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做腦(快穿)》嫡姐搶我夫婿(十五)

喬氏急急忙忙地朝柳清越的院子趕過去,快到時,果然遠遠地看到一些人在搬東西。

那些漢子都很面生,不是安家的下人。

喬氏不由得又是一怒,這柳清越果然沒將安家放在眼裏,隨意寫個什麼棄婚書,就想將嫁妝都抬出去了,這安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怕是不能夠!

喬氏風風火火地快步趕過去,攔住一個搬東西的漢子,喝罵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也是你們這種山野人能進來的地兒?」

那漢子人高馬大,看到喬氏叉腰擋在路中間,裏還不乾不淨,順手就將推開,裏道:「好狗不擋道!」

喬氏被氣了個半死,那漢子力道不輕,被推得一趔趄。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安夫人!你們膽敢在安家撒野,當心我抓你們去見!」喬氏指著那漢子就開始罵。

那漢子扛著一隻箱篋,裏面不知道裝了什麼,很重。他懶得跟喬氏廢話,扛著箱子就大步走了。

其餘人也沒人理會喬氏,自顧自地干著自己的事。

很簡單,誰給銀子幫誰幹活,其餘的人,誰理會啊!

喬氏見喝不這些野漢子,急急忙忙進了院子去,柳清越正站在廊下,指揮人抬東西。是一件不留地帶走,不是的,也絕不要。

話說回來,安家的東西,送還嫌噁心呢。

「清越!你這是在做什麼?」喬氏十分不悅,臉沉。

柳清越看也不看,「你沒長眼睛嗎?」

「.……」喬氏擋在院門口,不讓人進也不讓人出,「有話好好說,你別使子,鬧出去,不僅安家沒臉,你娘家也沒臉。」

柳清越默了片刻,喬氏這點說得對,確實,這件事傳出去,柳家臉上無。柳家一共就兩個兒,柳清和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現在柳清越也要從夫家搬離,不管這其中是誰的原因,世人只看得到柳家兩個兒婚姻不順,定會覺得是長輩教導無方。

柳清越想起鄭氏來,鄭氏是真的疼兒的。不管是柳清越,還是柳清和。可能方式不太對,當初明明看清了安易旻是個人渣,卻因為寵兒,順著兒的意思將嫁給安易旻。

所以這件事上,柳家雙親一定程度上也要負責任。

當然原主落到最後的下場,也實屬活該。

柳家雙親會怎麼樣,柳清越已經管不了了。做了該做的,至會在輿論上,讓柳家於有利這一方。

喬氏見沒有反應,繼續苦口婆心地勸,「再者說,你一個嫁過人的子,出了安家要怎麼過活?你想想你妹妹柳清和,柳家可沒讓進門!」

柳清越微微一笑,「這個就不麻煩安夫人心了,麻煩你讓開,擋到路了。」

喬氏怎麼可能讓開,絕對不能讓柳清越走,至現在不能。

然而,柳清越先禮後兵,見不讓,跟那些抬東西的漢子道:「既然不讓,就把推開,別擔心推倒推傷,我有的是銀子賠償!若是今天能將東西搬完,諸位的工錢也加倍!」

有錢就好辦,當即就有脾氣不好的,一把將喬氏推到一邊去。喬氏一個婦人,哪裏是這些漢子的對手,見攔不了路,就跑到柳清越邊,試圖勸

「清越,你何必做得這樣絕,我知道以前是旻兒做得不對,你不要跟他計較,你那樣喜歡他,怎麼捨得離開他?兩個年輕人,在一起總要經歷磨合…」

可任憑口水說干,柳清越都沒有反應,一句回應都沒有,彷彿是在放屁。

喬氏終於惱了,「柳清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清越終於有了反應,撇過頭,似笑非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能怎麼罰我?我倒要試試看。」

喬氏還待再說,安家的管事匆匆從門邊進來,看到喬氏的影,面頓時一松,他快步走到喬氏邊,擔憂道:「夫人,不好了,趙家的人打上門來了!」

喬氏霍地轉頭看他,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管事重複道:「趙家的人打上門來了!你快去看看吧,門房都攔不住趙家的人,這會兒說不定已經闖進來了!」

