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萊耶一直知道黎的形象。.biquge

和這座城市給人的覺并不相似, 黎的形象是蛇怪，傳說中由公生下的蛋中孵化出的怪。

任何看到蛇怪眼睛的生命都會死亡，并非直視的話則會被石化, 當蛇怪從新娘后豎起，看到那雙黃澄澄的眼睛時，法師們的靈魂瞬間湮滅, 無一例外向后倒去，只剩下空的軀殼躺在地上。

在陷瘋狂之前，城市意志的力量就碾碎了他們的靈魂。

蠻不講理的力量摧毀了一切妙的法，鏡像空間也被這力量撕碎, 再加上施法者死去, 四周的空間蔓延開一道道裂紋, 裂紋蔓延到極致，鏡面般的空間頓時崩碎了無數細小的碎片。

拉萊耶有點可惜：“雖然你們在鏡像空間能夠發揮力量, 但是這里本就很脆弱啊……”

鏡像空間似乎沒辦法承載城市意志的全部力量, 眼下之所以破碎可不只是因為施法者死亡。

拉萊耶原本也只是一個猜測，城市意志無法干涉現實, 失落之城卻可以, 這里面肯定有原因, 而鏡像空間無法影響現實的特給了拉萊耶靈, 于是大膽地猜測，城市意志所的維度或許并不是地球所的維度, 而是一個類似鏡像空間的疊加在現實上的維度, 所以他們對現實的影響也有限。

而在剛才, 拉萊耶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既然這樣，城市意志失落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侵現實維度的過程……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次的嘗試帶給了拉萊耶幾條新思路，雖然鏡像空間會因為強大的力量破碎，但在破碎之前，也足夠城市意志發揮力量了，如果今后戰斗時有一個法師在場，拉萊耶就能輕松辦到更多事了。

但考慮到拉萊耶現在還兼兩個空殼組織的全部員的職位，肯定不能隨攜帶一個法師，只能考慮自己去當個法師的可能。

可惜黎無地打破了拉萊耶的幻想。

“鏡像空間被打破，法師也會傷，傷害不會比直接被攻擊更輕。”黎說，“再說，你沒有法師的天賦。”

拉萊耶：“……”

拉萊耶其實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不切實際，要是有為法師的天賦，索萊達德早該被找上門的法師撿走了。

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句：“真的沒有可能？”

黎輕地嘆氣：“甜心，天賦之所以被稱為天賦就是因為它并不公平啊。”

“如果即使這樣你也想要天賦，你就需要為此付出代價，”建議道，“雖然我沒有這個能力，不過總有惡魔愿意做這筆生意的。”

拉萊耶也只是問問，見過那群畫家是怎麼回事了，當然沒打算讓自己去做蠢事。

大不了以后戰斗前先邀請一個法師開鏡像空間，還省得破壞城市，就是這樣法師很可能為一種戰略消耗品……

不過想想看，要是再來一場紐約大戰，消耗幾個法師來換取勝利，其實還值得的。

一尸從鏡像空間跌落進現實中的盧浮宮，托尼和戴安娜也離開了鏡像空間，落在盧浮宮的地面上。

到鏡像空間破碎，戴安娜猜測黎那邊已經結束，于是睜開眼，一眼看到了一地僵的尸。

以戴安娜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些法師都是一瞬間死亡的，再聯想到剛才黎毫無解釋的要求，問：“你是怎麼辦到的？”

新娘已經收起了蛇尾，雙手分別著面紗一角，正打算將掀起的面紗重新放下去，聞言，的臉微微偏向戴安娜的方向，就著微弱的月，戴安娜看清了邊甜的笑意。

這抹笑只出現了一瞬，就被落下的面紗掩住，新娘放下面紗，月在地面上投落下一行文字。

[他們看到了我的眼睛。]

黎的面紗輕薄而朦朧，但也足夠讓戴安娜看出并沒有眼睛，第一面時，就注意到了這點，因此有些好奇地揚起眉。

新娘猜出的想法。

[那原本不是我的眼睛，要是它們壞了，我還需要重新找一雙新的，合適的眼睛可不好找，我只好珍惜點用。]

