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你做人》八零年,有點甜

差不多十點前後,快坐不住的齊惠桐終於聽見了開院門的聲音,蹭一下站起來,出屋一看,只見兒子左手蘋果右手,提著兩大包立在門邊,他眼神落在後進院子的郁夏上。

這小子極直白的表喜好,平常高不高興都是那樣,這也是齊惠桐著急想給他尋個好姑娘的一大原因。

就不說綜合大學里文科班上能說會道的男同學,只說京醫大好了,小夥子們追起生都不含蓄,人家喜不喜歡全擺在臉上讓你看得明明白白,要是雙方都有意轉就能出一對,過段時間來看,學校里哪還有多同學們要不是鐵了心不想找,誰邊沒個人?

看人家,不見得最聰明,也不見得畢業之後就能得到國家重用,在娶媳婦兒談的問題上卻領先喬越一大截。

幸虧沒讓人知道他先前拒絕過什麼,否則真跑不了要被套麻袋。

齊惠桐有這樣的自信,昨個兒從校園裡路過還聽人談起郁夏,話里沒一個詞是不好的,這樣的姑娘誰不喜歡?

早些時候,齊惠桐這心還七上八下的,這會兒見著人就放下一半來。喬越肯陪著逛自由市場,還買了這麼多東西,裡頭甚至有他不吃的菜椒……這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這時候,郁夏也注意到齊教授人在院子里,招呼說:「我在市場里挑花了眼,老師等著急了嗎?」

說著還有點不好意思:「第一次來您家中,原本應該帶上伴手禮的,我看來看去都沒挑好,就買了兩樣水果。」

齊惠桐嗔一眼:「你還是學生呢,破什麼費?」

說著手接過郁夏提那兩樣,又朝傻兒子那側飛了個眼刀:「杵這兒幹啥?還不把菜提廚房去?」

喬越不想去廚房,只想和詞典妹妹……哦不,他只想和郁夏呆一塊兒。

他心裡委屈,還是聽媽的話將和蔬菜提進廚房放下,出來就看齊惠桐士親親熱熱牽著郁夏的手,正把喬建國同志介紹給

喬爸一臉欣賞看著人這個禮貌得的學生,這模樣的確不賴,穿著打扮卻還是樸素的,自進門之後也沒表現出瑟和怯懦,一直都是落落大方,周氣質溫嫻靜也很給人好

喬建國轉過去就暗自點頭,這姑娘的確出挑,非常優秀。

齊惠桐將郁夏引到沙發旁邊,招呼坐下,看傻兒子終於跟進屋就喊他過來:「喬越你過來,幫媽招呼一下郁夏,我去把湯煲上,米飯蒸上,菜也要拌一拌。」

郁夏哪有臉閑在這兒等開飯?才坐下又跟著站起來:「喬越同志提了一路的東西,累了吧?老師您讓他歇會兒,我跟您進廚房去打打下手。」

「用不著,這都是我做習慣的。」

幾乎是同時,喬越說:「我不累,我棒棒的。」

齊惠桐&喬建國:……

這是我兒子?

這是我那個一言不合就冷場,問他三句也不見得會回一句的兒子?

他是給人掉包了吧!

郁夏最終還是進廚房去幫了忙,哪怕來者是客,干坐著等開飯的客人也太沒眼力勁了。齊惠桐在理排骨,郁夏就在旁邊切備用,看手去提刀齊惠桐還不放心呢,結果郁夏那刀工還,看著像是經常做的。

「你在家是不是經常做飯?」

「您也知道我是S省農村的,家裡有三個小孩,上面一個姐姐,下面還有個小幾歲的兄弟。我爸媽要下地掙工分養活全家,像燒飯餵裳這些活就得我們來干。」

齊惠桐想起正在外省進修的閨,這麼一對比,喬曼真是再幸福不過了。正想慨一句,就發現門口讓人遮了,回頭一看,那死倔死倔的臭小子就跟電線桿子似的杵在門邊,齊惠桐樂了,問他:「你跟來幹啥?」

喬越一本正經的騙他媽:「爸讓我過來看看,這邊要不要幫忙?」

齊惠桐原想說不用,他長這麼大沒幹過什麼家務活,進廚房那不是添來的?就這時,看到了擱在一旁的菜椒,其實就剛才,這對師生已經將中午的菜討論好了,們準備拿白蘿蔔燉一鍋排骨湯,做個萵筍炒,再配兩個時蔬,說的是醋溜白菜加菠菜炒蛋。

喬越不吃菜椒,們本來沒準備做,齊惠桐想著等臭小子回研究所了家裡再拿菜椒炒個人都喜歡。

這會兒瞧他心心念念跟過來,還扛起老喬的大旗主說要幫忙,齊惠桐就想逗一逗他。

「那行吧,你把菜椒洗洗,洗乾淨切兒備用。」

喬越明擺著就是套近乎來的,他媽也真狠,平常催著說你看哪個姑娘好去追啊!還說什麼媽都支持你,媽一定能當個好婆婆!……關鍵時刻就是這麼支持的???