喬氏頓時雙眼一黑。

柳清越就站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這劇和前世有很大出,前世趙家的人並不知道柳清和在離開趙家後來了安家。這輩子不知道是哪裏出了紕,竟然讓趙家的人知道了。

柳清越還不知道想的紕正是自己。要不是柳清越,也就不會有高惜玉做了姨娘,更不會有高惜玉去高氏那裏告狀,弄得安家滿府下人都知道了趙家二爺的孀住進了他們安府,更別提後面柳清和嚷嚷自己有了安易旻的孩子。

世上沒有不風的牆,這消息或早或晚都會傳出去。趙家人知道不奇怪。

趙家和柳家一樣,是個大家族,在朝中做的都有好幾個,像安府這樣的小門小戶,他們本不放在眼裏。

沒想到正是這樣的小門小戶,竟然讓趙家在京城裏為了笑柄。趙家人如今走到哪,都有人用異樣又同的眼看他們。

流言越傳越烈,漸漸地傳得和真相相差無幾。傳言說趙二爺還在世的時候,柳二姑娘就和安易旻好上了。更有好事者牽出了當年兩姐妹搶一個男人的事來,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眾人都替趙二爺不平,原來沒親之前,這柳二姑娘就和安易旻牽扯不清了。

柳家也因此了眾矢之的,柳家家族甚至開了家廟,將柳清和的名字抹去了。

當然這事,柳清和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有了,還在乎這些虛的做什麼?

柳家人於出門,趙家人也被人指指點點得火氣騰騰地冒。等有一天流言演變了趙二爺之所以會暴斃,就是因為柳清和和安易旻合謀,將趙二爺給弄死了,兩人好雙宿雙飛的時候,趙家坐不住了。

他們先是去柳家想要個說法,但是柳家人站出來說柳清和已經被族長除名之後,實在沒理由再找柳家人的茬,就只好來了安家。

喬氏聽了這個消息,只是嚇得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夫人,如今如何是好?」管事催促道,不能真的讓趙家人這樣鬧下去,雖然安家的臉早就被他們自己踩進了泥里。

「去跟老太太討主意!」喬氏當機立斷。高氏人老有經驗,說不定知道這件事該怎麼理。喬氏已經理不過來了。

可是高氏那樣明的人,怎麼可能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安二老爺是沒錯,可如今安家在京城裏的名聲差這樣,高氏都於待下去。甚至開始計劃回老家去了,安大老爺雖然破了產,好歹在老家風評佳,去哪都是座上賓,總好過在京城裏過街老鼠般活著。

高老太太不管這事,眼看著趙家人要打進門來了,喬氏餘注意到柳清越,雙眼一亮。

喬氏一把拉住柳清越。

「清越啊,你一定要幫幫娘,幫幫旻兒!」喬氏差點哭出來,是真的想哭了,「你看趙家人都打上門來了,你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安家就完了呀!你忍心嗎?」

柳清越一把將甩開,「安夫人,如今我和安家可沒有關係了,你別求錯了人!」

喬氏將了救命稻草,如何會輕易放棄,重新撲過來,死死地拉住柳清越的手,「你只要肯幫忙,要娘怎麼樣都行,等旻兒回來,我一定讓他跪著給你認錯,再將柳氏那個賤人扔出府去!」提到柳清和,咬牙切齒,「都是這個賤人害的安家,這次我一定收拾東西滾蛋!」

柳清越皺著眉頭想甩開的手,忽地頓住了。

「趙家人在哪裏?」

喬氏聽這話,以為答應了,大喜過,連忙問管事,「大問呢,趙家人在哪裏?」

「在大門口。」管事連忙道。

柳清越吩咐院裏的幫工,「繼續搬,我去去就來。碧環,你在這盯著。」

碧環早就的心腹,此刻只差拍著腹保證,「姑娘放心去吧!」

喬氏一聽柳清越同意去,哪裏還顧得上揪碧環稱呼上的問題,拉著柳清越就往前院去。

柳清越甩開,大步朝前走。

「趙家來了多人?」喬氏問管事。

管事回道:「起碼二三十個。好在他們只是罵,還沒有砸門。」

喬氏聽到來了二三十個人,先就吃了一驚,「這趙家人真是可惡,竟然上安家來找麻煩,他也不想想,當初是他們嫌柳氏,將柳氏趕了出來,現在柳氏就跟他們沒關係了,要住在哪裏是柳氏的自由,趙家人這個時候跳出來管這事,別人笑掉了大牙!」

