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萊塢》27第二次撕X
其實說實話,珍妮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接歌舞訓練。吉這個角在原劇以及電影版里都沒有開口的餘地,《芝加哥》是非常明確的雙主角劇,幾乎所有的唱段都由兩個主角克希和維爾瑪承包,餘下的五囚、典獄長以及記者都只有零星的表現機會,更不說出現就是為了刺激克希的吉了。
而且,也是很遲才收到劇本,甚至比CSI那次客串郵寄過來的時間還要晚,珍妮對荷里活部行規很陌生,也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是否合乎慣例,當然,也可能是這個角實在十分無足輕重,所以片方的態度也很怠慢。
從收到的劇本來看,吉和理查.基爾飾演的男主角律師比利有一段雙人舞,別的戲份也有一定改,比如吉在殺人那一段是有臺詞的,以及獄后還有一些其大搶風頭的表現。倒是和陳貞前世看到的片有很大區別。
站在珍妮角度來說,當然希自己戲份越多越好,多到第三主角都不在乎。但以觀眾加影迷角度來說,認為前世片理得更利落,更流線。在吉上加一段歌舞會讓整個電影結構變得臃腫,對於結構的破壞效果超出了這段歌舞帶來的觀賞效果,而且原音樂劇里也沒有這一段,為了電影現編排舞蹈和唱詞,品質把控會是問題。
但這些事並不是能建議的,首先,沒有哪個演員會建議刪減自己的戲份,其次,羅伯.馬歇爾掌控濃厚,看來他也不像是能虛心接一個無名之輩指指點點的人。
進組當天,珍妮開著車準時到環球領了通行證,進到A區14號攝影棚簽到,然後去化妝間領了自己的號數,回到推車裏等待。
和《芝加哥》比,《CSI》的場面的確要小得多了,首先工作人員相比要,其次需要化妝換的演員也不是很多,除了主演以外,很多一兩句臺詞的龍套基本就是自帶服裝,也省得去穿劇組那些洗滌時間可疑,又未必合的戲服,除非是打特寫,不然也不用怎麼化妝。但《芝加哥》是時代劇,所有人都要換服,而且都要上妝,男主演有自己的化妝師,別的演員就得過去排隊了,就和醫院就診一樣的,由助理挨個到休息區去號。
珍妮怎麼說也算是『三號』,有個幾分鐘的獨秀,居然有一輛拖車,雖然是得和典獄長『媽媽』的演員共,不過待遇也算不錯了,至於化妝順序就排在『媽媽』之後——在劇組,化妝順序是倒著來的,地位越高,需要帶妝等候的時間就越,所以理論來說,『媽媽』是這個組最後一個化妝的,珍妮是倒數第二個。
這天的拍攝日程表格珍妮已經看過了,的第一場戲排在下午第二場,就是拍攝穿華服,從囚車上被帶下來,被記者一路追拍進監獄,拍完后就沒的事,可以收工了。
這麼算,如果扣掉和律師比利的歌舞場景,其實兩到三天就能把的全部戲份拍完,這三萬元賺得還是輕鬆的。不過比起輕鬆,珍妮還更寧願要忙碌,這都是2001年末尾了,穿越回來已有七八個月,可到現在為止也就是試鏡過兩次,得到兩個配角而已。即使都是好角,但心中也還是沒著沒落的,有些不知道下一頓飯轍在哪的恐慌。
因為今天是第一天進組,的化妝順序還是被排在了第二號,確定了造型以後就去服裝間試妝,可能是珍妮之前已經有給過尺碼的關係,服裝師準備了好幾套華服等著,當然不了那個年代特別流行的浮誇皮草,前後也就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期間導演過來看了一眼,就把妝容服飾給定了下來。
一切都似乎進展得很順利,珍妮去試妝路上還和凱瑟琳.澤塔.瓊斯打了個招呼,這個大正在上戲途中,兩人只是匆匆一面。不過還是給珍妮留下深刻印象,凱瑟琳明艷人、風萬種,也是前世的陳貞特別喜歡的一位星。
劇組當然都是包餐的,在攝影棚外有一大片自助餐區域供演員們取用,食很盛。珍妮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大堆囚、記者坐在那裏歡聲笑語地吃著午飯,當然還有攝製組的一眾同仁和他們混坐,視覺效果可謂相當古怪。珍妮還看到蕾妮.齊薇格、理查.基爾和凱瑟琳都在排隊取餐。即使是大明星,在這些時候也沒耍什麼隊特權。——如果要耍特權的話,就直接助理來拿餐,到拖車裏面去吃了。
珍妮對蕾妮肯定特別注意,如果可以,還是不想鬧出片場Bully事件,這對還是新人的影響肯定更大。所以最保險的做法就是不去賭,不管蕾妮經紀人推西上位的做法是否傳到了蕾妮這邊,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迴避接。
好在蕾妮似乎也毫無發現的跡象,一直在和導演羅伯熱聊,從兩人的神態看,選角時的不愉快並未留到現在,兩人應該早就盡釋前嫌、重建友了。
