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闆》28章

「安修,是誰?」章時年見陳安修遲遲沒有進來,就放下飯碗走了出來。

「對不起,先生,打擾您休息了,是這樣的,酒店裏出了點事,我們需要陳領班去協助調查一下。」

說話的這位是陳安修認識,就酒店客房部的一個經理汪云云,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在酒店裏工作很多年了,從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一步步的爬到今天客房經理的位置,沒什麼文化,工作技倒是非常出的,就是管理能力欠缺,的那套管理辦法平日裏對付一下客房的服務員還好,一遇到其他的問題,暴不靈活的管理方式就暴出來了,像今天這樣的事完全可以用一種更委婉的方式請陳安修過去一趟,而不是急吼吼的帶著一幫子保安像抓賊一樣衝過來。這樣一來,事還沒弄清楚,彼此的立場就已經尷尬了。

「出了什麼事?」章時年對汪云云的回話微微示意了一下,不過話問的是陳安修。

畢竟是酒店部的事,陳安修也不想章時年牽扯進來,就說,「應該沒什麼大事,我過去看看很快就回來。章先生,你先吃飯吧。」

「有事打電話給我。」

陳安修答應一聲,帶上房門,隨那些人出去了。

今天晚上天氣非常冷,海風吹在人臉上,都帶著冰碴子一樣,陳安修有點後悔出門的時候沒換件厚外套,不過看汪云云的態度也不可能放他回去拿,註定被拒絕的要求也沒有提的必要了。

陳安修跟著汪云云他們到保安室的時候,周遠和服務員劉清已經等在那裏了,畢竟不是在警察局,保安只是對他們進行詢問,所以他們看起來也沒怎麼苛待,每人面前還擺著一杯水。

「陳哥,你要給我證明,我真的沒拿,我只是在那裏看了一眼,咱們一起走的,當時戒指在床頭柜上放著呢……」周遠一看陳安修進門,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他不能給你證明,因為你們兩個都有嫌疑。我現在懷疑你們是合謀拿走了肖飛先生的戒指。」汪云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們面前,用的很肯定的口氣。

周遠年紀輕,沉不住氣,聽汪云云講完這番話,揮著拳頭就想衝過去揍人,「聽你在這裏胡說八道,戒指在你們客房裏丟的,憑什麼誣賴我們工程部的人啊?」

「你想幹什麼?了東西耍賴,你還想打人不?」汪云云被他嚇得後仰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陳安修把周遠拉住,沉了臉說,「都什麼時候還胡鬧?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事弄清楚再說。」又對汪云云說,「汪經理,麻煩你在沒有證據之前,說話慎重點,你說我們合謀了東西,誰能證明?」

汪云云撥撥耳邊的短髮,手一指劉清說,「劉清,你說,他們是怎麼把肖飛先生的戒指走的。」

竟然是?陳安修看向窩在一旁,鎖著肩膀,神怯懦的孩子,周遠聞言大罵,「你當時在浴室里打掃,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陳哥戒指了?我看搞不好是我們走了以後,你起了歪心思,一不做二不休的走了。」

汪云云一把把劉清扯過來,說,「劉清,我在這裏你怕什麼,這世上難道是誰橫就誰有理嗎?你把和我說的,再在這裏,當著保安經理,當著眾人的面說說,讓大家評評理,看看戒指到底是誰的?自己做了打臉的事還還好意思在這裏吼?」

保安經理鄭強此時站出來說,「好了,汪經理,事不是還沒弄清楚嗎?先別忙著下結論。」他也有點看不上汪云云這撒潑的作風,這裏又不是菜市場,「小劉,你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

劉清看了沒什麼表的陳安修,一臉暴怒的周遠,又看看用眼神催促的汪云云,訥訥開口說,「我確實沒親眼看到,但是他們走的時候,我有聽周遠說……」說到這裏,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是張還是心虛的,「周遠說,他想要這樣一個戒指,然後陳領班說什麼,要弄點錢什麼的。」

