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樸仙翁是個人，這會兒得來個戰後仰，再上道地問出名臺詞：「半妖是哪一位？」

如果殺生丸真的狗，這會兒得握拳捶桌，再更戲地回以名臺詞：「不是哪一位，是一半人一半狗的半妖啊！」

可惜，前者是樹，後者冷酷。在沒有《妖權保護法》的況下，樸仙翁以茍命為基準，只要殺生丸不手，他就有充裕的時間組織語言，把這隻狗驢回……勸回去。

但有個問題，為什麼犬夜叉上會出這麼多況？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早些天冥加也問過類似的問題：「樸仙翁，妖怪和人類生下的半妖，天生就懂很多嗎？沒誰教過爺劍，他卻能一刀斬了百足。」

等等，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哦，他說的是：【你家爺是個天才。】

樸仙翁：……

不，冥加聽這些，殺生丸可不聽這些。要是他對殺生丸說半妖是個天才，估計對方能把他骨灰都揚了。

沉片刻，樸仙翁總算想起了正確碼：「我聽冥加說過，那隻半妖生來就有妖紋。也許，他繼承白犬的脈多一些。」

先不管狗會噴火正不正常，反正只要把白犬脈往死里誇就行了。

左右他活了兩千多年才遇到這麼個不正常的半妖，遇事不決，脈可解。

「我生下來就懂得與鳥雀說話。」樸仙翁回道，「或許那半妖一出生也擁有妖怪的天賦。你是白犬，殺生丸。你們那一族生下來出過哪些天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兩千歲不是白活的，樸仙翁深知多說多錯，他當機立斷把鍋甩給殺生丸，讓對方自己圓。

果然，殺生丸陷了沉思。

見狀，樸仙翁覺得這把穩了。

可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殺生丸雖有為大妖怪的驕傲，但他非常實事求是。他簡單地回憶了一下白犬族的長線，再對比他的年期，只得出了一個結果——

「同樣的年齡，連我殺生丸都無法與那隻半妖對敵，你居然告訴我說，這是白犬脈帶來的天賦？」

生下來第三年他在幹嘛？

他才剛學會怎麼維持人形，才堪堪會用毒華爪，而半妖已經把劍練得極好。好到只要打起來，同個年齡段的純崽無法從他刀下求活！

殺生丸冷笑：「我是白犬，我自然知道白犬的天賦都有哪些。」亮出爪子，「即使是父親那一支的脈，也沒出過妖力屬火的大妖。」

「如果這是半妖從妖怪脈中汲取的天賦，那豈不是說，我們白犬族的純沒一個比得過一隻半妖？」

「樸仙翁，你在哄騙誰？」殺氣如有實質。

樸仙翁：……

等等，他要換一種解法做這道送命題！

「那……這或許就是你父親會看上一個人類人的原因了。」樸仙翁急中生智，「不然，大妖為什麼會看上一個人類，還與生下孩子？或許，那個人的脈有什麼奇特之吧。」

殺生丸終是放下了爪子：「區區人類，能有什麼奇特之。」

「半妖就是奇特之。」樸仙翁瘋狂甩鍋，「只是我對人類並不了解，他們的生命太過短暫，百年就能更迭三代。如果你想要一個答案，你只能自己去尋找。」

殺生丸平靜地打量著他，樸仙翁穩得一批。

沒多久，殺生丸涼涼道：「姑且放過你。」轉就走，「那隻半妖上的問題，我會親自找出原因。」

風來，殺生丸的妖氣漸遠，樸仙翁長出一口氣。

自從犬夜叉生下來后，他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

……

緣一沒有玩伴，生期又很漫長。日復一日，他不僅把妖力和咒力玩出了花，還引出了新的力量。

冥加告訴他，這種讓妖怪到不適的力量作「靈力」，一般為巫、師和通靈師所有，可用來祈福、召喚與戰鬥。

只是，比起對緣一長的欣喜，冥加更憂心他的況。

「爺，你不會到不適嗎？」冥加在他的肚子上蹦了蹦，「三種不同的力量，在里不難嗎？」

緣一躺在草叢裡，仰藍天：「冥加爺爺，力量都是同源的。只是使用時流經的經脈不一樣，所以效果也不一樣。」

「流經的經脈不一樣？」

「嗯。」緣一道，「妖怪的力量凝聚在腹部，像一個圓球，有大有小。」

他指著丹田的位置：「他們使用力量時，妖力從腹部流向全，但會繞過大腦。所以，只要大腦不被妖力浸泡，妖怪無論怎麼戰鬥都不會失去理智。」

「但我是半妖，我不一樣。」緣一指著自己的大腦，「我使用妖力時，它會沿著脊椎流經我的大腦。如果我重傷的話，一定會失去理智。」

冥加聽得一臉懵，完全不上話。

而他家爺……似乎是第一次話多，還說得如此流利？

「就像咒師。」緣一回憶著里梅，「咒力的發很自然，以心臟與頭腦為主，再流經全。但咒力的使用會經過頭腦，在力量中浸泡太久，咒師……很可能會變得瘋狂。」

譬如里梅，居然想強迫他吞下手指，真是個瘋子。

「所以，我需要一種力量來保護我的頭。」緣一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說「我需要吃頓飯來緩解飢」。

