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城戰記》【無人渡】

黑風城的教軍場上飛沙走石,士兵們紛紛退後,正中間搭起來的一個木檯子上趙普和霖夜火對面而站,兩人繞著還沒走到半個圈,就見趙普踏前一步……

圍觀的士兵們都一愣——趙普這一個起勢就是剛才他們打的那套趙家圈的起勢……當然,力完全不同。

九王爺單手抬起,就見他五指劃過一個弧度,握一拳后躍起直擊霖夜火面門。

剛猛的拳勁帶著渾厚的力,四周圍的士兵們覺到一勁風撲面而來……整個檯子都在嘎嘎作響。

樓上,歐征驚訝,「臥&槽!趙普給的十力!」

趙家拳這一拳崑崙拳,士兵們咽了口唾沫……打了好幾年了,頭一次知道能打出這種威力。

而再看霖夜火。

面對趙普十力砸過來的一拳,正常人都會躲一下……不過火只是單腳往後微微撤了半步,雙手合十往面門前一擋……

趙家軍眾將接著驚訝……霖夜火使用的也是趙家拳里的一招,千鈞擋……

「嘭」一聲巨響傳來,整個木結構的檯子開始劇烈震,士兵們紛紛後退……

臺上,霖夜火雙手擋住趙普的一拳。

「竟然接住了!」城樓上眾將紛紛驚訝。

旁,蕭良瞄了眾人一眼,一撇,「你們真當火隻會臭啊?」

趙普和霖夜火對了一招之後,幾乎是同時一撤招,回就是一腳,用的也是剛才趙家軍練的那套拳法里的乾坤踢……

眾人就覺兩明顯不同的力在空中相撞,隨後就是「轟隆」一聲巨響。

那個木質的高臺再也承不住這種「折騰」,嘩啦一聲散架……

教軍場上仰起了滾滾的煙塵,木片飛。

士兵們接著後退……就看到原來那個檯子已經震碎后「飛」了出來,教軍場的中間出現了一個由兩個半圓疊而的形狀,應該是兩人相撞的力造的。

「咳咳……」士兵們抬手趕著灰塵……等塵埃落下,就見空地上,一黑一紅兩個影一錯招,戰到了一起。

看的人完全沒覺得眼花繚——因為兩人用的都是趙家拳,只奇怪得是,分明是一樣的拳法,兩人愣是打出了完全不同的風格。

趙普拳力剛猛霸道,攻勢凌厲。

霖夜火是明顯的守勢,守得風。

兩人一攻一守,力又高……這一套原本將士們天天在練習的普通功夫,突然就變得威力無窮。

士兵們面面相覷——平日是不是練錯了?為什麼打得好像不是一套拳……

兩人連拆了三十多招之後,完全分不出優劣勢。

趙家軍那幾十萬「沒見過世面」的兵將這回算是開了眼,一個兩個目瞪口呆看著兩大高手對戰……覺得這世界太神奇了,為什麼覺趙普每一招都能把霖夜火拍扁,但霖夜火卻就是拍不扁,所有招式都能給擋出去。