那管事抹了抹額頭上泌出來的汗珠,不敢說那趙家人罵的是他們大公子在趙二爺還在世的時候就和柳氏勾搭

還沒有走到前門,就聽到一陣蓋過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安府真是好不知廉恥,聽說安老爺還在朝為家要是知道底下有這麼一個治家無方的臣子,一定會罷黜安佑宏!」

「對!罷黜安佑宏!可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他那兒子聽說還是秀才之,就能做下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我看也不必再考試了,如此不知禮義廉恥的人,不配讀聖賢之書!」

「說得對!」

「.……」

喬氏白了臉,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牽扯到安佑宏的途去,安佑宏的仕途若是真的因此影響…簡直不敢往下想。

柳清越倒十分鎮定。

三人到了大門后,守門的下人看到喬氏們來,明顯鬆了一口氣,眼看著趙家人的怒氣越來越高漲,他們還擔心趙家人會砸門。

「怎麼樣了?」管家問。

幾個下人面面相覷,「罵得難聽些,倒沒有砸門。」

好歹趙家人自詡書香門第,砸門這種魯之事,想來他們不屑做。

「將大門打開。」柳清越明扼要。

「這…」兩個下人猶豫不決,去看喬氏的臉

喬氏心裏也七上八下的,把大門大開,趙家人不會直接衝進來吧?

「打不打開?」柳清越又問了一遍。

喬氏聽出話里的不善,連忙吩咐,「聽大的,快將門打開。」

下人們同地看著柳清越,這位也是苦主啊。說不定由去勸說,趙家人會罷休。

安府側門終於徐徐打開,裏面走出一個緋影來。

趙家人正罵得起勁,突然見門開了,出來了人,都不約而同地住了

這是個模樣秀人,看起來有些弱,但是的步伐卻走出一種讓人不容小覷的氣場來。

「喲,安家這是沒人了嗎?打發一個人出來說話!」趙家人自詡書香門第,是不屑於和一個人吵的。

柳清越冷冷一掃,果然趙家來人不,都是些穿長衫,戴冠帽的青年後生,全都義憤填膺地看著。街道上還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全都指指點點等著瞧好戲。

柳清越看了那人一眼,讚許般道:「你說得不錯,安家確實沒人了。」

「你是誰?」有人問

「我是柳家大姑娘,柳清越。」

柳清越話音剛落,就有人帶著嘲諷道:「原來是安家大,我且問你,你丈夫與你妹妹做下茍且之事,你可認?」

柳清越看了他一眼,才道:「你既然說,是安易旻和柳清和做下茍且之事,與我無關,為何要我認?」

那人沒防會這樣回答,一時啞口無言,隨即反應過來,冷笑道:「一個是你妹妹,一個是你丈夫,與你無關,那麼與誰有關?」

「當然是誰做的,就與誰有關了。對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安家大了,這麼個丈夫我用不起,至於他和你趙家的恩怨,也不要算到我頭上來。至於柳清和,已經被柳家除名了,以後也不是柳家的人,你們要找算賬也好,不要扯上柳家。」

有人當即冷笑,「你這話倒是說得輕鬆,將柳家完完全全地摘出來,但是這件事不怪柳家怪誰?明知自家姑娘不檢點,還同我趙家結親,害我趙家落盡了臉面,了京城裏的笑柄。」

柳清越盯了那人一瞬,才道:「你說柳家明知道自己姑娘不檢點,還同你趙家結親?你娘生你之前,知道你是個瘌痢頭嗎?再說了,拿拿雙,你可是有什麼證據,證明柳清和在婚前就不檢點?」

