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的況是形勢比人強，他再厲害，在缺乏工和人手的況下，也不得不向這裏的原始人低頭。

原戰和獵擺明了只給他兩條路，要麼刺上奴隸印記，要麼去掉男人特徵，而無論哪一條都是希他能臣服聽話不反叛。

如果他堅持不選兩條中任何一條，他敢打包票，那個獵的壯年男人一定會親自手閹割他，說不定對方還會認為留他一條命就是對他的報答和仁慈。

兩相比較……還用說嗎？他只能選擇被打上奴隸印記！

刺青是個非常痛苦的過程，尤其工只有原始的骨刺，給他刺青的老男人的手藝很好，那人也許說不上老，但牙齒已經掉了一半，一張就是半個黑。

原戰告訴他，對方的牙齒是被敵對部落的戰士給敲掉的，等被奪回來時，他已經永遠無法再吃。

而老男人的名字就牙，配上他的模樣和經歷，這個名字便充滿了諷刺，甚至連部落里的人也不他牙，而是他缺牙。

刺青完，嚴默抹抹疼出來的眼淚，整個人都變得蔫蔫的，不想說話。

原戰顧不上自家奴隸的緒，看他沒神，只當是不舒服，把他抱回帳篷后，給他留下足夠的食和清水，他的腦袋道：「到出發為止我都不會你，好好休息。等人選定下來，我們就走。」

嚴默出手。

「嗯？」

「把手腕給我，我給你看看你的況。」嚴默掩去心不甘不願，疲累地道。

「手腕？我是疼。」

「我知道，我需要先給你把脈。把脈就是……我一會兒你的手腕，就能知道你的是否有病，我知道你無法理解，你可以把它當作祭祀為人看病的一種手段。」

「我還以為你會說這是神賜的技能。」

嚴默「呵呵」兩聲，「如果你想要這麼認為，也可以。」

原戰出手，神略複雜，也許這個年並不如他想像中那麼狡詭？他明明不舒服，而且很生氣他給他弄上奴隸印記的事，可他還是主手要幫他。

嚴默搭住青年的脈門，過了一會兒問：「你的右在雨天疼得多，還是冬天寒冷時疼得特別厲害？」

「都有。」

「你在養傷的那段時間是不是在水裏泡過，或者被雨淋了很久？」

原戰驚訝，「不，不是雨水，是雪水。那時正好下第一場雪，我傷口疼得難，渾發燙，把放到雪中才好過很多。」

嚴默對此不予置評，繼續問道：「你還記得老祭祀給你接骨時，你的斷骨面整齊嗎？有沒有大的缺損？沒有斷的部分有沒有開裂紋路？皮中的碎骨都取出了嗎？」

原戰按照回憶一一作答。

「你大概多久骨頭才長好？什麼時候開始下地行走？走的時候覺到疼嗎？大約什麼時候開始恢復練習戰技和打獵？」

原戰大概對數字真的比較敏，事隔兩年，竟然還能把相關日數記得清清楚楚。這讓嚴默多看了他兩眼。

青年臉上再次出那種我很厲害的臭屁表。

嚴默好不容易才把想要噴毒水狠狠打擊對方的強烈慾給忍下。又讓青年坐到床鋪上，把右直，他從膝蓋開始一點點上去，一邊一邊問他：「疼嗎？如果到疼，如實告訴我。」

原戰抓住他的手，「為什麼？」你完全可以不幫我治療，看我痛苦。

嚴默不耐煩地打開他的手，「有什麼為什麼？你不是說你的在冬天也會疼，走多了也會疼，如果不給你治好，等上路你就只是一個拖累。難道你想為拖累？」

對自己武力值非常自傲的青年聞言臉立刻掛下，「我就算斷也不會為別人的拖累。」

「哦，是嗎？你打算爬著走？」

年惡毒，原戰卻沒生氣，他覺得找理由給他療傷還的年看著似乎比以前那個裝老實乖巧的更加順眼。

這是不是才是年的真面目？

覺這樣的年也不壞，還有點……他找不出合適的辭彙來形容他心中那種覺，就是讓他看著就想、如果能按在地上搞一搞那就更好的那種覺。

「那你到底想不想治好？」嚴默被青年兇惡貪婪、毫不掩飾慾的赤/眼神看得骨悚然。

面相兇惡的青年突然近年，出舌頭從他下一路到額頭，完還能順便回答他：「想。」