城樓上,趙家軍那幾位主將副將都盯著下邊的戰況。

著下,「這都能接住?」

龍喬廣好奇問後的天尊和殷候,「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禪境啊?」

鄒良皺眉,「說了半天禪境究竟是什麼?」

殷候搖頭,「沒啊,還沒出禪境呢。」

天尊托著下,「話說小霖子用過這招沒有啊?」

殷候直搖頭,「肯定沒用過,用了會被人討厭的他估計不會主用。」

天尊表示贊同地點點頭,「當年夭長天差點被禪境給瘋了,趙普小子不知道會不會有法子破解。」

……

瓶鐘山前的兩河,聚集了不車馬。

瓶川河和中川河會而過,瓶川河水流湍急,鍾川河卻是水流緩慢……兩條河匯形了一個面積極大的河面,正好在瓶鐘山的正前方。

賀一航帶著展昭等人來到了瓶川河前。

要去瓶鐘山,就一定要度過這兩條河……擺渡船基本都是走鍾川河,因為瓶川河水流太急,而兩河匯的那片湖面太廣,地下有暗流,漩渦很多,很容易翻船。

展昭等人的車馬在鍾川河邊停了下來。

河邊還有幾輛馬車和幾匹馬……看車馬上的車徽還有車夫的穿著,應該是遼國人。

賀一航拉住了千星踏,瞟了一眼正在河邊走來走去的幾個遼國將士……在馬車邊的岸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帳篷。

賀一航看到那帳篷,微微地一笑。

封嘯天跑到河邊,瞟了一眼那幾個遼國士兵,問,「你們站這兒幹嘛?不過去啊?「

幾個士兵抬頭一看嚇一跳,都往一旁挪開了點,顯然是認識封嘯天。

封嘯天一頭霧水。

這時,就見那邊的帳篷簾子一挑,一個人從裡邊走了出來。

展昭和白玉堂此時都跟賀一航一樣下了馬。

「趙普竟然派你親自來。」

這時,就聽那個走出帳篷的人說話。

眾人抬頭過去……

只見帳篷里走出來的也是一個年輕人,跟賀一航差不多歲數,材勻稱,就遼將來說,他不算特別高大。此人一頭褐長發,梳了一個辮子,穿著一甲,腰間掛著彎刀,樣貌不差,高鼻深目,有一圈修剪整齊的鬍鬚,很有些派頭。

賀一航還沒說話,就聽封嘯天的聲音傳來,「呦呵……這不坎兒麼!」

賀一航臉上閃過一微妙的忍笑的表,低頭拽了拽千星踏的韁繩。

而對面那位遼將的臉上則是一陣青,他皺著眉頭往後看了一眼……封嘯天正對他招手,「兒啊!」

一旁不遼將都低頭,表跟賀一航差不多。

「咳咳。」賀一航咳嗽了一聲,對封嘯天道,「嘯天,不要胡說。」

封嘯天笑嘻嘻跑了回來。

「渡船呢?」賀一航問他。

封嘯天一攤手,「河邊倒是有一艘渡船不過沒擺渡的人,這瓶鐘山的人是都回城吃豆腐飯了吧?渡頭都不留個人。」

賀一航微微皺眉。

那位遼將訕訕地上的鬍鬚,道,「我們等了快半個時辰了,不見瓶鐘山的人過來……唉,都說趙普得罪了瓶鐘山,跟我們又無關啊……難道是殃及池魚?」

賀一航微微地笑了笑,知道他是聽說了趙普不肯送黑虎的傳言,說的風涼話。

那位遼將說完,瞪了封嘯天一眼,回自己的帳篷里坐著繼續等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賀一航,示意——這位是誰啊?

賀一航道,「他是遼國大將軍,蕭坎。」

展昭和白玉堂點了點頭,好像是聽過,不過……二人又看封嘯天,不解——為什麼管人家兒?

封嘯天抱著胳膊道,「我跟他玩兒石子戰我贏啦!所以他認賭服輸認我做乾爹。」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石子戰是什麼?」

封嘯天笑嘻嘻,「有空教你們玩兒,那個我最拿手啦!」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了點頭。

賀一航則是又看了一眼那個帳篷。

白玉堂和展昭都是高手,從氣息上能覺出來,帳篷里有兩個人,除了剛才出來說話的蕭坎之外,應該還有一位高手在。

馬車裡,公孫&開車簾子往外了一眼,問,「還不能過河麼?再遲點就過不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回頭看公孫。

