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流放》章回19

「你真是鹽山族人?」

嚴默很狡猾,為了以後考慮,故意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說道:「為什麼別人經過那座鹽山都沒有發現那裡有富足的鹽?只有我們鹽山族人才發現它?」

原戰微張,像是不信,又像有所期待,隨即一抿,表兇惡地道:「這不是可以拿來說著玩的事。」

「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嗎?」

「開玩笑?」這詞語他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年說起。

嚴默一揮手,「家鄉話,你不用介意。」

「家鄉話?」

嚴默凝固三秒鐘,抬頭對原戰假笑道:「我們鹽山族的辭彙……我是說我族說話要比你們富,因為我們鹽山族接的人比較多,生活也比你們好。」

原戰不知道是不是接了這個解釋,不過他並沒有再追著問。

嚴默順勢在臉上帶出點激之,對青年誠懇地道:「不管如何,你確實救了我,我想報答你。不過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找到新的產鹽地,可是我大概知道要往哪個方向找,最重要的是如果經過產鹽的地方,我一定能發現。」

「……如果是真的,我會告訴酋長,只要你真的能找到新的產鹽地,且還是無主的話,你將不用等到升為三級戰士就可以離奴隸份。」

「我能找到,但地方不一定離部落很近。據我所知,鹽山族那座鹽山就已經是附近離原際部落最近的一產鹽地。」嚴默信口開河,「所以我們就算找到新的產鹽地,也不一定能把鹽順利運回來。」

「能不能運回來那是我們戰士的事,你無需擔心那麼多。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能找到一無主的新產鹽地?往哪裡走?要走多久?」

嚴默覺得青年不開竅,只好說得更明白一點,「我只知道大概方向,我曾聽族裡的祭祀大人偶爾提起過,總之不會很近,如果近的話,我們族人早就過去佔領。」

原戰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臉上若有所思,「你的族人被彘族強佔了鹽山,他們逃往了何?是不是你說的新的產鹽地?」

嚴默在心中微笑,臉上卻帶著糾結的表道:「我不知道,不過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如果部落想要得到一個完全無主的產鹽地,就得行快,我也不希部落里的戰士們和我原來的族人們對上,如果你們先趕過去把地方佔領下來,我的族人一定不敢跟你們爭搶。」

原戰眉頭微皺,原地起,「我去找酋長,這事得儘快……」

「等等!」嚴默一把拉住青年,「我希你不要把我能找到鹽地的事告訴酋長和祭祀大人,因為我並沒有把握,而如果我找不到,他們一定會殺了我!」

原戰收住腳步。

嚴默加重語氣,「如果不是那位祭祀大人想要你在冬天出去找鹽地,我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另外,我告訴你這件事也有我的目的。」

如果說原戰之前一直在懷疑年不是要報答他而是要報復他,在聽到他說他有自己的目的后,反而不再懷疑。

「你真的能找到鹽地?」

「我有八把握,八……就是很大把握。」

「我會計數。」原戰莫名覺得被小瞧了,再次曲坐下,「我不用打繩結就能數出部落一共有多人。」

嚴默沒有笑,他對於青年微驕傲的語氣表示理解,在他與年融合的記憶中,鹽山族人有十、百、千的說法,但能不用繩結幫助就能數清百以上數字的人非常

計數在很多人眼裡是祭祀的事,一般人只要能數到二十就足夠用,因為人的手指有十,腳趾也有十,而所有人的私人財產都不會超過二十這個數字。

也因為這點,這裡的人多以十為基數,比如他所說的八,用漢語來理解是八,但用當地語言說出來則是八指。

還有這裡也已經有四季和月的說法,與他來的世界一樣,一年都有十二個月,每個月大約為三十天,日期由各族祭祀掌握,他們也是每族最清楚季節和時間變化的人。

他還記得鹽山族山頂上就刻意按照月亮變化的模樣挖了十二個小,裡面立有木柱,十二木柱列一排,排列方向與冬天來臨的第一天的日出位置直線。

鹽山族祭祀就是通過觀察十二木柱和日出位置的對應變化,來告訴鹽山族人復甦季、雨季、收穫季和寒冷季何時來到,包括何時狩獵、何時耕種等等。

原際部落比鹽山部落大,想必他們的祭祀也有準確測算四季的方法,而且他們的辭彙比鹽山族人更富,四季都有固定的用詞,比如復甦季被特稱為「阿達魯」,雨季「薩達魯」,收穫季「奧達魯」,寒冷季「非達魯」,嚴默直接理解為春夏秋冬。

頭頂的太,只從四季劃分和月數及天時來看,這顆異世星球和地球有極高的相似度。

「你在想什麼?」

嚴默收回思緒,故意用了點挑釁的語氣道:「我在想要不要跟你說實話,因為我能數到更多。」

原戰獰笑,抬手彈了下小奴隸的腦門,「說!你的目的。」

嚴默捂住額頭,了又,這小子手勁真大,「我的目的就是不想當奴隸。」

有人從帳篷那頭過來,原戰和對方互用拳頭捶打膛,等那名戰士走過去,原戰才道:「如果真發現新的無主鹽地,不用你說,我也會告訴酋長免去你奴隸的份,讓你為原際部落的人。」

