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做腦(快穿)》嫡姐搶我夫婿(十四)
柳清和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心裡都藏著事,沒多一會兒,柳清和就推說自己頭疼想休息,讓安易旻先回去。安易旻心也鬱,強打著神陪了柳清和這會兒,聽到讓他回去,驟然鬆了口氣,沒多說什麼就走了。
安易旻一走,柳清和也鬆了口氣。
頭上持續傳來的鈍痛讓本來就不好的心更加煩躁不堪,回想起柳清越拿花盆砸的狠樣,還有些后怕,自己這個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虎了?不過這一花盆遲早要還回去!
來伺候的丫鬟。
「你去打聽打聽,為何夫人會突然出爾反爾!」
那丫鬟冬青,是安易旻給找的,對還算衷心。不過喬氏請大夫的時候,因為不好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屏退了下人,所以冬青也不知道大夫到底和喬氏說了什麼。
等冬青走了,柳清和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才開始長吁短嘆。前幾日發覺自己兩個月沒來葵水,就擔心自己是不是有孕了,今日喬氏想強行將送出府,無奈之下,才大聲說自己有了安易旻的孩子,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了。
和安易旻只有過一次,這個孩子多半是那個死鬼的。心裡膈應萬分,恨不得立馬就去開個藥方,將這個孽種打掉。
而此時,柳清越卻去了喬氏的院子。
誠誠懇懇地認錯。
「夫人,剛才是我衝了。等我回去冷靜后一想,不管清和以前是什麼份,既然懷了大爺的孩子,就是大爺的人了。我作為正妻,自然也有義務讓清和安安穩穩地將這個孩子生下來。若是男丁,安家就有后了。」
聽說得如此大度,喬氏不由得懷疑。
「你不會是故意說這些話來讓我安心,轉頭就去使法子將清和的孩子打掉吧?」
柳清越笑道:「怎麼會呢,大爺搞大了有夫之婦的肚子,夫人都不嫌丟人,怎麼得到我?再者說,我要是不是大度的人,高氏懷的孩子怎麼可能還平平安安的?」
喬氏臉不大自在,斥道:「這麼鄙的話,也是你說的?」
柳清越還是微笑,「大爺都敢做,我還不敢說嗎?我不僅敢在安家說,在外面,我也一樣敢說的。」
喬氏臉頓時一變,這個柳清越怎麼和想象中不一樣,鄙得不像是大家閨秀。倒像是市井婦人,生怕真的沒分寸地跑到外面去說,苦苦勸道:「這件事是旻兒做得不對,可話說回來,夫妻一,旻兒在外面丟了人,你臉上同樣無。」
柳清越奇道:「夫人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又不是我搞大了別人的肚子,我怎麼還見不得人?就是夫人要擔心擔心,若是趙家那邊的人得知了大爺在趙二爺沒死的時候就和清和做下茍且之事,不知會不會上門找大爺拚命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喬氏被冷嘲熱諷弄得很煩。
柳清越摳了摳指甲,笑道:「我沒想怎麼樣啊,就是我那些陪嫁的鋪子最近進營不善,資金出了點問題,想跟夫人借點銀子…」輕鬆笑道,「也不多,區區一萬兩,對夫人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一萬兩!」喬氏驚訝出聲,「你還真是敢說!」
柳清越苦下臉,「沒辦法呀!這是救命錢,我那些夥計還等著我開月銀,他們要養家糊口呢!夫人應該不會吝嗇吧!如若不然,我去趙家借點銀子也是可以的,總歸我妹妹以前在他們家做個媳婦,想來這點薄面還是會給。」
喬氏恨得牙。想到今天柳清越用花盆敲親妹妹腦袋瓜子的狠勁,喬氏相信若是不將這個狠人的封牢了,是做得出去趙家那邊報信的事來的。不敢賭。
