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流放》章回11

嚴默突然倒下搐,原雕等人俱嚇了一大跳。

草町反應不是最快,但了解嚴默的傷,當即大喊:「按住他的傷!別讓骨頭移位!」

原山當即一錯位,跑到嚴默邊迅速把年抱進懷裏按住,原雕略略遲了一點,但也過來按住了嚴默的傷

「他這是怎麼回事?」原雕問草町。

草町搖頭,滿臉都是對年的擔心。

原山有猜測,卻沒有說出口。

褐土與自家男人互看,原河也有一個猜測,為此他心中愧疚萬分。

原雕想得更多,「沃布拂」是什麼?年所祭司的神的名字?

十分鐘,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年停止搐,已是渾,像剛被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原山示意褐土,「水。」

褐土立刻把剩下的涼開水送到邊。

嚴默雙手抬起,抱住水瓢就猛喝,喝了兩三口他的速度下意識地放慢,等水瓢里的水見底,他的神智也逐漸清醒。

「小默?」褐土呼喚他。

嚴默眼睛慢慢轉,輕輕掙扎了一下,從原山懷裏坐起。熱死他了!而且這原山大概也沒怎麼洗澡,靠近了聞,一子各種氣味加在一起的濃重味,被熱氣蒸發后那味真是夠了!

「小默,剛才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生病了?」褐土又問。

嚴默心中一,搖了搖頭又突然停住,抿住,目在原河上一掠而過,立刻逸開,就好像怕被人發現似的,「沒、沒什麼。」

但這麼「孩子氣」的舉,褐土等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原河上的骨刺針還沒有下掉,不能,但他能說話,當即虛弱地問道:「好孩子,你別瞞了,我知道是因為我,對嗎?」

面相憨厚的年抬手抓了抓腦袋——他的頭皮太了,他一定要把頭髮全部剃掉!傻笑,「大河大人,沒事的,您是好人,我不能讓您死。」

原河得一塌糊塗,心中更是對到愧疚和無盡激。

「這是你搶救回他人命的代價嗎?這是『沃布拂』大神對你的懲罰?」原雕忽然問。

了一下,裝模作樣猶豫了好半天,才緩緩點了點頭,順便給原雕減去二十點印象負分。

「也是,我這樣必死的傷勢,連我族祭司大人都沒有辦法,你能救我回來,又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原河,看向自己的妻子。

褐土重重點了點頭,原河轉而面對年,又道:「小默,如果你願意,等原戰回來,我和他說,你到我家來吧,正好你還沒有打上奴隸印記,以後只要我家人有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讓你著。你的份……我會想辦法!」

嚴默心,等他到原河家裏,他的自由就大多了,沒有奴隸的份,他也可以做更多事,且可以隨時離開。但是……

原雕一看年的表,就知道他意,他突然到怒火,當即就沖著原河小聲吼起來:「小默是原戰的!是他帶回來的!是他未來的臂助!原戰對小默可好,你問問他,原戰不在家,還讓我家草町照顧他,還讓我盡量給他多吃,說他回來還,這小子人還是原戰救回來的!你半途劫人是什麼意思?」

嚴默低下頭,把對原雕的印象負分重新歸零。他不好開口拒絕原河夫妻,但原雕開口就不一樣了。

原河啞然,他只是想報答年,卻忽略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年這麼有本事,他讓年去他家,在旁人看來確實得到的要比付出的多得多,如果他是年的原主人,他也肯定不願意。

如果原戰對年不好,他用食換走年,還可以說是報答。如果原戰本就對年很好,他再開這個口,那就真佔便宜。

「抱歉,我不是想和大戰搶人,我只是……」

原雕截住原河的話頭,「等原戰回來,等你好了,你多給他點過冬,就是對小默最好的報答。」

原河連聲道:「當然,等我好了,我一定把我的獵都分給大戰一半,以後小默過冬的食,我都包了!」

褐土手得有點,但也沒有開口阻止原河許下承諾。如果原河死了,的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如今不過只是分出一些食,多養一個人而已,總比失去自家男人好。

「不用。」把略微鬆的固定木板重新綁好的嚴默突然搖頭,「大河大人您好好養傷,您還有褐土姐和兩個娃娃要養,不用把食分給我,我……主人會讓我吃飽。」

在這種完全靠武力的時代,一個殘廢還想養四個人?

