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們的死後生活》選擇+制+劍舞

劉據一向是個好孩子,很信任父親,也很敬父親,對列祖列宗也很尊重,每次去祭祀的時候分外虔誠。

但這不代表祖宗能把我娘隨便送人!這人誰啊!

呂雉:^_^。雖然知道衛子夫的各方面綜合指數遠不如自己,但嬴政能這樣果斷的做出選擇,還是令人高興。沒有誰的皇后能比得上我。

嬴政心說:高皇後天然能制後代子孫,這一點衛子夫不能拔劍砍人,即便漢朝結束之後也能給我一同衝鋒,衛子夫也不行。高后的智謀、剛毅和武力更有價值,衛子夫勝在沉著冷靜,但在這裏不好使,這裏還不如躁但武功高強。哎……蒙毅要是有個武功超群的妹妹就好了。人為什麼不練武呢!

劉邦著后脖子上的傷口站了起來:我屮艸芔茻!失策了!沒想到這老東西反應這麼快!唉,坑人這種事,總能坑著一個,嬴政沒被我坑上,自己坑了自己。

他笑嘻嘻的說:「開個玩笑嘛,別這麼張啦。寡婦改嫁很正常,你看這位英俊富有的男子,是秦始皇,怎麼樣,可比劉徹這小子好多了。祖宗給你娘介紹個人改嫁嘛,堂堂皇后又沒做錯什麼事,怎麼不能明正大的留在這裏?這小子,還孝順。嬴政雖然哪兒都不如老子,但他只是嗑丹藥不搞巫蠱啊。」

薄姬和竇漪房、王娡三人沒往前湊,三人在旁互相眼神流,探討呂后和嬴政的複雜關係。

劉據一怔:「秦始皇?那也不行!我娘的事不用你管。」

衛子夫抱住了兒子:「據兒,我們走吧。韓都尉說我可以隨時離開這裏。。別打你祖宗。」

不知道變鬼沒有緣關係之後再打祖宗會不會有報應,還是別打的好,咱們離開這裏,再也不見他們。過去只能進不能退,現在不同。

劉盈和扶蘇也趕跑過來,劉盈抓住呂后的手臂,怒視劉邦。

上還穿著母親新做的子,隨著溫,他現在和母親的越來越深——其實在呂后剛來時,他就有所抉擇。上說著和父母恩斷義絕,還是怕呂后吃虧,給遞了一趁手木

扶蘇站在嬴政邊拔劍,防備隨時可能發生的衝突。

劉徹大怒:「這是朕的皇后」

劉啟一掌糊他後腦勺上:「你可閉吧!高祖現在沒媳婦兒,衛子夫你要不要搬過去?」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鬼也做不了什麼……

這個他是有親經歷的,鬼做到極致也只能是親一親不可描述,不可描述和不可描述沒法做深度流。

劉都尉越發惱火,呵斥道:「胡說八道!為皇帝竟敢擾倫理綱常!」

呂雉拔劍問道:「劉啟,你想死嗎?劉據,帶你娘走,等你等得很苦。衛子夫,你腰間佩劍是擺設麼?該打就打,該殺就殺。」早知道衛子夫的兒子當上間的員了我就應該對好一些,嗯,現在對也不壞,只是有些的討好。按所說,劉據是個格正直仁的人,哎,倘若阿盈沒有繼位,他也能當上校尉,,,總比現在更自由。

劉徹看出這是高皇后,被人簇擁著。轉頭就懟自己親爹,親爹又怎麼樣,忍你半天了,朕貴為天子橫掃八方,一下地府又是被小小的都尉懟,又被你們打罵。泥人還有三分土氣:「父奪子婦背棄人倫,與禽何異?妄為天子。」

他的意思是,你不能那麼干。

可是皇帝傲慢專橫的語氣+神,讓劉啟誤以為他在罵自己是禽

「去你媽的!」別誤會,劉啟原先不會罵人,這是和祖宗學的。

韓都尉在旁邊看的可開心了,眼瞧著漢朝的皇帝們要打起來了,秦朝陣營的四個人都退後一些讓他們自由發揮。卻看到衛子夫握著兒子的手,不讓他跟父祖們打架,母子倆來到面前:「韓都尉,衛子夫橫遭不幸,想離開這裏。」

