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后, 彼得才想起紐約指的是哪句話, 頓時恍然，隨后“呃”了一聲, 試探著問：“那收回之后，我還可以爭取嗎？”

和大部分紐約人一樣, 不管平時如何吐槽紐約的一系列問題——地鐵爛了, 彼得和他的小伙伴一致認同這點——他依舊著這座自己長的城市，在擁有了力量之后，他更是每天都在為幫助紐約市民而努力。.

所以在知道城市擁有意志、還在關注著他之后, 彼得從興中冷靜下來, 當然也希能夠和紐約建立良好的關系。

他不在乎紐約到底是什麼樣。無論紐約是什麼樣的, 他都是紐約, 是太多人夢中的城市，更多時候, 紐約只是被視為一個夢的象征, 就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神。

在最瘋狂的想象里，也幾乎不會有人認為城市意志可能眷顧某個人類, 所以當這件事真的發生在自己上時，彼得只覺得不可思議, 隨之而來的就是寵若驚。

紐約還救過自己呢。小蜘蛛樂觀地想。

可惜紐約本城的想法和他南轅北轍。

拉萊耶還沒回復, 紐約貓貓就大聲冷笑：“不可能！你沒有機會了！”

“……”拉萊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翻譯。

搞不懂紐約這麼生氣是因為什麼——據拉萊耶所知，城市意志的別認知基本上和人類沒什麼關系, 也沒見過哪個城市明確聲明過他們的別, 隨手給拉萊耶的馬甲變個都是正常作。

不過想想看, 紐約貓貓似乎一直很在意別問題，之前瘟疫醫生還差點因此失去.……

拉萊耶決定放過這個問題，覺得要是替彼得·帕克解釋，紐約可能會再次讓瘟疫醫生失去某些東西，滿足彼得的想法……

稍微換了個姿勢，依舊倚著墻，新的文字浮現。

[有人會在這幾天綁架你，他們會制造一場火災，把你引到現場，在你進火場之后通過釋放藥把你迷昏。]

火星繪制的地圖上，火場地點閃爍著耀眼的。

看到事和自己有關，彼得很快拉回注意力，皺著眉端詳了半天地圖，出手機：“我能拍張照嗎？”

瘟疫醫生微微頷首。

[請便。]

得到許可，彼得迅速對著地圖拍了張照，看著瘟疫醫生隨手揮散地圖，激地說：“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一個大寫加的單詞型。

[不。]

彼得：“？”

下一行文字小了點。

[我告訴你這件事并不是想讓你逃，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瘟疫醫生寫道，[事實上，我希你假裝不知道他們想要綁架你，等他們把你帶到目的地，你只要……]

彼得眼睛亮起來，雀躍地說：“我找機會，和你一起阻止他們，把他們都抓起來，是這樣嗎？哇哦，我沒想到我可以和你并肩戰斗，雖然斯塔克先生給我做了這新制服，不過我覺得他好像還沒有打算讓我出場，我是說，他沒有邀請我加復仇者聯盟，是不是因為我表現得還不夠好……”

拉萊耶還沒來得及寫接下來的話：“……”

“他一直這麼……”拉萊耶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匯，“活潑嗎？”

紐約仍然氣呼呼的，理不理地說：“對，我沒見過比他更聒噪的人類，整個紐約都找不到第二只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傻瓜。”

拉萊耶：“嗯……”有點明白紐約對彼得的好是從哪里來的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拉萊耶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的想法改變計劃。

[……逃跑就行，剩下的是我和他們的事。]

彼得被噎了一下，聲音低了點：“我也可以幫助你的，紐……醫生，我能行的！”

他嘀咕了一句：“好吧，可能不太行……不過我們兩個人肯定比你一個人更安全。”

紐約嗤笑一聲：“看吧，都不知道要和誰打架就自告勇。”

拉萊耶沒有回答。

“你不會想答應他吧？”看拉萊耶沒回答，紐約張起來，“那只胖胖的人類不是他能對付的，你還差不多，告訴他別摻和了！”

拉萊耶：“嗯，我知道。”

共鳴度不是一項穩定數值，通常來說，和城市意志的共鳴度是波的，而拉萊耶一般能夠把共鳴率維持在30%左右，只有紐約是個例外。

【紐約共鳴度：70%】

這個數值從那個夢之后就沒掉下去過，這意味著，很多時候拉萊耶都能覺到紐約的想法。

就比如現在。

“再說，他們要抓的是我……”

這句話剛出口，彼得看見眼前的年輕人歪了歪頭，抬起了手。

彼得下意識閉上了，看著瘟疫醫生寫下新的文字。

[他們想要抓你，是因為我救了你，讓他們以為你和我有所牽扯。]他寫道，[這件事是我理得不夠妥當，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你甚至可能因此而死，所以我不能允許自己再把你牽扯進來。]