那人頭上有幾塊斑沒長頭髮,平時最恨人提起,沒想到這柳家大姑娘牙尖利,直接在這麼多人面前罵他是瘌痢頭。一時間,他氣得臉發青。

「拿不出來?那你憑什麼信口開河?」柳清越寒臉道:「柳清和在親之前沒有這些臭名聲,嫁去了你趙家之後,反而有了,焉知不是你趙家人的責任,我可是聽說趙二爺在喝醉后經常打罵柳清和,這件事,柳家還沒上趙家討要說法,你們倒倒打一耙,指責柳家教無方?」

柳清越並不是想維護柳清和,只是鄭氏是原主的母親,雖然教導方式不對,但是之心無過,現在作為柳家的姑娘,當然不能容忍旁人在面前誣衊柳家雙親。

喬氏在門后,聽到柳清越罵得趙家人啞口無言,頓時心下一喜,這柳清越平時就牙尖利氣得半死,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派上了用場了。

但是沒等高興多久,接著就聽到繼續道:「所以,我今天出來,只是想告訴眾位一聲,你們要找安易旻算賬也好,要找柳清和算賬也罷,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柳清和現在已經不是柳家的姑娘了!柳清和住進安家,也不是我的意思,我當初就極力反對,覺得這件事於理不合,但是安家夫人和安大爺執意要讓柳清和住進來。至於柳清和孕一事,我也不知。這樣複雜的人家,我實在不想再多待,今日已經寫了棄婚書,嫁妝今日就能搬完,從今以後,我不再是安家的人,你們要找麻煩,也別找到我頭上!」

這一席話音剛落,趙家人都愣住了。

他們聽到了什麼,這個柳家大姑娘、安家大,寫了棄婚書,還言出力行,已經在開始搬嫁妝了?

雖然覺得離經叛道,但是沒有人覺得做得不對,換位想想,若是他們趙家有姑娘嫁到這樣的人家,說什麼也要讓和離回娘家。這柳大姑娘看著子剛正秉直,和那妹妹真是天壤之別,看來不能以偏概全,指責柳家教無方,看著柳大姑娘,不就是拎得清的人嗎?

但是這個柳家大姑娘的況又有所不同,的丈夫和自己的親妹妹有首尾,這樣的打擊想來巨大。眾人一時間不由得同起柳清越來。

當下有那路見不平的趙家人道:「我們趙家是明事理的人,這事我們要找也只是找安易旻算賬,絕不會有人到你柳大姑娘頭上來的!」

「正是!我趙家素來恩怨分明,柳大姑娘也是害者,話說這安家如此無恥,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讓柳大姑娘走,只要柳大姑娘一句話,我趙家立馬派人來幫姑娘搬嫁妝!」

「不錯!柳大姑娘要是有難就說,如今我趙家和安家勢不兩立,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只要柳大姑娘吱個聲,我趙家沒有不幫的道理!」

「……」附和聲四起。柳清越有些傻眼,這趙家不是書香門第嗎?怎麼給人覺像是道上混的,有些講究路見不平呢?

笑了笑,朝趙家人福一拜,「多謝各位大哥,不過安家人不敢拿我怎麼樣的。我已經將我的話說完了,這件事我就不摻和了,各位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告辭。」

就這樣進去了,喬氏愣在門后。

「柳清越,你瘋了!」喬氏眼睛瞪得溜圓,本意是想讓柳清越去和趙家人說清楚,讓趙家人不要再鬧下去,沒想到柳清越會跟趙家人將自己和柳家撇出去,讓安家為眾矢之的。

「你快出去跟他們說,柳清和是來投奔你的!」喬氏扯著的手不讓走。

「安夫人,請你自重!」柳清越將甩開,「當初您兒子著了魔障的時候,你包庇他,現在出了事,卻想讓別人去替他,你不好好教導兒子,就由別人去教導也是一樣的。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已經和安家沒有干係了,你別再想跟我擺什麼婆婆的譜,我脾氣不太好,你是知道的。」