也在這裏看熱鬧:「哼。他寵了你那麼多年,你說走就要走?真是個無無義的賤人!」

衛子夫只當沒聽見說話。

劉據瞪了一眼,在韓都尉警告的眼神中沒有再手。他還得保住自己校尉的職位,才能奉養母親。

韓都尉說:「不急,等我看完熱鬧。」

貫高冰冷生:「皇帝們生前不尊重法禮,死後尤似村夫,好看嗎?」你的品位好低俗。

韓都尉笑道:「皇帝這個位置,是法治的最大阻礙。如果沒有皇帝,那麼誰掌權,誰就阻礙法治。」

劉據:「都尉的高見,我聞所未聞!對啊!」

韓都尉笑的一點都不高興,搖了搖頭。他生前認為不這麼認為,《忠孝篇》說: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順則天下治,三者逆則天下,此天下之常道也。

死了時候多看了一些事,想的更清楚,更徹,才明白絕不是這麼回事。其中的『君』『父』『夫』經常是最混蛋又無法控制的的那個。君主可以管轄臣子,但君主可以胡作非為。父親可以管轄兒子,但父親胡作非為的時候兒子沒辦法。丈夫可以管轄妻子,但也有那個混蛋玩意牽連全家。臣子掌權會命,妻子掌家也會擾家庭……所以歸結底,誰掌權誰是禍

現在閻君雖然公正無私,因為是十名閻君互相制衡,可以互相約束。但這不可靠,一旦分崩離析……法律怎麼就不能作為一個無且沒有人的執行者單獨存在呢。

王娡明的跑上前,一把把兒子揪出戰團,小聲囑咐:「徹兒,皇帝都要留在這裏,幾百年都離不開,你得讓衛子夫留下來陪你,要不然很寂寞的!」

你知道你爹當年不是一開始就特別我,那時候他最栗姬,但是現在沒得選,他看到我時可高興了。

劉徹想了想就覺得很可怕,趕上前抓住衛子夫的袖:「子夫,聽話留下來。你兒子雖然沒有繼位,可是李家子也沒繼位!難道你是為了朕的皇位,才來侍奉朕麼。李廣利參與誣陷,被朕剿滅滿門。朕後來後悔了,只是悔之晚矣,人死不能復生,朕」

劉據擋在母親前,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誰要復生了?誰信了巫蠱案,你,你誰都信唯獨不信自己的妻子兒!」

活著的時候你懷疑我們詛咒你,死了之後你認為母親不留下陪你苦,是因為皇位!誰敢留下來陪你!我早就想好了,即使阿娘要留下來陪你,我也得把搶走啊!

陳阿在旁邊有點嫉妒:「嘖,有兒子就是了不起。」

我要是有個兒子,也會幫我出頭。

衛子夫把兒子拉開,剋制著緒,不想在兒子面前失態像個瘋婆子:「我本是平公主府的歌,,,如果你不是皇帝,焉能見到我,得到我?誰是皇帝,平公主就會把我送給誰。

據兒是長子,又是嫡子,即便是普通人家,也該是嫡長子繼承家產。即使不能繼承,也不能他去死。陛下不要誤會,我只想等到兒子的下落,不是等你。我是為了陛下的權勢,圍繞在你邊的人,哪一個不是?

誰是皇帝,前朝的大臣,後宮的人就環繞在他邊。以天下奉一人。」

陳阿大笑鼓掌:「說得好!賤人,真敢說實話。。」

衛子夫看了一眼,竟還能保持平靜溫和高雅的姿態,緩緩說:「劉榮不肯娶館陶公主之,館陶…誣告栗姬行巫蠱之事,讓他母子亡。王太后肯娶陳為子婦,這才有了陛下的帝位。館陶母為了當皇后,不惜謀害太子劉榮,換上陛下。為了鞏固皇后之位,不惜斷絕後妃寵,哪怕聖上絕嗣。實話多說一些也不妨。」

其實不知道是不是誣告,但現在說誣告就算是報復。

陳阿氣得要命,心中暗暗的怪母親。早知道劉徹是這樣的人,還不如當年別當皇后,選一個勛貴年嫁了,他敢對不起我,可以直接打死!「好!說得好!你再說兩句聽聽!」

王娡大怒,正要上前說話,忽然被劉啟狠狠的瞪了一眼,心中一,猛然間明白衛子夫這是給自己上眼藥啊!

