不能藏起來。」

「其實我覺得這男人追求人，就跟配偶也差不多，你看孔雀發時，雄孔雀就會開屏，把漂亮的尾展示出來。」小魚向來是正經的，他板著小臉兒，認真的跟余同解釋，「人也一樣哪，我外表當然是比不上你，但是我格好，可是格的優點一時半會兒人家也看不出來，所以就得先把材上的優點展現出來。人家一眼就看到了，就會想，誒，小魚也不錯啊，有了好的第一印象，才有接的機會。然後慢慢的，就會有孩子看到我上的優點，就會跟我談了啊。」

余同完全不了解小魚竟然有這麼深邃的思想，平時看著小魚一門心思的掙錢攢錢，還以為小魚就這一個好追求呢，殊不知人家連以後結婚的事兒都想到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哪。

小魚想得夠遠，遠到余同的顆老心，那個憂心如焚，忐忑不安，百集。

余同咽了口唾，當然以他的本事，說服小魚是沒問題的。余同很快就有了主意，忽悠道，「寶貝，這你就想錯了。」忽而又悔恨無比的嘆了口氣，「都怪我以前沒有負起父親的責任，沒教你這些。先說現在吧，你這麼小就會掙錢養家，咱們看電視的時候，新聞上說有的大學生一個月都掙不了五千呢，你現在就比他們掙得多，更何況是你那些還在上高中喝的同學，他們知道什麼掙錢嗎？從這方面來說，你比他們強了十萬八千里去。可是，為什麼沒孩子喜歡你呢？你想了，可是並沒有想對方向。」

「你現在在東澤的公司上班，你看東澤喜歡你吧？跟周圍的同事相的也不錯吧。就是以前你在市場做手工活，要不是人家老闆喜歡你，怎麼會把你推薦給東澤，得到這份工作呢？」余同見小魚歪著頭聽得仔細，微微一笑，「可見喜歡你的人不，這就說明你本為人做事都不錯。那你班裏的孩子為什麼不喜歡你呢？」

「首先，現在的小孩兒都虛榮，班裏哪個同學吃什麼穿什麼，大家就是表面不說，心裏也會有對比，誰穿得服是品牌的，誰用的手機是新款，誰的爸爸是老闆，誰的爸爸是公務員，誰的爸爸是普通員工。還有誰績如何，誰長得俊俏，孩子心底也是有一本帳的。」余同嘆道，「你上學的時候，我正糊塗著，家裏還要靠你掙錢，你裳普通，又節儉，一門心思的攢錢。小孩兒難免覺得你家境不好，摳門兒，又不會說甜言語，績也不是最好，當然不會跟你朋友。這不是你本的欠缺，相反，你比一般的同學都要強許多。現在你的優點也有許多人承認，他們會說，你看小魚，家裏親爹沒本事，小魚還這樣努力掙錢，他們會誇你可靠、能吃苦，可即便這樣，誰也不會把兒嫁給你。因為你現在還是吃苦的階段，誰會把兒嫁給你過來吃苦呢。」

余同了小魚的頭，溫聲道，「當你有一天，有錢了，住寬敞的房子，開名牌兒汽車，出有人服侍，那個時候，你即便什麼都不說，即便你仍然個子不高，長得仍然不夠俊俏，即便你有數不清的缺點，仍會有數不清的人，千百，上趕著圍在你邊，只求你偶一青睞，得你歡心。」

自余同失憶后，相這一個多月，其實小魚在心裏對余同愈發信賴，聽到余同的話，卻有些難過，他抬著頭懵懂的問，「那，那些孩子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錢呢？我要是沒錢、沒車、沒房，們還會喜歡我嗎？」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人，願意在你一無所有時仍然陪在你邊，不離不棄，毫無怨言。只有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喜歡你。你想，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個人，他還會在意你屁是翹，還是不翹麼？」余同溫聲問。

小魚搖頭。

余同笑意更深，「這就是了。書上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呢？以侍君者，衰而馳。什麼意思呢，就說吧，如果一個人是因為你的貌而喜歡你，那當你老了，貌不再了，那他也就不會再喜歡你了。吶，現在如果一個人看你屁翹而對你心存慕，那萬一以後你屁不翹了，他就會離開你。」

「要想得到一段真正的，你完全不必像孔雀那樣去開屏，相反，我覺得寶貝你要把外表的優點掩藏起來，這樣才能知道這人是不是因為你的容貌而喜歡你。」余同徐徐引導，語重心長，擲地有聲，「讓我說，凡世上東西，要就要最好的，這樣因容貌而產生的，多麼的淺無知。這樣的，不要也罷！」

小魚完全聽傻了，他傻張著的小，獃獃的說了句，「爸，你懂得好多哦。」

余同輕咳了一聲，沒說話，繼續挽著小魚的手走在晨練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