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思媛聽到這聲罵睜大了眼睛：“你罵我？”

“不是。”

“那你罵誰呢？”

“我自己。”

尚之桃邊接連出現的男人令欒念都覺得新鮮, 怎麼那麼招人？那些男人都從哪冒出來的？好像在跟自己斗法一樣，自從他拒絕了，邊男人就沒斷過。好像在跟他板, 看見沒？本姑娘搶手著呢！你不要可有人要哦！

“你罵自己？你原來不都是罵別人？”欒思媛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你不會嗑藥了吧？”

欒念看一眼：“那家破粥店在哪兒呢？你窮這樣了？咱們倆多長時間沒見了，你就請我喝粥？”

“別不知好歹啊，別人想吃老娘還不帶呢！”欒思媛帶欒念拐進一條街道，路邊有一家小粥鋪，兩個人進去喝砂鍋粥。砂鍋粥味道濃郁, 不必汕的差。

“怎麼樣？”

“差強人意。”

“就你這能找到朋友？”

“你那那樣，也沒斷男朋友。”

兩個人一邊拌一邊喝完了粥, 又問了雙方老人的況, 欒思媛把欒念送回酒店。然后在家人群里說：“我弟弟不對勁, 我弟弟魔怔了。”

梁醫生立馬問：“我兒怎麼了？”

“八是中了毒了。”欒思媛看人多準啊, 就欒念那樣，肯定是在人上栽了。

“希我兒這毒解不了。”

欒念看到群里一條又一條, 將手機丟在一邊, 沖了澡上床。躺到床上，關了燈, 就是尚之桃合著的膝蓋, 還有紅著的臉。

一個尚之桃把他弄這樣，讓他自己都不解。就這麼生熬了一夜, 第二天見客戶的時候仍舊清爽，但因為心不好, 看著很嚴肅。lee悄悄問尚之桃：“ke沒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兒？八昨天晚上不舉了吧。不然他黑著一張臉干什麼。

“我不清楚誒。你知道的, ke嚴肅，平常大家能躲著都躲著。”

“也對。”

尚之桃今天非常用心的打扮了一番，穿了一黑百灰搭配的正妝, 化淡妝，涂膏。水靈靈一個人，讓青橙的人眼睛一亮。欒念坐在邊，看淡然坐在那，認真聽客戶的發言，還記筆記。到的時候，緩緩起，也不見張，開始的呈現。

昨晚不知練了多遍，t里所有容都清清楚楚，閉著眼睛都能講完。功課做的足，人就格外自信，甲方問的每一個問題都輕松的解答，甚至不需要lee和欒念開口。一個人搞定了這場worksho。

從在面試電話里抖著聲音，時至今日一個人搞定一場s級客戶的worksho，付出了常人不能想象的努力。欒念想，尚之桃真的是他見過最努力的人了。他見過很多很多人，他喜歡有才華的人，但是面對尚之桃這樣沒有天分靠努力追平的選手，他第一次見。

他覺得驚奇。那時tracy對他說：“我要搞一場用人實驗。我要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天賦型選手會有短期發，但持續努力的人才會帶來驚喜。”

“尚之桃是我第一個實驗對象，我覺得會功。不是今天，但可能是明天，后天。我們要給機會。”

尚之桃抓住了這個機會。worksho結束后，青橙的人主加了尚之桃聯系方式，并拉了一個專項小組，希尚之桃繼續為青橙服務。尚之桃的分寸時刻都在，說：“今天的容是在grace的指導下完的，grace因為孕晚期不能來，但付出了很多心。所以這個專項小組我要拉grace進來，有，我才能不出錯。”

lee在一旁與欒念小聲說：“也不知這是個傻子，還是太過正直。知道青橙對于來說意味什麼嗎？”

欒念相信尚之桃是清楚的，這樣做，是因為真的正直良善。可以有狼，但不是面對自己的導師，尤其是大著肚子即將生產的導師。尚之桃有強大的共能力，知道不能那樣對grace。

在等lee去開車的時候，尚之桃問欒念：“ke，我想知道今天的worksho我的缺點是什麼，還有哪里可改善？”