「不,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嚴默抬頭看向青年。

原戰也看著他。

嚴默開口:「新的鹽地離部落很遠,我們很可能去了就無法再回來。就算將來能回來,我也不想再回到原際部落,至於原因,我想你也該明白一二。」

「因為你是鹽山族祭祀的弟子?」

「不管我是不是,你覺得老祭祀和他弟子會容許我留下來?」

原戰眼中閃過一譏誚,「他連我都不相信,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一個別族的祭祀弟子?除非……」

「除非我今後不施展任何祭祀的手段,但你覺得可能嗎?我明明知道要如何幫助別人,明明可以讓部落里的人生活得更好,可是我卻得裝著什麼都不懂,眼睜睜地看著弱者、傷者死去,我覺得我做不到。」他能做得到,可指南絕不會讓他只做一個低調自保的旁觀者。

原戰沉默良久,「我不可能背叛部落。」

「我沒讓你背叛部落。」嚴默也沒指一次就說服對方,他換了種方式引道:「不管那產鹽地離部落是近還是遠,部落不可能不派人看守那裡。你有沒有想過,等找到產鹽地后,你完全可以留在那裡幫助部落看守那片寶地,而我也能留在那裡不用回來部落。」

原戰再次沉默。

嚴默不忿,原始人真早,才十七歲的小孩子心思就這麼重,一點都不好忽悠!

看到褐土從帳篷里出來,嚴默心中一,又道:「大河大人了那麼嚴重的傷,就算救回來了,可他以後還能出去打獵嗎?他的家人怎麼辦?他的孩子怎麼辦?部落里其他和大河大人一樣的戰士呢?」

青年沒有被他騙住,當即道:「他們就算去了新的產鹽地,沒了手腳也一樣活不下去。」

「如果我說我能有法子讓他們都活下去呢?」

原戰突然起,一把抓住年就把人提進了帳篷。

嚴默被不太溫地扔到了他主人的床鋪上。

對方好歹還注意了他的,沒真的用勁扔。

原戰像只野一樣住他,手卡住他的脖子,低下頭,問他:「你到底是誰?你想從部落得到什麼?」

重要時刻來臨,敗就在此一舉!嚴默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失敗的可能,他慢慢地抬起手,小心搭上青年的手臂,安似的輕輕著,用一種極為平緩的語調道:「我只是一個落難的祭祀弟子,我不想做奴隸,更不想死,我一個人在外面活不下去,我希能有一個部落收留我,如果沒有……」

「如果沒有,你想自己弄出一個部落。」

嚴默注意著原戰的神,帶了點委屈,試探地道:「不行嗎?」男人在心底猙獰地笑,等我有了更合適的傀儡,你看我怎麼疼你!

原戰的眼神很糾結,他有種直覺,他覺得下的年就像開在納索湖邊的毒龍花,看著平常,嗅著香甜,吃到裡宛如甘,卻能在不知不覺中毒死一頭鐵背龍。

可是飢的人一旦看到毒龍花,哪怕明知它可以毒死人,也會忍不住把它放進裡,因為它們不但能讓你在死前吃飽肚子,更能讓你在臨死前到世間最好的滋味。

嚴默的聲音放得更加緩和,眼睛盯著青年的眼睛,「阿戰,我不想做你的奴隸,但我可以做你的戰士、你的祭祀,我知道得比秋實大人更多,我們完全可以一起建立一個食更加富足、不用吃人、所有孩子和老人都能活過冬天的強大部落。像大河那樣的戰士,我們也能讓他們吃飽穿暖,我們甚至還可以回過頭來幫助原際部落。」

「阿戰?」

「你不喜歡我這樣你嗎?」淳樸的年憨憨地笑。

這個法聽起來似乎不賴,而年描繪的未來更讓他心。離開原際部落,離開那個看他不順眼的老傢伙,帶領族人過上更好、更富足的生活,如果真能做到……

年輕戰士的眼睛在一點點泛紅,鼻息微微加重。

嚴默冷笑,我就不信哪個正常男人能抵得住開疆拓土創建屬於自己領地的

「阿戰,你就說你敢不敢吧!」

原戰的回答是……低吼一聲,扯掉自己的皮,翻過他的,抓住他的手腕,再次狠狠佔有了他!

事後,恢復平靜的原戰系好皮,走出帳篷,不知幹什麼去了。

留下嚴默四肢大張,趴在床鋪上獃滯地皮下的乾草中一隻長相醜惡的蟲子鑽進鑽出,完全不明白事怎麼會發展這樣。

也許他應該趕找個原始人解剖一下,看看這些原始人的腦迴路是不是和地球人不太一樣。

好吧,他知道那小子是被他說得激了,又不能找人分,就只能發泄在他上。

偏偏他那三著金針的草繩腰帶被扔在他原來的床鋪一角,他想放倒對方都不可能。

……沒有第三次了,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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