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類最強轉生狗》第四聲汪
緣一併不指一把鈍刀能殺死鬼,他要的只是讓對方失去行力。
普通的兵刃不含有「猩猩緋砂鐵」,本斬不出日刀的效果。日一擊,惡鬼會被灼燒殆盡;鈍刀首落,不過是給惡鬼製造了一個碗口大的疤。
就像現在,惡鬼雖然首分離,但依然沒死。它的殘軀彎下腰,在地上索失去的頭。它的頭落在不遠,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立刻大笑出聲。
白髮、犬耳、金眸,是傳言中藏在武家的半妖。
這個年齡,這份力量,這種刀,它真是撿到寶了!只要吃了他,只要能吃了他……
「你是稀吧?」惡鬼的涎水淌下,「不,你一定是稀!是那種只要吃了一個,就抵得過吃上萬活人的稀!哈哈哈,你殺不死我,我可是鬼啊!」
等它的到頭再拼接上,它絕不會再給這半妖出手的機會。剛才是大意了,沒有閃。
緣一無於衷,他非常淡定地靠近惡鬼,把它的頭整個提起來。
惡鬼:好像哪裡不對的樣子?
當它意識到哪裡不對時已經晚了,緣一風似的掠過庭院,再把它的頭掛在了武士專用的便所外。為防止它咬人,這半妖居然把糞坑的踏石塞進它裡!裡啊!
做完這一切,那該死的半妖就不見了。
很好,它的距離它的頭不知多遠,怕是沒找到頭會先撞上巡夜的武士。人類的攻擊對它構不威脅,可要是被圍困住、拖到日出就麻煩了。
不,沒關係,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足夠它翻盤,足夠它翻……
「啊!」剛來便所的武士驚恐大喊,「妖怪!有妖怪啊!是飛頭蠻!」
惡鬼明白,它完了。
犬山城的夜躁起來,武士集聚,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很快,武士居的便所出現妖怪的消息傳來,把遠在西北屋的十六夜驚出一冷汗。
便所有妖怪,那麼東司……糟了,犬夜叉還沒回來!
弱的子來不及思考,當即抓起一后簪往外跑,卻在拉開門時撞了一雙清澈的金眸里。
的孩子站在門外,手中抱著幾串不知從哪摘來的紫藤花。
「犬夜叉!」十六夜蹲下來擁了他,隻字不提自己的擔心,「乖,該睡覺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母親。」
緣一將紫藤花抱室,挑起香味最濃的一束,繞在十六夜的長發上:「母親,我想在庭院里種紫藤花。」
許是早了兩百多年的緣故,消息傳播途徑,鬼殺隊也沒導致這時的人分不清鬼和妖怪的區別,也不明白紫藤花有驅鬼和毒殺鬼的作用。
他飛快地轉了一圈,只在長屋的院外發現了一棵紫藤。
有紫藤在,長屋居住的人不會出事,只有花香擴散不到的地方會有危險,比如西北屋。緣一給千春婆婆屋外放了幾束后,就沒剩多了。
能出一隻鬼,自然也能出第二隻、第三隻……
在他沒有日刀之前,得靠種花才能保下這座城的人。無關他們憎不憎惡他,他只想救下更多、更多像好友炭吉一家的人。
緣一垂眸。
聞言,十六夜到驚訝,兒子從小格冷淡,幾乎沒有想要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孩子說「我想做什麼」。
「好,犬夜叉想種什麼都可以。」必然支持。
於是,為了給自家爺做啟蒙教育而特地前往妖怪集市買紙筆的冥加,在回來后還沒上一口氣,就被委以重任——紫藤花種子,稀缺,速買!
冥加:……
你們知道我為了買紙花了多錢嗎?
「冥加爺爺。」他家可的爺說著一點也不可的話,「妖怪的集市裡會有吸收了的礦石嗎?」
「那是什麼?」冥加有點懵,「啊不對,犬夜叉爺,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是十六夜夫人給你念了奇怪的故事嗎?
緣一很誠實:「我想要一把用這種礦石鍛的刀。」
冥加:……原來爺也到了需要玩的年紀。
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知道鍛一把刀要花多錢嗎?啊!