欒念想了想：“你很棒，如果說有缺點，那就是以后不要單兵作戰。記得跟你一起來的是一個團隊。“

青橙是lee的客戶，lee需要在客戶面前建立權威，尚之桃需要把話語權適當給lee，讓他去傳遞一些信息。不然他以后怎麼把控客戶呢？欒念的批評尚之桃認同。于是點點頭：“我明白了，謝謝ke。”

“不客氣。”

尚之桃客客氣氣的，可不是昨天晚上說大的人了。欒念突然發現尚之桃就是披了一張羊皮，里壞著呢！蔫壞蔫壞說的大概就是。

他們去參觀客戶在福田的現代化工廠，然后是晚宴。

這樣的晚宴自然要喝酒，尚之桃說不喝，也沒人喝。欒念推自己在喝中藥，還拿出了病例，就真的一口沒喝。但青橙的人會勸酒，尚之桃盛難卻，對方又是甲方，于是在酒局即將結束的喝了一小口。

欒念眼風掃過去，卻也沒制止。

喝酒就是這樣，喝第一口，就有第二口，尚之桃酒量不太好，四兩白酒下肚，醉了。

尚之桃還行，原來幾錢的量，生生練到四兩。欒念心里哼了聲。喝多了好。

酒局結束，lee已經酩酊大醉，廣分同事送他回去，欒念帶尚之桃回酒店。

喝多了，有點鬧騰，拍著欒念脯他王八蛋。

可真是膽大包天了。

欒念懶得搭理，一手將按在座椅上，一直按到下了車。尚之桃走不穩，又拍欒念后背，口齒不清：“背我！”

背你大爺！

欒念走幾步，回過頭，看站在原地打晃，哧了一聲：“出息！”走到面前，彎下膝蓋，拉住雙手，將拉到自己背上。尚之桃還行，不沉。資料里說108斤應該沒說謊。尚之桃趴在他背上，突然變得安靜。

欒念后背很舒服，盡管尚之桃喝多了，但還有殘存的理智，頭枕在他頸側，轉了轉，是欒念的耳朵和脖子。

尚之桃的呼吸有點熱，噴到欒念上，覺怪異。在電梯里欒念要放下，卻著死活不下去，僵持之間，一口咬住欒念脖子，舌尖掃過他。欒念呼吸重了下，接著是他的耳垂，尚之桃濡的含住他耳垂。

！

欒念又罵了臟話。好不容易到房間，將丟到床上。轉去燒水。

尚之桃電話響了，欒念看了眼接起：“你好。”

“請問這是尚之桃電話嗎？我應該沒打錯。”這聲音欒念聽過，尚之桃前男友。前男友什麼來著？對，辛照洲。

“是尚之桃電話。”

……對方安靜幾秒，然后才開口：“勞煩把電話給尚之桃，我們今天有聚會，說好了我來接。”

“喝多了。”欒念角揚了揚，看著攤在床上的尚之桃，又開始氣人：“攤在床上，一不能了。估計馬上要去吐了。”他話音剛落，就聽尚之桃嘔了一聲，欒念起對說：“忍著！”傾上前一手夾著去了衛生間馬桶邊：“吐！”

辛照洲一直沒掛電話，聽著那頭的靜，他知道尚之桃不能喝酒，擔心酒后吃虧。想了想問欒念：“我能去照顧嗎？”

“來唄！”欒念迅速報了房號，吐起來怪惡心的，誰照顧誰照顧。

辛照洲到的時候尚之桃還抱著馬桶吐的洶涌，欒念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麻煩您了，ke。”

“不麻煩。”欒念臉從手機上抬起，朝辛照洲笑了笑，笑容友好。

辛照洲走到尚之桃旁邊，看旁邊放著一杯水，就拿起來問：“漱漱口，去床上？”

