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已經有許多晨練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年人，打拳的、舞劍的、慢跑的，竟然還有人吊嗓子唱戲的。

小魚一見那唱戲就要過去，余同拉住他，眨眨眼，「寶貝，人家已經六七十了，可不是花季。」

「切，來，以前常教我唱些老段子，你聽人家這嗓子多亮嘡，我去學學。」

「男孩子，唱哪門子戲，學些拳腳，才有男子氣概。」余同拽著小余到自己常去的地方，怪不得孩不喜歡你呢，就算余同這個老古董，看電視也知道現在的孩子喜歡的是那種哼哼唧唧的音樂，戲曲是老年人的最。小魚這個好當真是眾太小。

「你剛剛不是敗給我了麼？」小魚想起來就笑，還是跟著余同七拐八繞的到了海棠樹環繞的空地上，樹下的幾排木椅，供人休息，不過早上有些，上面多是放了些清水巾什麼的。

攏共也就三四個人在打拳，對著余同點頭微笑，小魚卻都不認識。

余同先抓著小魚的胳膊兒了，其實他早著了個遍，只是有機會佔便宜，余同也絕不會放過，小魚渾多，一邊笑一邊躲，道，「喲，啊。」

隨手拍了小魚屁一掌，余同訓道，「老實些，看你子不。」

小魚雙手叉腰扭了扭，再轉轉腳踝手腕，歪頭打量余同，不服氣道，「我才十五，你這把年紀都能打得拳，我難道不行？」

這把年紀！什麼年紀，他今年剛剛三十歲而已。

余同沒和小魚鬥氣，他還讚了小魚幾句，「嗯，其實照寶貝這年紀，雖然不高，不過男孩子發育得晚，有些男孩子十七八才開始長個子呢。其實寶貝長的，以後肯定能長高。」

幾句話把小魚誇得心花怒放，揚著頭催余同，「那還等什麼呢，快點兒教我啊，等我學會了，我就去學唱戲。」

余同聽到唱戲倆字，眉抖了抖，也沒說啥，「我先打一遍，你好好看著。」

余同這人生得好，平日里又注重養生，以前沒心沒肺，只撿著好的吃，等換了芯兒吧，又是個斷病號，如今剛好，又要參加書法大賽，小魚換著法的給余同燉補，以至於補得流水，秀可餐。

隨便一站，就是玉樹臨風。

一棵玉樹，即便穿得是夜市裡30塊一套的最普通的老爺爺晨練常穿的唐裝，那也是風度翩翩、姿俊，再加上一拳一掌，衫翻擺，氣勢凌厲，小魚這個外行都看直了眼。

「小夥子這拳腳真不錯。」旁邊穿白服綉仙鶴的老頭兒打過一趟拳，正歇著氣兒，拿著巾頭上的細汗，笑贊余同，「現在早起煅練的年輕人也不多見了。」

「我爸每天六點準時起床，今天是我賴床才遲了。」小魚還有些不好意思，「我爸還會寫筆記，寫得可好了。」小魚其實不是吹噓的脾氣，只是余同之前的名聲太差了，如今有了改變，小魚當然要廣為傳播，省得人們再拿以前的眼看待余同。而且這人一聽就是常來煅練的，儘管不認識，小魚也希對方能留對他爸有個好印象。

老頭兒聽小魚的話倒笑了，人家是覺得關係如此親呢的父親實在見，小魚卻誤會老頭兒不信，急忙道，「爺爺您別不信，我爸會寫梅花古篆。以前我不知道，那天我們公司的老闆說現在認得這種字的人都不多，我爸不但認得，寫得還很好呢。爺爺您一看就是有學問的，肯定知道這種字多難寫吧。」

老頭兒穿得極簡單，卻考究，小魚在公司是做助理，也就是打雜，他平時跑輔料市場也多，老頭兒服上的盤扣就夠緻。再加上人家氣質好，由里到外著子文氣兒，發如霜雪，雙目含神，怎麼看都跟一般人不同。

老人沒說話，余同一趟拳已經打完了，小魚笑著幾步上前，「爸，你什麼時候學得，打得真好，像電視上的武林高手一樣。看你頭上的汗，……」小魚一口袋，沒帶條手帕，余同笑了笑，將手裡小魚做的巾遞了過去。

小魚笑著接過，抬手給余同汗，隨口叮囑道，「剛出了汗別站在風口，吹著風可不是玩兒的。教我吧，教我吧。」

「嗯，先教你起手勢，簡單的幾招，一兩天是練不會的。」余同一心二用，自然將小魚剛剛的話聽到耳中，他也沒多問，只當不知，親自一招一式的教導小魚，腳怎麼站，如何出拳，怎樣借力。

