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主要給你看病，甚至都打算盡量給你減輕痛苦了，你竟然還敢反過來拿喬？

不看就不看！我還求你不？

我就不信那個破指南會在這種況下還要懲罰我，如果真這樣……我自己跳火堆里把自己燒灰！

嚴默也清楚，青年拒絕他的原因不過是不信任他而已。

原戰現在只是疼，還沒有到不能行走跑跳的地步，可如果他□□壞心，對方就不是疼的問題，而是以後還能不能走路的問題了。

但是……嚴默冷笑。

你原戰也太小看我，我就算是人渣，也是有格調的人渣。除非我真的治不好，否則誰配讓本大國手自砸招牌？

這次我當你未年還是小孩子，暫且原諒你，以後我自會讓你哭著求我給你治病！

包裹里沒有再找出其他有用的東西，原戰給帶回來的幾隻昆蟲模樣古怪，雖然指南已經開啟第二條的生大全指南，但詢問指南會增加己的人渣點，在不是很急和必要的況下，嚴默一點都不想用這種方式來獲得知識。

因為原戰拒絕了檢查和治療，當晚兩人吃過晚飯早早就睡了。

原始社會就這樣，啥娛樂都沒有，晚上點火把還浪費木柴，另有不人一到晚上就瞎眼，為此天一黑，沒什麼要事的話，大家一般都會選擇早點睡覺。

臨睡前，嚴默翻開右掌看了下他的人渣點數。

不知是應於他的要求，還是指南本就附帶這樣的功能，嚴默總結出：如果沒什麼立刻需要讓他知道的事，指南一般不會再亮個不停，只每晚會半強迫地給他統計一次當日人渣值加減。

所謂半強迫就是在月亮降下、太升起的那一段時間前，他自己可以隨時把指南喊出來查看，但如果到了日月更替的時刻他還沒有查看過當天的「收和支出」，指南就會直接在他腦中顯示詳細數據，不管他那時是否昏迷或正在做夢，而其留下的數據印象之深刻程度，足以讓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立刻回憶起來。

他現在的人渣值總計為99999882，一共才減去118點。

嗯，這數字諧音吉利的。嚴默在指南今晚會不會懲罰他的忐忑中朦朧睡著。

原戰睡覺比較霸道，因為年還沒長開，他直接大一，把人整個抱在懷中當人暖爐，不過他還算小心，沒著嚴默的斷。

嚴默被得難，可同樣也覺得十分暖和，這裡的天氣白天熱，晚上卻冷得要死，只蓋層皮本不管用。

一夜無話，第二天，原戰一大早就起來腌，忙到一半時被酋長派人走，回來時確定了即日出發尋找新鹽地的任務。

嚴默本來還想半天能準備什麼，結果人家愣是告訴他，半天準備都是多的。

因為他們唯二要準備的東西就是食和水，長矛作為隨武拿起就可以走。其他？哦，還有皮和草繩！

「生火怎麼辦？」嚴默忍不住問。

「獵帶了兩塊容易打出火星的石頭。不過我們基本不會在外面生火，食烤的味道會引來野，晚上大家挨著睡就不冷了。」

「食呢？就帶這一點？」

「這已經很多了，帶的多累贅，而且還沒下雪，我們可以邊走邊打獵。」

「睡覺用的鋪蓋呢？」

原戰反過來嘲笑他，「你要帶著兩大張皮走路？你背著？」

「那下雪怎麼辦？你不怕凍死？」

「路上會打到野，現剝皮用就行。你都十四歲了，這些都不懂，難道你一次都沒跟族裡的戰士出去狩獵過嗎？」原戰看他的表像是不可思議。

「我只去過能當天來回的地方。」嚴默被小小打擊到了，那鄙視的眼神哦！

「怪不得你們鹽山族會被彘族搶走地盤。」原戰一臉『早知你們這麼好搶，我們早就去把你們干翻』的表道。

嚴默心想幸虧我不是真鹽山族靈魂，也幸虧我不是真鹽山族祭祀弟子，否則就憑你這個眼神，我毒死你全家都不為過。

一個裝著腌和家裡全部鹽的簡陋皮小包裹，一個用來舀水和接雨水、接的木瓢，一長矛，一捆草繩，一把石刀。

這就是兩人要遠行千里甚至萬里路要帶的行李。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出發！

原戰還在那裡抖落著家裡四張大皮，說要給年換一長矛帶上。

那麼大、那麼完整、那麼暖和的四張皮竟然只能換一長矛？嚴默要瘋了，這麼不劃算的易絕對要阻止。

「傻瓜，這木頭不一樣，它跟石頭一樣堅，卻比石頭輕很多。」原戰覺得嚴默才沒眼、不會計算。

「這種樹很，而且長到樹枝可以做一長矛的長度需要很多年，它的樹榦很，沒人砍得，能用的只有樹枝，可就算是這麼細的樹枝也很不好劈削磨製，做一這樣的長矛得用壞十幾把石刀。如果能用四張皮就換來一，那已經是非常劃算的易。」