劉清這人故意在混淆事實,陳安修眼中無可抑製得閃過一憤怒,但頭腦卻相反的急速冷靜下來,劉清聽到了他和周遠的對話,卻故意只挑了一些含糊不清,引人誤會的詞語來說,這有兩個可能,一是劉清害怕,想通過陷害他和周遠,從而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另一個可能,他不願意這樣想,但可能並不是不存在的,戒指……是劉清的。

「看吧,看吧,現在證人都有了,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酒店沒立刻報警,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趕把肖飛先生的戒指出來,要不然一旦把這件事鬧到警察局去,你們照樣要乖乖出來,還要準備蹲大牢。」汪云云像是終於抓到他們的把柄一樣,立刻囂起來。

周遠也急眼了,「這算什麼狗屁證據,劉清說是我們拿的就是我們拿的?我和陳哥還都證明,戒指是拿的呢,你怎麼不讓去警察局?」

「我沒有……我沒有拿那個戒指……」劉清抹著眼淚,聲音很小地反駁周遠的話。

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保安室的門再次被推開,當先進來的一個人,三十七八的年紀,中等偏上的個頭和相貌,頭髮梳得一不茍,西裝也是嶄新筆的,後來接著跟進來一個人,是工程部的主管錢哲,「這時我們工程部剛來的副總監王建王副總監,今天剛過來,聽說了客房發生的這件事,牽扯到了工程部的員工,所以特地過來問問況。」錢哲給屋裏眾人介紹。

汪云云搶先上去握手,熱地做自我介紹說,「原來您就是王副總監,我是客房部的經理汪云云,歡迎歡迎啊,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原來是汪經理。」王建的手一即放,態度一看就很敷衍,神間甚至帶著一些不耐煩。

陳安修見此就猜到這個王建和劉越是一類人,學歷背景和工作經歷都很出,打心底里有些瞧不上其他人,特別是汪云云這種一看就沒什麼水平,做事咋咋呼呼,說話高腔高調的人。不過王建這人看著比劉越難相多了。

「這個是咱工程的陳安修,這個是周遠。」王建對著陳安修這邊過來,錢哲跟著介紹。

兩人分別和他打了招呼。

「你們說說是怎麼回事?」王建說話平平的,都沒什麼起伏,但總算沒有對汪云云的不耐煩。

周遠搶著要說,陳安修按按他的肩膀,簡單概括地把事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他的敘述很條理清晰,讓人聽著並不像是臨時編造出來的,錢哲也在旁邊幫腔說,「對,是這樣的,周遠這個是急活,催得,其他人都在忙,安修正好回來,這才請他幫忙送燈泡過去的。」

「這麼說你們真的沒拿?」王建冷淡的目來回打量著兩人,留在陳安修上的尤其長點,似乎想從兩人臉上看出些什麼。

「王副總監,我們確實看到了那個戒指,但是我們真的沒拿。」周遠急切表態。

「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讓警察來理。」

這邊的周遠和錢哲都呆了一下,他們以為自家的總監總會幫著說兩句話的,沒想到就是這個結果,那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啊?真是只是問問?保安經理鄭強話說,「王副總監,你看這事,我們是不是先部解決一下再說,是不是咱們酒店員工的原因也不清楚,這樣貿然報警,對酒店的聲譽也不好。」

「既然誰都沒不承認,就讓警察去問吧,或許見到警察,他們就知道說實話了。」他這樣說,擺明是誰都不相信。

鄭強心想,這王副總監,話倒是有道理,但未免顯得太不近人了。但既然這裏最大的領導都發了話,鄭強搖搖頭,準備打報警電話,劉清已經嚇得哭出來了,周遠扯陳安修,不安的說,「陳哥,我們真的要去警察局嗎?」對於警察局那個地方,一般人都有些本能的懼意的。

「沒事,反正我們沒拿,去警察局也不怕。」陳安修看了劉清一眼,又低聲和周遠說,「我有個朋友在那裏,他會幫我們查清楚的。」

鄭強的電話還沒拿起來,電話先響了,「你好,這裏是酒店保安室。我是保安經理鄭強……恩……好……肖先生要求的?好的,那我們馬上就過去……恩,再見。」

「肖飛先生的助理說,那是肖飛先生結婚戒指,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他希在報警之前,先見見你們三個,那現在你們就去1807房間吧。」

