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大陸》第七章 杯水之間

剛剛把尤素夫押回東督府,葉天龍就看到讓自己最頭痛的龍族英姿煥發的樣子。

“咦,龍小妹今天好神氣啊!”

因為有把柄拿在這個的手中,懂得看風的男人自然不敢怠慢,滿臉笑容地向龍靈兒打了一個招呼。

龍靈兒先是給了他一記白眼,“這還用你來說!”

葉天龍呵呵一笑,正想溜之大吉的時候,龍靈兒突然十分正經地向他舉手施禮道:“近衛步兵團團長龍靈兒,請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不……”

葉天龍的客套話本能的從口中出來,但還快他就發現況不對頭,一雙眼楮慢慢睜大的同時,他的也漸漸變一個大大的圓圈。

十分滿意自己給葉天龍的吃驚,龍族的俏臉上泛起人的笑容。

“怎麼?不喜歡我來坐這個位子嗎?我還要葉大人的任命書呢!”

龍靈兒在說到“葉大人”的時候,還故意拉長了語調,慢慢說出來。

“不……不……不會!”葉天龍回過神來,連忙否認道,“有龍小妹這樣的人作這個近衛步兵團的團長真是太好啦!”不管怎麼說,拍馬屁的話總是好聽耳的,有了這種覺悟的男人自然是照單下藥。

“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啊?”龍靈兒笑嘻嘻地說道,“真是倒霉,怎麼會為團長的?”

聽到龍靈兒口中說出來的話,葉天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龍靈兒的后面那一句話就是他剛剛在心中所想的。

“這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百思不解的男人納悶地直眨眼,“難道說這個龍族也練了象舞說的可以窺測別人思想的觀心?如此說來也未免太可怕了!”

葉天龍不敢再多想下去,生怕自己的猜測變真,連忙以要發布正式任命書的名義從龍靈兒面前逃開了。

一見到于舞,葉天龍就急忙拉著避開眾人,私下悄悄問起來。

“你告訴我,那個觀心真的可以將一個人的想法看出來嗎?”

舞奇怪地看著他,點了點螓首,不解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你現在可不可以看出我的想法呢?”葉天龍急聲問道。

“你等一下啊。”于舞暗運心法,一雙明亮的目頓時變幻出七彩的芒,然后漸漸變得深沉起來,又黑又亮,好像奪人心神的鉆,又好似深深的大海一般深不可測。

“啊!”

舞突然跳了起來,一張絕人寰的臉上飛起了兩朵紅云,那的模樣真是人心魄。

“你好壞啊!”

舞的拳敲在了葉天龍的肩膀上,不依地嗔道:“居然在心里想這種事,還人家去接收這樣的念頭!”

葉天龍大奇道:“你真的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

舞撲到他的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檀口輕啟,在葉天龍的耳朵上輕咬了一口,然后吃吃笑道:“你這個好的男人啊!”

葉天龍吃痛喊了一聲,手將于舞攬在懷中,低頭靠近那弧度優的小耳說道:“我的想法妙不妙啊?”

“好沒意思!”于舞沒好氣地回道。

“是嗎?”葉天龍忍住笑意,奇怪地問道:“既然這樣,為什麼某個人的會變得這麼熱起來呢?”

舞大,一張火燙的臉埋進他的肩頸,含糊不清地說道:“誰你把人家抱得這麼,不熱才怪呢?”

被這火熱人的在懷中一陣扭,玲瓏滿的的廝磨,頓時引得葉天龍也是心神搖,忍不住低聲宣布道:“你再這樣兩下,我可是就要馬上把想法變現實了!”

舞嚇了一跳,連忙從葉天龍的懷抱中逃開,臉紅紅的說道:“不行,現在怎麼可以呢?”

葉天龍坐下來笑嘻嘻地說道:“反正今天你是逃不掉的,遲早要做的事有什麼關系呢?”

舞白了他一眼,然后想了想坐到葉天龍的邊位子,低聲說道:“現在不行,你可不要來啊!”

葉天龍搖頭晃腦地說道:“你的意思是等時候到了就可以,是嗎?”