劉徹假裝沒聽見這些扎心的實話,也假裝自己不記得當初把帶進宮就忘了,後來是生了第一個孩子才跟努力生,終於生出來一個太子。解釋道:「你們聽我解釋。據兒剛剛起兵時,朕知道他害怕江充,派了使者去召他來見朕,是使者謊報說他謀反,朕這才派兵攻打,還沒抓住據兒時,朕就反應過來了,是那些臣害怕太子秋後算賬,故意死據兒。朕將他們一一殺了。」

劉據垂眸冷笑,一種激在他膛中捲起海嘯,撞擊著那顆不復存在的心臟。

「父殺子,父子之間的恩斷絕。」衛子夫還是沒忍住怨念,騙誰啊,那時候太子出逃在外,倘若你真的反應過來了,一道旨意下去,誰敢死太子?

「陛下,願你來生投生為,寵冠後宮立為皇后,然後弛,母子俱亡!」

說罷,反手一劍割斷了袖。劍尖斜指劉徹的小胖肚子,的手在抖。「退後,別攔著我。」

劉徹一見大怒,仗著劍短,還有自己年輕時弓馬嫻又善使劍法,一手就把劍奪過來了,氣的口不擇言:「在人間沒能殺了朕!死後要再來一次麼!」

陳阿:「殺了TA!」

倆人都看

陳阿氣哼哼的說:「手啊,看我幹什麼!你們倆誰死了我都高興。最好能同歸於盡!」

竇漪房皺眉:「阿,別這麼說。」

陳阿不想聽話,也不想讓傷心,小聲嘀咕:「他答應的我的,都沒做到。」他答應我不寵幸別的人,只喜歡我一個。他還答應要立我的兒子做太子,要和我白頭偕老。

劉據擋在母親前,盯著劉徹。

失落的拱了拱手:「人死如燈滅,太子劉據早就化飛灰,連一個子嗣都沒留下。陛下善自珍重。」

劉徹徒勞的上前兩步,想對他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說什麼呢,說你的兒子孫子都被朕殺了?說你和你娘都沒按照禮制下葬?過去盼著見到兒子的魂魄,真見到了,他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對衛子夫還能理直氣壯的說些什麼,對據兒……只剩悔不當初。

劉據轉過頭來,推著母親的後背,不讓回頭:「都尉,我們能否離開?」

韓都尉道:「好!」一左一右抓住兩名皇后,裹挾著自己的部屬們消失了。

陳阿送到打算投胎的序列中,排隊等著判來裁定應該投胎去當什麼。

人分三六九等,鳥昆蟲也分三六九等,上等的飛禽是宮中的白鶴孔雀,下等的飛禽是鸕鶿——比鴨還慘。上等的是白象白牛,下等的自然是窮鄉僻壤的小。上等的昆蟲長在庫房裏,下等的昆蟲長在枯木中,隨時會被人劈開木柴掏出來烤烤吃了。

劉據用自己唯一的名額留下了母親,衛子夫坐在雖然比椒房殿窄小、空寂但更加令人安心屋子裏,有些迷茫。接下來要怎麼過日子呢?

附近的婦結伴過來串門:「你就是劉校尉的母親嗎?」

「真是個人兒吶!」

桃瑤也很高興:「聽說你在帝鎮里住了些日子,見到扶蘇了嗎?他還好嗎?我有半年沒見到他啦。」

衛子夫十分詫異:「您是……始皇帝的姬妾?」

「哎呀別說別說,外子不聽這個話。」桃瑤笑嘻嘻的一拍手,的臉胖乎乎的很漂亮,笑起來又甜又溫:「過去是,現在改嫁啦!」

……

劉徹氣的把劍隨手一扔,氣勢如虹的質問祖先們:「我大漢天子,竟如此面掃地,制於人嗎!」

劉恆平靜的點點頭:「對啊。」

劉啟嘆了口氣。要不然吶!