……
一月之後,飛騨境。
是夜,明月高懸,銀輝乍泄。
殺生丸走在林之中,朝一寺廟廢地行去。
據沿途的雜碎小妖所說,飛騨境有一座名為白川的寺廟,因薈聚了不強大的僧和士而極負盛名。可就在不久前,白川寺突然被毀,裡頭的人類無一生還。
聽聞死者中還有一個姓「禪院」的強大士,連骨都沒留全……
多半是大妖所為。
得了這一信息,殺生丸便放過了擋他路的雜碎。比起取小妖怪的命,他更喜歡尋找強大的敵手對戰。
白川寺被毀不久,想來那隻大妖的氣味還有殘留,只要去得早,應該能打上一架。
他需要拿更多更強的大妖練手,以超越自己的父親,來就自己的霸道,再締造西國歷史上最強大的王。也只有用大妖的實力作參考,他才能明白自長到了哪一步。
可惜,殺生丸難得的好心毀在了兩個「劣鬼」裡。
所謂劣鬼,就是被緣一斬殺的惡鬼同類。同樣為鬼,由於它們只能在夜間活,還有著被太一曬就湮滅的致命弱點,在殺生丸眼裡就是劣等的鬼。
放平時,凡是不擋道者,殺生丸都懶得管。但現在……
他側耳,轉過頭。
那倆劣鬼藏在十幾丈開外,以為在里很安全,嗓子就沒把門。它們分食著一人,大聲謀。
「為什麼那位大人突然讓我們注意黑川的犬山?」嘎的男音響起,「不是說那裡士很,也沒有獵鬼人嗎?」
「蠢貨,你還不知道嗎?」尖細的音,「進犬山的三隻鬼都死了,其中包括現任下弦六·井大人。」
哐當輕響,是人骨掉落在地的聲音。
「什麼?下、下弦六·井大人!」失聲了好一會兒,它才接上,「下弦……能為下弦的鬼很強,算是那位大人的近侍了,怎麼會……」
音:「死得很慘,它被人首落後掛在武士的便所外,活活挨了一夜打,等天亮了才被曬死。死後名聲也不好,被人類稱為『便所怪頭』。」
一陣死寂,真是讓男人聽了沉默,人聽了流淚的稱號。
「因為我們有那位大人的,所以我們死時,那位大人都能應到。」音繼續,「那位大人應該『看』了井大人死前的記憶,才讓我們注意黑川的犬山——城中的半妖。」
「大人想要那隻半妖,似乎是稀。」
「稀!就是那種吃一個頂得上吃上萬個的稀嗎?」男音興了起來,「嗬嗬,只要捉住他,只要能捉住他……」
突兀地,兩隻劣鬼頓住聲,僵地在原地。
有一恐怖的妖力籠罩在它們頭頂,有一雙黑靴落在的上方。它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聽了多久、聽了多,只知道在這一刻,死亡的危機令它們窒息!
「真是難得。」殺生丸的聲音毫無起伏,「那種比雜碎還不如的半妖,居然會被劣鬼惦記。」
時隔兩年多再聽見「犬山」和「半妖」,殺生丸的心堪稱惡劣到極點。
半妖、半妖、半妖!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這是白犬一族的污點,是他的父親被一個人類的人所迷后犯下的錯誤!
怒意升起,殺生丸輕輕抬手,男劣鬼直接被他的利爪劈兩半。
毒華爪的毒素沁劣鬼的中,頓時將它融了一灘水,死得比照了太還快。
劣鬼嚇得面如土,忙跪地求饒,卻難逃一死。只因殺生丸開口問道:「想吃那隻半妖……我殺生丸很想聽聽,你們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誰?」
誰知,問起那位大人的名諱彷彿一個忌,劣鬼本能地想開口,就燒起了熊熊火。
在它凄厲的尖中,火把它吞噬得一乾二淨。
殺生丸平靜地看著事態發展,末了便冷笑道:「不願自己的名諱被人知道嗎?還是畏懼被強者找上?」
「無能之輩,真是低劣下賤的雜碎。」
事已至此,殺生丸是沒心找大妖打架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犬山城把愚蠢的半妖宰了。
……
夜漸深,庭院里種下的紫藤出了芽,而城裡的妖氣也愈發濃郁了。
緣一躺在被褥中著天花板,毫無睡意。不知為何,他心裡升起一不祥的預,彷彿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東屋的煞氣已經布滿了整個三島家,山裡的妖怪非但沒遠離,反而靠得越來越近……
但冥加讀不懂緣一的思慮,他瞧見三歲多的小孩兒睜著一雙空的眼,怎麼看都覺得那眼神充滿了「失」。
「爺,咱們不要那什麼有紅砂子的刀了,冥加爺爺給你買風箏吧?」
妖怪集市上真的沒有紅的猩猩砂子!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活了幾百年聽也沒聽過。
更何況——
「爺,唉,我們也沒有能供你鍛刀的錢?」冥加表示做妖太難了,「乖,冥加爺爺再給你買金平糖!」
大概是小孩子對得不到的東西很執著,他家爺掛念刀掛念了一個月,連十六夜夫人的短刀都被他玩壞了。
可是,除非天降冤大頭,不然他上哪兒籌錢買鍛刀的材料啊!
緣一不語,只是忽然從褥中坐起:「來了。」
「啊?」來了什麼,什麼來了,付錢的冤大頭嗎?
「轟隆——」是三島家屋頂被掀飛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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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冥加:爺為什麼會要刀呢?算了,刀而已,小狗勾能有什麼壞心眼。
無慘:……【後頸一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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