嗔道:“我可沒有這樣說啊,怎麼想是你的事!”話雖如此,可的神卻是讓面前的男人喜不自勝。

得意了一下,葉天龍才又回到正題上來。他重新拾起前面的話題,臉發燙的于舞說道:“如此看來,你已經將觀心了,什麼時候可以教我啊?”

舞收回心神,搖頭說道:“沒有,我這樣也只是剛剛門,需要一定的時間運功才可以使用,如果完全練的話,那就可以不用作勢便可使用了。”

“完啦!”葉天龍在心中暗一聲,他本來以為觀心的使用是象于舞方才那個樣子運起心法的,由此可見那個龍族還沒有練此功,可現在聽于舞這樣一說,頓時心中升起大大的不妙。

“你知不知道龍小妹會這門觀心啊?”葉天龍想了想,用試探的口氣問于舞道。

舞微微一笑,愉快地說道:“呀,比我厲害多了,這門心法不用練都已經是觀心的大師了,所以我讓擔任近衛步兵團的團長,心懷二志的人只要被一看就會察覺……”

說到這里,于舞發現面前的男人好像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咦,天龍你的臉怎麼這麼難看起來,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從于舞的口中聽到了最不敢相信的事,葉天龍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在龍靈兒面前吃蹩氣,因為心中的一一毫想法都被這個可惡的龍族掌握了,會有勝算才怪呢!

見于舞這樣問,葉天龍苦笑一聲,說道:“沒事,我只是想到一件事,站在你和龍小妹的面前,我豈不就是毫無遮掩,赤一樣嗎?”

舞被葉天龍這種比喻逗得笑了起來,含笑說道:“你難道有什麼東西想要瞞住我嗎?

還是說覺得有些事不該讓我知道?”

見葉天龍還是一副苦眉愁臉的樣子,于舞不打趣道:“放心吧,如果說你背著我們姐妹去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要不在我的面前那個念頭,我是不會知道的!”

“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柳琴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們兩個人有什麼要背著我們大家嗎?”原來發現葉天龍和于舞在后面好長時間沒有出來,忍不住進來看看究竟。

葉天龍連忙擺手笑道:“我還有什麼事想要瞞你們呢!”他突然間想到了對付那個龍族的方法,不由得心舒暢起來。

葉天龍站起來,對剛剛踏進房間的柳琴兒笑道:“我和舞正在商議晚上的節目,你要不要參加啊?”

“好啊!”柳琴兒欣然應道,“有好事怎麼可以忘了我呢?”

“當然,當然!”葉天龍笑嘻嘻地說道,“非但是我的好琴兒,連玉珠們也有份喔!”

“到底是什麼節目啊?”被鼓起了好奇心的柳琴兒連忙追問道。

葉天龍了一眼于舞,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忍不住湊過去在臉上親了一口,然后抬起頭對柳琴兒說道:“還是讓舞來告訴你吧!”

舞先是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葉天龍,然后對柳琴兒說道:“你別聽這個家伙講!”

葉天龍故意用十分詫異的口氣說道:“咦,舞我們不是剛剛說好了嗎?為什麼不讓琴兒知道呢?”然后在于舞發話之前,一溜煙地跑出了房間,經過柳琴兒的邊上,還不忘加上一句話。

“你們都準備好喔,晚上我會讓你們得到從來沒有過的快樂!”

舞站起來的時候,葉天龍早已不見人影了,搖搖頭,想到他的那些奇怪想法,又忍不住暗暗笑起來,也只有這個男人才會這麼想吧?

被葉天龍的話激起了極大的好奇心,既然抓不住早有準備的男人,柳琴兒也只有纏著于舞問個究竟了。

被柳琴兒追問了好幾次,于舞只好紅著臉,在柳琴兒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柳琴兒的俏臉頓時也倏然霞燒,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葉天龍出來的時候,左島近已經等候在那里。一見到葉天龍笑容滿面的行來,左島近便上前低聲道:“蘭心請大人出去一趟。”

葉天龍停住腳步,想起了自己和左蘭心的約定,就點點頭,在左島近的陪同下出了東督府。

會面的地點是在一戶普通的人家里,當然這只是表面看上去普通的住宅。

左島近和坐在門口的一個半靠在墻上假寐的男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帶著葉天龍進了大門。穿堂過廳,經過數道門后,兩個人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

在對著門的正面有一座燈臺,發出幽幽的芒,把這個房間里面的一切事都照得朦朧,出一怪異的神。在燈臺的后面,一個渾罩著黑大袍的人安坐在椅子上,因為連面孔也被罩在里面,所以無法判斷出這個人的別和年齡,只有從那雙神充足的眼楮泄出這個人的可怕功力。

左島近十分恭敬地朝上面的人施禮道:“葉大人來了!”

