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庶妃一路高升》第27章 三更合一

萬琉哈氏這麼想,就給康熙提了起來“我剛想著這玻璃是平的,工匠如今該是能燒一些玻璃皿,在上面是不是也能用染料作畫,燒出圖案來?"

平面和立作畫還是不同的,還擔心自己這一建議說得輕巧,回頭工匠做不出來,康熙就要怪罪下來,連忙又補充。

“只是這玻璃皿上作畫跟一塊平平的玻璃上還是不一樣的,怕是工匠有些為難了。不過這要能燒出來,必然能賣出大價錢。"

康熙一聽就知道萬琉哈氏還擔心工匠了,不由好笑道“放心,朕不是苛刻之人。這皿上作畫自然要難多了,不至于讓工匠幾天就做出來。”

萬琉哈氏笑笑, 立刻順著他的話夸道“皇上英明, 襟更是能海納百川。”

這次康熙不腦袋,開始萬琉哈氏的臉頰∶ “朕怎麼不知道, 你這張也是很會說話的”

都不必康熙吩咐,李德全就讓太監把彩玻璃小心重新放回箱子,然后帶著人出去,接著他去張應那邊吩咐了。

張應又得了個差事,苦著臉道∶“皇上有說什麼時候要嗎?在皿上作畫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德全瞥了他一眼道“定嬪娘娘親自跟皇上開口求,給你們多求點時間做。時間是有了,別是回頭做的不夠好,那就辜負了定嬪娘娘的一片好心了。”

張應一疊聲應下,就差沒指天發誓自己一定好好做了!

李德全又提點道“不容易做才是你的機會來了,要能做得不錯,也是大功一件。”

張應一聽連連點頭,明白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自然會牢牢抓住了!

萬琉哈氏注意到李德全離開,想著自己有點像是回到研究院帶團隊的時候。

只要稍微提一提一個方向,一個點子,底下團隊的人就能立刻開始著手,互相分派好工作,有條不紊開始進行了。

康熙見萬琉哈氏出神,不由問道“又在想什麼,在朕面前都走神了?

萬琉哈氏連忙回過神來答道“皇上,我只是覺得自己就開口說說,也不必仔細指點什麼,工匠們就能索著做出這般漂亮的彩玻璃來。”

他又不忘指點萬琉哈氏道“以后你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下去,多的是人能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辦得好的自然到萬琉哈氏跟前來,辦得不妥當的漸漸就落在后邊去了。

“而且得時常給邊的宮人皮子,多的是人能夠取代他們。他們如今能在你邊伺候,也就占了一個早字。”

萬琉哈氏似懂非懂點頭,這不就是讓人良競爭了

之前金桂和清霞已經足夠面面俱到了,因著慈寧宮送來兩個,不但識字還能幫萬琉哈氏做譽抄的差事,這是兩人做不到的。

于是這兩天,這兩個早早跟在邊的宮比以往更要仔細和心。

有競爭才有力,們就會讓自己做得比以前更好了。

康熙摟著萬琉哈氏坐下,他不是好人為師的子,但懷里人確實是個聰明的學生,一點就通,自己教得是輕松又有,十分滿足。

就像是一塊原石,他親自打磨之后慢慢變上等的玉石,這實在是難得的經歷了。

畢竟也不是誰能夠得到康熙的指點,他沒有這個時間和力。

再就是,如果不是萬琉哈氏這樣極為聰慧,康熙也沒有親自教導的心思了。

經過康熙一番親自提點,萬琉哈氏開始觀察邊的宮人,發現們是一天比一天越發努力。

尤其金桂、清霞和月瑩在歇息之余,還流跟著文雪識字。

月瑩好歹還會幾個大字,金桂和清霞就算得上是目不識丁了。

要是之前,兩人還覺得只要伺候好萬琉哈氏,主子又是個好的,十分念舊。

哪怕以后來多人,們不犯錯的話,份地位自然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然而慈寧宮的兩個一來,就讓金桂和清霞有了危機

