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第18章 一夜未眠

裴季步了里間,停在了榻前,轉面對著華音,雙臂展開。

華音會意,溫婉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停在了他的面前,抬手給他解開外袍的系帶。

裴季原是習慣的警惕著那雙手的一舉一,但多瞧了幾眼后,不的多了幾分打量。

玉指白青蔥,似無骨一般。

裴季想起那日小皇帝中毒,在蘭茵院廳中的未盡之事。

那時,他這九姨娘眼如,也是用這雙手解開了他的腰封。若是之出現得再晚一刻,也不知接下來會如何讓他盡興。

可是打算用這一雙手?

裴季眸幽暗,間不上下一滾。

他是謹慎多疑之人,所以向來都是孤一人,不會讓人過于接近,所以他不近,可在嘗試之后,不可否認,這之事確是能讓人到達極樂。

用一個詞來說,便是食髓知味。

華音去了裴季上的黑外袍,掛到了一旁的架子上。許是他來時才剛沐浴,服上還帶著淡淡熏香,

比較清冷的香,和裴季這人倒是相襯。

華音轉,猶豫了一瞬,手還是放到了裴季的頭上,正解開系帶,卻聽上邊傳來裴季那帶著趣味的低沉嗓音:“這般著急?”

華音:……

這人不僅招人煩,還欠!

華音停下了作,覺得出來裴季今晚有一縱容,也意識到可在適當的程度矯

所以就準備先上榻,讓他自己來寬。但才要上榻之際,手腕便被裴季住兩人。

“把了再上榻。”

華音自然不會以為他是急,他只是想確認上可藏有利罷了

暗吁了一口氣,暗罵他如此警惕,就該待在他的寒院別出來才是,還跑出來禍害做甚?

裴季松開了華音的手,目落在了上。

華音自覺不是一個容易覺得恥的人,可這狗賊總是能讓生出幾分恥之意。

在裴季的目之下,華音背對著他緩慢的解開外衫。

夏日衫輕薄,且剛沐浴完,去了外衫,里邊就一件單薄的小,優的背部曲線便落了裴季的眼中。

隨著一件一件的衫落地,雪白逐漸顯

裴季眸更暗,喑啞命令:“轉過來。”

逃跑前且暫且順著他的意。

華音躊躇了片刻,還是雙臂抱,較怯的轉過了來,低著頭不去瞧裴季,似個滴滴的娘一般。

更似那本話本里邊的娘,也就是那高的寵妾,怯怯的。

可他這九姨娘卻又不一樣。

那話本里邊的娘是真的弱,子也綿可欺。

裴季現在回過話本的味來,忽覺得那樣的子著然無趣了些,還是他這九姨娘有趣些。

不說子,就是段也好了許多,細腰。

每次歡好,裴季都未曾仔細地打量過他這九姨娘姣好的段,現在倒是生出了幾分可惜。

華音被看得臉微微發燙,也不顧他還要做什麼,轉就快速的上了榻,鉆進了薄薄的被衾中。

裴季了帳幔一眼,再而不疾不徐地褪去了上多余放,上了榻。

上了榻后,遂一伏下,雙臂一撐,把華音圈在了兩臂之間,他居于上方端詳著底下的華音。

先前都是從后來,這猝不及防的面對面,讓華音不自在。

這人該不是看了太多的艷.話本,花樣也多了吧?

想到書房那會舒服了些,這一回倒是沒有那麼抗拒了,索直接閉上雙眼,小聲問:“大人不綁妾了?”

裴季卻猝然俯下來,伏在耳邊道:“想被綁著來?”

耳邊的熱氣拂了耳蝸,華音背脊麻了一下,不說話。

——他有那等嗜好,可沒有!

