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你做人》八零年,有點甜

心安排的「偶遇」就這麼泡了湯,齊惠桐結結實實悶了一下午,再想到兒子這周末不回家,心裡就更慪了。

當晚就同人抱怨說:「咱這兒子真是討債來的!我這麼急著安排他們見一面是為了啥?還不是怕小姑娘一不當心就和我校那些男同學看對眼了,老話多說凡事趕早不趕晚。」

喬建國邊給削蘋果邊安說:「你就當小越沒看上……」

這話又捅馬蜂窩了——

「就郁夏同學這樣的他也能看不上?你不知道我搗鼓這事的時候心裡還打鼓呢,你說咱兒子模樣是不賴,前程也不差,可就那木頭樣兒……我看了都覺懸乎,生怕人家瞧不上他!結果他還給我掉鏈子,說好的三點鐘準時到,三點半過後才見著人!」

喬建國也不敢隨便接茬了,他脖子接著給蘋果削皮,心裡想著自家人就是這樣,心不壞,就是刀子外加急脾氣。原先有機會去醫院工作的,就是子不大沉穩,自己心裡有數,也怕做不好,慎重考慮之後才選擇走上教書育人這條路。

雖然說人民教師同樣需要好脾氣好耐,不過因為大學已經離了小初高那種手把手教的模式,能考上京醫大的學習能力以及自覺都不差,鮮能氣著教授,這工作倒也適合

這麼想著,喬建國就閉上人抱怨,跟著他還記起自己二十幾歲的時候,媽也是這樣。

就那會兒結婚比現在早,你在周圍難得找到一個二十幾歲還沒對象的。

所以說,別管家裡什麼分,做爸媽的又是什麼文化水平,在催婚這件事上,都是一樣一樣的。要喬建國說,人心裡著急沒錯,小越不配合也能理解。

「……老喬你聽沒聽我說?你也幫我分析分析,咱兒子到底是咋想的?他現在一心撲在做項目上,不考慮終大事,可這要是不提上日程,等他想考慮的時候上哪兒找合適的對象?」

喬建國削完最後一刀,將蘋果遞到齊惠桐手裡,讓啃著,自個兒放下刀子手,然後才說:「以喬越的個,你這麼搞一定不。不然你平常多多關照郁夏同學,一來二去關係拉近了,冬至請來咱家吃餃子。一來師出有名,二來同桌吃飯要聊幾句也容易,比你貿然將人喊去辦公室強得多。你看現在也十月份了,到冬至也就還有兩個多月,這點時間你等不住?」

喬惠桐啃著蘋果,聽到這兒一下來勁兒了:「老喬有你的!這法子我看行!正好人家千里迢迢北上讀書,在京市無親無戚,一個人過節多孤單!」

樂呵起來,喬建國暗自鬆了口氣,自家人對這事如此上心,他猜想那同學可能是很優秀,要是兩個年輕人互相都有覺那當然好,做長輩的樂見其。就算不來電,請學生來家吃飯也不過分。

這天以後,喬惠桐真是扳起手指頭數著過日子,恐怕沒想到,不用等冬至兩個年輕人就已經見上面了。

就是那個周末,喬越可以休息半天,他又事先說好不回家,就收拾收拾準備出去轉轉,這一轉就轉到新華書店。

他想著隨便看看,就沿著書架走了一圈,快走到頭聽到有人在說話,那是個年輕人的聲音,不過分清脆,也不顯得低沉,就是覺婉轉雅緻悅耳聽。

喬越原先沒放在心上,他目在書架上逡巡,那聲音就不停往他耳朵里鑽。

還不止,那一句句再正直不過的對話就像羽小刷子撓過來,喬越背站在書架後頭,他經歷了一系列艱難的抗爭,最終衝戰勝了一切。喬越看也沒看順手從架子上拿了一本,跟著就往聲音傳來的櫃檯走,甫一繞過書架,他就看到聲音的主人站在距離他五六步遠的地方。

白襯衫,薄外套,搭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腳下是雙藍的膠底布鞋……用皮筋扎了個低馬尾,烏黑長發順的淌在背後。

喬越眼神不自覺往上飄,偏偏面上一派正直,看起來既沉穩又鎮定,就是耳朵尖有點泛紅。等他走到櫃檯前,就聽到最後一句:「那就麻煩店長留意一下,過兩周我再來。」說完人轉走出書店,喬越只注意到側臉非常緻,好看極了,皮雖然不是欺霜賽雪的白,映著深秋暖也跟剝殼的蛋差不多。

他以前真沒特別注意過哪個異,今兒這麼一開竅,就跟老房子著火似的,心裡都燒起來,一公式定理背下來也沒給它澆滅。

心是一秒鐘的事,喬越出來轉了一圈,就栽了個徹徹底底。他將手裡的書放在櫃檯上,狀似不經意問說:「剛才那同志訂了什麼書?」

店長回說英語詞典,喬越挑眉:「店裡不是有貨?」

「我拿給看了,說不好使,想訂一本辭彙量更大的。好像說是買回去對照著看外國文獻,要包括專業辭彙才行。」

喬越本來就是隨便問問,說到這兒他又多了句:「哪個專業?」

「說是醫療衛生。」

喬越:「……」

醫療衛生?