臉上帶了妝,珍妮為了避免麻煩,連沙拉都沒吃,就拿了兩片乾麵包,站在涼棚下干啃。
「珍妮弗,對嗎?」結果反而是蕾妮的經理人過來和打招呼。「我是蕾妮的經理人維羅妮卡。」
「嗨,維羅妮卡,很高興認識你。」珍妮和點了點頭。維羅妮卡是個30歲後半的,看來很嚴肅,也許是因為蕾妮這幾年當紅的關係,的態度有幾分高傲。
「很高興認識你。」維羅妮卡把漢堡到左手,和握了握手。「你很漂亮。」
「謝謝。」珍妮說,不易察覺地在墊麵包的餐巾紙上了手指——維羅妮卡手上沾了漢堡醬。
們保持片刻沉默,然後維羅妮卡說,「Hmm,我看過你的試妝了,你的戲服也很漂亮。」
「謝謝。」珍妮覺得氣氛有點尷尬,補了一句,「蕾妮的戲服也相當華麗。」
「那不過是些便宜貨。」維羅妮卡輕蔑地說,「克希是個下層舞,的服廉價而誇張,只是徒有其表。你穿的是真正的上等貨,雖然沒那麼起眼,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它的價錢。」
OK,這算是劇組宮心計的第一集嗎?珍妮有點想笑,但沒有——維羅妮卡的話有明顯的警告意味,如果回以挑釁,衝突很可能會升級。無論如何,得到了角,讓維羅妮卡發泄一下的脾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的。」溫順地說,「你說得對,維羅妮卡。」
看起來裝傻過不了這一關,維羅妮卡的脾氣反而更明顯了,沖珍妮假笑了一下,手拍了拍珍妮的肩膀,「祝你下午開機順利,珍妮。」
「也祝你有好的一天,維羅妮卡。」珍妮說,目送維羅妮卡走回去找的客戶。——蕾妮還在和羅伯邊吃邊聊,看來對這邊的風景一無所知。
其實說實話,珍妮也不知道到底知不知,明星和經紀人、經理人的關係有時很錯綜複雜,不是外人能一眼看破的。很有可能蕾妮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圍繞吉這個角進行的角力,當然更不會知道維羅妮卡剛才過來是為了向『復仇』,糊塗一點的話,直接認為真的只是過來打招呼的都有可能。
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無所謂地拿面巾紙草草了一下這上頭留下的漢堡醬,當然,肩膀上留下了污痕,不過這也就是一件廉價T恤而已,隨時都能再買一件。
維羅妮卡無非只是想要給施加點神力而已,但這些盤外招對也不可能有太多影響,珍妮放棄去想整件『蕾妮是否支持西』的爛攤子。是過來拍戲的,要關注的只是的戲。
下午第二場戲準時開拍,因為是遠景,拍之前排練走位就可以了,珍妮要做的就是不斷地掙扎,然後被周圍人包抄著送進警局,就這麼簡單的一個鏡頭,反覆重拍了大概二十多次。——因為導演不滿意。
導演不是不滿意表演,而是不滿意效果,他修改了四次機位,又刪掉了好幾個龍套演員,這一場戲拍2個多小時,珍妮覺得自己已經把今天的運量都給掙扎完了。
但沒有抗議,也沒有流毫不滿的緒,只是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這簡單的鏡頭拍攝。
羅伯.馬歇爾是第一次導電影,肯定會有失算生疏的地方,再加上他注重細節的完主義者脾氣(說真的,在2個多小時的拍攝里,珍妮完全明白了這點),一直喊Cut最挫的就是他自己。別看他現在表面還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有幾分,但珍妮保證,如果有誰敢流出不耐煩的緒,等待他的肯定是來自導演的狂轟濫炸。
《芝加哥》開拍已經一個月了,各位工作人員之前可能已經堵過不槍口,充當過不緒發泄的管道,所以都很乖巧沉默地做著自己的事,半小時以後,這場戲終於拍完了,佈景師開始換景,新一批群眾演員被召集過來,還是這個監獄門口的景,要拍白天的幾幕戲。
幕間一般也都是演員、導演休息的時間,珍妮去飲料吧那邊拿了點冰塊,用餐巾紙包著按一下手腕——經過接近三小時的拍攝,的手已經被反銬得有些腫脹,尤其是手腕,更是被勒出了青痕。
「嘿。」導演羅伯手裏拿著一杯水,走過來和打了個招呼,他嚇了一跳,「噢,你的手看上去很疼。」
「其實還好啦。」珍妮沖他笑了一下。
「唔,呃。」羅伯看來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抱歉,我在這個鏡頭上花太多時間了——」
「不不,」珍妮打斷了羅伯的話頭,「我聽維傑里——我聽切薩雷說過一些事,馬歇爾先生,我真的非常謝你這種敬業神。」