喬氏沉著臉,命人開了箱子,取了一萬兩銀票給柳清越。這走的是的私房,喬氏心口發疼。
柳清越心滿意足地收下銀票回去了,走之前,還跟喬氏道:「夫人您放心,我一定讓人好好地伺候清和,保管給您生下一個大胖孫子!」
………
安易旻心裡很,雖然他已經決定接柳清和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的事實了,但是心裡還是難得他無法眠。
他意識到,其實他在意的是柳清和騙他。柳清和本來就嫁人了,所以他沒指還是清白之,可是柳清和騙他是。
這讓安易旻耿耿於懷,更別提還懷了別人的孩子,卻說是他的。
他接連幾天沒去看柳清和。
柳清和開始不安,潛意識覺得安易旻的態度不對。
這天正擔心著,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柳清越,你來做什麼?」一看到柳清越的影,柳清和彷彿覺得頭上的傷口又開始疼。
柳清越笑了笑,吩咐碧環將帶過來的補品拿給伺候柳清和的下人。
「你如今有孕在,我作為姐姐的,自然要來看你。」
柳清和看了那一大包補品一眼,下意識地就覺得這補品一定有問題。名義上懷的可是柳清越的丈夫的孩子,更何況柳清越還安易旻得非卿不嫁。柳清越不發瘋才怪,前幾天還發狂地用花盆砸,今天就好心送補品來,沒存壞心才怪呢。
但是這正合柳清和的意。
將這些有問題的補品吃下,既能讓肚子里的孽種胎,又能將罪責都推到柳清越上。
一舉兩得!柳清和心裡暗自高興。
柳清越瞧那欣喜的神就知道在想什麼,面上笑的,「這些都是安胎的補藥,妹妹可不要辜負我一番心意,每日煎三幅來吃,吃完了我又著人送過來。」
柳清和心裡想的是一定要吃,裡卻道:「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柳清越自顧自地坐下,「你這話差矣。我當初看你可憐,念在姐妹之,好心收留你,誰知你竟不知廉恥地爬上我丈夫的床,安的什麼心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柳清和毫不覺愧意,在看來,都是柳清越攪了和安易旻,不然哪裡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來?
「要不是你當初非要拆散我和旻哥,我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柳清越掌笑道:「果然是個好東西,能讓人變智障。當初是我拆散你們?是誰在明知道安易旻定了親還和他勾勾搭搭?算了,像你這種能在親後背著丈夫和別的有婦之夫私通的人,還指你明白什麼禮義廉恥不?」
柳清越站起,正要走,又回過頭來,「府上還有一位高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比你這來路不明的高貴得多,眼看著沒兩個月要生了,你放心,我能照料得很好,你我同樣會好好照料的,你就安安心心的養胎,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
這頂烏帽子,柳清越要讓安易旻好好地戴穩了!
出了柳清和的院子,柳清越吩咐碧環。
「吩咐這院子里的人好好地伺候柳清和,可別讓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有錢還怕買通不了人嗎?柳清越早就在柳清和邊安了人。
柳清越是走了,留下柳清和愣在了床上。
高姨娘!才來沒幾天,安府的況都還沒,冷不丁地被人告訴安易旻還有個姨娘,還懷了孕?
柳清和傻了。
那高姨娘肚子里懷的可貨真價實,是安易旻的孩子啊!
一瞬間,不甘、憤恨、失萬種緒齊齊湧上心頭。安易旻竟然背叛了!他明明說過這輩子只會一個人,可他卻讓別的人懷了孕!