“但是我不是普通人！我有能力！”彼得著急地說，“我不在意，醫生，我很高興被牽扯進來的是我，而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灰白長發的年輕人瞥了他一眼，銀眼睛里眸流轉，如同下波粼粼的冰海，只是一個眼神，就讓彼得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如果我沒有救你，你那時候已經死了。]紐約平淡地敘述事實，[這不是你應該關注的，你甚至不知道你要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就貿貿然想要參與其中？]

他垂眸著眼前的年。

[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救你，在你長到能保護自己之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很好。]

彼得了，沒說話，只是固執地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拉萊耶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被說服，不由得到一陣棘手。

如果不給彼得一點任務，到時候他肯定不會聽話逃跑，問題是什麼樣的任務才能說服他？到時候騙他有紐約市民遇到了危險？

有選擇的況下，紐約并不會說謊，所以拉萊耶也不太想用瘟疫醫生欺騙彼得，想了想，決定給自己安個新人設。

因為想避免被發現自己的份，最開始拉萊耶盡量不讓“索萊達德”這個份和城市意志有所牽扯，不過之前為了把萬磁王拉到主題公園，拉萊耶借了紐約的名義，導致艾瑞克很確信拉萊耶和紐約之間存在聯系，雖然拉萊耶矢口否認，但很難說艾瑞克心里是怎麼想的。

現在想想，當時給索萊達德設計“對自己被紐約默默關注一無所知”的人設還可以再發揮一下……

拉萊耶理了一遍思路，虛心請教紐約：“你介意自己多個‘暗中關注’的人設嗎？”

紐約：“？”

拉萊耶給他解釋：“艾瑞克已經認定‘紐約’在關注‘索萊達德’了，這點可以解釋很多東西，比如以后主題公園來路不明的資金和進項，所以我們要不要現在給瘟疫醫生確立一下這個人設，方便以后我自由發揮？”

紐約：“？！”

紐約貓貓像是嚇了一跳，半天才惱火道：“你，你……你怎麼這麼自！這兩個份都是你……”

拉萊耶不懂他反應為什麼這麼大：“就是因為都是我才好辦吧。”

紐約：“……”

紐約貓貓恨恨地拋下一句：“隨便你！”

得到當事城的許可，拉萊耶神一振，立刻帶著新人設過來忽悠單純的小朋友。

似乎意識到他的決心，瘟疫醫生態度有所化，遲疑了下，才寫道：[比如，我希你能幫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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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

他微微抿著，眼神游離，似乎并不確定能不能把這件事給彼得，睫起落間，出一隙淡淡的擔憂。

彼得的注意力立刻被那抹擔憂吸引走了，忍不住問：“你需要我做什麼？我保證我會辦到，醫生。”

他看到紐約低下頭，睫低垂，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溫而克制。

[幫我在我不在時保護一個人。但是……不要被發現你。]

視線掠過這行字，彼得愣了愣，迅速抬頭去。

年輕人戴著手套的食指輕輕抵住，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

……

這邊拉萊耶披著瘟疫醫生的馬甲忽悠蜘蛛俠，幾個街區外，電子幽靈正在給鋼鐵俠看一些九頭蛇藏起來的資料。

在看到那段監控時，托尼臉上最后那點輕松的痕跡也一點點消失了，他定定盯著監控上的人影，瞳孔毫無波，像是冷冰冰的鏡面，折出無機質的 。

他的目鎖定了殺死他父母的兇手：“他是誰？”

“一個九頭蛇制造出來的人形兵，”電子幽靈很會看氣氛，至現在他就沒有科打諢，而是正經地充當一只桌面助手，回答托尼的問題，“你想要他的全部資料嗎，先生？”

聽到對方是被制造出來的殺手之后，托尼毫無表，直接將目從對方上移開。

在這一刻，區區一個人本無法承載他全部的仇恨。

不過托尼還是問了句：“他還活著？”

“活著。”電子幽靈簡單地說，“而且可能很快就會被帶到你的面前了。”

托尼捕捉到了關鍵詞，語氣冷淡：“被誰？”

“赫爾穆特·澤莫，這位先生查到了你的父母死亡的真相，并且打算加以利用。”電子幽靈描述了一番對方的所作所為，順帶介紹了這個殺手和國隊長的關系，全程語氣十分客觀，聽不出偏頗。

許久之后，托尼的目終于從監控上移到小機人上，原本正在百無聊賴地踱步的小機人立刻端正了姿態，心詢問：“還有什麼事嗎？”

“為什麼你們要把這些告訴我？”托尼問。

電子幽靈腦袋上冒出一個小問號，坦然說：“因為你是我能最快聯系到的當事人，以及——”

托尼沒有理會他的回答，盯著小機人，“你們希我什麼都別做，冷靜看待這一切，最好別去找兇手復仇——是嗎？”