因為們不但識字,還懂得不,能夠替萬琉哈氏做很多其他宮不能做的事。

這就讓金桂和清霞心里咯噔一跳,說什麼都要開始識字的緣故。

哪怕們短時間無法趕上兩個宮,起碼識點字,以后也能給萬琉哈氏幫把手的。

不至于以后萬琉哈氏說什麼,兩個立刻就聽懂了,們還一頭霧水的樣子,自然要被比下去。

以后站在萬琉哈氏邊的就是那兩個,沒們幾個宮什麼事,要被下一頭去。

們心里充滿了危機,白天干活晚上識字,出時間來學習。

萬琉哈氏見宮們沒熬夜拼命學,還是注意休息,免得無打采犯錯,那就得不償失,索也就沒管,更沒有提起此事。

反正宮們多學點字,以后如果二十五歲想出宮嫁人,識字之后管賬就要容易得多,學了也不會浪費,總會有用武之地,就十分喜聞樂見了。

尤其這些宮要嫁人的話,讀書后跟夫君也會有些共同話題。

從萬琉哈氏邊出去的宮,想必能嫁得不錯,指不定能嫁給夫人。

員都是從科舉當中干軍萬馬殺出來的,四書五經不必說,肚子里沒點墨水本不可能高中。

那麼妻子如果是個大字不識的文盲,兩人就很難聊得起來,關系又如何融洽,日子過得更好更舒服呢

很多人親的時候講究門當戶對,就是如此了。

份地位差別太遠,不說學識,就是見識和眼界都有很大的分歧。

所以萬琉哈氏還是很贊們識字,尤其主去學,比起們去學更能事半功倍了。

重華宮的宮人們識字是人如火如荼,認真抄書的兩個都有所耳聞。

還別說,讓兩個都忍不住有點力了。

當然這些宮人如今才開始識字,起碼三五年都比不上兩個的。

但是三五年后呢

們在重華宮可不止三五年,很可能要三五十年,這些宮們識字了,那麼兩個在萬琉哈氏這邊就沒那麼重用了。

試想一下,其他幾個宮,尤其金桂和清霞是最早在萬琉哈氏邊。

還是在萬琉哈氏微末之時,兩人忠心耿耿,毫沒一點異心,萬琉哈氏自然更信任們。

至于后來進來的兩個,那自然沒法比的。

原本們還有學識比其他人好這個長,要是這個優勢不在,那麼就比不過了。

于是兩個時間抄書,陳一邊譽抄還一邊琢磨著萬琉哈氏添上的提綱和部分容。

越是仔細琢磨越是心驚,越發覺得萬琉哈氏此人的心思簡直深不可測。

算數那麼難的事,竟然都能信手拈來,還能給這些書添上缺失的部分。

其實說真的,陳剛開始接到這個差事,只覺得這位定嬪有些狂妄了。

只因為自己博覽群書,認為學識不錯,竟然就敢添改這些前朝的算數手稿。

不但如此,萬琉哈氏還打算改完后謄抄一遍,再送去給康熙過目,這就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宮里誰人不知道,康熙喜歡算數,對此還頗為心得。

在剛登基幾年,他才十幾歲,就已經深諳此道了。

雖然因為平三藩的緣故,康熙沒時間繼續鉆研,卻比其他人還是要高明許多,悟已經不是可怕兩個字能形容得了的。

萬琉哈氏竟然還敢如此,也不知道該說自信還是自負了。

但是主子代的差事,陳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字不地把添補的容譽抄上去。

一邊看一邊抄,不知不覺看得有些沉迷。

比起原本的手稿,萬琉哈氏添上部分容之后,竟然能融會貫通,連在一起有種恍然大悟的覺。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嗎?

因為康熙喜歡算數的緣故,朝廷大臣們都會努力鉆研這個,哪怕不懂也要借書看看,起碼知道一點皮,別是一問三不知,被同僚們甩在后頭。

在家中也曾因為父親對此有些研究,這其中的手稿就是家中的收藏,獻給宮里了。

所以也對算數有所涉獵,就因為這一點被太皇太后看中留在了慈寧宮的。

自認為在子當中,該是沒誰比更深研究過算數了,如今才恍然察覺自己猶如井底之蛙。

如果說一道算數題看見后能夠獨自順利解開,那麼萬琉哈氏等于就是那個出題人,還能隨意用上好幾種解法,算數的造詣遠遠在陳之上。

譽抄完第一冊,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第二冊了,也不知道萬琉哈氏對后邊添補的容又會是什麼

不過陳好歹還記起藍,完自己的譽抄后沒急著去找萬琉哈氏,而是幫著藍分擔譽抄其他孤本的差事。

也謄抄完一本書,正著手指休息一會,等下開始譽抄第二本。

見陳過來,拿起其中一本書要幫忙譽抄,藍連忙起道謝∶“多謝陳姐姐,你那邊是抄完了"