你能分我多?又能分我多久?等你連自家人都養不活,你的家人天天跟你抱怨時,我對你的恩也會全部變仇怨,到時你不會再激我,只會當我是個負擔,只會在心中希我早死。

雖然到你家會自由一些,但我可不想反過來還要養你一家人。

年把自己的傷理好,抹抹汗,抬頭笑,「大河大人,如果您覺得心裏過不去,以後我家主人要是因為我沒做好什麼事打我,您可要拉住他。」比如下藥毒他,或者逃跑不被他抓回來。

原河還要說什麼,被褐土一把掐住胳膊。

褐土搶在自家男人之前,快速道:「小默,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和大河的弟弟,我們會和大戰說,讓他好好對你。」

「謝謝褐土姐。草町姐,水燒好了吧?工都準備好了?」嚴默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浪費口舌,恩不妨留著,以後總有用到這對夫妻的時候。

這次,嚴默不敢再只定住原河。

但他也不想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原河,於是他找了個有利於自己的借口,「大河大人,您的傷勢太重,我雖然把您救回來了,但是您現在還非常虛弱,可是也不能等到後面,因為天太熱,您的胳膊已經不能再等,而且後面兩天您不能吃任何東西,力會更糟,這是我為什麼要選在今天一併把您傷勢理完的原因。」

原河和褐土面激認真地聽著,不敢打斷他。

「不過您畢竟已經挨了一場手,我擔心您無法熬住下面的刮骨去之痛。」

「沒關係,你來吧,我能得住!」以往所有戰士不都是這樣挨過來的?別人能忍,他大河自然也能忍。

「會很痛很痛,您會不住的。」年擔心無比,「我、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您覺不到痛苦,我剛才沒那麼做,是因為反噬會讓我承不住,我又著傷,一旦倒下,恐怕之後幾天都沒辦法再理您的胳膊,那樣您就被耽誤了。」

「你會被反噬?!」原河連忙道:「那還是別給我止痛了,我能忍得住,真的!」

你能忍得住,我忍不住!你以為我想給你止痛嗎?蠢貨!年憨憨地笑,「可、可我不忍心就那麼看著,那真的很痛很痛,沒關係,等做完這場手,我可以好好休息幾天,如果我突然昏倒,你們別太驚訝,哈哈。」

躊躇了一下,年又道:「只是……大河大人,您事後能多給我一塊嗎?」

「當然,別說一塊……」

「那就好!」年高興地打斷他,「一塊就夠啦,要比我兩個拳頭大!」

在場所有人,包括原雕都在想:這多好的一年啊!能讓人覺不到痛苦,這是多麼了不得的巫,作為換,等下還不知道年要他所祭司的神多大的懲罰,最重要的是年竟然為了不讓別人愧疚,故意要了一塊,且只有兩個拳頭大他就滿足了。

表面憨厚的原山有點鬱悶,為什麼不是他到小默呢?如果是他救回了小默,該有多好。

原雕則安心很多,年本事高明,卻心地善良,他兄弟養這麼一個小傢伙絕對賺了。

其他人更不用提,甚至褐土還在心裏想:這麼好的年,為什麼不是原際部落的祭司呢?如果他是部落的祭司,說不定的丈夫本不用砍掉一支手臂,族裏的戰士以後也會活下更多人。

放過眾人心中各種想法不提,嚴默拔/出骨針,重新紮,截斷原河右臂知覺並暫時止住主管流通。

原河發現自己果然覺不到來自斷臂的痛楚,當下大為驚奇,看著年的神就像是在看族裏的老祭司一樣的崇敬,更比對老祭司多了一份喜和親近。

在場另外四人都清楚看到嚴默用手刀割去原河斷臂的腐壞,原河卻像什麼都沒覺到一樣,還能對大家笑得出來。

褐土當場流下眼淚,作為妻子,又怎麼忍心看著自己丈夫那麼痛苦,雖然代價是讓年痛苦,但是……發誓,以後一定把年當真正的親人看!