扶蘇沒忍住笑了起來,把劍撿起來,可惜劍鞘被衛子夫帶走了。拿回去遞給呂雉:「夫人,換一把劍還是我再做一把劍鞘?」

呂雉看他也穿著自己做的服,和微笑:「辛苦你。」這把劍用著很方便。

劉徹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們。

被瞪的幾人也不惱,嬴政摟著呂雉的肩膀,悠閑的小鬍子:「你瞧,剛死的人就是氣盛,再過些年,哪還有心氣躁不安。」

呂雉:「哈。政哥說的是,我現在也不如剛死那會,那麼暴躁啦。阿盈,是不是?」

劉盈臉上微微紅了紅:「時移世易,很多事都變了,想的時間久一點,什麼事都能想明白。」

扶蘇也笑:「劉邦的挑撥離間太淺了,衛子夫雖是個本分子,哪比得上夫人您天縱英才。」

在周朝,夫人指諸侯國君之妻、天子的妃子。因為始皇帝沒有正式迎娶呂雉,既不好稱為母后,也不好稱為高后、太后,那樣著可不親。

呂雉點點頭,微微嘆息:「兒子倒是自由了。」

羨慕,但沒想為了死後的自由放棄生前的尊榮。

劉邦叼著細竹枝吸溜吸溜的吸著氣,這樣吸進來的空氣也帶有竹子淡淡的清甜。翻白眼:「要不然吶?你有本事推翻閻君嗎?小兔崽子,信什麼巫蠱,你就是死晚了。早點死,跟你爹學學,哪還有這麼多破事,倆人一個都沒留住。」

劉徹氣的直瞪眼睛,又不能說什麼。高祖說的句句是實話。要是趕在江充誣告之前死了,其實也沒活幾年,還能舒心一些,可我憑什麼死!

活三五年也是朕活著!蒼天怎麼不一道雷劈死江充呢!

劉據發兵清君側,怎麼能讓蘇文跑了!

「不是勞資嚇唬你,扶蘇他娘就改嫁去了,皇后改嫁可搶手了。又端莊大氣又懂事面,那幫鬼都搶著要。以後啊,你就在這兒風吹雨淋吧,你那倆皇后改嫁之後夜夜春宵。嘖。」

劉徹氣的要炸了,更可氣的是對面四個人樂呵呵的看熱鬧:「高祖怎麼能容暴秦在側?」不爽,非常不爽,想殺人。

劉邦仰天無奈的翻白眼,要是有項羽那樣的兒子,朕還用忍氣吞聲?你們這群廢

阿盈被勾走了,劉恆不會打架,劉啟略會一點,他倆加在一起能抵擋住阿盈,剩下的呂雉扶蘇和嬴政誰來對付?長點腦子不行嗎?

呂雉一個人就能把朕擺平!這是老子容他在這兒麼?是老子拿他們沒辦法,沒辦法還跟人囂不是找打嗎?勞資當年怎麼對韓信的你們都忘了?

武帝幾十年不看人的臉了,可還是看得懂。又看向嬴政邊那個人,看姿態就知道是他兒子:「這是胡亥和他的男寵麼?」胡亥長得這麼端正嗎?嬴政邊的只能是胡亥吧?