上面的黑袍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用的看著葉天龍。葉天龍見狀冷哼了一聲,抓住左島近的肩頭說道:“老左,我們走吧!”

左島近一愣,不解地著葉天龍。葉天龍抬手指了指上面的黑袍人,大聲說道:“這個混蛋是這里的主人嗎?我們是不是來見他的?既然我答應左姑娘來見一個人,現在已經見到了,自然可以走了!”

“大膽!”

上面的人坐不住了,深聲怒喝,威嚴十足,真有讓人聞聲落膽的氣魄。聽聲音可以知道是一個男人,一個年紀不會很輕的男人,而且應該是習慣了人尊敬的日子,話語中出強大的自信和迫力。

但是他面對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葉天龍本不吃這一套,他不顧左島近連施眼,冷笑道:“膽子大不大關你什麼事?作為一個主人連最起碼的待客禮節也不知道,和你這種人有什麼好談的!”

“你……”坐在那里的黑袍人騰的站起來,眼中的怒兩道可怖的冷電,連室的燈都為之一暗,好強烈的氣勢啊!

“我什麼我?”葉天龍撇了撇,“像你這種裝腔作勢的家伙我見多了,如果不是左姑娘的請求,老子才不會這麼無聊來看你呢!現在已經實踐了諾言,老子要回去抱人了!”

聽到葉天龍越說越離譜,左島近的臉上滲出汗珠,他向上面的黑袍人抱拳道:“司神大人……”

黑袍人揮手打斷了左島近的話,走到葉天龍的面前,眼楮死死地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發出一陣大笑。

葉天龍正暗暗戒備,見到這個家伙莫名其妙的舉,不退了一步,喝道:“你笑什麼?”

“很有意思!”黑袍人的眼楮中出了和善的神,“果然是膽過人,舉止與眾不同!”然后他轉向左島近說道:“你遇到了一個值得效力的主將啊!”

左島近頓時放下心來,對兩個人說道:“你們慢慢談,我到外面去了!”

“葉大人,讓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吧!”

葉天龍還沒有來得及住左島近,他前面的黑袍人已經掀開了上的黑大袍,出了里面的廬山真面目。

這是一個臉略帶蒼白的中年男人,鼻尖往下如鉤,堅毅的下沒有一胡須,養尊優的男人,也是一個格堅毅的男人。葉天龍在自己的心中暗暗下了這樣一個判斷。

“坐!”經過葉天龍的一鬧,這個男人反而對他客氣起來,舉手延客座,然后自己坐到葉天龍的旁邊位子上。

“我想葉大人知道我的份吧?”這個男人和氣地問道。

葉天龍搖搖頭,男人的眼中閃過一驚訝的神,“你沒有聽過司神嗎?”

葉天龍抓了抓頭皮,說道:“司神,應該是神殿里的職位吧?我對神殿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神的稱呼。”

“原來這樣啊!”中年男人笑道,“那我就先把神殿的況向葉大人簡單介紹一下。”

這個男人的來頭不小,居然是神殿的實權人士之一,三大司神中排在第三的位置,主要負責部事務,很在外面。而剛剛被法斯特的皇帝安德列三世冊封為皇家大神的法倫在神殿中的份并不很高,只是大司神的一個弟子而已。

現在的神殿因

k斯特皇帝的限制,已經不如以前那麼有影響力了,作為神殿最高的領導層,三大司神自然要思考以后的道路。因著各人的信念和野心有太大的差別,三大司神想要走的道路也大相逕庭。