1807房間是個海景商務套房,陳安修進去的時候,開門的是肖飛的一個男助理,肖飛本人則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們了,臉沉沉的,非常難看,考慮到人太多影響不好,跟著陳安修三個一起進來的一個是王建還有一個負責理客戶投訴的大堂副理,潘傑,算是半個人,至於汪云云,只有有腦子的就不會讓直接接客人。

肖飛完全沒有請他們坐下的意思,進來的一幫人只好都站在客廳中央,跟犯人一樣,先說話的是潘傑,他先就對肖飛造的麻煩道歉,又把手裏準備好的果籃送了上去。

果籃,肖飛的男助理猶豫了一下就收收下了,但肖飛的臉完全沒有緩解的跡象,他抬抬下,示意陳安修三人問潘傑,「我戒指的人就在他們三個中間嗎?」

潘傑陪笑說,「肖先生,這件事還沒有查實,不能就此確定就是他們三個拿的戒指,不過他們三個確實在下午的時候來過您的房間,但是他們三個一個是客房清掃,另外兩個是我們酒店工程部的,是過來維修壁燈的。」

「他也是這裏的員工?」他目鎖定的是陳安修。

陳安修剛要回答,潘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他接著說,「對,這是我們工程部的領班,他今天上來送過的東西。」

「我不想知道他們是誰,也不想知道他們來我的房間是幹什麼的,我就想知道,他們誰走了我的戒指,最好馬上給我出來,你們酒店也不想我把這件事鬧到上吧?這對你們酒店的聲譽沒有任何好。」

「是,是,如果是我們酒店的原因,這件事我們一定會一查到底,相關的責任人都要追究的。能冒昧問一下,肖先生髮現戒指丟失以後,房間各已經找過了嗎?」

肖飛冷笑了一聲說,「你是在懷疑我私藏了戒指,誣陷你們酒店?」

「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我們怕中間有什麼誤會,畢竟肖先生的戒指非常名貴,一旦這件事要追究起來,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如果中間出現誤會就不大好了。」

肖飛轉頭他的助理,那個助理立刻說,「肖先生回來之後,發現戒指沒了,我們就已經在房間各都找過了,確認丟了,才打的投訴電話。」

「除了他們三個今天就沒人來過我房間吧?不是他們的還能是誰?一個知名的五星級酒店就是這樣培訓員工的?手腳這麼不乾不淨。

劉清著眼淚在就知道在那裏哭,周遠在肖飛面前本不敢說話,只有陳安修還算冷靜,不卑不的說,「肖先生,說話總要講證據的。不能憑你一句話,就說戒指是我們拿走的。」

肖飛名后,被人捧慣了,哪裏會想到一個小小的酒店領班敢反駁他的話,當下更生氣了,暴怒之中,拿起桌上的一個煙灰缸就砸了過來,說,「和小說話還需要客氣嗎?」

陳安修冷著臉及時拉著周遠躲開,水晶煙灰缸在地毯上翻滾著落在牆邊了。

潘傑心想他也知道明星私底下肯定和電視上演的不一樣,但這肖飛的脾氣也太壞了,虧得最近兩年還走家居好男人的路線呢,果然電視上展出來的是刻意包裝出來的效果,這才是真面目。

「陳安修,你別說話。」潘傑這人雖然平時有點踩低捧高,結領導,但對外的時候還講原則的,「肖先生,您先消消氣,您看這樣行嗎?我們給您調換個房間,這個房間呢,由我們酒店出人,再幫您仔細找一遍……」

*

章時年看看時間,到底出了什麼事,小傢伙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回來?有小傢伙在的時候,聽他說說笑笑,或者理文件的時候,一轉頭就可以看到他近在咫尺,或者在看書,或者在打遊戲,即使什麼流都沒有,都覺得有種淡淡的安心,習慣了他的存在,這人一走,家裏突然還覺得冷清不

口袋的手機響起來,陳安修看看號碼,和潘傑示意了一下,走到牆角那裏去接電話,「章先生?」

「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怎麼還沒回來?」

陳安修看看客廳里對峙的眾人,依然說,「沒什麼大事,但可能耽誤點時間。」他知道章時年是好意,但兩人非親非故的,就因為章時年對他有點意思,他就要想這人求助嗎?他還不至於這樣。

「啪」地一聲掌響,陳安修驚覺回頭。

章時年看看突然掛斷的電話,他好像聽到小傢伙子在那邊喊了一聲,「你幹什麼?」果然出事了嗎?