劉盈炸了:「你瞎嗎!胡亥那麼丑!這是公子扶蘇!我是你祖宗!」

他沒見過胡亥,但憑直覺,那應該是個很醜的傢伙。

壞人,昏君,一定是丑的。

劉徹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冒充朕的祖宗!先帝們哪一個認得你?」

劉恆很不爽:「孫賊,那是我大哥!」

劉邦好氣又好笑,這孫子脾氣太大了:「那是惠帝,你這個蠢貨。」

劉徹陷了迷茫,說好的只能有皇帝留在這裏呢?等等,惠帝為什麼會在這裏。

得到這是二世而亡的優惠之後,他選擇不羨慕。

又探究起惠帝為什麼投靠贏秦陣營。

劉盈氣呼呼的抱住扶蘇的脖子親了一口:「別裝的你不懂。」從高祖到你,個個都有男寵。

扶蘇臉,盯著張嫣好奇的目是裝出一副很愉快的表,摟住劉盈的纖腰往自己懷裏帶了帶,笑盈盈的他臉:「真頑皮。」

劉邦的臉就好像好好走在路上,忽然被人一腳踹躺下,被人著鼻子撬開,噸噸噸的給灌了一碗豆

嬴政和呂雉相視一笑,倆人都很滿意,在心裏不約而同:聯姻還是很可靠的,能讓對方支持自己。

劉徹仔細打量扶蘇,長得高大健壯,丹眼鷹鈎鼻,五端正氣質溫和厚重,一看就是世間英豪:「好,惠帝好眼力!」

劉盈臉都紅了。

扶蘇倒是很淡定。

劉啟給兒子一一引薦了其他人。

說實話,別人都無所謂,只有兩個最重要。第一,高皇后居然私奔到隔壁去了!第二,惠帝居然有皇后,還有扶蘇這樣好的男友,幸福的一家三口,真是快樂啊。

贏秦陣營愉快的冷眼旁觀,看他還有閑心八卦別人的關係,呵呵。

他先摟著呂雉走了,趁著這次試探,可以鞏固一下盟友的。雖然誰都知道,對於帝王來說聯姻和結盟都不耽誤翻臉,秦晉之好就是個屁,但是在沒翻臉之前還是要培植噠。

不出所料,等到劉徹了解到要自己蓋房子住之後,就陷了崩潰和憤怒的雙重狀態。等他在自己的宅地,看到被砍斷的竹棚之後,才明白衛子夫當時為什麼要跑來砍這小破玩意。

又在竹棚的殘骸下看到衛子夫留下的——衛后當時被草草埋葬,沒有合葬,更沒有按照禮制以符合皇後份的金縷玉和棺槨下葬,陪葬品自然也很——寥寥數件的:玉腰帶扣、金髮簪、裝有香葯的荷包、一塊玉佩,還有兩件服。

親爹和祖宗那顧得上給他蓋房子,現在只了解了他的經歷,還有他因為活得太長以致於坑死了一個好的儲君。還不知道在他執政的漫長的一生中發生了什麼軍國大事。

「別墨跡了,傷也不差這一會,說說你幹了什麼。」

劉徹說到衛青和霍去病時,才略有點高興,喋喋不休的說了自己任用的這兩個人,李廣如何如何,衛青雖然是騎奴但是長得好看,溫和英武,又很有本領。

說了自己施行推恩令,和的消滅了藩王造反的可能

劉邦皺起眉頭,打算等聽完了再罵他。

推恩令消除了藩王的勢力,一旦天子嫡系出了問題,藩王不能作為備胎上位,好好的天下豈不是要落別人手中?

劉徹講的興起來,高興的幾乎忘卻煩惱:「罷黜百家,獨尊儒。」

「河套地區,奪取河西走廊,封狼居胥。」

「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懸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

「好樣的!」

「幹得漂亮!」

「妙啊!」

祖先們紛紛好!

劉邦打匈奴,輸的差點死在那兒。

文帝景帝都沒敢打,一邊和親保證和平,一邊休養生息積蓄實力,就等著總有一天打回去。

還總被匈奴勒索:不給錢就打你們哦。

劉啟又問起他那兩個皇后的事。

劉徹說起阿也不覺得理虧,只是仍有些惆悵:「無子……我廢了之後,仍以皇后之禮安置,並無對不起。」

仍然覺得惋惜,倘若阿能給我生幾個兒子,那才是當初最想要的。倘若阿能有個兒子,的脾氣也不會那麼壞,急,難道朕就不急麼?幾年沒有兒,群臣都暗暗議論我不能生育!若不是子夫生了三個兒……皇后沒有親生兒子和皇帝沒有兒子,哪一個更危險?皇后被廢仍能養尊優的活著,皇帝無子又該如何?況且還涉及詛咒朕,雖然口口聲聲說的那是為了讓朕只一個,哼。