嚴默……狠狠抹了把臉，把口水在青年的皮上了又。

「想你就給我閉！再敢我試試！娘的，口水臭死人！」如果不是怕再不手指南就會懲罰他，而且冬天上路他確實也暫時離不了這人，他管他疼死！

原戰不信，吐了口口水在自己手心，聞了聞，「不臭，不信你聞。」

「你給我夠了！」曾經潔癖的醫生自從來到這裏后就已經沒有潔癖可言，可這裏的原始人還在每天不停刷新他的下限。他剛才被抱著路過廣場時還看到一個疑為奴隸的小屁孩正在一坨某的糞便中翻找能吃的食，他旁邊那些大人竟然沒有一個制止他。

「嘶！」右大中段某被按，原戰疼得一。

「這裏？」嚴默立刻確定部位，「是不是這裏到特別疼？」

「附近也疼，而且疼的範圍覺每年都在擴大。」

「不能拍片就是不方便。」嚴默嘀咕，「全都得靠我的手，靠我的經驗。如果我不死，如果我還能回去，等回去時我的醫經驗絕對是天下第一。」

「你說什麼？」原戰抓起年的下。

嚴默正要回答，卻忽然詭異一笑，「蠢主人，看著別人用骨刺刺我，爽嗎？你知道有一種醫針刺探骨嗎？據說當初研究出這一手段的郎中，本來是想用金針來刺探傷者中的殘留箭頭倒刺，以便挖出，後來被延用來刺探中殘留的碎骨、碎渣，甚至還可以用它來打通堵塞的經脈。」

原戰沒聽懂，但他直覺很危險，現在他又覺得年不像一個言噁心的好孩子了。

嚴默簡直要高興瘋了！

他又找到了一個！

他「真心」想為原戰治療舊傷，可是他需要先確診，明白病因他才能對癥治療。

可在這個缺乏醫療機械的原始社會，他想斷定病患的病因，除非癥狀很明顯，他能通過「聞問切」就判斷出來，否則就需要用一點工和藥去一點點探查和排除。

而在這個探查和排除病因的過程中，疼痛表現也是一個必不可的觀察因素，他不是故意想讓病人痛，而是為了確定病因病灶所在，需要知道病人的所有確切，所以有時候他就不能為病人止痛，哪怕他有能力這麼做也不能，否則就是妨礙檢查和診斷。

比如原戰這個病例，他有所推測，但還不能確診。所以他後面將要採取的探診方法，真不是他「故意」想要讓他的頭主人疼痛和難，他也是為了他的蠢主人好，真的！

「親的主人，記得早點回來，天黑了我會看不清楚。」他一定要在今晚試一試，看他所想是不是真的能功。

原戰沉默良久，才幹地回了一個「好」字。

「快去快回！回來時記得把你說給我帶的藥草和昆蟲一起帶回來。」嚴默揮手讓蠢主人跪安。

原戰起時覺著哪裏不對，想想，回頭一腳踩在小奴隸的臉上，直到對方不過氣，抱著他的腳丫子拚命掙扎時，他才收腳滿意離去。

呸呸呸！竟然敢用你的臭腳踩我的臉？！氣瘋了的嚴默快速爬到自己原床鋪旁，一把抓住被扔到一角的草繩腰帶，抓住了就不放，蜷著一個勁直氣。

冷靜，冷靜……

別讓你的脾氣壞事。

想想演戲的重要，想想忍耐的必要，如果當初你不是還沒有把這兩者修鍊到家，你又怎麼會被一顆子彈送到這裏來！

想想那些真正老巨猾的人吧，他們哪一個不是能忍人不能忍？哪一個不是做戲高手？

你醫再厲害又怎麼樣？不會做人，只會被扔出來頂缸，雖然你他媽/的也不是個東西，那一億人渣值一點都不冤枉你。

可是你甘心嗎？被扔到這個世界就是再來一遍罪？

嚴默，不要忘記你的最終目的，為了寶貝，你有什麼不能忍？

「嘟嘟，爸爸錯了，爸爸一定會努力活下去，一定會活得比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好，你等著，等著爸爸接你回來。嘟嘟，爸爸好想你……如果我的苦難能換得你一生幸福健康，不管多苦、多難、多痛，爸爸都能忍下去……嘟嘟，寶貝……」

嚴默抓著草繩堵住自己的，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