字里行間都流出一惋惜之意，卻讓人無端骨悚然，仿佛能從這行文字里看出一個充滿腥的夜晚。

戴安娜：“……”因為舍不得用，所以平時把眼睛摘下來收好，這種作真的非常話故事了。

鋼鐵俠其實早就睜開了眼睛，正在讓星期五確認這些法師的份，聽到們的對話，眨了眨眼睛，了句：“從你的新郎眼眶里挖出來的？”

戴安娜也有同樣的猜想，但一方面覺得那只是一個傳說，之所以黎意志會是這樣的形象應該只是融合的新娘傳說，一方面是戴安娜覺得，如果這個傳說不只是傳說，那麼對黎提起這件事，很可能踩到黎的底線……

結果托尼就這麼大大咧咧說出來了。

新娘只是睜開了眼睛就全滅了這些法師，想必再把眼睛安上看鋼鐵俠一眼也不是難事。

戴安娜為托尼了一把汗，拉萊耶又何嘗不是。

原本只是順著黎的意思給新娘滿一下人設，正常人看到的解釋都應該自覺閉，沒想到鋼鐵俠非要問一句……

好在黎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是被逗笑了。

“告訴他，我喜歡他的眼睛。”帶著點的惡趣味，指點拉萊耶。

新娘抬起頭，明明那張臉上已經沒有了眼睛，托尼卻依舊能夠覺到正在注視他，就像之前在餐廳里一樣。

[我喜歡你的眼睛。]彎起紅，笑盈盈地寫道，[你也想把它送給我嗎？]

托尼：“……抱歉，不過我假設你不需要這麼多眼睛？”

[這和口紅一樣，總是不嫌多的。]新娘面期待。

托尼&戴安娜：“……”這和口紅能一樣嗎！

用眼睛的話題糊弄過了能力問題，拉萊耶的神也松懈下來。

其實也不算在騙人，黎的形象是蛇怪，意味著的確能夠賦予拉萊耶目致死和石化的權能，只不過需要拉萊耶進一步提高和黎的共鳴度，而那時候，如果拉萊耶想要使用這項能力，的確需要安上一對新的眼睛。

和其他城市一樣，共鳴度每提高一個階段，拉萊耶的馬甲形象也會發生些許變化，也會順便改變角面板里卡牌的卡面，如果新娘的共鳴度達到第二階段，拉萊耶大概就能憑空取出眼睛給自己安上了……

目前拉萊耶還沒能和哪座城市達到100%的共鳴度，所以也不知道那時候會發生什麼。

“大概會變我們的形象，或者融合吧？”黎也沒有經驗，反倒是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如果你活得夠久，這些都是可能改變的。”

拉萊耶：“？”

黎：“你不會以為我們的形象都是固定不變的吧？”

拉萊耶遲疑：“我知道消亡后重新誕生的城市意志形象也會發生改變……”

“那是一種況，正常況下我們的形象能力也會改變，歷史，文化，時尚……流的變化也改變著我們，不過這種變化是潛移默化的。”黎不甚在意，“有段時間倫敦到都是.，按照人類的別觀念，那時候倫敦也更偏向。”

拉萊耶：“……”什麼，原來倫敦曾經是個賭嗎！

不過經過黎的講解，拉萊耶也明白了為什麼紐約貓貓會是現在這個奇奇怪怪的形象。

在轉變期，城市意志的形象會比較模糊，有多種生的特征，穩定下來之后才會以傳說生的形象現，現在紐約就在經歷轉變期，所以混雜了很多七八糟的特征。

不知道紐約貓貓穩定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拉萊耶想。

事已經結束，托尼也打算離開了。

他和戴安娜都看出來新娘之前那句話更接近玩笑，雖然下次見面還會是敵人，但至現在，新娘并不會對托尼手。

盡管離開了鏡像空間，他們依舊沒有發盧浮宮的安全警報，托尼原本還想讓星期五侵盧浮宮的安全系統，誰知道星期五給出的回答是已經有另一個ai接管了這里。

難道是舊日法庭的ai？托尼猜測。

既然緘默議會有個電子幽靈，沒道理舊日法庭沒有。

托尼倒是想問問黎，結果一扭頭，他看見新娘彎腰抓住一尸的手，拖著他往外走。

托尼：“？”