「謝謝科普。」

「你說什麼？」

「我說……長矛給我我也不會用，如果你確定那四張皮不要了，那就給我吧，我拿它們另有用。」

青年吃驚，「你真的要背著它們走？」

嚴默沒回答，「另外，我還希你把家裡帳篷上沒壞的皮也扯給我，我也有用！」

「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知道？留下來幫忙。」

原戰有足夠的好奇心，所以他留下來了。

嚴默一邊手把幾張皮擺來擺去看要從哪裡下手，一邊問：「還有誰和你一起去？」

「你大多都認識。獵，他弟猛，山，雕，缺牙，還有三級戰士冰。」

嚴默猜猛可能就是那個紅棗男，冰這個名字有點悉，一時想不起來，「專門負責給族人刺青的缺牙也去？為什麼？」

「是缺牙聽到消息主要求的。」原戰解釋道：「何況他只缺了半口牙，手腳都還靈活，又是老戰士，且找非類食的經驗又比我們富得多，獵也同意讓他加。」

「可他為什麼……留在部落中不是更安全？」

「獵說他想死得像個戰士。」

「好吧。那那個冰呢？他也是自願加？你的好兄弟之一？」

原戰嗤笑，眼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和厭惡，「是酋長要求。酋長說只有一個三級戰士不安全，讓我們再加一個三級戰士，然後他來了冰。秋實大人先不同意，後來酋長找他單獨說話，他又同意了。」

「等等，這個冰和你不對付？」

原戰不肯多說，嚴默只好把這個疑問放在心中，不過還好他也沒指出去后一路順風順水，所以此時聽說人還沒上路就很可能有部問題發生，他也沒太驚訝和沮喪。

如果那人真的會為整個隊伍的不和諧因素……等到了野外，只要給他機會，他想無聲無息地弄死一兩個人，不說易如反掌，也難不到哪裡去。那時，他唯一要擔心的不是同伴、不是野，而是他該如何躲過指南的懲罰。

不救人都罰他，主殺人那還得了？

「你問這些幹什麼？」原戰他。

嚴默躲開他的手指，「阿戰，你能把雕和山都請來嗎？如果他們手頭沒事的話，對了，草町也喊上，比較能幹。」

原戰發現他很喜歡「阿戰」這個稱呼，因為獨一無二。

雕男和大山都來了，包括草町。

嚴默問他們是不是出發的準備都準備好了，他們都說已經準備好。

嚴默「呵呵」兩聲，因為他完全可以從自家蠢主人丟在帳篷一角的行李，來推測出另外兩人所謂的準備好都準備了什麼。

「小默，戰說是你喊我們來，有什麼事嗎？是不是要我們多采點大薊葉帶著？這個你放心，草町早就準備了好多。」雕男蹲在地上問。

草町笑瞇瞇地揮手。

嚴默一指地上的皮，問：「都會用骨刺鑽對吧？」

「會。」雕蹲著，大山直接坐到地上。

「看到我用炭灰在上面畫出來的點點了嗎？」

幾人一起低頭看向皮。

「下面就請你們在這些皮畫點的位置上鑽出一個個小，不能太大，可以讓這皮草繩穿過就可以。」嚴默拿起一他無事時用爛皮碎皮和乾草一起編出的皮繩道。

「小默，你想做什麼？」大山好奇地問。

嚴默微笑，「說，說不清楚。等做好你們就知道。」

看草町也手幫忙，嚴默忙攔住，「草町姐，我另外有事麻煩你，這事他們做不來，需要足夠細心和耐心的人。」

「我耐心很好。」雕男立刻嘟囔。

大山也憨呼呼地點頭，「我也是。」

原戰沒表示，但他那表已經告訴在場所有人，他是三人中耐心最好的。

嚴默沒理他們，只問草町，「姐，你上帶了針線嗎？」

「上沒有，我回去拿，不過線不多。」草町說著就跑回帳篷拿了針線回來。

嚴默一看到草町拿回來的一坨灰線，立刻激得一把搶過。

草町被他嚇一跳。

「姐，這個線你是怎麼做出來的？」嚴默扯出線頭扯了扯，發現韌不錯，用了點力也沒扯斷。

草町聽他問這個，當即笑道：「哦，我當你問什麼呢。這個線是我和褐土姐一起想出來的，咱部落里不是有很多獵嗎？還養著一些。我們就找那些長的，把割下來收集到一起，用開水煮了，學你編織草繩的方法，把那些長幾編到一起，一點點接，就接了這麼長一團，不過費事，弄了幾天才弄了這麼一點，而且太。」

「沒事，這細程度也夠了，主要是夠結實。」嚴默高興，這可比他預料到的線好多了。

「嗯，確實比單的馬鬃或頭髮結實得多。小默，你想讓我做什麼呀？」

嚴默一拍腦袋，把編線還給草町，「姐，我想請你幾個皮袋子，要這種模樣。」嚴默直接拿石頭在地上畫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