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o不出意外地慫了，被迫低頭道歉，雖然從他們的道歉申明中連五錢的真誠都看不到。

得到消息的時候，留在rh基地的四個人正在吃宵夜。

老譚滋滋地算著錢，飄飄仙道：“這一波我們能拿到四十萬金的獎金，折算人民幣兩百五十多萬。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大基地，這里隔音太差了。昨天樓上那對夫妻吵架，我都恨不得湊個頭上去聽。”

陸有山一盆涼水澆下去：“你確定這獎金能到我們手上？”

老譚趕夾了塊排骨堵住陸有山的：“我不許你說這種話。”

“這幾天timeless靠著鞭尸視頻收獲黑子無數，連帶著ipl也漲了一波。等下，這個該不會是……”芝士翻著微博，突然激，“臥槽，真的是小魚！小魚怎麼也去ipl了？”

老譚大驚失，一把搶過芝士的手機：“給我看看。”

虞照寒問：“你們在說誰。”

“小魚啊！小魚吐泡泡！”

虞照寒語氣淡淡：“不認識。”

芝士向虞照寒隆重介紹：“小魚吐泡泡，男，rh俱樂部資深，有rh在的地方就有他。rh每一位員都沐浴在小魚的輝里：rh被噴的時候，他戰在第一線，舌戰群儒，以一敵百；我被罵哭了，他還會用貓咪頭和我說早安晚安——貓咪頭還是他自己畫的！”

陸有山若有所思：“我好像有點印象，我一發狀態這個小魚就我多喝熱水早點睡，然后他媽折騰其他隊員。”

虞照寒問：“你們為什麼會覺得他去ipl了。”

看完微博的老譚接過話：“因為他在賽前瘋狂鼓勵xu，給xu推薦茸茸的解視頻。xu贏比賽后轉發了他的評論，和他說了謝謝。”

芝士暴風哭泣：“小魚還說xu是最棒的媽……那我呢，我算什麼？隔壁鄰居嗎？”

虞照寒理智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小魚吐泡泡是個正常的國玩家，他鼓勵xu只是因為不想看韓國人贏而已。”

“那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芝士委屈道，“居然還給xu推薦茸茸解視頻，我還以為我是獨一份呢！”

虞照寒：“……你想多了。”

陸有山問虞照寒：“小魚在微博論壇都很活躍的，你不眼嗎？”

虞照寒用平靜的語氣陳述客觀的事實：“我太多，記不住。”

“說到人氣和……shine，派牙直播今天又聯系我了。”老譚邊說邊打量虞照寒的臉，“今年所有的比賽都結束了，訓練可以暫時松一松，你還是沒有直播的想法嗎？”

陸有山一個激靈：“誰要松？離下個賽季只剩下五個月了，時間極其迫！”

老譚把陸有山的臉推到一邊，對虞照寒說：“俱樂部的況你也清楚，老板算是徹底擺爛了。你追夢歸追夢，也要為自己的口袋考慮。趁人氣高，能賺多是多。”

虞照寒沉默著。

一般的高嶺之花會去做直播嗎？

老譚笑道：“芝士他們都把你看標桿，你不簽，他們也不敢簽啊。”

芝士默默飯不說話。

虞照寒這才開口：“我不想說太多話。”

老譚忙道：“不用你說話，你給看臉和作就行。你知道派牙直播打算花多錢請你嗎？”老譚一個掌舉起來，“這個數！”

虞照寒眉間突突地跳，被他立刻按住：“我考慮一下。”

虞照寒打職業兩年，沒參加過任何商業活也從來不直播，想要看他只能可憐兮兮地等rh的比賽。

直播意味著要和互，謝的禮，這不像是一個穩重的隊長會做的事。

可上評論席也不像他會做的事，他還是上了，除了激一點，似乎無事發生，格也沒怎麼掉。那他直播是不是也沒什麼大問題，說不定還能在面前多裝幾波。

深思慮后，虞照寒決定和直播平臺簽下直播合同。

畢竟派牙直播是國最大的游戲直播平臺，有一個財大氣的老板，開出的條件我們穩重的隊長實在拒絕不了呢。

虞照寒十六歲為rh的青訓生，之后一直留在rh。正式簽合同的時候，因為年輕不懂事，再加上其他原因，一簽簽了五年。雖然他后來打出了名氣，為了明星選手，但年薪的漲幅并沒有和他的人氣相匹。現在有了直播和打賞的收，俱樂部給的那點薪水不得不說，像買瑪莎拉的一百塊優惠券。