“換一種法子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多了一笑意。

說著,遂把華音的雙手舉過與頭頂,一手鉗制,一手作

華音呼吸漸,只要沒有第一回那般暴蠻橫,也就躺著隨他折騰了。

烏云漸移,遮過圓月,夜已深。

屋外等得打起了瞌睡的碧玉綠蘿終于聽到了備水聲音。

二人忙去把廚房溫著的水抬進了房中,隨即又低著頭退出了屋外。

裴季簡單地拭。

而華音趁著他在外間子的時候,快速地從帳后探出修長白皙的手臂撈起地上的衫,很快的就穿上外衫。

那邊的裴季許是暢快了,心頭也多了幾分愉悅,看到九姨娘的作,角略勾,心甚好。

華音磨蹭了一下后才下榻,的道:“大人先坐一會,妾洗后再來收拾床鋪。”

裴季“嗯”了一聲,襟半敞,慵懶地坐到了塌上,拿起方才未看完的話本繼續看。

華音端水到里間的屏風后洗了子,然后把外衫穿上,再去把榻上的床單取下,就著竹席睡便可。

把床單放到了一旁,瞧了眼外間的裴季,思索了幾息,聞:“還有兩個時辰左右大人就好上朝了,大人可要回寒院?”

裴季把話本放下,起間:“不回,就在這歇著。”

華音沒有再說什麼,轉就回了榻上,躺到了里邊。

便是一宿不睡,明日待他離去后也是能繼續睡的。

可以裴季那樣戒備的子,肯定也是一宿不睡,與不同,他還要早早上朝。

就看誰能熬得過誰了。

裴季躺在了外側,二人中間還隔著一個人的空隙。

二人床上無話,華音背對外側閉著眼睛。

哪怕再疲憊,但神卻是于極其警惕的狀態。

里側的人呼吸雖然細長均勻,像是睡著了。

五更天已至,外邊傳來敲門聲,還有裴季侍從的聲音:“大人,五更天了。”

裴季只一息便坐了起來,似乎從未睡。

華音也意思意思地坐起,著眼眶道:“妾給大人更。”

裴季并未拒絕,華音也只好起來給他更

后,裴季沒說什麼就離開了,華音似不舍地把人送出屋子。

看著人離開了院子后,連忙回房,關門上床睡覺,作幾乎是一氣呵

裴季不在,華音不過是半刻就睡了過去。

*

早間裴季在蘭茵院留宿的事,裴府上下都知道了。

霍府醫聽到這消息后,便匆匆去尋了之。

裴季下朝后,再在宮中教小皇帝理政之道,待出宮的時候已是巳時。

回到了府中換了常服,到了書房后,之端來了茶水。

之邊倒茶水,邊道:“今日霍府醫來尋了侄兒,說了些關于九姨娘的事。”

說罷,遞給裴季茶水。

裴季接過了茶,暼了他一眼:“霍府醫說了什麼?”

之回:“霍府醫道九姨娘若是有心疾卻有孕的話,到生產的時候,恐會有命之憂。”

飲茶的裴季作一頓,又聽之道:“霍府醫給了侄兒一副避子的藥,侄兒已讓人去熬了,可要給九姨娘送去?”

裴季飲了一口茶,放下杯盞,淡然道:“送去吧。”

之頷首,正退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喵”的一聲,他腳步頓了一下,循著聲音往下去,只見在小叔腳下有一只掌大的橘白小貓兒,小貓兒上臟兮兮的,都是泥和污漬。

之也沒有太過驚訝,畢竟自家小叔在宮中的時候,最的便是帶上三兩魚干喂食荒廢宮殿中無人飼養的小貓。

哪一只越是不搭理他,小叔便越抓弄那只。

裴季低頭了眼腳邊上的貓兒,差些給忘了讓隨從帶回來的貓兒。

“路上撿的,被幾個孩折騰得夠厲害,弄去府醫那瞧瞧。”