「去大爺過來!」嘶啞著聲音,寒著臉吩咐伺候的下人。
冬青急急忙忙地去了。
安易旻正在溫習功課,一見是柳清和邊伺候的人過來他,連忙放下筆,就跟著過來了。
甫一進門,一個枕頭就迎面砸了過來。
安易旻吃了一驚,抬眼就看到柳清和神憤憤地坐在床上,狠狠地瞪著他。
「怎麼了這是?」安易旻彎腰將枕頭撿起來,好脾氣地送過去。
「你有個姨娘?還懷了孕?」柳清和指著他鼻子,問得直截了當。
安易旻沒想到急匆匆地將他過來竟然是問這個,在這個問題上他確實心虛,他結結道:「怎麼…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見他是這個反應,柳清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猛地推了安易旻一把,「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安易旻本就坐得不穩,被這一推,頓時就跌倒在地,腰磕在腳幾上,疼得他臉發白。
他忍著疼,狼狽地爬起,復又湊近了哄柳清和,「那是個意外,你聽我慢慢解釋…」
柳清和傷了心,哪裡肯聽解釋,手往外一指,「你立馬給我滾!」
安易旻好說歹說,柳清和只有一個字,滾。
安易旻漸漸哄得不耐煩,你使人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滾的?
「我看你現在緒很激,我還是等你冷靜了再過來。」安易旻丟下這句話,真的滾了。
柳清和不過是在發脾氣,沒想到安易旻竟然真的走了。
愣愣地看著安易旻的背影離去,才哭了出來。
冬青上前勸,「趙夫人,別哭了。」
現在哪裡聽得了趙夫人三個字,猛地抬起頭來,甩手就給了冬青一掌。
「你也給我滾!」
冬青好心相勸卻挨了打,捂著臉跑開了。
安易旻出了柳清和的院子,走了一圈,心稍微平復下來,想到柳清和哭泣的模樣,心中不忍,又回了的院子去。
房間里傳出啜泣的聲音,安易旻心一下就了下來。
他推開門。
柳清和聽到靜,抬起頭來。
安易旻一言不發,走過去將抱住。
「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你又何必氣?」
柳清和也冷靜了下來,知道一昧地鬧,只會讓安易旻心煩。
「旻哥,我以為我肚子里的才是你唯一的孩子,冷不丁知道別的人懷了你的孩子,我怎麼得住?」柳清和低聲哭道。
安易旻聽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心裡著實不自在。
「不過是個妾罷了,是老太太塞給我的,我作為晚輩,拒絕不了。你最善解人意,應該能理解我的難。」
柳清和將他推開。
「我自然能理解你的難,明日我就出了府去,不你和你娘為難!」
安易旻連忙哄,「你現在這個樣子,出了府,要怎麼活呢。」
「那就是我的事了,你只管妻妾,不必理會我的死活。」
驟然變冷的眉眼著實刺激到了安易旻,他心口一痛,他哀求道:「清和,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不生氣?」
柳清和抬起眼來,語氣堅決而冰冷,「打掉那個孽種,你只能和我生孩子!」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落在了牆下的人耳朵里。等裡面沒了靜,悄悄地起,踅著出了院子去了。
一連吃了好些天柳清越送來的安胎藥,都沒見靜,柳清和有些疑,難不這補品是慢葯,要多吃幾幅才見效?還記得柳清越說過,吃完了再送過來。
是了。柳清越又不是蠢貨,要手腳也不會這麼明顯。柳清和又繼續每日三碗安胎藥,一頓不落。
高氏從喬氏那得知柳清和懷了安易旻的孩子后,也不由得雙眼一黑。安二老爺是安家唯一的,他唯一的嫡子自然是全家的希。
可現在喬氏告訴,這個出的孫子勾搭有夫之婦,還讓人家懷了孩子?