「國無儲君,朝野不安穩。淮南王意篡權,盼著我早死。田蚡對劉安言「方今上無太子,即宮車一日晏駕,非大王當誰立者!」哼。」

又說道衛子夫這皇后做的很不錯,宮中不復有妒婦,更無因妃嬪相嫉互相陷害。又生了一個懂事的兒子,還因為,才有了衛青、霍去病、霍這三個能臣猛將。自己出巡時,府教給皇后,朝政給太子,一切都不需要心,回來連彙報都不用聽,知道他們能理好。

祖先們一邊聽一邊點頭,倒有些意想不到。他們也知道衛子夫是個好人,沒想到劉徹還敢承認。

圍坐在這裏的四個人中除了劉邦之外,都是跪坐。

劉徹終於忍不住了,手扶著膝蓋,微微欠上前,盯著劉邦問道:「高祖也知道衛子夫很好?」

劉邦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怪自己留不住一個人了?」

劉徹大膽吐槽:「高后現在好像在嬴政家。」

劉邦毫不在意的揚起下:「快要拐回來了。這都不事。」

「息怒,衛子夫確實不錯,哪怕留下侍奉祖先也是好的,高祖您那話一說,就算不想走也得走。」劉啟勸了勸兩人,我祖父和我兒子吵起來怎麼辦?這也算是四世同堂了。

「你腦子裏都是蒜泥豬嗎!」劉邦氣的七竅生煙:「不想走?

是你,要是你能走,你不走嗎?但凡能去投胎,你還留在這破地方?

留著是等劉據的下落,你長點腦子行不行!

我都知道戚姬得被呂雉殺了,你怎麼連個人的心思都猜不?」

劉啟也很生氣,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是好氣人啊,反駁又無言以對。為什麼是蒜泥豬?想吃!

劉徹氣的更甚:「就因為你一句話,我都沒和阿子夫話別!還有據兒,據兒沒和我聊一聊!」阿死後我好好的失落了一陣子,有很多話想跟說,想起我們小時候的事,越發嘆息。子夫自殺后,過了兩年朕也有些嘆息。

「你這樣的人還顧及什麼兒?你等著你兒子封的太後來找你吧。」

劉徹心說:完了。鈎戈夫人已經死了,卻沒來這裏。

劉邦開始給傻了吧唧的兒孫們講解自己為什麼說那話:「老子是為了離間他們。你們怎麼這麼傻啊!嬴政不回放棄呂雉,他要是反應慢一丁點,呂雉那娘們就得開始小心眼了。你別看他們母子跟了人家父子,只要呂雉跑回來了,劉盈也得跟回來。

他要是看了一會想補救,罵一句衛子夫,說算個屁,劉據就恨他恨的要命。我問你們仨,衛子夫漂亮不?他也是男人,看人看呆了難道不合理麼?」

三個人中兩人點頭,只有劉徹是關心則,他問:「萬一他真選衛子夫呢?」

是個老實人,不會答應。你別看嬴政一副明驕傲的模樣,像個獵鷹似得,實際上也不傻。

呂雉那娘們,抵得上幾個弱的皇帝,能打能殺能坑人有韜略,還他媽漂亮。

當年要是一直這麼漂亮,還有戚姬什麼事?