笑著點頭道“是,我這只有一冊,想來主子那邊添補手稿沒那麼快,我先幫你抄上一本再去問也不遲。”

畢竟之前約聽了一耳朵,譽抄這些書原本是萬琉哈氏打算給自家阿瑪拖爾弼的新年禮

離著新年已經沒多久了,不抓一點的話只怕要趕不上的。

跟藍低聲一說,后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定嬪娘娘這般著急讓人譽抄這個。"

說罷,藍忽然后知后覺,陳對萬琉哈氏的稱呼變了。

不再是跟一樣的定嬪娘娘,而是變主子了。

什麼時候,陳就已經被萬琉哈氏給收服了,藍整天跟在一起怎麼就不知道的?

有點懵了,忍不住問道“陳姐姐你…”

什麼時候背著跟萬琉哈氏接了,這算是跑了嗎?

這只起了個頭,陳就微微笑道∶“主子添補的算數手稿,正是我家獻給宮里的。原本我反復看著, 總覺不能吃, 自看了主子添補的容, 才算是徹底明白了。”

總算明白,陳從小就喜歡算數,手稿必然反復看了好幾遍卻依舊沒能清楚。

如今這是被萬琉哈氏添補的算數容給震撼住,自然而然就向著定嬪了。

是聽著,藍很難想象出來。

畢竟陳偶爾提及算數,在聽來就像是天書一樣。

沒想到有一天,萬琉哈氏不但把這些天書整理了,還讓陳出如此敬佩的神來,那對算數的鉆研得多厲害?

心里想著,忍不住喃喃反問一句∶“定嬪娘娘這麼厲害的嗎?”

看著桌上仔細譽抄好的算數手稿,輕輕點頭道“想必主子的算數之技,只在皇上之下了。”

這真是極高的肯定了,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

原本以為陳最是心高氣傲,該是最難被萬琉哈氏收付的。

原本想著兩人相互扶持打氣,度過這段算是艱難的時間,然后再一起去萬琉哈氏邊,慢慢得到的信任,漸漸在重華宮站穩腳跟。

然而這才幾天,陳就直接倒戈了,那怎麼辦,是跟呢還是跟呢?

正風中凌,陳已經拿過一本書回去,展開白紙開始譽抄起來。

小房間只有書寫的沙沙聲音,之前藍覺得這聲音讓人平靜。

如今卻是心煩意,拿著另外一本書久久沒能開始。

見了也不催,知道剛才說的話讓藍遲疑和糾結起來。

不過相信過了沒多久,藍就能想通了。

之前還疑萬琉哈氏怎麼突然寵,如今明白是康熙發現了定嬪在算數上的天賦。

將心比心,很能明白一個能夠跟自己一起探討算數的人有多難得。

萬琉哈氏這個天賦在后宮子當中是獨一份的,只要不犯大錯,就沒有任何人能取代在康熙心中的地位。

越想越是心中火熱,畢竟就沒打算出宮嫁人。

藏書閣那麼多關于算數的珍貴藏書,不得一輩子留在宮里鉆研這個。

如果換做別的嬪妃作主子,們可能識字都不多,絕不可能鉆研這個,也不會允許陳花大量的時間去學這個的。

但是換做重華宮就不一樣了,萬琉哈氏自個都鉆研著,陳自然能跟著學,甚至比自己索著學更是進步神速。

算數這個跟四書五經不一樣,需要靈一閃的頓悟。

之前費了好幾年的時間還是一知半解,看完萬琉哈氏添補的容就立刻如雷灌頂,不得長長久久留在這位定嬪邊!

認認真真抄起萬琉哈氏給阿瑪選的書,卻是一本海商的游記。

覺得定嬪會選這本書,必然有它的過人之,于是邊看邊抄,打算抄完后再看一遍!

萬琉哈氏自然不清楚只讓陳幫忙譽抄而已,轉眼就把人給收服了。

不過再遲鈍,也能到陳對待自己的態度跟之前截然不同,要恭敬許多,甚至眼底還帶著敬意,讓人簡直不著頭腦。

對打心底喜歡算數的人,萬琉哈氏都很樂意一起探討一二。

萬琉哈氏說得很詳細,陳聽得很認真,偶爾會點點頭。

旁邊的金桂和清霞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睛跟蚊香一樣,每個字都能聽懂,怎麼湊在一起就一個字都聽不懂了

金桂暗暗心驚,看來們想要追上陳,恐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了。

聽著萬琉哈氏細心的解釋,如果說之前只看提綱和補充的容,就已經足夠驚艷。

那麼如今親耳聽著,就更能深切會到定嬪對算數的造詣有多高,簡直是信手拈來!