喬越頂多猶豫了半秒鐘,就在「好的」和「那還是算了」之間,選擇好的,跟著進廚房幫忙。

他將搪瓷盆清洗兩遍,接著放進半盆水,滿臉嚴肅和綠油油嘟嘟的菜椒做起鬥爭。這如臨大敵的模樣看得齊惠桐一愣一愣的,喬越面對菜椒的態度和在研究所里做項目也差不多了,甚至比做項目還張。

稽的一幕郁夏自然也沒錯過,努力忍著不要笑出來,並在喬越無從下手的時候給他指點。

「你洗得夠乾淨了,別再換水,把菜椒放在那裡。」

「放那兒就行,待會兒我來切吧。」

「誒你是不是把那幾個全洗了?炒個而已,這有點多。」

郁夏過一會兒搭個腔,說什麼喬越都聽著,不僅聽著還跟著反省:「那今天先給你切,我再學學」、「你不是吃這個?多炒一點沒關係。」

齊惠桐就在正面戰場上,被塞了滿滿一狗糧。

這個凡事以自己為中心,基本不為別人考慮,智商超高商極低經常讓人尷尬得下不來臺的兒子竟然學會人了!

聽聽他說的!

他還準備回去學學切菜椒的正確姿勢,還說什麼你喜歡就多炒一點,我沒關係……

那一瞬間,齊惠桐就覺未來老婆才是真的,媽恐怕是假的。

喬越還在問郁夏為什麼喜歡菜椒,郁夏切完最後一刀,將裝進碗里備用,一邊清洗菜板一邊回說:「我倒是沒有特別喜歡,只是以前怕了,過飯就不敢挑食。」

喬越眉心都皺起來,又問:「農村不是一塊兒種地統一分糧?咋還肚子呢?」

「就是因為記分員看不過來,你搶著干分那麼多糧,懶也分那麼多,大家積極不高,都是能躲則躲,說去解個手就能耽擱半天,這樣地里收能好?每年完公糧剩下就不多,秋收之後分下來的糧食一般只夠吃半年,年底的工分錢工分糧我家幾乎沒有,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那會兒家裡特別困難,得沒法只能去挖芭蕉樹,就那個也有人搶。」

郁夏說這些距離喬越真是太遙遠了,他想了想,哪怕國家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家也沒吃過什麼苦頭。這樣一對比,再想到肚子到不敢挑的郁夏,他這心都揪起來。

聽他倆聊這麼沉重的話題,齊惠桐趕幫著調節氣氛:「先吃苦后福,郁夏你也別去想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想想以後,以後總會越來越好。」

喬越也跟著點頭,他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似的,拿起一個正在瀝水的菜椒說:「菜椒也好。」比芭蕉樹好多了。

對它從來都是排斥和拒絕的喬越同志下定決心準備試試,既然郁夏都能吃,他也能!

看兒子又是給郁夏遞剪子又是替放水淘菜,往常綁也綁不來廚房,今兒個心甘願不說忙完之後他還意猶未盡。想想以前回來立刻鑽進書房到飯點才會準時出現在桌上的臭小子,齊惠桐真得慨一句:婚姻是最好的學校,老婆才是人生導師。

原先沒為喬越擔心,今兒一看,全是多餘。

中午這頓飯險些樂死齊惠桐,郁夏這個人平常不麻煩,比如說桌上沒湯不會抱怨什麼,在有湯的況下,吃飯之前會選擇先喝半碗。

看郁夏舀湯,喬越也往他那碗里舀了兩勺。

看郁夏喝完吃菜,他就跟著吃菜。

郁夏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綠油油的菜椒,這時候喬越出了苦大仇深的表,他在接下來的兩秒鐘之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設,好像下重大決定一樣出沉甸甸的筷子……

得有好幾次,齊惠桐差點笑出聲來,憋住了。

眼睜睜看著自家傻兒子施展出一系列蹩腳的招數,你說說,長著一張風霽月的臉,要前途有前途,要才華有才華,追個同志咋就這麼捉急?

齊惠桐空打量過郁夏,猜測以小姑娘敏銳應該已經讀出喬越的意思了,就是不知道怎麼看。

怎麼看?

喬越的心思本就是明明白白的,郁夏倒是沒去分析合不合適,能走多遠,問了問自己的心,覺得並不是無於衷,喬越在傳遞心意的時候,是愉悅的,樂在其中,並且欣然接

既然這樣,還深思慮什麼呢?