那還真是緣分啊。

喬越想起來,他媽也在重學英語,聽說是京醫大圖書館弄來一批外國著作,是全英文版。齊惠桐士幹勁十足的折騰了好長一段時間,沒啥進展,彷彿已經放棄了,好像還弄了本醫學專業英語詞典來看,那詞典現在就放在家裡的書架上積灰。

喬越想著今天就算了,下周再回去一趟。

他還在走神,就聽見書店店長說:「紅寶書一本,八,同志你買不買的?」

喬越低頭看著櫃檯上那本紅彤彤的領導人語錄,他有一瞬間的僵,接著面不改從錢夾里取出一塊錢來。

等他付過錢從書店出來,也沒了再轉轉的心思,跟著就搭車回去研究所。一起做項目的看他這麼早回來還詫異,再一看他手裡還拿著一本嶄新嶄新的紅寶書。

「小喬同志你大老遠出去買這個?」

「咱不是對領導人語錄有看法,領導人說的話當然都是金玉良言,可就是這個,上頭年年給發,從語錄到生平到選集,所里誰不是人手一套?」

喬越原先準備繞過同事,聽到這話就停下來,還扭過頭去盯著人家看了半天,看得人頭皮發麻,生怕這小子一個風又立個新項來死大家。

就有人咽了咽唾沫:「多翻翻領導人語錄好,回頭我也再買一本去,強化記憶!」

「說得好!喬越同志不僅專業能力強,這覺悟也比大伙兒高!」

「不是說今晚煮火鍋吃?走走走,咱買點菜去!」

「喬越你吃了沒?要不要一塊兒?我多買點!」

看他們恨不得跪下來說祖宗我錯了,喬越竟然心頗好,他勾了勾角:「你們去吧,我不用。」

這一個下午,喬越腦子裡都是書店那抹倩影。

是的沒錯,被他惦記的正是京醫大的郁夏同學。

所謂緣分天定,哪怕周四那天錯沒見上,喬越到底還是逃不。為兒子瞎心的齊惠桐教授還不知道有這一出,要是知道,真得大笑出來。

前人告訴你要聽媽媽的話,現在知道了吧。還說你媽我瞎胡鬧,你就不胡鬧?兜兜轉轉的這不還是回到原點了,到頭來看上的不還是郁夏?

這段笑料暫時還沒別人知道,甚至說喬越都沒想到他在書店遇見的就是他媽費盡心思想撮合的對象。

他回來之後照了照鏡子,撥了撥有段時間沒剪的中分頭,好像有點長了。喬越盤算著趕明去理個髮,下周末回去一趟,把他媽放在書房裡積灰的英語詞典拿出來。

打死他恐怕也想不到,到第二個周末那本詞典已經不翼而飛了,喬越仔細找了一遍也沒見著,回頭聽他爸說,那個讓他媽拿到學校里去了。

後來他再去新華書店,就聽店長說,那個學生前兩天來過,他告訴對方沒找到符合要求的大詞典,對方回說那就不用了。

喬越皺眉:「之後來過沒有?」

店長一聽這話,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他:「同志你問這個幹啥?」

……

比起喬越連連吃癟,郁夏的生活就多了。先前去打聽英語詞典就是想對照著翻翻圖書館里的外國文獻。郁夏日常英語能力很過關,涉及到專業,難免會有一些艱的辭彙,有些詞在普通的英語詞典里都翻不到,為此郁夏還愁了兩天。

本來想耐心等等書店那邊,結果偶然同齊教授提起這事,對方就說家裡有醫學專業英語詞典,還大方的借了出來。

詞典作為工書,經常都要使用,借過來一兩天還不了,哪怕點對照文獻將艱的辭彙謄抄備註,也要用點功夫。郁夏原先不好意思拿,還推辭來著,齊教授反過來勸:「我那個英語水平拿著也是浪費,本來就是放那兒積灰,你用得上只管拿去,善待它就行。」

「那就多謝您。」

「這有什麼謝不謝的?你課餘時間還能閱讀那麼多書籍文獻,並且自學專業英語,作為老師我很欣。咱國家正缺人才,就需要這樣刻苦努力的學生。」

郁夏還同齊教授探討了兩個問題,這才拿著詞典回去宿舍。

解決了困擾自己一段時間的難題,心裡非常高興,又盤算著書不能白拿,不如回頭將自己翻譯的文獻給教授謄抄一份。

在適應了大學生活的節奏之後,郁夏在完課業之餘,還給自己做了許多規劃,就像海綿一樣吸收著方方面面的醫學知識。同志學醫真的蠻辛苦,很多時候班裡的男生都喊累說不了,好像無知無覺。

除了的學習,每到周四以及周日郁夏雷打不去擼貓,又因為在生活上接了學長們許多幫助,偶爾也拼一起在食堂吃頓好的。

郁夏用自己的步調在擁抱的大學,看起來尚有餘力,日子過得不疾不徐,卻比急匆匆趕路吃飯上課打仗似的同學們高效得多。別人啃書的時候,了預習、複習、自我學習;別人在發展友誼以及對象的時候,在陪教授們做課餘探討,聽舍管阿姨閑嘮嗑。

到十月中旬,眼瞧著有降溫的苗頭,樓下管生活的阿姨就塞過來一張票:「早先你不是說想買件羽絨服過冬?阿姨去看了,百貨商廈里已經上了新貨,有好幾種,樣子怪好看的。」

郁夏看了看塞到自己手裡的票:「您不也得添裳,這個給我幹啥?」

「我這麼多個冬都過了,還能缺襖子穿?你才來頭一年,不知道京市冬天多冷,你帶那幾樣保準頂不住。」王阿姨比郁夏自己還心,才剛有轉冷的苗頭,已經在想數九寒冬咋過了,本地學生不用急,南邊來的不做好準備一夜降溫就要凍冰坨子!

「閨你聽我的,拿這個去買件羽絨服,你趁早去。京市窮人多,有錢的也不,等冷起來說不準要賣斷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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