“不！我要抱著我的馬桶！這樣我才覺得安全！”尚之桃頭垂在馬桶上沿，是酒后的放肆和憨。欒念噗一聲笑了。

辛照洲驚訝的看著欒念，他覺得尚之桃這個老板沒有什麼同心。尚之桃已經那麼難了，他還笑的出來。想了想對他說：“謝謝您送桃桃回來，已經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那不行。”欒念坐在那一不：“我得為我司員工安全負責，把醉酒的單獨留給一個男人有點風險。”

“我是…”

“前男友是吧？前，不是現。”欒念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沒事，你照顧。我坐在這里不影響你們。”

欒念這時候就是一塊兒滾刀，辛照洲看出來了。

尚之桃這個老板不是什麼善茬。但他說的沒一點病。于是點點頭：“那您辛苦了。”

“不辛苦。”

欒念換了個地方，坐在酒店的轉椅上，腳搭在辦公桌上，靠進去，無比舒服。瞇著眼看衛生間的辛照洲和尚之桃。辛照洲拍尚之桃后背，輕聲問：“桃桃，你是不是還想吐？”

“嗯！想！我吐不出來！我得等會兒！”尚之桃喝完酒有一點，講話聲音比平常大，又像是在撒。

“我陪你，你喝口水。”

辛照洲喂尚之桃喝水，又起找到紙，而后盤坐在地上，目不轉睛看著。

尚之桃的前男友還不錯。欒念想，分手了還這麼殷勤也是見。

尚之桃又吐了一次，吐完了喝口水，然后開口罵人：“欒念！王八蛋！你他媽不是人！”

辛照洲聽罵了半天，后仰，看著坐在那里的欒念：“欒念是誰？”

欒念聳聳肩：“不認識，八是暗的某個男人？”

馬桶真是尚之桃的好朋友，抱著馬桶一直抱到半夜兩點多。罵欒念也罵夠了，整個人沒什麼力氣，辛照洲把扶到床上為調好空調，蓋好被子。

然后坐在小凳上看著欒念。

尚之桃的老板很奇怪，除了他問他的時候，其余時間幾乎不講話。半夜兩點多，還目炯炯，看不出倦怠。

“您…不休息嗎？”他問欒念。

“不。”欒念皮笑不笑：“你不回去？”

“我不放心。”

“嗯。”欒念點點頭：“我不放心你。”

…辛照洲并不覺得怪異，反而覺得尚之桃的老板很有責任。他這樣做是對的。于是兩個人各守著房間一角，睡了。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不得不走，欒念看尚之桃那樣也死不了，于是跟辛照洲一起出門了。欒念走之前到前臺重新做了尚之桃房卡，甚至叮囑前臺除了他和房客本人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尚之桃喝廢了，這一天的客戶欒念只能跟其他同事一起見。lee宿醉狀態不好，見尚之桃沒來就問欒念：“flora沒事吧？”

“廢了。”欒念說：“同學照顧一整夜。”顧忌尚之桃的名聲，特地加了這麼一句。

這一周就這麼過去了，見客戶稱雄一天，喝趴停擺兩天，給欒念和lee當襯景一天半，至周五中午，工作結束了。尚之桃醞釀翹班。定了香港的酒店，準備過關到香港去，投到燈紅酒綠之中。

跟i互相問候，也問i家里況以及工作的事。i有點蔫，回：“這一周什麼都沒干，被will批了五次。”

市場部日會，每天挨批一次。

i就覺得稀奇了，市場部那麼多人，還有幾個千年老混子啥活都不干，至還干活呢，卻被will盯上了。心里一邊罵will一邊跟尚之桃說：“老娘總結了，打不過丫就加丫。”

“怎麼加？”

“沒想好。總之不能讓丫天天盯著我了。”

倆人聊了會兒，i發了一個購清單，又給尚之桃轉賬五萬：“去吧朋友，這個包給姐姐買回來。”

“哦。”

在回酒店的路上，尚之桃瞅準了時機問欒念：“ke，咱們下午沒有安排了是不？可以自由行了是不？”