喬氏當然知道,自從看到柳清越是怎麼收拾柳清和之後,對這個兒媳,就有些畏懼。

再想說話,就聽到外面趙家人大聲道:「趙二爺的死,我們懷疑是安易旻乾的,趙二爺平日力壯如牛,康健,怎麼會突然暴斃?柳清和在我們二哥死後沒幾天就急匆匆地住進了安家,要說二哥的死跟這對婦無關,三歲小孩都不信!」

「說得不錯,我們拿了這安易旻和柳清和兩人去見,自有分曉!」

喬氏被嚇得面無趕忙過一個下人,「快…快悄悄跑出去告訴大爺,今天不要回家來。」

失了冷靜,頭昏腦漲,一時間竟失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易旻是要考功名的,可如今他名聲臭到泥里,士人都惜名聲,還有哪個老師會肯收他為弟子呢。就算他自學才,以後試卷也會沒人批改他的。

不知道安家要怎麼渡過這個難關,訥訥地站了半晌后,才吩咐,「快去將老爺請回來!」

大門前的靜鬧得這樣大,安家闔府皆知。高惜玉肚子,定了定心神,才跑去前門找喬氏。

喬氏正急得團團轉,送信的人也沒有迴音,眼看著趙家人的緒越來越激烈,都準備要衝進來了,急得跳腳,又不敢出去和趙家人說話,擔心緒激的趙家人會手打

正著急呢,高惜玉著大肚子過來了。

「你來這裏做什麼?」喬氏本來就煩躁,一看到高惜玉來添,更是火上澆油。

高惜玉彷彿沒看到不虞的臉,只道:「我是來跟夫人分憂的。」

「分憂?」喬氏懷疑地看著

高惜玉笑道:「夫人,外面趙家人緒為何會如此激?因為他們想拿住大爺和柳清和說理。大爺不在府上也就罷了,就是在,也不可能讓大爺去跟這些人對峙。但是柳清和如今在啊,柳清和才是罪魁禍首,夫人何不將柳清和出去,趙家人得了代,自然就走了。」

喬氏一怔,「可是,柳清和…」

「夫人想說懷了孕?這也簡單啊。只看夫人舍不捨得。」

「你賣弄,有話直說,我對有什麼捨不得的!」喬氏催促道。

高惜玉道:「夫人只消咬定柳清和肚子裏的孩子跟大爺無關,是那趙二爺的,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喬氏長長哦了一聲,愁雲盡散,「你說得對,」柳暗花明,喜笑開,「這孩子是他趙家的種,跟我們旻兒可沒有關係!」

柳清和這兩日不太爽利,總覺得綿無力。

喬氏帶著人闖進來的時候,正在床上躺著闔眼歇息。

門被人用力推開,撞上兩邊的門柱,哐當兩聲巨響將嚇了一跳。

「是誰?敢這樣無禮?」睜眼喝問。

「是我!」喬氏冷冷回了一句。

聽出是喬氏的聲音,柳清和坐起來,「是夫人來了…」話還沒說完,看到兩個使婆子朝走過來,臉不善。心裏頓時起了不好的預,警惕道:「你們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喬氏冷笑,「都是你這掃把星,一來我們安家,就將我們安家攪得家宅不寧,我安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今日就請了吧!」

柳清和沒想到喬氏竟然還會來走,分明現在都知道懷了安易旻的孩子了。

「你不能趕我走,我可懷了旻哥的孩子!」柳清和大聲道。

喬氏呸了一聲,「你懷的是趙家的種,別想賴在我們旻兒頭上,我們旻兒潔自好,怎麼會和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子有首尾?」

柳清和瞪大眼睛,沒想到喬氏竟然翻臉就不認人。

「你那天親耳聽到旻哥承認這孩子是他的!」

喬氏打定了主意不認這個孩子,孩子嘛,只要安易旻好好的,以後要生多孩子不能生?非得稀罕這一個?再者說,心裏還犯嘀咕,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呢。別是辛苦給人家養孩子!

又加上現在趙家人在外面鬧得這樣兇,就算這孩子真的是安家的,那也不能認!

不和柳清和多說廢話,吩咐那兩個婆子,「將趙夫人請出去,趙家人在外面來接了。」

柳清和一聽這話,嚇得面無。趙家人來接!為什麼?趙家人早就揚言和趙家沒有瓜葛了!