章時年想想重新撥了另一個號碼,「老余?」

酒店總經理余俊生有些意外在此時接到這人的電話,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說,「董事長,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還沒,我是想問一下,今天酒店客房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大事?大事應該沒有,如果是大事的話,我應該知道的,董事長,是不是您那邊聽到了些什麼?」

「我的助理@黃小說/class12/1.html,就是你給找的那個陳安修的,今天被酒店客房那邊的人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就是想問問,如果沒事,那就最好了。」

章時年雖然口氣淡淡的,但余俊生也不會真的就以為只是問問,如果沒事,董事長會親自打電話給他嗎?他知識趣的說,「董事長,我馬上去查查。」

「恩,那你去吧,我等你電話。」

*

「陳安修,給肖先生道歉!」王建帶著一種上位的命令語氣說。

陳安修接電話那會,雙方不知道怎麼又起了爭執,周遠堅持稱自己沒拿戒指,肖飛站起來想都沒想就甩了他一掌,裏還自以為多仁義的說,「我不打人,不表示我能打男人。」

陳安修上來著他手腕一聲不響就將人甩開了,他的力道不算重,肖飛後仰了兩步就站住了,也沒磕著著。

「如果他肯給周遠道歉,我就給他道歉。」陳安修一瞬間看向王建的眼神冷漠至極,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出,又被他生生住了。

王建不想承認有些被陳安修嚇到了,怎麼一個小小的工程領班會有那麼可怕的眼神,見過一樣。他再看去,那種覺就消失了了,又是那個從開始就話不多,卻唯一堅持不退讓半步的陳安修。

「陳安修,你這工作還想不想做了?給肖先生道歉!別讓我說第三遍。」王建的措辭更加嚴厲,他決不允許自己一上任就被個小小的領班挑釁他。

陳安修撇撇突然笑了一下,眉眼燦然的說,「我的工作不是王副總監給的,做不做也不是王副總監說了算。您在這裏說這個嚇唬誰呢?」比這嚴重得多的事,陳安修不是沒經歷過,但像犯人一樣站在這裏,接審訊,被人一口一口小著,他這輩子還沒嘗試過。他不是承不住,但是心裏太憋屈。他同樣知道說出這句話的後果,王建這個副總監擺明就是過度時期的頭銜,估計韓總監一走,他立刻就會扶正的,得罪這人,以後在工程部的日子就難混了。可被人欺辱這樣還要人心平氣和的去接,還要去給對方道歉,到底要什麼樣的忍耐度才能做到,反正他自問沒這個本事,這輩子也不預備培養這本事。

「行,你們酒店不解決這事,我要立刻報警,讓警察來解決,還要把這件事公佈在上。」肖飛被陳安修一推是徹底火了。

潘傑一看事發展至此,得了,本不用什麼調節了,自己人先訌了,他態度稍嫌冷淡的說,「既然肖先生決意如此,我們酒店方便一定會儘力配合……」潘傑說到這裏,電話也響了,他看到電話號碼,連忙說聲抱歉,快步走到門外就接電話了。

回來后對肖飛說,「肖先生,請稍等,我們酒店的余總經理稍後親自過來理這件事。到時候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雖然他心裏疑,這件事怎麼會驚到總經理那邊的,他看看靜默不語的陳安修,為什麼總經理會在電話里特意問陳安修是不是在這裏。難道陳安修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深厚背景?有深厚背景的人在工程部做小領班?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

王建也覺得余總的到來有些蹊蹺,劉清還在抹眼淚,周遠對陳安修說,「陳哥,謝謝你,今天都是我連累你了。我想通了,報警就報警吧,反正咱們沒拿,警察也不能強迫咱們承認。」