「靈力很好。」緣一張開手，淡淡的聚起來，「它很溫和，不會讓我失去理智。」

冥加木著臉，發出靈魂疑：「爺，你怎麼知道妖力在腹部？咒力會經過頭腦？靈力會保護你？」

不知為何，他已經說不出「這很正常」的話了。

「因為我看得見。」緣一沒有瞞，他指著自己的眼睛，「冥加爺爺，我眼裡的世界是通的，我可以看到別人的臟和骨頭，他們……不，你們，在我眼裡都是通的。」

冥加：……

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他承了一隻跳蚤本不該承的重量！

這真的是半妖嗎？這真的……不，無論有多離譜，爺依然是爺。他還沒滿四歲，這麼小的年齡已經承了很多，不該再有負荷了。

「冥加爺爺，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緣一問道。

冥加覺得，是時候發揮出一隻妖怪真正的技了！

「這很正常，一點也不奇怪。」冥加道，「畢竟……畢竟爺的兄長殺生丸，也是從小克制各種幻的存在呢！他似乎天生能分辨真假，可能他的眼睛也跟爺一樣吧？」

緣一微微出神：「真的嗎？」

「真的。」冥加逐漸把殺生丸萬能化，並把自己說服。

緣一嘆道：「不愧是兄長。」並刷上九重濾鏡。

冥加：……

好像哪裡不對的樣子？

……

其實比起在犬山城安住，緣一更想背著刀離開犬山，前往各地擊殺惡鬼。

他不是真正的小孩，而是被孩子軀束縛的一個年人。在前世，他十歲就離家出走；在今生，他也想年外出。

只是，他與產屋敷真做了約定，而十六夜不能失去他。

母親把他看得比生命更重，他要是離開了，該怎麼辦呢？

作為半妖，他能活好幾個百年，但母親只有這短短幾十年……

「犬夜叉。」是母親的聲音，很欣喜的樣子。

緣一從廊下起，邁著短奔向十六夜，在前站定：「母親，怎麼了？」

「田切家很想報答你呢。」十六夜蹲下來，孩子的腦袋，「聽說犬夜叉失去了里梅這位師長，他們特地為你尋了一位新的先生。」

新的先生？

自從犬山城先後來了里梅和無慘，緣一總覺得新來的先生沒準也是個鬼東西。與其把他安放在人類那裡，還不如放在他的邊。

「嗯。」緣一應下了，「新來的先生是個什麼人？」

十六夜笑道：「看上去很像里梅先生。」

緣一：……突然很想拔刀。

「是個溫雅緻的人。」十六夜道，「穿著黑的服和白的羽織，眼睛上蒙著一塊布，卻不像看不見的樣子。」

「眼睛上蒙著布？」

「啊，但那位先生說不妨礙，他看得見。所以，犬夜叉不要說無禮的話哦。」十六夜溫和道，「即使先生的眼睛真不方便，也不要多問。」

緣一點頭。

沒多久，緣一見到了新來的先生。

是一個很高大的男人，形有些像他的兄長殺生丸。對方有著深棕的中長發，廓分明的臉龐，雖眼罩白布看不清臉，但他鼻樑英，薄含笑，瞧著就是個俊生。

他跪坐在長屋的會客，氣質極為溫和，比里梅還渾然天。

可是……

緣一看向他，金眸稍稍睜大了點。

可是，這貨在通世界的皮下，更不是個東西了。

緣一被抱到新來的先生面前，他木著臉仰起頭，業務已經非常嫻：「先生，您好。我是犬夜叉，以後請多多指教。」

男子勾，準地看向他，並彎腰頭：「是個好孩子，我會好好教你的。」

緣一很乖巧：「先生，我該怎麼稱呼你？」

對方笑道：「藍染。」

「藍染惣右介。」他說道，「你可以我藍染老師。」

過對方眼上蒙著的白布，緣一對上了一雙極其犀利的眼睛。他想，若是藍染把白布摘下來，渾的氣質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藍染老師，你要教我什麼？」

藍染很自信：「你想學什麼，我就教什麼。」

緣一頷首。

上一個這麼說話的，已經被便所怪頭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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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緣一：先生，你好。希你好好做人，不要給我砍你的機會。如果我砍不了你，我就我哥來打你。

藍染：……

PS：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狗販子3號藍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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