萬琉哈氏不但解釋得極為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聯系上其他。

在陳有些聽不懂的時候,還能立刻改變不止一種思路,仿佛深不可測。

比如說一個工會用,這可能代表練和清楚一些。

但是能輕松拆掉這個工組裝回去,甚至用固定的零件變另外別的東西,那就很可怕了。

完全是對這些散開的零件十分悉,更是心中有數,在做出來之前就已經很清楚要做什麼,每一個零件又該在什麼位置上才行。

這種把控能力才是最可怕的,陳心里有些不可思議,定嬪究竟什麼時候開始研究算數,竟然比鉆研了幾十年的父親還要厲害

對萬琉哈氏越發佩服,一雙眼亮晶晶的,恨不得一輩子都在邊,跟著定嬪鉆研算數。

這樣一來,就肯定會超越自己的父親,為家族里對算數研究最為深之人!

當然,超越定嬪這種話,陳是想都不敢想的。

尤其萬琉哈氏還是傾囊相授,沒有一點藏私的意思,就讓陳了。

提出道∶“只讓藍一人譽抄那些書實在太慢了,這些算數奴婢還沒吃,主子還得仔細寫后頭的,這陣子奴婢會跟著藍一起抄書。”

要求抄書,而不是催著自己繼續補充后邊那些算數書的容,讓萬琉哈氏很是松了一口氣。

一冊書添補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很擔心會有錯,誤導后人就不好了。

所以會反復斟酌修改,于是自己的進度就慢了下來,很可能一天都寫不完一頁。

如此善解人意,那是再好不過了。

不然就這種對算數狂熱的喜歡,萬琉哈氏生怕陳會來催更,那就太可怕了。

如今這樣慢悠悠的來也好的,自知這不如以前健壯。

當初萬琉哈氏還是研究員的時候,也是吃睡,還常年不見也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經常一沉迷研究,三天三夜不睡覺是常有的事。

神還高度集中,到了后邊的時候,自己都困得有點恍惚了。

實驗室會發生意外,估計也是因為睡眠不足,才會發生這種低級錯誤。

萬琉哈氏當初年紀輕輕把自己熬死了,如今好不容易再活一回,怎麼都要悠著點兒,別又把給熬壞了。

再就是邊的宮都盯著呢,也是不敢多熬,不然這些宮一個個眼圈一紅就要哭了!

幫著藍抄書,兩人的進度就更快了。

萬琉哈氏想著過年前能把這些譽抄好的書作為新年禮送回去,也不知道拖爾弼有多高興,心里面也是歡喜的。

忙忙碌碌的,不是添補算數書就是自個看書,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還是文雪提醒,萬琉哈氏才想起在角落做對照組的蘋果來。

把這個觀察的差事給了文雪,一來識字,能簡單記錄一些。

二來也不是太難的活,卻要一天到晚時不時去看看,在殿伺候的宮比外頭的太監要方便得多了。

果然文雪記錄得不錯,萬琉哈氏先是看了對照組的兩個蘋果。

玻璃盒子里的蘋果已經開始蒿了,卻比外頭的蘋果要好一些。

滿打滿算,蘋果在玻璃盒子里放了有半個月,不如剛新鮮放進去的時候,改變卻也不多,只果皮有些暗淡,稍微有點干。

看來玻璃盒子的封程度還算可以,萬琉哈氏就笑著對文雪道“你繼續盯著看,每天早晚記錄一遍,回頭這蘋果徹底壞了的時候再提醒我。”