賀一航微微一笑,「公孫先生果然博學。」

「為什麼再遲一些會過不去?」展昭不解。

賀一航手一指遠的一座高山,道,「那是瓶鐘山。」

展昭和白玉堂抬頭過去……就見這瓶鍾城依傍的瓶鐘山高聳雲,群巒疊嶂……而且山頂白雪皚皚,看來是常年封凍。

「瓶川河是由西向東流的,水流很急,水溫也高。而鍾川河是從瓶鐘山上下來的,水流相對比較緩慢水也小,因此我們渡河都是走的鐘川河。可是這一帶的晝夜溫差非常大,到了晚上,鍾川河因為上游冰凍,水流會更小,於是瓶川河的河水就會往兩邊灌……這樣可以渡船的鐘川河也變得沒法渡船了,且因為兩水流溫差明顯,會有很多漩渦產生,非常危險。」

封嘯天抬頭看了看天,「瓶鐘山那邊要是一個時辰之再不來人,我們就只能在這裡過夜了。」

「喂!」

這時,有幾個遼國兵站在渡船前對著遠瓶鍾城城門口守衛的士兵招手。

然而,那邊的人就像完全沒看見一樣,站著一

白玉堂看了一眼,問賀一航,「對方是故意的?」

「看來是。」賀一航點點頭。

「咱們自己坐船過去唄?」封嘯天道,「反正有船。」

賀一航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

二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封嘯天到了渡船邊,問遼將,「你們幹嘛不過去啊?你們不用我們可先用了。」

幾個遼國兵都搖頭——這船上一個人都沒有,萬一有詐……

封嘯天,「那就讓你們狼主滅了瓶鐘山麼,怕什麼?」

遼將都天。

封嘯天牽著馬上了船,賀一航和展昭、白玉堂還有公孫的馬車也都上去了。

見船上還有空位,封嘯天著欄桿吆喝,「坎兒?跟你爹一起進城不?」

帳篷里沒人答應,封嘯天就對手下示意——渡河了!

渡船離開了岸邊,往前行駛。

前方不遠就是瓶鐘山,應該一會兒就到,水流也緩慢,船行駛得平穩。

展昭有些好奇,問賀一航,「為什麼只放了渡船不放擺渡人?」

「看你們有沒有膽量過去而已。」賀一航道,「蘭克明是想給來治喪的人一個下馬威,西域人普遍不會水,這兩條河就是他最好的屏障。」

「也沒準他真在船底鑿了個呢!」封嘯天覺得吃水貌似有些深,站在欄桿邊往下

賀一航笑了笑,「如果真鑿了個那我們也得先過……第二個走更危險不是麼?」

封嘯天直樂。

展昭就見白玉堂站在船位,還在遼軍帳篷的方向。

「玉堂?」展昭問他,「怎麼了?」

白玉堂回過頭,道,「那帳篷里人的力……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展昭「哦……」了一聲,點點頭,看著白玉堂。

五爺回過神來,發現展昭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解,「怎麼了?」

展昭提醒他,「話說你不是暈船的麼……」

展昭「麼」字剛出口,就見白玉堂臉上一白。

展昭一驚,「啊……我不是故意噠!你別吐啊!這麼大帥哥上人家門口吐太丟臉了!」

白玉堂按著欄桿不

展昭指著岸邊,「到了到了!」

賀一航和公孫都回頭瞧這倆的靜,卻見展昭拽起白玉堂就往船外一蹦……

封嘯天一驚,「唉!還離得好遠……」

只是封嘯天話沒說完,展昭和白玉堂已經到岸了。

賀一航目測了一下此時離岸邊的距離……問公孫,「展昭這是會飛麼?」

公孫也著下觀察,「以前沒見他一下子竄出那麼遠過,估計是急了吧……」

賀一航自言自語,「哦……原來急了還能飛,這個好,以後用得上。」

公孫驚駭地張著看賀一航。

賀一航依然人畜無害地對公孫笑了笑,示意封嘯天靠岸。

公孫抱著胳膊看著賀一航的背影——黑肚皮!這個人切開了沒準比展昭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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