高氏昏了一陣醒過神來,就斬釘截鐵道:「這個孽種不能留!要是讓人知道,安家就完了!」
喬氏何嘗不知道,可是更知道,這個柳清和是兒子的心頭,輕易不能啊。可是將兒子近幾個月人不人鬼不鬼的頹廢樣看在眼裡,誰生的兒子誰心疼,不想再看到兒子變那樣。
「老太太,不如這樣,反正現在惜玉也懷了孕,到時候等柳氏將孩子生下來,就抱到惜玉那裡去,對外稱惜玉生的是雙胞胎。」
高惜玉就站在一旁,聽到喬氏出這個餿主意,頓時就冷笑道:「夫人此言差矣,我出低賤,可生不起出這樣高貴的孩子!」
「你覺得呢,清越?」高氏轉頭問一旁靜坐好似這件事與無關的柳清越。
柳清越是打定主意要讓柳清和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道:「這畢竟是大爺的孩子,說不定是個男丁,我當然一切以大爺為重,我同意將孩子生下來。」
喬氏苦口婆心地勸高氏,高氏好不容易才改口道:「等孩子生下來,立馬就將柳氏遠遠地送走,現在不許柳氏隨意出門,派人好生看著,不要弄出幺蛾子!」
柳清越立馬自告勇,「這件事就給我吧,我畢竟是清和的姐姐,由我照料,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高氏意味深長地看了柳清越一眼,點頭道:「也好。」
以為柳清越一定會對柳清和手,剛好也覺得這個孽種不該要,就任由柳清越去。
柳清越當天就將柳清和院子里幾個不好收買的下人給換了,又收買了幾個人為所用。柳清和表示不服,但是現在安家沒說話的份。
安易旻從來沒去過高姨娘的院子,所以當他出現的時候,高惜玉一愣神,手上的繡花針便扎進了里去。
連忙起相迎。
「大爺真是稀客,怎麼今天會來我這?」
安易旻低頭看了一眼隆起的肚子,飛快地將目移開。
「你懷了孕,怎麼不歇著?」他四下看了看高惜玉的房間。很簡單,沒什麼貴重的傢。
高惜玉連忙丫鬟看茶,又請安易旻坐下。
「大爺快請喝茶,這茶糙,怕大爺難以下。」
安易旻倒十分賞臉地喝了一口,似乎躊躇了一會兒,才道:「你在這住得可還習慣?下人伺候得還盡心吧?」
高惜玉聽到這兩句話,先是一愣,隨即眼睛就紅了,別過臉淚。
安易旻聽到了輕微的泣聲,卻只是低著頭,看著茶杯里沉沉浮浮的茶葉,沒有反應。
「我給你送了點東西過來,」安易旻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一樣,這才將綉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盒沉香。
十分珍貴的香。
「我偶然聽到下人說你夜裡睡眠不好,今日偶得這盒百年沉香,留在我那沒什麼用,就送過來給你用了。」
高惜玉盯著一眼那盒裝飾的沉香,漸漸收了眼淚,一笑,「多謝大爺有心。」
安易旻總覺得高惜玉這笑容裡帶著些慘意,他低頭,又看到高惜玉的肚子,心裡閃過一不忍,他匆忙道:「這香你先用著,不要捨不得用,等你用完了,派下人來告訴我,我再給你買。」
高惜玉福道謝,「多謝大爺恤。」
安易旻站起,不自然地一笑,「那你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我子不便,就不送大爺了。」
高惜玉站著,看著安易旻開了門逃也似的出去了。夜風從門裡鑽進來,吹在臉上,十分寒涼。
盯著桌上的沉香看了一會兒,突然拂袖就將之摜在地上。
僵站了好一會兒,才吩咐丫鬟秋玟,「悄悄地去大那裡,就說大爺今天來過了,送了一盒沉香來。」
秋玟低頭應了,正要出去,高惜玉又加了一句,「你再替我跟大說聲謝謝。」
高惜玉愣愣地看著地上那雕刻巧的木盒,慘慘一笑。要不是事先得了警告,這東西是安易旻親自送來的,滿心歡喜之下,焉有不用的道理?