文雪連忙應下,對這個差事十分用心,就差每天趴在玻璃盒子面前牢牢盯著了。

無比慶幸自己之前在廣儲司的時候,夜里著識字。

雖然剛開始反復看反復忘記,被周圍人也嘲笑,覺得當個繡娘本沒必要識字,文雪還是堅持下來了。

如今識字不算特別多,也沒有文采,但平常的讀寫還是能勝任的。

文雪激當年努力的自己,不然這個差事只怕也不會落在上。

其他幾個宮對文雪十分艷羨,背地里更是卯著勁努力識字,希能慢慢趕上

玻璃盒子還需要實驗時間,張應那邊燒制立玻璃居然也出了果。

這才半個月的功夫,他就趕忙帶著一件還算妥當的完品送過來重華宮給萬琉哈氏過目。

“定嬪娘娘,這是工匠反復燒了幾回才做好的。雖說還不算最好,勉強能看,還請娘娘指點一

張應是明白,這燒制玻璃的事,萬琉哈氏哪怕是紙上談兵都比他們擅長。

那得了,他只要虛心來請教,保管能做出讓康熙滿意的品來。

張應小心翼翼把手里掌大的錦盒呈上,小心打開錦盒。

里面鋪著綢緞,上面放著一個玻璃茶碗。

茶碗不大,卻極為通,周圍還有一圈彩的釉彩花紋。

中間淺周圍深,就像是鏤空的釉彩,拿起來對著線,從沒有染料的地方投出來,可謂流溢彩。

金桂看著都忍不住放輕了呼吸,生怕呼吸重了會驚擾了這樣的一件寶

萬琉哈氏單手舉著玻璃茶碗,看了一會不由驚訝。

如今的工匠真了不得,他們這是誤打誤撞做出了玻璃琺瑯了?

這玻璃茶碗十分完整,玻璃并不厚,又恰到好

看著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

一來要先做玻璃胚胎放進爐子里燒制,燒出來后自然是吹出形狀來。

吹完之后冷卻,再開始上

之后再放進爐子里燒制,只是這染料和玻璃的熔點很接近。

如果溫度高了,玻璃皿就可以廢掉,如果溫度低了,這染料就不能徹底融玻璃之中。

可以說不費幾次,都不可能做出一件來。

張應原本過來之前還對出了這麼一件難得的玻璃茶碗十分自得,如今見萬琉哈氏盯著茶碗沉默許久,心里不免漸漸忐忑起來。

那點得意早就飛了,他還被自己嚇得大冷天后背都被冷汗打了。

不會是這茶碗有什麼不妥之,確實自己過來之前沒發現的?

張應心思百轉,越想越是害怕,雙都有點發了。

好在萬琉哈氏沉默的時間不算長,很快把玻璃茶碗放下,笑著道“不錯,這是哪個工匠做出來的?實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玻璃皿,皇上見了一定十分歡喜。就是做起來只怕不容易,想必要廢掉好幾爐才能做出一件來。”

聞言,張應低下頭連答道“娘娘神機妙算,確實如此。工匠廢了好十幾爐,毀了不玻璃皿,才做出這麼一件功的來。”

那些做壞的也不會直接扔掉那麼浪費,而是融掉后再重新做。

萬琉哈氏笑著道“工匠做得很好,這彩玻璃原本就不容易做,更別提是做玻璃皿了。”

比起平面玻璃,玻璃皿要更難,很容易就變形了。

變形的話,那這一件玻璃皿就算是廢掉了。

而且在平面玻璃上作畫,只是將染料畫在上面,然后燒制就是讓染料附著在玻璃上。

玻璃琺瑯就不一樣了,西洋的彩玻璃是作為窗戶安裝,側面看不到,只看正面,還能糊弄過去。

如今這皿都是立的,擺在跟前的,若是染料尤其厚,那就不了。

只能把染料上得很薄,正面側面看著并沒有凸出太多才行。

另外越大的皿就越難做,只能掌大的小巧皿更容易上燒制。

張應心里松口氣,萬琉哈氏沒責怪他們費工夫卻只做出這麼一件,甚至還頗為滿意的樣子,實在是萬幸了。

這句話,哪怕康熙覺得費時費事,只得一件了點,卻也不會有所苛責。

不愧是定嬪,只看一眼就明白這東西有多難燒,甚至清楚難點在哪里,都不必張應多解釋了。

若是換個嬪妃,張應想解釋,也得對方能聽懂才是。

要是說得難了,對方聽不懂,那就尷尬了。

要是說得太簡單,主子們以為很容易做,那也不行。

幸好萬琉哈氏很是了解,都不必張應多費舌了。

康熙這時候進來,聽見后半句,不由問道∶“什麼不容易做了?”