之蹲下,正去拎小貓兒,卻見那掌大的小貓兒上的全部炸了起來,更是得兇狠,又兇又怕地往后退,同時又揮著貓爪子。

裴季見狀,彎下腰手過去,毫不在意那鋒利的貓爪子,而那貓爪子也在他掌心中狠狠抓了一下。

掌心出了一條紅痕,裴季手放在了它的頭上輕了幾下,那貓逐漸放棄了掙扎,但還是戒備地趴在地下,僵著喵喵

好半晌后,聲才喚了過來,裴季著它的后領子給之。

之有些怕,但還是把它放到了手臂間拖著,小貓有些掙扎,也被之溫的摁著,不讓它

之看了眼小叔的掌心滲出了珠子,道:“一會侄兒順道在霍府醫那取些藥過來給小叔敷上。

裴季“嗯”了聲,只簡單地用帕子珠,開始辦公。

*

華音還在想著借口去霍府醫那要避子方子,結果寒院就送來了避子湯。

華音面上似乎失魂了一般,但心底卻是喜的。

猜想裴季這人就是舍不得子,但又不想讓有孕,免得生下不健康的孩子。

如此也好,省得還得費心思避孕。

華音毫不猶豫地把那已經溫度適宜湯藥一口氣飲盡。

午間樂云提著一個食盒過來,道是做了糕點送來給九姨娘嘗一嘗,但實則是好遮掩著把東西帶回院子去。

華音見來了,便把拉進了屋中,只留二人在屋中。

華音把準備好的補品拿給了

樂云看到這些補品,驚道:“這應該都是管事送來的吧?!”

華音輕噓了一聲:“送得有些多了,我便留了些。”

“當歸,雪蛤,花膠,燕窩,這些差些的都值些銀錢,更別說是這些頂好的了,這里看著各樣都有個十錢左右,百來兩銀子肯定是有的。”

樂云是商戶之,自小跟著父親去鋪子,對這些價格也是有些了解的。

華音道:“無論賣出多銀子,都分給八姨娘兩。”

樂云本來還想著能掙個七八兩也是多了的,誰想還不止。

看著這些補品,樂云不心酸。

這說出去誰信呢,為攝政大臣的妾室,卻是落魄到需要自己典當私來補開銷了。

把食盒里邊的點心端了出來,然后把那些個補品都放了食盒中,樂云道:“過兩日我去管事那求一求,也是可以出府的。”

聽樂云這麼說,華音也了出府的心思。

也得知道城門在哪個方向,到時候也不至于像只無頭蒼蠅。

*

穆王妃生辰,恰逢有孕,穆王府讓人大肆來辦生辰宴。

王府一派喜慶,晌午時陸續有人提著禮赴宴。

這時府門有下人高喊:“攝政大臣,北鎮司指揮使裴大人送來賀禮。”

礙于裴季的權勢,穆王讓人把送禮來的人進府。

之端著一個錦盒了府,停在了穆王與穆王妃面前,略一行禮。

之面上帶著溫潤的笑意,道:“大人事務繁忙,不出空來,但也讓人備了一份禮送個穆王妃。”說著,便朝著穆王妃呈上了錦盒。

賓客聞言,都有些詫異。

這一個未婚的男子,送禮給已了婚的婦人,好似有些不合適,但也沒人敢說些什麼。

穆王妃只能接過。

之道:“大人囑咐過,道王妃收到生辰禮后,請打開一看,看看喜不喜歡。”

穆王妃微微蹙眉,暗道自己與那裴大人也沒說過幾句話,怎會忽然送禮給

雖然這樣想,但也不好當眾拒絕,便也就打開了錦盒。

看到錦盒中是一支金簪,神微微一愣,但旁的穆王卻是臉一變。

懷孕的妻子正手去取簪子,穆王驀地手拿過了錦盒。

所有人都因穆王的作而愣了一下,之也像是不解地向他。

穆王知道事,心底震驚之余,面上也極力維持著鎮定,笑道:“裴大人的心意,本王與王妃已收到,請回去告訴裴大人,簪子與王妃很相襯。”

之笑了笑,道:“禮已送到,小的便告退了。”

說罷一行禮,轉離去。

穆王對著王妃道:“我去解手,順道幫你把簪子帶回去。”

穆王妃盡管心里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穆王帶著笑意離去,待到無人的地方,笑意瞬間消失,臉沉得很。

深呼了幾息緩過神后,把盒子給了一旁的侍從,吩咐:“把這簪子送給太后娘娘,就說是裴季送來的。”

侍從頷首,拿著錦盒離去。

太后收到錦盒,看到金簪的時候,臉也是一變,忙讓人把簪子拿開。

簪子才拿開,就有宮人來報,說是國丈和國丈夫人求見。

太后讓人把簪子銷毀,隨即讓人把國丈和國丈夫人請進來。

李家夫婦疾步了殿中,還沒行禮,那國丈夫人便喊道:“太后娘娘你可得救救你弟弟呀,他不僅被北鎮司的人打得半死,還給他們的人給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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