手肚子,低聲道:「娘會保護好你,任誰都不能傷你!」
目堅定而狠厲。
柳清越聽了秋玟帶來的話,哦了一聲,「你們姨娘好生養著子,別多想。」
「姨娘吩咐奴婢代謝謝您。」
「嗯,回去吧。」
等秋玟走了,碧環才湊過來道:「大爺真真狠心。」
柳清越是吩咐去跟高姨娘通了氣,讓小心提防著。當時說完,高姨娘還一臉不置可否,而今算是知道了大爺是個什麼冠禽,竟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此毒手。
柳清越問了旁的,「柳清和那裡可有什麼靜?」
碧環道:「二姑娘每天都在喝姑娘送過去的安胎藥,一日三晚,從不間斷。」
柳清越笑道:「喝了好啊,喝了給安易旻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
碧環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奇怪,「姑娘怎麼知道二姑娘肚子里的不是大爺的孩子?」
柳清越笑看了一眼,反問道:「你覺得,若是真的是安易旻的孩子,會肯喝我送過去的葯?」
碧環恍然大悟。
柳清和接連喝了大半個月的葯,肚子還是毫無反應。
不由得有些著急了。這孩子要趁著還小的時候打才安全,若是月份大了,風險就大了。還想和安易旻長相廝守呢,為了這麼一個孽種冒險實在是不值得。
悄悄地讓丫鬟冬青去請大夫。也是沒法子,自己丫鬟婆子一個都進不來。
為了保險起見,還拿了銀子收買冬青。但不知道冬青早就被柳清越收買了。冬青是個機靈的,且安易旻和柳清和兩人茍且,著實看不慣,銀子照收不誤,但是轉頭就去給柳清越通風報信了。
柳清越得了消息,冷笑,「想打孩子,也要等生下來才打得著。」
冬青悄悄地從外面帶回來一包葯,依了柳清和的吩咐,煎給吃。
柳清和喝了落子葯后鬆了口氣,忽又想起來,那個高姨娘那裡沒有靜。那沉香是以前對付趙二爺的妾室的,因為副作用太大,不敢給自己用。
那妾室懷孕三個月,點了這香不超過五天,就了胎。而高姨娘說也用了大半個月了,竟然半點靜沒傳出來。
不由得懷疑高姨娘本沒用這香,又或者,安易旻本沒將香送去給高姨娘!
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孩子,他不忍心也有可能。想到這一層,柳清和頓時不痛快了。
晚上安易旻過來的時候,柳清和就裝作不經意地問,「高姨娘那裡可有什麼靜了?」
安易旻一怔,自從他將沉香送過去,就沒在關注高姨娘那邊,他搖搖頭,「應該是還沒什麼靜,我沒聽下人來說。」
柳清和注意著他的神,見他十分不在意的樣子,有些急道:「再拖下去,高姨娘都要生了!」
安易旻今天被高氏訓斥了一通,心有些不虞,他皺著眉頭道:「不過是一個姨娘,你這麼在意做什麼?就算孩子生下來,我不會在意就是了。」
這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柳清和本就懷疑他不忍心本沒將沉香送過去,冷笑道:「你只怕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讓高姨娘將孩子生下來吧。這可是你唯一的孩子呢!你可不得用心護著!還騙我說已經將沉香送過去了,你心疼就直截了當地跟我坦白,柳清越都能容得下姨娘比先生孩子,我有什麼資格容不得?」
柳清和自己都沒意識到,話里說的高姨娘的孩子是安易旻唯一的孩子。
但是安易旻注意到了。
他低下頭,看向柳清和的肚子。這幾個月來憋攢的怨氣在這一瞬間放大。
他霍地站起來,紅了脖子,「是,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真是畜生不如,才會真的將那盒沉香送過去!」
撂下這句后,他拂袖而去。
柳清和愣住,沒想到安易旻竟然會真的跟發脾氣,可是還來不及生氣,就反應過來剛才安易旻說的話里的『唯一的孩子。』
心臟頓時一。
他…他都知道了?