一力想要恢復神殿往日權勢的大司神是最得神殿各層人士支持的一個,而且他也做得有聲有。靠著與吉里曼斯的相互合作,神殿的勢力在慢慢擴展,像這次法倫為皇家大神,更是讓大司神的地位得到了極大的穩固,聲勢也達到了一個頂峰,眾多的神職人員都一致看好大司神,認為他能夠帶領神殿進一個全新的天地。

但神殿中的有識之士也看出了其間的憂患,像大司神這般的擴展,和權勢野心人士的互相利用,可能會引起另外一些有力人士的強力反彈,搞不好的話,有可能再次法斯特皇家的利益,導致更加嚴厲的打擊。因此他們提出能安心侍奉神明就好了,作為一個神職人員何必要參加世俗的爭斗呢?但主張退的一派人數極,在神殿中幾乎沒有多發言權,如果不是有二司神的支持,說不定早就被激進分子給清理出去了,但即便是這樣,他們在神殿的日子和地位也是每況愈下,漸漸被出了中樞。

“那你是支持哪一派的?”葉天龍不好奇地問道。

三司神笑了笑,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巧妙地將話題引開。

“葉大人現在是大權在握,我希能得到大人的協助,在陛下面前多多關照我們神殿。”

“你們和三太子殿下,或者左宰大人說還差不多,這個題目給我做好像太大了一點。”

葉天龍的臉上有了一種輕松的笑意。

“好家伙!”三司神的心中暗暗哼了一聲,“看不出來,你還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權勢給沖昏頭腦啊!”當然他的臉上不會泄心的,依然是一副誠懇的樣子對葉天龍說道:“葉大人太謙虛了,現在葉大人深得陛下的信任,有大人的一句話,我們神殿就得到更大的支持了。”

“而且這樣的事,對我們雙方都是有好的。”三司神繼續發揮他的口舌之力,“我相信自己的眼力,葉大人的前途絕不止于此,在將來的日子里有我們神殿的幫助,會走得更加安穩。”

葉天龍沉默不語,但心中卻是翻騰不止。三司神說的一點沒有錯,至目前看來是合則雙利,不合的話,好像對自己的害更大。但是他能代表神殿嗎?

葉天龍抬起頭來,含笑問道:“三司神大人,請恕在下直言,你究竟代表神殿中的哪一派?或者這麼說,你們應該只是神殿中一部分人吧?我和你們合作的話,也就是說要和別的派別對立起來,是不是這樣?”

三司神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道:“完全正確,既然葉大人這麼直爽,我也直接說吧,大司神是完全站在吉里曼斯的那邊,對你一點好都欠奉,而和我們合作的話,你也是可以得到一部分神殿的勢力支持,雖然說目前我們的勢力不強,但如果能得到有利時機,我們也會為大人強大的助力。”

“先不說別的,左島近就是出自我們這一派的門下,像他這樣的人才誰不想擁有呢?”

一說到這個實際的例子,葉天龍便再無法抗拒了,他著三司神的眼楮慨然應道:“好吧!既然三司神大人這麼看得起天龍,再說什麼也是無益。讓我們雙方通力合作,互相幫助。”

三司神大喜,站起來拉住葉天龍過來的手說道:“這是各取其利的約定,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努力吧!”

對于三司神這麼直接的表示,葉天龍反倒到十分坦誠,如果說眼前的男人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就說明了他是不懷好意,既然如此說開了,大家以后在作上也方便許多。

左島近知道這個結果后,也是十分高興。他生怕葉天龍和三司神鬧翻了,這樣一來他在當中就難以做人了,因為他的出是三司神的門下,但現在跟著葉天龍做事讓他產生了如魚得水的覺,從而認定這個男人是自己尋找多年的明主,因此這樣的結果是他最想看到的。

“聽到這樣的消息,蘭心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左島近在葉天龍的慨地說道。

葉天龍默默看了一眼左島近,因為從左島近的語氣中他聽出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這讓他聯想起以前的種種跡象,似乎左島近對他的妹妹有一種很特殊的,以至于每一次說到左蘭心的名字,那種語氣都很奇怪。

“但愿這只是自己的多疑和敏!”葉天龍在心中暗暗想著,和左島近一起策馬返回東督府。

將葉天龍分別之后,三司神也滿輕松地回到自己在神殿旁邊的家里。對于自己今天的表現,他是十分滿意的,畢竟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鄉下人,只消幾句話就可以把他套進自己的圈子里面。

“你回來啦!”