也是當年劉盈不爭氣,那慫樣看的勞資煩心。要是跟現在似得,敢和親娘老子吵架,那才像個皇帝的樣子。一個太子,天天一副氣包樣。」

劉徹氣的想要噁心噁心他:「高祖算的明,兩頭堵好了,誰料到秦始皇拔劍就砍你。」

劉恆趕搭茬:「嬴政對重用的人特別好,是吧?他對那個尉繚子給予自己一樣的車駕、服飲食,解之,推食食之,是不是?嚇得尉繚子想跑,又被抓回去。現在咱們高后和當年的尉繚子一樣重要。」

劉邦並不人影響:「劉據那孩子看起來還不錯,不是窩囊廢,還敢起兵跟你抗爭。不錯,他怎麼就被你這孫子冤枉死了?」

劉徹氣的臉鐵青,慢慢開始說詳細的經過。雖然把責任都推給江充、李廣利和那個該死的混蛋使者上,卻也承認自己邊都是些哄老人家高興的佞小人,那些忠直之臣都追隨在劉據邊。

劉邦直嘆氣:「你呀,就是死晚了。」

把你和你爹的壽命勻一勻就好了。

劉恆也替大哥嘆了口氣:「哎,顧命大臣容易殺你的子嗣,殺完了還說不是你親生的呢。」

雖然他是被大臣們扶持上去的,但他和劉盈是皇權立場,和大臣們的立場不同。大臣能廢立皇帝,能殺害皇子,這對每個皇帝來說都很可怕。

劉徹瞬間寒徹骨髓:「不!不會的。」

蒼天在上,要是那樣的話……我可真是死晚了!

顧命大臣,,,應該做不出這種事吧?他們會謀反嗎?

劉邦:「得啦,急也沒啥用,等著再死一個皇帝下來就知道了。我問你啊,你會步戰麼?」

劉徹通騎,至於步戰——用劍廝殺可不太擅長。他倒是願意練一練,誰敢陪著他練呢。

文帝沉默了好半天,忽然問:「中行說死了嗎?你把他的墳刨了嗎?」劉恆平生不記仇,最恨中行說一個人!這個閹人作為公主的陪嫁到了匈奴之後,竟然轉投匈奴單於,教他們保持特和強勢,還和漢使吵架,吵架還不算,他還教唆單于勒索大漢。勒索的非常有效!氣死了!

景帝也被勒索過,趕問這事:「刨了嗎?」

劉徹哪記得住這事兒,含糊著說:「應該刨了,四都被大軍踏平,單於祭天的金人都搬回來啦。」

對面父子倆差點抱頭痛哭,倒是劉邦心態還很好,只是叉腰狂笑。

……

張嫣低聲問:「你們,你們之前跟我說沒有關係,是在騙我吧?我這個皇后當的名不副實,我不在意的,但是你們不要騙我。」

劉盈不好意思的撓撓臉:「沒有,真的沒關係。我只是想氣人。」

他只要對扶蘇做出曖昧的姿態,劉邦就都出一種非常憤怒的表,母親也暗暗的有些不高興,沒想到拿這個氣劉徹也一樣好使。雖然他們生氣的原因都是覺得自己是『雌伏』的哪一個,但是吧,撒個謊能氣著人多好啊!雌伏當然是不可能的,那多疼啊。扶蘇肯定也不願意雌伏。

扶蘇說:「軍隊里這種事很正常。常年見不到人,有些士兵互相籤賭博,誰輸了誰就幫別人。」學人的聲音。還有用手幫別人……不讓賭錢,他們就賭這種事。

人在聲,男人的發育——這是張嫣不曾涉及的領域。

將信將疑:「那這豈不是說,確有此事?」

只是你們不當回事?

扶蘇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只是告訴你,男不親,男男之間,沒有什麼名堂。我過去不用別人幫忙,變鬼之後又沒有慾念,真是無則剛。陛下和高皇后這些年也只是下棋彈琴打發時間。」

他一點都不好男,對也只喜歡自己的妻子。雖然父皇認為夫妻關係是無稽之談,父皇認為人做了妻子也不會忠貞,贏秦也不需要和別國聯姻來確保穩定,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胡作非為的份。但扶蘇心裏暗暗的認定了誰才是自己的妻子,過了這麼久,仍然記得很清楚。張嫣和自己的妹妹、兒都有些相似,聰明文靜的小姑娘大多類似,都惹人喜歡。