那兩個使婆子擼起袖子就上來扯柳清和。

柳清和哪裏肯依,蹬彈著,揮舞手臂,不讓那兩個婆子近

不過那兩個使婆子可不會憐香惜玉,兩人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手,就一把將柳清和按在床上,讓彈不得。

喬氏連忙道:「輕點輕點,要是傷了他趙家的孩子,又是多出來的麻煩。」

柳清和被那兩個婆子用被子捲起來,也無法,被兩人抗在肩上,連,都因喬氏嫌吵,也怕說話,讓人往裏塞了手帕堵起來了。

「抬著跟我走!」喬氏雄赳赳地走在前面。

柳清和被人抬在肩上,十分難還被堵上了,話也說不清,說出來也是唔唔的聲音,誰也聽不見的抗議。

正要到達垂花門,迎面到了柳清越一行人。柳清越的嫁妝不算,也是將嫁妝運到陪嫁的宅子去。

柳清和還不知道柳清越和安家鬧掰的事,此刻看到柳清越站在游廊上,面無表地往這邊看過來。一瞬間突然覺得十分恥。這樣不堪的樣子落在眼中,定是覺得十分高興吧。

柳清和聽說過皇宮裏,皇上的人要去侍寢時,才會這樣被被子卷著,由太監抬著去。

喬氏也看到了柳清越,只是現在無暇理會柳清越。

今天將嫁妝搬走,這門親事沒經過府,還是有效的。這個可以回頭再理,趙家那邊可耽誤不得。

柳清越就這樣看著喬氏們將柳清和抬出去。

「姑娘,那是二姑娘吧!」柳清和被卷著,有些看不太清臉。

「是吧。與我們無關。」

碧環突然有而發,「要是夫人和老爺知道二姑娘如此不爭氣,不知道會難過什麼樣。」

柳清越默了片刻,柳家雙親難是必然的,在這件事上,柳清越做不了什麼。沒有當著趙家人的面抖柳清和的底,已經是看在柳家雙親的面上了,讓去幫柳清和,絕不可能。

柳清和就這樣被抬出安家大門。

趙家人里有部分緒激魯莽的已經準備要撞門了,還是其中尚存理智的人苦苦攔著。他們今天要是撞門進去將人抓走,有理就會變沒理。畢竟強闖宅,也是一項不小的罪名。

正這時,安府的側門從裏面打開,走出幾個人來。

為首的是個婦人,看那裝扮,也能猜測出份來。

果然,出聲。

「你們趙家人真是欺人太甚!」一上來就先給趙家扣了一盆屎盆子,「我安家好歹也是宦之家,就是平民百姓,也不能任由你們這樣欺負!皇城之中,天子腳下,你們趙家竟然如此枉顧王法!堵在我安家門口,你們這是想做什麼?搶劫嗎?」

當即有人回懟,「呸!怎麼不繼續做頭烏了!你兒子幹了什麼好事,你心裏清楚!你

這老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簡直不知恥為何!我問你,你是不是收留了我趙家的棄婦?」

論起罵人,喬氏也很有一套。冷笑,「你都說是棄婦了,還跟你趙家有什麼關係?上哪待著,你趙家都管不著!」

這是實話,若不是因為趙家懷疑趙二爺的死與安易旻有關,他們是不管理會柳清和去哪的。

「安易旻何在?讓他出來,我們一同去見了,我們懷疑趙二哥的死與這兩個婦有關,等見了,自有分曉!」

喬氏一聽,心中大驚,這私通的罪名也就算了,頂多被人脊梁骨,這要是扯上了人命,可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叉腰就罵:「你趙家人是吃屎長大的不?怎麼滿口噴糞!胡說話是要負責的!你憑什麼說趙二爺的死與我兒有關?」