喜不喜歡都是發自肺腑的事,不是能靠理智掌控的。

郁夏心想順其自然,吃飽喝足幫著將碗盤收進廚房,還想要洗,就被齊惠桐趕了出去:「讓喬越帶你去書房看看,咱家別都沒看頭,那書房還拿得出手,你要是覺得沒意思出去轉轉也行,去旁邊公園走走,或者看場電影都不賴。」

出來上大學是該踏實進,同時作為不滿二十的年輕孩兒,也該好好青春。書要好好讀,也可以談起來,回頭/事業雙收,那才令人稱羨。

郁夏就順著齊教授的意思去書房看了看,喬家的藏書的確不,文學作品有,理工科資料也多,又因為家裡媳婦兒都是學醫的,醫學書籍佔了差不多整面書架。郁夏在房裡轉了一圈,喬越悶不吭聲跟著,看駐足才會幫著介紹。

要是平時,郁夏篤定已經徜徉在知識的海洋里了,今天沉不下來,至這會兒沒心思看什麼書,的心思幾乎全放在落後一步的喬越上。

又走了幾步,到背的轉角,郁夏回過來直視喬越。

被喜歡的姑娘直喇喇盯著看,這種事擱誰上都是刺激,尤其喬越還是個商低到炸零經驗的工科男。

郁夏甫一轉過來,他呼吸就急促一點。

郁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手腳都無安放,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

直到郁夏雙眼都帶上笑意,角微微上揚……這時候喬越覺自己就像升到半空中的熱氣球,整個人飄啊飄啊踩不到實

「你知道嗎?齊教授偶爾會同我說起你。」

「說什麼?」

說兒子一門心思想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心裡除了科研就是項目,以後搞不好會和計算機結婚。」

喬越:「……」

看他有心想解釋又笨不知道該咋說,郁夏撲哧就笑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是不是喜歡我?」

被被被、被發現了!

這回就不是耳朵尖泛紅,而是通紅通紅,喬越就像是煮之後蜷起來的蝦子,他整個冒著熱氣,平日里堪比計算機的聰明大腦徹底癱瘓,完全不起作用。

看這反應,郁夏笑得更歡,上前半步將本來就很近的距離拉得更近一點,揚起頭迎面直視喬越,這張臉笑起來燦若朝霞。

喬越心跳噗通噗通在加快。

恍惚之間,他注意到郁夏宛若花的瓣上下:「我見到你很高興,且期待與你有更深流和往來。」

郁夏說完就在心裡讀秒。

一、二、三,他傻著;

四、五、六,他還是沒反應過來;

七、八、九,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聽見了什麼,不敢置信的低頭朝面前的麗姑娘看來。

郁夏扶額,無奈的看著這傻子:「你是沒聽懂嗎?還要我接著說?」

接著就被攬進一個溫暖的乾燥的懷抱,呼吸之間都帶上了淡淡的洗芳香。

喬越開心得想飛起來,就這會兒你給他一顆衛星,他能單手託運上太空。他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手,想起來問說:「郁夏同志你願意做我朋友,與我一起為明天努力鬥嗎?」

「我願意啊。」

擁有了朋友的喬越簡直就像一隻開心到炸的哈士奇崽子,他牽著郁夏就不撒手,起初是說最近立了個新項目可能會有一點點忙,不過他盡量平時把事做完,周末會空出時間來。又問郁夏宿舍樓里有沒有裝電話機,郁夏搖頭,「那你有事就找我媽去,給我帶話也找。」

郁夏就笑看著他,問說:「那要是像『寶寶我想你了』這種話,也讓齊教授帶嗎?」

臉上還看不出,喬越那耳朵已經緋紅一片了,他忍著害認真想了想這種可能,接著從煙灰夾克袋裡出一個錢夾朝郁夏遞去:「那你要是真的很想我,就找個地方給我打電話好了。」

噗……

這個新上任的男朋友在郁夏心裡已經比哈士奇還要可了。接過錢夾,照原樣塞回喬越的袋裡:「那我忍忍好了,我存起來周末一塊兒說給你聽,打電話費錢費事兒。」

喬越總覺哪裡不對,研究所的同事們談好像不是這樣的。他想了想又沒個所以然,就點點頭說:「我也會想你的。」

郁夏問他:「那你說我是誰啊?」

「是朋友。」

「你朋友又是誰啊?」

「是夏夏。」

……

等他倆從書房裡出來,整個小四合院里都瀰漫著濃郁的狗糧氣息,齊惠桐看兒子牽著人家姑娘的手,這神速的進展著實讓一驚。

喬越在郁夏面前原形畢,在他爸媽那頭倒是很穩得住,還一派鎮定的說:「媽我帶夏夏出去走走,待會兒直接送回校。」

齊惠桐都懵了,順著應了一聲,直到他倆走出去老遠,遠得瞧不見人了,才猛然回頭看向喬建國:「老喬你看到沒有?剛才那個不是我在做夢?咱兒子這就把人追到手了?」

喬建國也在咋舌:「這效率,有我年輕時的風範!不愧是我兒子!」

齊惠桐就沒他這麼樂觀。

「我覺得這事不像我倆想的那麼簡單……」

「那你在這兒瞎猜有啥用?等喬越回來再問他不就行了?」

「等他回來不得是下周?」

「那你給他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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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V萬更達

這對CP寫起來特別開心,就是有一種互補的匹配,常識欠缺但是努力想幫票分擔的喬妹兒棒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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