欒念正在休息，眼都沒睜，嗯了一聲。

尚之桃心花怒放，下了車直奔房間，收拾行李。只背一個雙肩包去香港，包里是換洗服，裝好證件和錢包，其余行李拖到前臺寄存。

然后直奔福田口岸。

排隊通關的時候，看到旁邊隊伍站著一個男人，戴著墨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不是欒念是誰？尚之桃轉過去，假裝沒看到他。又轉站到隊尾，連續換了兩次，看到欒念過了關。

尚之桃醉酒的時候有一小段記憶是空白的，但辛照洲說抱著馬桶一直在一個欒念的人，老板也不知道欒念是誰。

欒念這個人一向奇奇怪怪，不承認自己是欒念也沒什麼錯。

過了關，就變另一個世界。關對面是各種舉著牌匾條幅發傳單的人，尚之桃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接過來看了一眼，速速裝進包里跑了。

跑了幾步看到欒念站在那，對尚之桃說：“什麼都敢接？”

“我不知道。”

“來之前不做功課？”

“哦。”

尚之桃低著頭哦了聲，欒念見見到自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氣焰就又囂張了一些：“你見我躲什麼？”

“怕你以為我跟蹤你。”

“我有病？”欒念瞪一眼：“還是你有病？”

尚之桃不想回答他們倆誰有病的問題，只想快點。正琢磨跟欒念告別，卻看到欒念前友走了過來，本來就個子高的人，今天穿著高跟鞋，個頭跟欒念齊平，手臂繞道欒念脖子上：“干嘛呢弟弟，把妹呢？”

尚之桃驚奇的看到欒念一張臉騰的紅了，他嫌棄的拉開欒思媛胳膊：“不是說在茶餐廳見？”

“這不是巧合上了麼。”欒思媛上氣全，看了眼尚之桃：“姑娘什麼啊？”

尚之桃沒想到欒念前友是這樣的，怕說錯話，就很認真的回答：“您好，我尚之桃，是ke的下屬。”

“哦哦哦，來香港玩？”

“是，來香港玩，順道幫朋友帶些東西。ke我不打擾你們啦。”尚之桃轉要走，卻被欒思媛胳膊攬了回來：“干嘛去妹妹？來都來了，一起吃飯唄，不吃飯哪里來的力氣逛街？”

欒思媛比欒念年長1歲，可長得好看，又穿的前衛，本看不出年齡。此時這麼一個人站在香港街頭著實太惹眼了，不知多人回頭看這個人間尤。

尚之桃不知道這些，只是覺得站在欒念前友邊有點別扭：“別了，謝謝您，我不好打擾你們約會。”

“約會？姐姐跟弟弟約會？”欒思媛眼睛睜大：“妹妹你覺得我能看上這麼個男人？”

欒念上所有的高傲都在此刻被擊碎，他只想讓他這個口不擇言的表姐閉。冷著臉：“欒思媛，你注意一下你的表達。”

欒思媛。

尚之桃在心里念一遍這個名字，又看看他們的長相，竟然看出了有一點點像。突然就明白了欒念那高傲冷峻的外表之下，藏著的那顆稚而好斗的心。欒念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丟給尚之桃一句：“你看什麼？”

尚之桃收回眼，對欒思媛說：“ke跟同事吹牛，說您是他前友。”

“ke還說前友特別聽話，隨隨到。”

欒念沒說過這些，尚之桃胡說八道的。也是第一次看到欒念怕一個人，就很想多看看。這樣的欒念沒見過，偶爾巧合看到這麼一次，深有趣。覺得他上突然附著了一層人氣，這人氣讓他對的拒絕也顯得不再突兀。

都是凡人。

都有各自喜好。

沒有誰跟誰睡的久了就一定要在一起。

他只是誠實而已。

尚之桃釋懷了，心中那只斗撒跑了。

站在那聽欒思媛訓斥欒念胡說八道，還說他那破格能有前友真是老天爺照顧，瞅著他就帶著點要孤獨終老的樣子。認真聽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終于打斷欒思媛：“思媛姐姐，我真得走了。謝您的好意，我今天安排了很多事。再見啦。”