那人冷笑,「若是無關,你們心虛什麼,將安易旻藏起來?見了,有關無關,不就知道了?」

喬氏怒罵:「誰說我們心虛?我兒出了遠門,還未回來,等他回來了,自然要跟你們趙家討個公道!」一指兩個僕婦肩上扛著的人,「這柳氏,我當初好心,看被你們趙家休棄,爹娘又不收留,只得來投奔柳清越這個姐姐,我看實在可憐,這才收留。誰知好心辦了壞事,竟然被有心人誣衊我們家旻兒和不清不白!」

「怎麼,和安易旻之間的茍且,你們也不敢認了?」趙家人冷嘲道。

喬氏痛心疾首,「這柳氏是懷了孕不假,可這孕足有四月多,那時候,趙二爺可還沒死,柳氏也沒住進我安家呢!怎麼這孩子就了我家旻兒的了?說話也要講道理,若真是我們旻兒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做錯了事,承認了也是一條漢子,可是這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這孩子想賴上我們安家,我就第一個不答應!」

四個月!算算日子,那時候趙二爺確實沒死,趙二爺死了不過兩月呢。

難不這孩子真是趙二爺的?

趙家人心裏也犯嘀咕,畢竟這柳氏如此不檢點,城裏不是有流言說親前就和安易旻有了首尾嗎?

可是還有一層顧忌就是,萬一這孩子真的是趙二爺的,就是趙二爺唯一的孩子。

趙家人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喬氏看對方苗頭熄了,趕忙吩咐那兩個僕人將柳氏給趙家人。

「大哥,如今該怎麼辦?」有人跟趙家大房趙榮明討主意。要說這趙家其實團結的,換了安家這樣的家族,二房絕嗣更好,留下的東西瓜分了就是。

趙家兄弟關係親近,趙明榮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被子裏卷著的人,「先將這個人抬回去,等請了大夫診了脈再說,萬一真是老二的孩子…」

「可二哥的死怎麼辦?」

「容後計較吧。」趙明榮道,其實他們也沒有證據,只是懷疑。如今知道了柳氏可能懷了趙二爺的孩子,自然這個在輕重緩急上更要些。

「回去跟老太太討了主意再說。」

趙家人抬著柳清和呼啦啦散了,喬氏著實鬆了一口氣。抬眼看到還有人圍觀,立馬高聲道:「今日煩請諸位做個見證,我們安家清清白白,怎麼會出有姐夫跟小姨私通的醜事?想都知道是有心人針對我們安家。」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有好事者高聲問:「若是安大爺真跟趙夫人沒什麼,怎麼柳大姑娘會鬧著和離?這大戶人家裏的腌臢事多了去了,弄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誰不知道安大爺親以前就中意趙夫人?」

喬氏聽得一驚,連忙看去,可是圍觀者甚眾,不知是誰在挑事。

「只是可惜了這柳大姑娘,竟嫁到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家來。好在柳大姑娘及時止損,早日而去。安夫人如今還做出一副害者的臉來,實在是讓人噁心!」

喬氏這回聽清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連忙尋聲去,只見是一個著淡藍圓領袍的青年男子,面帶不屑地看著

圍觀的眾人恍然稱是,這安夫人當然不能承認了。

「所謂無風不起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男子冷冰冰地撂下話,轉走了。

喬氏看著圍觀的人目漸漸變得鄙夷,心裏發虛,不敢再多話,轉進門。

還有事要心呢。

柳清越今天當著趙家人和圍觀的人的面將話放出去了,喬氏也頭疼,也看柳清越十分不順眼,恨不得一腳將踢走。可是這個時間不對,安易旻本來就被人懷疑,如今要是柳清越真的走了,安易旻上的傳言,就變相被證實了。

想去攔著柳清越不讓走,但等趕去柳清越的院子,早就人去室空。

柳清和被抬回趙家。

趙家大爺趙榮明去請示趙家老太太。

趙老太太不理事多年,早些時候趙二爺突然逝世讓打擊。在錦榻上端正著,額頭上勒了石青綉福祿紋抹額,臉上褶子頗多,顯得人十分嚴厲。

趙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雷厲風行,老了之後鋒芒盡蓄,但是果決已經刻在了骨子裏。略微渾濁的眼睛頓時掃出兩道利