他忍不住扭頭看戴安娜，誰知道戴安娜看到新娘的舉，仿佛被提醒了一樣，收起劍和盾牌，握著真言套索，也加了收拾尸的行列。

察覺到托尼的困，戴安娜聳聳肩：“我明天還要來上班。”

托尼：“……”

鋼鐵俠從來沒干過這種善后的活，但他也不可能看著兩位士干活，只好重新落地，和新娘還有神奇俠一起搬尸。

雖然不穿戰的話，這兩位士每個都能毆打一百個他……

為戰士，戴安娜參與過不止一場戰爭，而托尼多年來都被指責為軍火販子，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心理包袱，并不在意殺人，甚至還和新娘聊起了天。

“你以前也是這麼理盜賊的嗎？”托尼一邊搬尸一邊說，“如果這是你們的訴求，我覺得這在可以協商的范圍。”

共同經歷了一場戰斗，托尼覺得有些話也可以問出口了，他原本就想和新娘談談，只不過之前氣氛不太好，只能憾作罷。

直到現在，鋼鐵俠也不覺得之前氣氛僵其實是他自己的問題……

這句話讓新娘抬起了頭，意味深長地向托尼。

[所以你其實還不知道我們的分歧到底在哪里。我還以為你們和緘默議會已經達了協議了呢。]

托尼不聲地避開了的直視，心卻在思量起來。

最開始，紐約向復仇者聯盟介紹自己時的說辭是危機正在近地球，所以城市意志才會出現，否則他們不會干涉人類的行為。但在那之后，舊日法庭同樣突然出現了，很明顯，紐約對他們瞞了一部分事實，在那之前，他們肯定有無法出現的理由。

他問：“介意給你眼前的這位凡人解釋一下嗎，士？”

新娘優雅提。

[樂意之至。]

[無論立場如何，我們都承認這是一個新時代。太多新奇的事層出不窮，人類的觀念也在日新月異，短短幾年的變化就抵得上過去的數百年，而在這樣的時代，我們也找到了能夠現的辦法。在我們看來，這意味著歷史本承認了我們。]

這個觀點托尼同樣認同，只是從新娘手中寫出，總讓人覺得恍惚間能看到塵封于過往的黃金時代的輝。

[我們中的一部分認為他們應該和人類合作，以一種全新種的形象出現，共同適應這個新時代。他們認為他們與地球上的無數生靈一同分這顆星球，萬皆有靈，人類有資格和城市意志有同等的權利。]

[以宗教而言，他們的想法依舊停留在野蠻的層次。]

托尼作一頓，停下來看向黎：“而你們，舊日法庭，你們不這麼認為，介意分一下你們的理念嗎？人類應該去信仰更高位的意志？”

他說到這里，自己就停了下來，“好吧，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想和人討論宗教信仰，不，我有經驗了。”

托尼深深地凝著新娘：“總之，你們也想要為神。”

回答他的是月投影出的文字。

[我們一直是。]

著這行字，托尼緩緩吐出一口氣。

托尼之前刻意接近新娘，是因為在舊日法庭出現后，他一直有些焦慮，特別是之后他們的銷聲匿跡，讓他忍不住擔心舊日法庭現在的安靜是因為醞釀著更大的謀。

但現在，托尼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打消這樣的疑慮了。

——他們之所以安靜，只是因為他們還有很長時間。

就在這時，托尼的通訊響了起來。

通訊來自娜塔莎，似乎又發生了需要復仇者聯盟出的況，巧托尼不在，娜塔莎問了星期五之后，給托尼打來了通訊。

“你在黎？遇上了讓你心折的人嗎？”

“不止一個，”托尼淡定回答，“不過我在干正事呢，我在進行藏尸外。”

娜塔莎：“……？？？”

什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