只要是男孩子，基本上都有過熱沸騰、嚮往絕世武功的幻想歲月，小魚也不能免俗，學得真一個認真刻苦。

余同也占足了便宜，小魚渾上下，沒他不到的地兒。當然了，這次是明正大、理由充分的。

而且還是願哪兒哪兒，時不時拍小魚的屁提醒，「錯了，又錯了，腳是怎麼站的？右腳，距離不對，再往外移三寸。下次再記不住，可打你屁了。」還加以威脅。

「寶貝，手，手不要下垂，這樣。」握住小魚細膩的腕子擺到標準位置。

余同特意一次多教了小魚幾招，就是盼著東西多小魚記不住，然後他以最標準最嚴苛的要求訓練小魚，蛋裡挑骨頭，吹了求了疵還不滿足，親自上陣，嚴加督促，恨不能握著小魚的手來試招。

小魚原本從心深就對父十分求，余同雖然麻，一口一個寶貝，小魚還是聽得歡喜。余同又這樣用心的教他打拳，當然用心了，以前上學時老師只有對績好的學生才會這麼細心的一點一滴不厭其煩的教導。小魚最識好歹，就是屁上挨幾下也不覺什麼，反正余同又不會真打痛他。

余同估量著時間，差不多七點半左右就小魚回家了。

小魚路上還「嘿哈嘿哈」的比劃給余同看，余同笑牽他的手，「歇會兒吧，你今天也累了，明天早上可不許賴床了。」

「肯定不會的，我以後就是武林高手。爸，你會不會雙截，像周杰倫那樣，哼哼哈嘿！」小魚倒著走路，對著余同張牙舞爪的比劃，一刻不停的追問，腳下沒提防就絆了個屁墩兒。

余同救人都來不及，剛抓住小魚的一隻手，小魚整個人已經屁著地了。因為晨練，小魚格外穿得，屁上雖然多，肯定不會傷到骨頭，不過仍然痛得小魚一聲慘，「唉喲，摔死我了。」

余同忙抄著小魚的腰把人扶起來，也顧不得臟，用手給小魚掃了掃屁上的土。一分錢一分貨，20塊的沙灘給地上的小石子割了道三角口，余同手指鑽進去，著小魚的屁問，「哪兒疼？」

「哪兒？整個屁都疼。」小魚覺得都分不清是屁上哪塊兒疼了。

「來抱著我脖子。」小魚聽話的摟住余同的脖子，余同一個公主抱，直接將人打橫抱懷裡，一路急行，「忍著點兒，先回家拿錢，然後打車去醫院吧。」

小魚還沒疼暈頭，「不，不用去醫院，那個，我估計就是青紫了一塊兒，沒流，家去煮倆蛋滾滾就好了。」

去晨練的路上，余同磨蹭了二十分鐘。待小魚跌跤后，余同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沖回家。把小魚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余同小心的把小魚的下半剝個，果然，小魚翹的屁上，一塊拳頭大小的淤青。據余同的經驗，肯定會淤擴散，雖不傷筋骨，小魚坐臥上都會有些不方便。

小魚屁一直疼，被掉子后，下就涼嗖嗖的，他就有些害，扭頭問，「爸，怎麼樣了？給我蓋上點兒被子行吧？」

「別蓋了，先用冷水敷一下。」余同當初去過戰場，對一些急救還是知道的，「就是青紫了，不是很嚴重，睡覺坐著時都注意些。你等著，我去拿巾冰塊兒。」

「我看電視人家都是熱敷，你怎麼要冷敷啊，不會有問題吧？」

「現在熱敷，一會兒就能變個紫屁了。」余同沒多理會小魚，他心裡也有些火氣，明明提醒他要好好走路，也不知道比劃個屁，還有那個姓周的，不就會唱幾首哼哼唧唧的人聽不清楚的曲子麼，有啥可值得學得。這回好了，好看的屁，青了。