也對欒念友好的笑笑，轉走了。

青年時期看港片，聽粵語歌，很多地名都在心里。這一天下午的安排是徒步香港，手中拿著一張城市地圖，從旺角到尖沙咀，沿著彌敦道緩步而行，途徑永旺行、九龍行、油麻地、廟街，一路是接踵行人，耳邊是英語、粵語、生普通話。尚之桃包里放著防狼噴霧，還有提前換好的港幣零用錢，累了就找一家牛公司喝雙皮，天黑以后，去到橋頭辣蟹，為自己點一份避風塘炒蟹。

欒念跟欒思媛等兄弟姐妹喝了下午茶，一直心不在焉。欒思媛踢他一腳：“不愿意跟我們在一起就滾蛋！姑娘家一個人來香港不安全。”

欒思媛多聰明呢，欒念看那姑娘眼神是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專注，兩個人站在一起別別扭扭，稚可笑，又稀奇。欒思媛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種“金風玉一相逢”的味道。欒念站起，欒思媛又當著兄弟姐妹的面問他：“姑娘什麼名字？”

“尚之桃。”

欒念問尚之桃在哪里，尚之桃發了定位給他。那家避風塘炒蟹欒念也去吃過幾次，還偶遇了港星。

“加瀨尿蝦、鴿、干炒牛河。我很快到。”

尚之桃加了菜，炒蟹放上來，欒念就到了。老店悶熱，吃飯的人都流著汗。

欒念一向清爽干凈，此時臉上也附著幾滴細汗。

兩個人坐擁二人桌，周圍有點吵鬧。

“欒姐姐呢？”

“跟其他人去夜店。”

“你怎麼不去？”

欒念看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而問：“喝點嗎？”

“一罐啤酒吧？不敢多喝了。喝多了難。”

“喝多了還罵人呢！”

尚之桃笑出聲：“辛照洲告訴我了。抱歉，我不知道我喝多了是那個德行，你別介意哦。”

“辛照洲人不錯。”欒念這樣說。是看辛照洲對尚之桃，才對大學時代的有了廓的。男孩一定把孩捧在手心，不忍委屈。尚之桃在自己這里，卻是什麼委屈都了。

兩個人對酌，都只喝了一點小酒，吃了這頓好吃的橋底辣蟹后欒念帶尚之桃去維多利亞港看夜景。

燈璀璨，夜綺麗，人也溫。

“尚之桃。”欒念不flora了：“過去幾年，在我邊，是不是一直覺得委屈？”

尚之桃沒有講話，聽欒念說。

“我其實是一個很糟糕的人。我從青年時期就很暗暴力，如果不是我家人十分我、遇到幾個靠譜的朋友，又拼命自我約束，我現在可能在監獄里。”

“我看辛照洲照顧你，還有你那個室友幫助你，覺得你或許適合跟那樣的男孩在一起。因為我沒有人的能力。盡管我會刻意修正自己的行為，但你一定會時常覺得委屈。”

“很高興你陪我一起度過這麼長一段時間，我談也不過三五個月而已，沒想過跟你一起度過四個年頭。我希你能有更好的人生。你真的很出。值得擁有一切。”

“加油。”

尚之桃是在欒念這些溫的話中徹底想清楚一些事的。知道有些上癮的東西必須要戒掉，一些遙不可及的人不能再奢，清醒而深刻的意識到，對欒念好的徹底止步于那個電話掛斷的時候。那之后有過不解，不明白人都是有的，為什麼耗了四年，欒念卻仍舊站在原地。想氣他，與他斗，像一個跳梁小丑，無非是心有不甘。

可在這一天放下了。

知道人生就是這樣，這一生人來人往，所有人到最后都是要再見的。哪怕當時的覺得那真的太過可惜，但不能再奢求了。

止步于此，很好。

從此每一次見面，都稀松平常。那段的故事再不被提起。

也是在那一年年三十，帶著盧克坐在冰城的家里一起看煙火。盧克靠在上，有時看煙火，有時仰頭看。尚之桃的手放在它頭上輕輕的。

煙火燦爛，能照亮前路。

是在零點的時候，仍舊用舊方式給欒念發了一封郵件：“ke，祝你新年快樂，一切都好。”

欒念沒有回。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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