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騎在“傳統”上掄王八拳這種事，楚擎極有就。

對于摁住“先河”往死里開它，楚擎極為擅長。

能打臉朝廷，解決了軍伍的后顧之憂，并且讓大量的錢財流起來，楚擎已經飄了，覺得自己終于有拿得出手的事可吹噓了。

過了沒幾天，隨著一艘補給船到達郭城后，還在吹牛b狀態中的楚擎，如遭雷擊。

“老四他…”楚擎的眼珠子險些飛出眼眶：“敗了？”

補給船的話事人孫辰，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本是去二王城附近的海域運送資，可誰知…誰知就…就…”

“就什麼，說啊！”

“兵敗如山倒，二王城輕騎兵追出城外，陛下大軍一潰千里。”

知州府中嗡的一下炸開了。

楚擎面晴不定：“詳細說！”

孫辰措了措辭，將了解的況都說了一遍。

他并非是軍伍，而是水手，駕船這種事不在話下。

現在很多地方都有了造船廠，可船也不是掄著膀子砸兩錘子就能造出來的，補給是有，但是運送的話需要大量的船只。

之前“繳獲”的商船還有不，本就空間巨大，后期陶若琳就拿了主意，充公的海商商船全部改為補給船，一半運送瀛島的銀礦，一半從琉球島和東海三道往高句麗運送輜重。

駕船這種事不是說長手就行，得講究個方式方法，孫辰就屬于是“編外人員”，稱之為臨時工也行，幫著舟師軍伍駕船運送資。

來回跑了七趟了，這是第八趟，和往常一樣，準備到二王城附近的海域往陸地上卸資，誰知剛到地方還沒靠岸呢就見到大量的昌軍往南側跑，那一個慌，尸連了一路，都不是且戰且退，就是一潰千里，連昌軍的旗幟都看不到，二王城方向殺出了大量的輕騎兵，咬住昌軍的屁一路砍殺。

遠鏡這東西不是誰都能用的，反正孫靠雙眼看就是這麼個況，他不懂戰陣上的事，也沒敢靠岸，看到什麼說什麼。

“點齊兵馬，所有人半個時辰后登船，新卒出營，帶好資迅速登船。”

陶蔚然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好多新卒本沒有出過海，直接拉到戰場上又能有幾分戰力？

正堂之中，楚擎反而了最先冷靜下來的人了，極為果決：“火藥、長弩，全部搬到船上，半個時辰后，我要見到所有臨海戰船整裝待發，一個時辰后啟航！”

小伙伴們撒丫子跑了出去，每個人都急的不行。

牽一發全，敗分大敗與小敗，如果只是局部戰役上的失敗，無關要，可若是陛下那一支大軍全部潰敗的話，所有的一切全白折騰，重振旗鼓需要時間，而太國度的戰卒已經登船了，新羅那邊準備討伐百濟，現在大昌下場了，靠其他兩只隊伍，沒個打。

太國度的戰卒，需要深高句麗腹地，算是孤軍戰。

新羅和百濟，五五開都是往多了說，一旦高句麗給昌軍攆走，轉頭就能幫百濟削新羅。

楚擎面沉如水，在正堂來回踱著步，最終目落在了角落里竊竊私語的付家二。

“你們覺得陛下當真是潰敗了？”

付家二還是第一次見到楚擎如此模樣，付永康想了想：“兵臨二王城下，雖是易守難攻之，可只是難攻，卻不適合平原野戰，為何會一潰千里，不應該啊，難不是敵之策？”

“敵？”楚擎深呼吸著，強迫自己徹底冷靜下來，目看向輿圖：“黃老四雖然沒底線，可這次出兵高句麗，爭的就是一口氣，看似沒臉沒皮實際最是在乎面，想要引蛇出還有其他辦法，比如火燒西側，斷其后路，同樣可以將二王城的兵力出來，完全沒有佯裝潰敗的必要，最主要的是，就算將二王城的兵力引出來，陛下想要奪二王城，還是要原路殺回去，怎麼都繞不過二王城的兵力。”

付永康略顯錯愕：“你何時懂了戰陣？”

楚擎沒吭聲，凝著輿圖，足足過了半晌，沖著外面喊道：“給陶蔚然來！”

守在門口的探馬急匆匆的跑開了。

過了沒一會，滿頭是汗的陶蔚然快步走了進來。

沒等陶胖子開口，楚擎說道：“無論事實如何我都會帶兵過去，你與陶若琳坐鎮郭城，補給一應事務，你二人全權負責。”

“大人去便是，郭城有我與大小姐，待那些商賈與世家子將資運送過來，必然盡快送去大人那里。”

“好，到了之后我搞清楚怎麼回事會第一時間派人回來通知你們。”

看似冷靜的楚擎，心中滿是擔憂，三言兩語代清楚后，前往了后側廂房推門而。

陶若琳正在午睡，聽到聲音睜開眼，見到楚擎的模樣，神微變：“出事了。”

“老四被干了。”

“怎麼回事？”

“回來一艘補給船，南側大軍，也就是老四率領的昌軍，攻打二王城，一潰千里。”

“莫要憂心，陛下是天子，戰事不利也不會沖殺在前方，即便是潰敗也有軍伍與親隨殿后。”

先是寬了楚擎，陶若琳又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問清楚了嗎，會不會是陛下用計？”

“付永康和付保衛也有類似這樣的猜測，初聽之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為何。”

楚淵坐下后分析道：“沒必要，靠火藥和猛火油，能將二王城后面的補給全斷掉。”

“若是高句麗大軍已是支援了二王城呢。”

“倒是有這個可能，如果二王城不是孤城的話…”

楚擎眉頭擰了川字：“那也不應該啊，咱們運送糧草困難，二王城也是如此，再怎麼打也不可能直接給好幾萬昌軍打這個熊樣吧。”

“算算日子，太國度的戰卒已是上了船，陛下很有可能是有意為之。”

“剛才我也考慮到這個況了，高句麗誤以為那些戰卒離開，老四趁機將二王城的兵力都引出來，可…”

楚擎連連搖頭：“可那個孫的家伙說看到了很多尸，昌軍的尸，老四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可真的是兵如子，為了用計，不會犧牲軍伍的。”

“你說的對，只是此事真的很蹊蹺，莫非是高句麗人想到了克制火藥與猛火油的法子？”

楚擎瞳孔微。

之前他還真考慮過這事。

凡事都有兩面，火藥這種在冷兵時代的神兵利同樣如此。

之前在瀛島就有過先例，一支舟師軍伍襲瀛島的將軍府，結果因為行軍的時候接連下了幾天大雨，見到敵人后，好多蓋著油布的火藥弩本點不燃。

對方并不是什麼強敵勁旅，雙方兵力也差不多，可那一支軍伍們太過依賴火藥了，這一看火藥不好使，反倒是軍心大失，被打的節節敗退，還好跑路達人藍韌山及時趕到將這群白癡安全帶出了重圍。

如果高句麗人有了克制火藥和猛火油的方式，那麼黃老四麾下那些大量的折沖府軍伍是有可能潰敗的，而且潰敗這種事會引起連鎖反應。

“不管了，事實如何去了才知道。”

陶若琳還是覺得楚擎有些沖：“不如再等上幾日，有了確切的消息再做打算？”

“等不了，反正早晚得過去，不差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