「老二的事,讓人再去好好查查。至於這柳氏,」頓了頓,眼睛冰冷無波,「等將孩子生下來,就讓死於難產。」

趙榮明有些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說,「萬一,這孩子不是二弟的呢…」

趙老太太心裏自然有了決斷,「先生下來再說吧,請了大夫來看過了沒?」

「請了,說是四個月。」

「四個月,多半應該是老二的。派人好生看管著柳氏。你二弟那事,你多費點心,我趙家滿門清貴,自然不能讓人這樣欺負了去!至於柳家那邊,既然他們都已經將柳氏除名了,再上門去討要說法就沒了道理,以後絕了來往也就是了。」

「我暗中聽說他們在尋找柳氏,若是他們知道柳氏在趙府後,來要人呢?」

趙老太太冷笑,「我想,柳太傅沒這個臉。」

趙榮明應了聲是,下去辦事去了。

柳清和被抬回趙府之後,就被關了起來,住的地方看著樣子像是下人房,門口還有兩個腰膀圓的婆子日夜換地看著

柳清和聽多了富貴人家裏辛,且又在趙家生活過幾個月,知道趙家這伙子人平日好像彬彬有禮,但是骨子裏都是十分剛的人。因為名聲不好都能被趕出去,如今被定下了私通的罪名,還有活路嗎?趙家現在不,不過是因為肚子裏懷的孩子罷了。

被關的時間越長,越後悔,當初興許應該聽鄭氏的話,就不會被柳家除名,現在出了事,柳家不管不問,想來是爹娘都被了心了。

惴惴不安地度過了兩天。想到這樣擔驚怕的日子還不知多長,就害怕了。

按理說,安易旻早該知道被趙家人帶回來的事,可是他卻沒有來救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長了,柳清和漸漸失死心。

以前在趙家,雖然趙家人十分厭惡,但是因為是趙二爺的孀,對還是禮遇的。如今待遇完全不一樣了,連個趙家下人都不如。

眼看著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還好當初沒有將這孩子打掉,不然現在回到趙家就是個死。或許等孩子安然生下來后,趙家人念在是孩子的生母的份上,能放過

這孩子本來就是趙二爺的啊!想到這個,柳清和稍微鬆了口氣。

但沒等鬆快兩天,覺肚子開始疼。

一開始只是的疼,到後面開始變一陣一陣,劇烈的疼。

一開始呼疼,趙家的下人不理會,等真的疼得面慘白,大汗淋漓的時候,趙家小人才察覺到不對勁,連忙跑去稟了趙夫人。

趙夫人對這個可能是早死的二兒子的孩子十分張的,連忙就派人去請大夫,自己則匆匆地往柳清和那裏趕。

趕過去的時候,柳清和已經疼得面白如紙,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見來了也沒有反應,已經疼暈了過去。

趙夫人命奴僕將的被子裏移出來,那婆子剛將蓋的被子掀開,不由得一聲驚呼,只見被褥中已經被

「老天爺!夫人您快看!」

趙夫人定眼看去,也不由得面大驚。柳清和流了這麼多,想來孩子…頭一陣眩暈。

不多時,大夫來了。一診脈,眉頭就擰了起來。

「如何?這孩子…」趙夫人急忙問道。

大夫收了手,嘆了口氣。

柳清和正好在此時悠悠轉醒,大夫的話落在耳中。

「這位的胎是保不住了,胎死腹中,為今之計,是將死胎洗下來,不然大人都有命之憂。」

聽到胎兒沒了,趙夫人晃了一下子,一旁的下人連忙將扶住。

那大夫道:「我這就開幾幅葯,要儘快去抓藥,煎給這位吃下,晚恐有命之憂。」大夫臉凝重。

柳清和虛弱得說不出話來,看著那個大夫寫下了藥方,給了趙夫人的娘后離去。

還聽到那娘跟趙夫人討主意,「夫人現在怎麼辦?派人去抓藥嗎?」

趙夫人臉猙獰,冷冷一笑,「抓什麼葯?你沒聽到大夫剛才說的是沒救了,讓準備後事嗎?別死在我趙家,免得晦氣,幾個人將抬出去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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