盯著羅伯的雙眼,平靜而誠懇地說,「我相信這種追求完的特質會讓電影變得非常棒,三分鐘、三小時、三天都沒問題,只要你不滿意,我們就會再拍下去。」
羅伯看來有些不知所措,他了鼻子,「哇哦——我羅伯,孩——珍妮弗對嗎?你太客氣了,在LA,除了服務員以外,沒有人會這麼稱呼別人,我羅伯就好。」
「OK,羅伯。」珍妮抓起另一把冰塊,開始給右手冰敷,「說真的,你也不必對我太客氣,我完全站在你這邊,我是你的人。」
和預想中的、欣賞不同,羅伯先是皺起眉,研究地看了看珍妮,又想了想,這才笑開了,作勢和珍妮了一下杯子,「謝謝你的支持——哦,不過你這樣就讓我接下來的話很難說出口了。」
「你是說?」珍妮心裏其實大概也有底了。
「你知道我本來打算給吉加戲,這也是為什麼我選了你而不是西.劉,你的歌舞基礎比劉更好。」羅伯解釋說,濃眉皺了一團,「但開拍後事要比我預想得更……」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採用直白的說法,「更難掌控一些,在開拍之前我有點太自信,一直在做加法,但現在我只能做點減法,還是以原劇框架為主,所以你的那段歌舞可能得刪掉了。」
這是個很突然的告知,意味著珍妮過去一個月的歌舞課白上了,對一般人來說當然很難接,但珍妮卻有心理準備,認可地點了點頭,「沒問題,羅伯,從整個劇本的角度來看,當然是刪掉更加簡潔利落,觀眾不需要在吉上浪費太多注意力,是一個叮咬,一個刺激,讓觀眾振起來就行了,給一段歌舞會讓劇本在中段有些臃腫。」
羅伯吃驚地瞪了一會,珍妮笑著說,「怎麼?難道一個金髮碧眼兒(Blonde)不能有點智慧嗎?」
「但我——你不是——」羅伯過了一會才鎮定下來,「好吧,我讀過你的簡歷,說實話你和我想得很不一樣。」
他用嶄新的眼神掃視著珍妮,「我開始明白切薩一直在說的都是什麼了,你和LA的大多數孩都不一樣。也許——他的提議是有道理的。」
「什麼提議?」珍妮茫然地問。
遠傳來場記的喊聲,羅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的問題,「我會聯繫切薩的,珍妮,謝謝你,你很專業,和你共事讓人愉快,我該走了,明天見。」
他匆匆沖珍妮點了點頭,轉離去。珍妮目送他消失,這才下去卸妝換。
所以切薩雷又瞞著在和羅伯.馬歇爾推銷什麼?
不對,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的,他只是懶於告知而已——切薩雷真的是很專橫的那種經紀人,珍妮猜想他對自己是有個計劃的,只是到現在為止作為當事人完全一無所知而已。
不知在賭什麼氣,下定決心不給切薩雷打電話,直到他主聯繫自己為止。——生活就像是一場強X,一樣是被專橫管理,至還可以選擇有尊嚴的冷理,而不是毫無用地打電話過去東問西問、牢牢。
不過,這一次切薩雷沒讓等太久,珍妮晚上剛溜過華盛頓回家,他就打來了電話。
「你在片場都做了什麼?」切薩雷劈頭問。珍妮一邊上樓一邊疑問地『啊?』了一聲。
「你知道我讓你在片場好好表現。」切薩雷說。
珍妮有些迷,「可我的確好好表現了啊,啊——如果你說的是我的歌舞被刪的事——」
「你的歌舞被刪了?」切薩雷微微提高聲調,但在珍妮回答前又改變主意。「沒事,就整個劇本來說那反而是好事,這算不上什麼損失。我想知道的是你在片場都做了什麼?羅伯在片場表現得就像是個暴君,而你只是進組第一天就把他征服了?」
珍妮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但仍力持鎮定,甚至反調侃切薩雷。「我從你聲音里聽到的是驚訝嗎?維傑里,驚訝?這真是兩個很難聯繫到一起的單詞。」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輕微失態,切薩雷的語調一下收斂了許多,「我們見面再談吧——明早你有戲嗎?」
「沒有,」珍妮問,「你要我來公司找你?為什麼?」
「我約了羅伯周六一起吃晚飯,你也要來。」切薩雷說,「這周剩下的時間,你都要為那頓飯做準備。」
「你是說?」珍妮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你知道你一直在吊胃口嗎,切薩雷?」
「我要你在那頓飯上好好表現,傑弗森。」切薩雷總算揭盅了,「讓羅伯點頭把你塞進《芝加哥》音樂劇的演員名單,我要你拿下克希這角,你明白嗎?我要你在百老匯把蕾妮.齊薇格的表演踩在腳底,讓為你上位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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