原河的斷臂大約有五毫米左右的腐壞,看年用石刀颳得費事,原雕問如果他直接手砍掉那一截可不可以。

年點頭,用針比劃了一下,「但只有一點點,用石刀砍恐怕不會很確……」

嚴默話還沒說完,原河就表示他已經做好準備,他弟弟原山也搬來了一塊表面稍微平整的石頭放到他的斷臂下,斷臂需要被切除的部分則到石頭外。

原雕讓嚴默把石刀給他,一手按住原河的胳膊,另一隻手臂高高揚起,瞅準了,用力一削。

被嚴默畫了線、恰恰五毫米的骨頭就這麼被削斷,斷口還平無比。

嚴默收回已經到邊的要制止的話,他再次重新認識了這裏人的力氣,不是剁,而是削,還是用石刀,這份眼力,還有力氣,絕非現代人能比得上。

二級戰士就這樣了,那三級戰士,以及比三級更高的四級戰士呢?

砍斷的胳膊還需要收口,人的皮雖然有一定彈,但奈何合線韌太差,嚴默只好用了三線——把三頭髮編到一起增加韌

傷口勉強合后,嚴默讓褐土給男人塗上大薊葉漿,再用大片的無毒葉片包起,用細草繩把葉子固定在胳膊上,叮囑以後每天都要更換一次大薊葉漿和包裹用的樹葉。樹葉大小不夠的話,可以採取重疊擺放的方式。至於腹部的傷口,有條件也可以用同樣方法包裹上。

該叮囑的叮囑完,嚴默準備昏了,但在昏倒前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個窺者,你們打算怎麼辦?」

抓住人的原山很平淡地回答:「自然是殺了。」

「啊!」年面驚慌和不忍,「能不殺他嗎?教訓他一頓,讓他別說就是。」

草町走過來,按住年的肩膀,聲道:「那傢伙不是好人,如果我們放過他,他一定會把你治療大河大人的事告給祭司大人。」

原雕呼擼了一把年的腦袋,「這事你就別管了。」他們還得想好怎麼掩飾大河頻死又復生一事,也許大薊葉是個不錯的借口。

這不止是為了保護年,也是為了保護大河。如果讓族裏的老祭司知道大河被別族祭司救活,這在老祭司看來肯定與背叛無疑,到時候年倒霉,大河說不定也會再死一次。

「可是……」年似乎還想求

原山一咧,「好,你放心,我們不殺他。」

年終於可以放心昏倒——那奴隸死定了,隨即傻笑一聲,突然雙眼一閉,表痛苦無比地倒下。

為了做到完,也為了避免在「昏迷」中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導致指南判定他依然算是見死不救,他乾脆拿骨針扎了他自己一下。

這下他可是真正昏倒了過去,之後不管其他人做什麼,他都無法聽到更無法阻止。

指南君啊指南君,這次我可沒有見死不救,我努力救人了,但別人在我不知道的況下殺了他,那我也沒辦法。

原山把年接個正著。

年果然如他所言反噬昏倒,原雕皺眉道:「那奴隸絕對不能放過,他主人原冰和原戰不對付,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原山呵呵一笑,「當然不能放過。小默默心善,不忍心看人死,這事咱們理就好,別讓他知道就行。等他以後知道,人也都死了。」

「這還差不多。」原雕滿意點頭,「我去宰人,平分。這就不給小默默了,他連殺人都不肯,肯定不願吃人。」

原本還打算把這個奴隸的都留給嚴默的原河夫妻一聽,當下就覺得十分有道理,從此在場諸人也都認定嚴默是個不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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