從房間里面傳出來的是一個低沉的聲音,他不腳步一頓,這個聲音不是自己悉的仆人發出的,而且沒有哪個仆人敢這樣對主人用這種語氣說話,除非那個家伙吃了豹子膽。

“不用多看了,進來!”

屋子里面的人發出不耐煩的話,強大的威嚴和氣勢讓三司神心中一凜,他突然間想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習慣地左右看了看,因為據說這個男人出現的四周一定有大批的高手護衛,足以擊垮一支軍隊。

“不用看了,再看你也看不到的,我想和你好好談一下!你不用害怕!”

三司神咬咬牙,大踏步往里面走去,口中大聲說道:“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害怕的!”

屋子里面,一個材修長的男人背手而立,卓然的風標使人羨慕不已。

“你沒有做虧心事?”男人的聲音開始尖銳起來,“那你剛剛到什麼地方去了?”

“呃,我剛剛去看了一個朋友。”

“僅僅是一個朋友嗎?”男人追問不休,盯住他不放。

“我好像沒有必要向你匯報自己的行程吧?”三司神猛然醒悟過來,毫不示弱地說道,“我好像并不是你的門客,也不是你的家將,尊敬的尤那亞殿下!”

屋子的男人轉過來,他正是俊得讓人做夢,讓男人嫉妒的尤那亞。尤那亞冷笑一聲,“不錯,你只是一個神職人員而已!”

“你,”三司神的臉一變,強忍下心中的怒氣,開始下逐客令了,“我很累了,如果殿下沒有別的事,請恕我失陪了。”

尤那亞低喝了一聲,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把玩起來。

“你知道嗎?每一件東西的量都是一定的,如果強行給它加上超過其可容納的東西,那麼,它會這樣……”

尤那亞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提起茶壺往一個茶杯里注水,慢慢的,茶水滿到了茶杯口,可是尤那亞還是沒有停止的跡象,而是繼續往里面加水。奇怪的事發生了,那溢出的茶水居然并沒有流下來,而是高出茶杯口呈一個圓柱的水柱直立在茶杯上面。

尤那亞的這一手功夫讓三司神并沒有到十分驚訝,他知道這個俊的殿下有著超過別人想像的實力,做到這一點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尤那亞倒茶的舉和他說的那些話有什麼關系,想來尤那亞應該不會僅僅是為了給自己看看他的實力,或者在向自己示威這麼簡單。

當圓柱的水柱高到半個杯的高度時,茶杯居然無聲無息的碎裂開來,分八瓣的杯子在桌子上擺了一幅整齊的圖案,好像盛開的一朵白花。茶水依然沒有散開,還是一個直立的水柱豎在三司神的眼前。

“超過量的后果你看到了嗎?”尤那亞悠然地說道,同時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壺,桌子上的那段圓柱水柱似乎在呼應著尤那亞的話,轟然倒下來,四散開來為一團沒有規則的水痕。

三司神終于變了臉,他已經明白尤那亞話中意思,尤那亞也看到三司神的神變化,他的角掠起一個無聲的笑容,優雅迷人,卻讓三司神到一陣無緣無故的心跳。

“人也是一樣的,如果野心大過自己的可以容納的量,結局就會和這個茶杯一樣,說不定還會更加悲慘!”

尤那亞著三司神輕輕地說道:“所以人還是要量力而為啊!”

三司神軀一震,他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向自己發出警告,他苦笑道:“殿下實在厲害,我剛才是和葉天龍……”

尤那亞朝他一擺手,“這樣就對了!我最恨的事就是哪個人敢騙我,在我面前弄鬼。”

然后他走到呆立在那里的三司神邊,俊的臉上泛起一勝利的笑容,“我不管你和葉天龍談了些什麼東西,那個男人只是一個無關大局的小丑而已。我只要你記住的是我們之間的約定,乖乖地履行好你那一份義務!”說到后面,他的話已經有些嚴厲起來。

三司神無力地點點頭,低低垂下了頭,但著地下的眼楮中閃過的是憤怒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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