張嫣紅了臉:「那……那先帝為什麼要目不轉睛的盯著人。還有劉啟,劉啟和王娡在柵欄里……」

住得近就是不好,什麼都能看見。在二層小樓中,常常能看到對面發生的事。

「因為他們好。」劉盈本想解釋閹人還喜歡人呢,又覺得這話題太髒了:「小孩子不要懂這些。扶蘇要是真和我有什麼瓜葛,你早就看見了。」

我只是單純的想有個人抱抱,父母不行,妻子也不行,幸好還有個朋友。

撲在朋友懷裏大哭固然奇怪…我邊發生的一切都很奇怪啊!正常的父親怎麼會把兒子踹下馬車呢?正常的臣子怎麼會把皇帝的兒子都傻了呢?嗚,想哭。

張嫣心說,我常常看到你們一起練劍,一起讀書,一起躺在席子上閑聊,還會抱在一起,但都穿著服,讓人捉

扶蘇認為這事兒說完了,滿心想著劉徹:「劉徹早年練劍,應該是個弓馬嫻,懂得練兵的人。你看他奪劍的時候,乾脆利落,將來必是大患,哎。衛子夫是個歌,倘若是舞,懂得劍舞,應該能應對。」

倆人異口同聲:「劍舞是什麼?」宮廷樂舞里可沒有舞劍這個項目。

扶蘇回去找了劍出來——被阿嫣規劃后的倉儲整潔多了,劍按照長短和金玉來區分,擱在不同的竹簍里,拉兩下就拿出劍來。

這是一種劍環上栓紅綢的錯金銀短劍。

他仔細回憶劍舞時要穿的裳,回憶了好一會,抖了抖子,把著變那套素白的短曲裾,曲裾的開口略大,下擺的長度到膝蓋,同樣素白子,腳收在一雙黑的靴中。剛做了個起手式,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收了手笑道:「我好久不舞了…這是小時候,十二三歲的時候學的。」

劉盈帶著張嫣端端正正的坐在旁邊的席子上,很嚴肅的等著看。

扶蘇越發臉紅,依原樣舞了起來。

鬼只是靈魂,只要心裏想得出來,就能做得到。

不會發生『眼睛:看明白了。腦子:記住了。手腳:???』這種事。

滿是錯金銀的花紋,這裏雖然沒有,劍時金銀兩在空中流轉,恍若電霹靂。

扶蘇越舞越順,劍舞和平時帶著劉盈練劍不同,後者要下盤穩、步伐不、劍護中門。

現在卻可以大開大合,呈龍蛇蜿蜒曼舞之勢。

折腰回一擊,飛揚騰躍,劍破長空。

一劍斜刺,如白鶴蹬空。

橫抹眼前,似乎驚濤拍岸。

回手輕鈎,彷彿白鷺飛掠。

從下而上一,若雷霆貫地驚天。

吳鈎斫斷怒蛟尾,瘦竹折石迴風枝。

舞劍者豪盪激昂,觀舞者只覺得天地為之低昂。

在這昏昏暗暗日月替般的地府景中,飛旋的扶蘇是唯一的亮芒閃爍。

劉盈張著,連好都喊不出來。

張嫣一貫淡然,此時卻被他驚呆了:「妙啊!」

呂雉看的眼中異彩連連,握著拳錘窗欞,連連嘆:「生子當如扶蘇!」這要是我兒子多好啊。

嬴政滿足的瞇起眼睛,雖然現在還沒統一這個鎮子,可扶蘇在諸多皇帝之中,是最棒的。

劉邦遠遠的也看見了,鄙視劉恆,劉恆捨不得鄙視兒子,只好去鄙視不悉的孫子。

劉徹心不在焉的思考鈎戈夫人現在在哪裏,他們會不會說弗陵不是我親生兒子,是啦,老年得子的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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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了~讓扶蘇公子跳個舞慶祝一下。

吳鈎斫斷怒蛟尾,瘦竹折石迴風枝。——元代·朱德潤《題張樗寮楷書公孫大娘舞劍行》

……

說好的滿千字就加更一章,這個會有的,現在實在是寫不了。

寫扶蘇舞劍這塊寫了一個小時啊……從編劍到編舞蹈作,好累。我可是舞劍能砍著自己的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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