安易旻從柳清和的院子逃也似的走出來,他的心很。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高姨娘興許沒用那個香,所以現在安然無恙。
他隨意走,竟不知不覺間,又到了高姨娘的院子外面。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高姨娘的房間里了。
高惜玉目含警惕地看著他。安易旻渾然不覺。
「上回給你送的香,你可用了?」
高惜玉下意識搖頭,接著就反應過來,安易旻要是知道沒用那個香,不知道會使出什麼別的手段來呢。
「大爺,我…」
高惜玉還沒說完,安易旻抬手打斷。
「我昨天聽大夫說起,懷了孕的人不宜用沉香,這香放在你這不好,還是先還給我,等你將孩子生下來了,我再給你尋合適的香。」
高惜玉聽著安易旻的話,不由得疑,安易旻這是什麼意思?要將香拿回去?
走進室,將香取了出來,遞給安易旻。
安易旻打量了幾眼木盒,見完好無損,果然高姨娘沒用過這香,難怪沒有異狀。
拿到香,安易旻又小坐了一會兒,才走了。
高惜玉有些弄不懂安易旻這個舉,問秋玟,「你說安易旻這是什麼意思?」
秋玟搖頭。也不知。
「去跟大說一聲。」高惜玉如今完全信任柳清越,或者說,在這諾大的安家,只信任柳清越。說不清是為什麼,明明和柳清越應該是站在對立面的,可是柳清越卻奇怪地給了莫大的安全。莫名就相信,柳清越不會害。
就連高氏都不怎麼信任,高氏肯將帶來,也不是什麼祖孫深,高氏就是想利用來牽制喬氏罷了。可惜沒那個本事。高氏也看出這一點來,已經將當棄子。
柳清越知道安易旻將香要了回去之後,也是有些不明白安易旻的用意。不指他是良心發現,一定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柳清和消失不見后,柳家那邊暗中著急,雖然真的對這個兒失,但是濃於水,也不是說不管就不管的。雖然派了人找,但是也沒想到柳清越這裡來,畢竟姐妹倆關係水深火熱的,不指柳清越知道柳清和的消息。
安家的下人雖然知道柳清和就待在他們府上,但是因為喬氏的嚴令,都不敢往外說。
不過也有例外。
負責清理馬桶的馮老婆子就是個不嚴實的。當年也是在主子邊伺候的,只是因為不嚴,說道,被主子抓了個正著幾次之後,就被打發來洗刷馬桶了。
可是即使這樣,還是死不改。
幾家負責運馬桶的婆子閑暇下,湊到一堆說東家長西家短,時不時有幾個婆子說出主家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來分,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這故事有真有假,就是為了博人一笑。別人笑了,好奇了,說的人就十分有就。
見一個婆子說了主家老爺人的事惹得眾婆子心領神會的笑,馮婆子不以為然,「這都是什麼司空見慣的事了,有什麼了不起。」
那婆子素來和馮婆子不太對付,聽不得馮婆子嘲諷,冷笑道:「那你倒是說個新鮮的,我們也開開眼界。」
馮婆子得意極了,這消息可是今天不小心聽到的。
「城西有個趙家,剛死了趙二爺那家你們知不知道?」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馮婆子拿眼睛角瞥了眾婆子一眼,這才神神道:「趙家二夫人,如今在我們府上住著呢!」
這消息著實新鮮,當即有婆子追問為何。
馮婆子早就憋不住,有人一問,就將自己知道的都抖了出來。
「嘿!說來可真是新鮮,聽說那趙二夫人是我們大的親妹子,那趙家二爺死後,趙家就將趙二夫人趕了出來,你道為何,聽說那趙二夫人極不檢點,還沒出嫁就跟人有了收尾。被趕出趙家之後,娘家也不收留,這不上安家來投靠我們大來了。」