他進來后看見桌上錦盒里的玻璃茶盞,就知道張應在英華殿那邊燒制出第一件彩玻璃皿直接就送來重華宮,不由似笑非笑看了過去。

張應嚇得已經跪下了,萬琉哈氏一看就明白,他居然沒先送去給康熙過目,而是第一個送到這邊來,頓時心下無奈。

好在康熙并沒有計較的意思,上前抬手拿著玻璃茶盞把玩了一番,微微頷首道∶“尚可,就只有這麼一件了"

張應哆哆嗦嗦回答了,康熙也不意外。

萬琉哈氏看了張應一眼,還是說了公道話“皇上,這玻璃琺瑯不容易燒制,只怕廢了十幾爐才能燒出一件來。就是這玻璃和染料的熔點差不多,燒制小點的玻璃皿還可,大一些就難了。”

何止難,如今的技估計就不可能做到的。

康熙低頭看著手里的玻璃琺瑯茶盞,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也是,這麼費工夫只能燒制小巧的東西,最多就是茶盞、鼻煙壺等,實在太小家子氣。

再漂亮又如何,擺在架子上,不湊近仔細看都要看不見了。

若是賞人的話,那也是不太能出手的。

擺又不能擺著看,賞又不能賞,那要來做什麼,不就浪費人力力了?

見康熙臉上帶著不滿意的樣子,張應的雙了,臉都白了下去。

萬琉哈氏看著茶盞想了想道“皇上,這染料既能在玻璃上燒制,應該也能用在瓷上。瓷比這些玻璃就要結實多了,沒那麼容易燒壞。"

當然了, 琺瑯瓷燒制的時候也是廢好一些才能得到一個, 怎麼都比玻璃皿強一些。

做得大一點的瓷,熔點高,也就沒有玻璃皿那樣只能做掌大小的了。

康熙挑眉道“也罷,那就試一試用在瓷上。若是做出來了,朕有賞。”

言下之意,若是做不出來,那麼就只有罰了。

張應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要被送去行刑的犯人,劊子手都到了,忽然得到赦免,整個人被汗水泡著,像是劫后余生。

李德全見他呆住,在后背踢了張應一下。

張應連忙回過神來應下道“是,奴才遵命。”

他起行禮后,連滾帶爬退出去,連桌上錦盒里的彩玻璃茶盞都給忘了。

萬琉哈氏無奈道“張伴伴走得急,回頭小金子把這茶盞給他送回去。”

康熙搖頭道“不必,他送來了,只得了這麼一件,留著給你賞玩就行了。”

他要留下來,自然沒人敢手拿走。

萬琉哈氏只好把玻璃茶盞留下,還別說,這茶盞怪好看的,于是歡歡喜喜收下了。

收下后,看月瑩泡好茶送來,宮人們就退了出去,留下康熙和萬琉哈氏單獨相

就連李德全都退到門口,沒打擾兩人。

萬琉哈氏喝了一口茶才想到“皇上,我記得瓷務府那邊負責的,英華殿攬了這事會不會不好”

康熙不在意道“有什麼不好的,英華殿那邊是按照你的吩咐燒制的,若是能燒出來就好,實在不行再讓務府那邊試試就是了。”

所以說英華殿也算是個實驗室,用來給做實驗的嗎?

萬琉哈氏還有點驚訝,就聽康熙繼續說道∶“養心殿那邊的實驗室到底小了一點,再往外擴也不合適。”

畢竟養心殿是議事的地方,周圍的宮殿都固定了,再擴大實驗室確實也沒多地方了。

"朕打算讓人把英華殿收拾一下,將儀都挪過來,再添上一些。"

他也是許久沒從西洋人手里添置新的儀了,就笑道∶“回頭傳教士那邊送了新的儀過來,你跟著來掌掌眼,看有沒什麼有趣的東西,一并留下來。”

萬琉哈氏笑著應下,也好奇如今西方的技達到什麼程度,送來的又是什麼樣的儀了。

要是有好的,如今能用上的,自然要留下才是。

“那敢好,我也好奇西洋人如今手頭都有什麼好東西了。”

別是西洋人拿出什麼糊弄人的玩意兒,卻出高價,跟彩玻璃一樣,讓康熙了冤大頭。

康熙又笑道“回頭讓李德全再打一副鑰匙給你,哪天你想做什麼,只管過去就是了。”

萬琉哈氏一怔,他這是打算收拾好新的實驗室之后,卻是能共用了

康熙見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好笑道“怎麼,不敢去了”

萬琉哈氏回過神來笑道“皇上如此大方,我若是不過去,實在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

聞言,康熙笑著摟住的肩頭∶“也就你敢這麼爽快應下,不過朕就是喜歡你這子。”

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一點不拖泥帶水,更不會扭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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