陳安修點點頭,沒出聲。

余俊生來的很快,他的後是常和他在一起的韓總監,余俊生進來先去和肖飛說話,韓總監則給了周遠和陳安修一個安的笑容,工程部這些員工的品他是了解的,周遠這個人有時候雖然貪點小便宜,但是膽子小,客人東西這種事他是不敢做的,至於陳安修,他是最放心的,這個小子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則,有品行,有東西這種事他不屑於做的,如果不是自己要調走了,倒是很願意多培養一下這個小子。

余俊生提出給肖飛升級房間,減免房費,佈置人手在房間里重新查找,結果被肖飛冷冷拒絕了,堅持要報警。

余俊生作為一個酒店的總經理,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國家的元首,總理,更大牌的國際巨星酒店都接待過,肖飛這樣的,在他眼裏也算不上什麼,充其量就是個紅點的偶像小明星,現在是紅,但能紅多久,誰能知道呢,如果不是有章時年的電話,就肖飛這種份的,他本就不會走這麼一趟。「我想肖先生的目的是為了找到結婚戒指,而不是要把這件事鬧大,報警我們也不介意,但第一呢,肖先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們酒店的員工拿了你的戒指,他們到您的房間是正常的工作,二呢,想必肖先生是常住酒店的人,應該知道貴重品需要自己妥善保管好的規定,話說到這裏,我們希肖先生願意慎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畢竟肖先生越早做決定,我們幫您找到戒指的可能就越大。」

場面僵持了一會,肖飛選擇同意,他的助理們都來幫他收拾東西,肖飛走的時候臉更加難看了,還撂下話說,如果戒指找不到,他一定會將這件事追究到底。必要時候會考慮上訴到君雅酒店集團的總部。

工程部的同事聽說了這件事,主和相關合作過的五金店聯繫,借了金屬探測來,七八個人蹲在房間里,從牆邊開始沿著地毯一寸寸的檢測,陳安修等三人作為有嫌疑的人自然不能參與,周遠抱頭蹲在地上不說話,陳安修倚在牆邊,暗暗打量著劉清,劉清一直在牆角並沒有

「下午我們見到戒指的時候是放在床頭柜上的,如果掉下來的話,那附近多留意。」陳安修故意大聲說了這麼一句,他發現劉清的肩膀很明顯的抖了一下。

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在床頭櫃附近檢測的同事大喊一聲說,「找到了,是不是這個戒指?」

周遠一步跳起來跑過去看清楚,說,「是,就是這個,沒錯的,下午我和陳哥看到的就是這個。」

那同事嘟囔說,「這位置掉的也太玄乎了點,竟然在掉到床頭櫃後面,地毯和牆角的夾裏,你說這得多巧合,才能掉進去啊?」

余俊生,韓鵬程和王建在隔壁的房間休息,聽到這個好消息,都過來了。

「找到就好。」余俊生笑著說,又拍拍陳安修的肩膀,「今天讓你們委屈了,先回去休息吧。」

」謝謝余總和韓總監肯相信我們。」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陳安修回去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客廳的燈還亮著,他開門進去,章時年開著電視在看晚間的新聞,「你還沒睡呢。」如果沒有意外,十一點是章時年的上床時間。

「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出去打架了?」章時年開了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

陳安修咧咧配合一下他。

章時年起到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扔他一罐,說,「不介意的話,陪我喝點酒再睡。」

陳安修接過啤酒打開,一屁坐在章時年邊,「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興緻?馬上要睡覺了還喝酒?」

「偶爾也有睡不著的時候。」他已經接到了余俊生的電話,知道小傢伙剛剛在外面了委屈,但顯然他不想說。

陳安修意思地和他,自己一仰頭就灌下去一大半,兩三口就把一灌酒喝了,「喝了酒好一點了,還有嗎?」

「沒了,你也說馬上就要睡覺了。」

陳安修胳膊遮住眼睛往沙發背上靠過去,今天這種覺真是糟了。

章時年傾過去抱他。

齒間彌散開的淡淡的啤酒香,陳安修不知道是他的還是章時年的,這種時候,他好像無法排斥另一個人這樣帶有溫和安的親,是誰都好,他第一次出手臂,勾住章時年的頸項。

作者有話要說:比想像中晚一點,但是我有很,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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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的們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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