先前那婆子聽到這,嘁了一聲,「還當是什麼新鮮事呢,就這樣也值得拿出來說道?」
馮婆子哪得住這種蔑視,急之下,放了大招,「聽說那趙二夫人壞了我們大爺的孩子!」
此言一出,幾個婆子都驚住了。
馮婆子本來不想將這個消息說出來的,畢竟這是安家的辛,要是被安夫人查出是傳出去的,不得要被打死。
幾個婆子一聽竟然是這種沒命的事,都不做聲了,一鬨而散,剩下馮婆子留在原地惴惴不安,冷不丁了自己兩掌。
「你這張臭啊!」
趙家被趕出去的柳家姑娘,如今在安家,還懷了安家大爺的孩子的消息不脛而走,沒兩日就傳遍了全城,還越演越烈,說得有鼻子有眼睛,十分生。
這樣的新鮮腌臢事真是很多年難遇到一次。
外面炸開了天,安家裡面也炸開了天。
「這消息是誰走出去的?」喬氏面鐵青地坐著,底下呼啦啦跪了一屋子的人,沒人說話。
「不敢承認是吧,我遲早要查出來,到時候,看我不了他的皮!」
周氏撂下狠話就打發人去外面跪著。
閉著眼睛,思前想後,這個人,是安家大柳清越無疑了。只有最見不得柳清和,這消息傳播得如此之快,沒人在後面做推手,才不信!
「去將大來。」
柳清越來之前就聽碧環說起了,也猜到了喬氏去的由頭。
剛踏進外間,丫鬟正在給喬氏擰手帕敷額頭,想來是頭疼得不輕。
見柳清越來了,將丫鬟推開。
「清越,你老實告訴我,清和在安府的消息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柳清越心道果然。
這一家子腦子都不是很靈,這個時候,喬氏想的不是怎麼去解決問題,而是將過來進行莫須有的責罵。
喬氏是真的頭疼,能想象到安家名聲已經臭什麼樣了。
為今之計,就只能讓柳清和這個姐姐站出來,對外面宣稱是心疼妹妹,才將妹妹接到安府來的。這樣雖然不足以堵住悠悠眾口,總算能將安家的名聲扳回來一些。
柳清越好整以暇地看著喬氏,也不說話。
喬氏被看得心裡發,苦勸道:「親姐妹本就沒有隔夜仇,你又何必這樣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呢。你出去聽聽,外面的傳言到底有多難聽!」
柳清越淡笑,「有多難聽嘛?不就是說柳清和懷了安易旻的孩子嗎?我看你知道柳清和懷孕的時候高興得很嘛。有大胖孫子抱著,還怕外面說得難聽?不能夠!」
話里的冷嘲熱諷喬氏聽出來了,喬氏黑了臉。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旻兒的正妻,旻兒這樣被人非議,你就不嫌丟人?」喬氏暴跳如雷,就差指著柳清越鼻子罵了。
柳清越好笑,「連安易旻都不嫌丟人,我又沒將人家有夫之婦的肚子搞大,我丟什麼人?再者說,你現在知道丟人了,當初要將柳清和留下的時候,就沒想過丟人?」
喬氏氣得臉都紫了。做媳婦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在婆婆面前一下,這個柳清越卻敢和板。
「反了天了!你這是在跟長輩說話?」
柳清越嗤笑,「那也要看是什麼長輩了,若是那種恬不知恥的長輩,恕我直言,還不配!」
「你!你!我…」喬氏即將發的前一刻,突然意識到,現在安家還需要柳清越來救命,若是此刻將柳清越惹惱,鬧將出去,安家才是真的沒了翻的機會。
深吸了一口氣,生生地將怒氣了下去。
出笑容,「清越啊,我說你都是為了你好,自從你嫁進我們安家,我是真心將你當親兒看的…」
還沒說完,柳清越就冷嗤道:「親兒?你會容忍你親兒的丈夫勾搭親妹子,還搞大妹子的肚子?難怪安易旻這樣不知廉恥,原來是你安家的家風!」