余同打水進來時，小魚正要穿鞋往外走呢，余同問，「你要幹什麼？」

「去廁所啊。」

「別，我抱你過去。」余同將水盆擱地下，巾扔床上，抱起小魚。小魚覺得自己傷得不重，不過被余同照顧，心裡也，裡還死不承認，「唉喲，我自己能走的，放我下來吧。」

「行了，就別跟我客氣了。」余同力氣大，輕鬆就能將小魚抱起來，到廁所才把人放下，小魚見余同跟尊門神似的站著不，扭頭瞅他，「你先出去唄，你看著，我尿不出來。」

「年紀不大，事兒不。」余同笑了笑，忽然曲指，對著小小魚輕輕一彈，小魚猛然了刺激，嚇了一跳，稀稀瀝瀝的就尿到了馬桶外面，氣惱道，「你幹什麼？臟不臟啊？」

「臟什麼？寶貝哪兒都不臟，放心吧，我是不會嫌棄你的。」說著一手攬著小魚的腰，一手扶著小小魚調整位置，心中暗暗竊喜，臉上正氣凜然，「吶，對準了。」

小魚呶了呶，「都尿到外頭了，一會兒你乾淨啊。」還回頭看了余同一眼，「你放心吧，等以後你老了、牙都掉、走不路的時候，我也會幫你尿尿的。我不但幫你尿尿，還會喂你吃飯呢。」

余同瞬間啥喜都沒了，他沉默了。

余同發現小魚很有點噁心人的本事，他總能找準余同暗喜眩暈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引出天雷，把余同劈出來。

小魚已經尿完了，還舒爽的抖了兩下。見余同不，便扯了扯余同的手道，「爸，我好了。」

「好了啊。」余同回神，抱小魚回臥室。

先打了巾，把小魚傷的屁重新過，再包上冰塊敷小魚屁上，小魚噝噝的氣，余同問，「痛麼？」

「嗯。」

「好好反省一下吧，長眼睛不看路，那還要眼睛幹什麼？」余同心裡憋氣，「都十五了，一點兒不穩重。哼，三歲看到老，估計等七十歲還是這個模樣。」

「我都摔這樣了，你不安我就算了，還嘮叨什麼。」小魚屁了一下，說，「拿下來吧，我屁都要凍僵了。」

「再趴會兒，哪兒有這麼快的。」

余同看著時間，直到小魚實在不了，手了一把，果然屁冰涼，換下包著冰塊兒的巾，看淤青沒擴散，屁上一層水氣，又拿了塊干巾給小魚，小魚嘀咕，「用紙巾好了，巾了屁，以後怎麼臉呢。」

「沒事兒，往後這兩塊兒巾就是你專用屁的。走路不老實，摔的時候多著呢，還怕用不到麼。」余同始終記恨小魚那句「老了、牙齒掉、走不路」的話，找到機會就刺兒小魚幾句，小魚這人天生心腸寬大，也不計較，余同拍了拍小魚的大，「分開些，大裡面也給你。」

小魚就這樣懵懵懂懂的給余同看到自己的小～花，隨著小魚的小白緩緩分開，余同的眼睛像突破臨界點被點燃的酒燈，就差噴出冰藍的火焰。他自認不是個沒見識的人，可視線像被膠住，的停留在小魚的後面，余同鬼使神差的出指尖兒了那小小的似針尖收攏在一起的小～花。小魚猛的回頭，余同心虛，手如閃電般收回，按住小魚的腰先發制人，「別，嚇我一跳。」

「都這半天了，你發什麼呆呀。你我屁～眼幹什麼？」

余同給小魚乾大側，不論心如何彆扭，面上始終淡定地，「哦，你早上不是說便了嗎？我看看你有沒有得痔瘡啊？」

「沒事吧？」

「嗯，稍微有些紅，好的。」余同把小魚里裡外外乾淨，了小魚屁上的淤青，溫聲道，「寶貝，起來吧，一會兒吃了飯，再給你敷。等方老那兒開門，我去問問方老，開些藥膏。」

余同無比細心溫的給小魚寬上短，笑道，「早上就吃餃子吧，你了傷，我來煮。」

「你哪裡會啊。」

「你在廚房指點，應該好學的。」余同從床上拿了個靠枕塞小魚懷裡，「拿著這個，一會兒墊椅子上，我抱你出去。」

「唉呀，我自己走好了。」小魚還假客氣兩句。

「不行。」余同一口拒絕，小魚滋滋的被余同抱到廚房。余同把墊鋪椅子上，才扶著小魚坐下，其中種種細緻周到，讓小魚的同時也倍加嘆，他爸本來就生得好，再拿出這種手段泡妞，那還不是手到妞來。唉，也不怪那些人好騙哪。這種糖炮彈，就是他余小魚也有些吃不消啊。

這個星期天，對於余同是無比妙的一天，雖然小魚漂亮的屁跌傷了，不過，余同在給小魚屁冷敷熱敷的過程中，得到了以往所不敢待的夢中才有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