電子幽靈很驚訝：“什麼？你怎麼會這麼想？你以為我是那種什麼都要管的網絡警察嗎？不是哦，這位先生，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負責把這個消息傳達給你，至于你打算怎麼做……”

他停頓了下，氣泡里全是點點點，最后很勉強地說：“反正你才是復仇者聯盟里和政府聯系更深的那個人，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渠道，和你建立良好關系與和復仇者聯盟合作沒有太多區別。”

拉萊耶發出這條消息，回頭看了眼，不一陣無語，扭頭問硅谷：“你真的這麼想的？”

硅谷正在咔嚓咔嚓啃米花，一邊檢查拉萊耶發出的消息，聞言奇怪道：“你不是這樣想的？”

拉萊耶看看毫沒有意識到哪里不對的硅谷：“……”

要不然怎麼說硅谷是舊日法庭的呢。

組織語言：“我們這麼說不像是要和鋼鐵俠增進的樣子……為什麼你在吃米花？”

硅谷大方地分了一半米花給拉萊耶：“數據米花啊，我自己做的，看劇時不吃米花太無聊了，難怪人類喜歡吃這個。放心，有的是，我做了十二種口味的。”

拉萊耶：“……”

這就是你在我和鋼鐵俠流的時候在旁邊吃米花的理由嗎？？？

拉萊耶并不想吃數據米花，于是堅決而不失禮貌地拒絕了硅谷。

硅谷惋惜了一會，有些反應過來，看看屏幕外緒很不對勁的托尼：“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安他？”

拉萊耶不太確定：“他需要的是朋友而不是陌生人的安……不過也有些人這時候會拒絕他人靠近，我不知道他屬于哪種。”

硅谷認真想了想。

“那就這樣吧。”他說。

拉萊耶：“……？”什麼？

還沒問出來，就覺自己的形象陡然發生了變化。

星星點點的線投影到空氣中，逐漸形了人形，托尼警覺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悉的眼睛。

棕卷發的人低頭看了看自己，靜默了一秒，才抬起頭，沖托尼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我符不符合你對ai的定義？”

看清自己形象的一瞬間，拉萊耶就陷了沉默，覺自己腦袋上全是問號。

“這是誰？”最終問。

“把托尼·斯塔克的形象導相關件之后生的形象啊。”硅谷說，“不需要陌生人和朋友，自己總可以吧？”

拉萊耶：“……為什麼你不投影出他的父母呢？”

硅谷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那樣太過分了啊，我又不是他的父母，假冒他們有什麼意義？等著被鋼鐵俠打嗎？”

拉萊耶：“……”居然覺得硅谷說得有道理。

“這個形象能讓你高興點嗎？”“安東尼婭小姐”煞有介事地問。

電子幽靈自顧自說：“我也可以變你，不過你說你想要個人，我覺得這樣也算符合標準，對嗎？”

托尼打量著眼前的“自己”，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他眼中翻涌的緒才逐漸平復，等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模樣：“毫無疑問，我以為這點完全不需要懷疑，連我自己都不太能抵擋這樣的人。”

電子幽靈評價道：“那你應該考慮把你的ai全部制作你的形象。”

托尼：“謝謝，我會考慮這個建議的。”

“我也會考慮這個建議的，”電子幽靈故作苦惱，“不過如果你希我下次來訪時也保持這個形象的話，你可要為此支付一筆服務費。”

聽到這句話，托尼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以為應該是你先向我支付使用我的肖像的版權費？”

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忽然從空氣中消失，重新變回小機人，對托尼揮手：“總之，很高興和你聊天，斯塔克先生，下次再見，希那時候你能發現我的心靈！”

電子幽靈發完這條消息，拉開門跳了進去，簡筆畫的門被他扯了一歪歪扭扭的線，迅速消失在屏幕邊緣，剛才被屏蔽的圖紙也重新出現。

等到最后的線頭消失，托尼眨了眨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扯起了角。

……

忙碌了一整天，拉萊耶終于搞定了全部準備工作，剩下的就是等待金并發來行開始的信號了。

目前布魯德海文和哥譚都還算風平浪靜，雨中郎在監視阿卡姆，腥瑪麗則在和布魯德海文為接下來的戰斗進行彩排。

拉萊耶跟著影妖練習如何縱暗影利爪，按照布魯德海文的說法，雖然戰斗的勝負已經確定了，但要是腥瑪麗表現得太弱，會損害舊日法庭的格調，所以拉萊耶必須勤加鍛煉，爭取輸得漂亮，死得更漂亮。

“準備已經完了，接下來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收到分支任務完的消息，拉萊耶心不錯，意思意思地問了下布魯德海文。

布魯德海文想了想：“沒有……不對，有。”

影妖躍躍試：“最近夜翼一直在找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打擾我統治布魯德海文的，等會我們先去把他掛起來，省得他到時候跑礙我們的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