喬氏臉由紫轉綠,勉強道:「先不說這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由你出面澄清,旻兒和清和清清白白,是你接了妹妹來安家做客,念著姐妹之才收留的。」
柳清越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喬氏,「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將委屈打碎牙齒肚裡吞的人嗎?不要說傻話了,我沒落井下石,已經是因為我心地善良了。」
喬氏臉頓時一僵,隨即惱怒。
「柳氏!你別得寸進尺,你如今住的是安家的房子,吃的是安家的糧食!安家有難,你就想袖手旁觀?早知道,我兒當初就不該娶你這樣一頭白眼狼!」
柳清越站起,本來是要走了的,但是一聽喬氏這樣咆哮,轉過。
沉寂許久的系統此刻似乎意識到危機,它嗶嗶的響起來。
「宿主請冷靜!宿主請冷靜…」
但是柳清越毫不理會,一步一步朝喬氏走過去,喬氏看著冷酷的眼睛,忽地想起來那天往柳清和頭上砸花盆時的冷酷勁來,心裡不由得害怕,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吞了口唾沫,「你…你想做什麼?」
柳清越大步越過,朝一走去。
喬氏經常在這間暖閣里理事務,因此榻頭的小幾上擺著筆硯。
柳清越起墨錠隨手了,餘瞥見喬氏落在榻上的一方白手帕。
一把將之扯過來,揮毫幾筆書。隨即將筆扔下,轉走到喬氏跟前,將那白手帕扔到喬氏臉上。
「你這安家的飯、安家的糧食實在是讓我噁心夠了,從此之後,我與你安家再無瓜葛!」
說完,柳清越轉大步出了門。
喬氏被柳清越的氣勢唬了一跳,等柳清越走出去了,才彎腰將手帕撿起來,只見白手帕中間抬頭寫了三個大字——「棄婚書」。下面幾行字大致是列舉了安易旻自親后的斑斑劣跡,如此種種,實在不配為人夫君,自此文,從此嫁娶兩不相干!
喬氏眼一翻白,差點暈了過去。
從古自今只有丈夫休妻或者合離的,從來沒聽過有妻子膽敢休棄丈夫的。這要是傳出去,喬氏能想象道安家的名聲會被臭到哪個臭水去。
柳清越其實早就想過這麼一天,只是這天來得比想象中早了那麼一點,一回到院子就吩咐碧環人來抬東西。
人是早就找好了的。只消出去喊一聲,就能上門來抬柳清越的嫁妝。
喬氏還當柳清越是氣急了才寫出這樣驚世駭俗的棄婚書,本來打定主意,一定要讓柳清越親自來求原諒,才會將這件事揭過去。
不想沒多一會兒,下人就跌跌撞撞地跑來報信。
「夫人,不好了!」
喬氏本來就被氣昏了頭,才剛冷靜點,就被丫鬟一驚一乍得腦門疼。劈手就摔了那丫鬟一掌,喝罵道:「小蹄子喊什麼!什麼不好了!」
那小丫頭被打得耳朵都嗡嗡直響,捂著臉不敢哭。
「說話!啞了?」喬氏又罵。
那小丫頭這才小聲道:「大了人上門,將的嫁妝抬走了,李媽媽攔不住,這才我來給夫人送信。」
喬氏頓時眼前一黑,腳跟發,不敢置信地重複問,「你說什麼,大人抬的嫁妝?」
小丫頭點點頭,「已經抬了不了呢!李媽媽攔不住。」
喬氏深吸了口氣,萬萬沒想到柳清越竟然來真的。這柳家當真是養了兩個好兒啊,二兒不知恥,大兒離經叛道。
現在不是誰向誰低頭的問題了,問題是一旦真的讓柳清越走了,安家…喬氏真不敢想象安家以後在京城裡會為怎樣的笑柄。
「攔住!」喬氏從牙裡出字來,「一定不能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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