直播平臺對rhshine的首播相當重視，還派了工作人員上/門/服/務，配置好相關設備。虞照寒的首播安排在周六晚上八點，妥妥的黃金時間。

平臺預熱了三天，鋪天蓋地地宣傳，只要關注《目的地》職業比賽的玩家基本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包括正在備戰總決賽的ipl。

今年國際邀請賽的總決賽在國杉磯舉行。ipl的對手是去年大滿貫，已經二十連勝的北大魔王，衛冕冠軍——杉磯lawman。

ipl全員提前一周飛往杉磯。虞照寒開播的時候，他們正在首都國際機場候機。

時渡買完可樂回來，看到教練戴著耳機，捧著平板看得正起勁。時渡了教練一聲，教練抬起頭，手忙腳地接過迎面飛來的可樂。

時渡在教練邊坐下，不經意瞥見平板上的容：“我還以為你在布置戰，原來是在值區混，牛。”

“去你的值區，”教練笑罵道，“你自己看看是誰。”

時渡湊過去一看：“666。”

《目的地》的專區里，虞照寒直播間的熱度已經排到了第一，他甚至還沒正式開始打游戲。他的麥出了點小問題，平臺的小姐姐正在幫他調試。

【謝派牙，讓我和我老婆見面的頻率大幅度上升】

【小姐姐讓讓，你擋著我看漂亮隊長了。麥克風調試不了就算了吧，反正他也說不了幾個字】

【啊，好想當shine的狗啊】

【無語，shine也下海直播了，電競圈還有專心打比賽的嗎】

【現在有幾個不直播的職業選手你數出來給爹瞅瞅，專心打比賽和直播不沖突】

【蹲個老婆的口紅號】

在麻麻的彈幕里，時渡勉強看清了虞照寒的臉。

沒戴墨鏡，還是那一純黑的隊服衛，襯得他的皮白到發。劉海有些長了，擋住了眼睛，卻依舊能看到他又長又的睫。

高冷厭世臉的天花板。

時渡有些慶幸自己不是控，還能用理智的目看待虞照寒。像他們俱樂部的那幾個，比如xu，都被虞照寒蠱什麼樣子了。

時渡打開可樂，問：“shine怎麼會去直播，他不是沒世俗的嗎。”

教練低聲音：“我聽說，rh已經被他們老板拖欠了好幾個月的工資了，他們現在也只能勉強維持俱樂部的運轉。”

時渡揚了揚眉，緩聲道：“真的假的。”

“我消息還能有假？不然rh怎麼一個替補都沒有，永遠是那四個人首發。”

時渡若有所思：“他們這種況是最近才有的，還是一直都這樣。”

“持續了一個賽季吧。助理教練，數據分析師什麼的都沒，但就算是這樣，rh還是拿了個八強。”教練一口氣給虞照寒投了十個小飛船，一個300rmb，“shine的直播還是值得看的。他們才和lawman打完，雖然最后4:2輸了，但這年頭能從lawman手下拿下一小局對很多隊伍來說都算過年……上次tco的事我們還欠rh一個人，等回來請他們吃個飯好了。”

直播間里，虞照寒的麥終于調試好了。他戴上耳機，點開了《目的地》的客戶端。

教練滔滔不絕中，忽然聽到邊的男生發出一聲輕笑。他問：“你笑什麼？”

時渡聳聳肩：“沒什麼。”

教練還以為小爺目中無人的老病又犯了，警告道：“你可別瞧不上他。shine是什麼級別的長/槍，全聯盟也就lawman的長/槍能和他比一比槍法。就說這個賽季和rh的幾場比賽，你被他頭多次了？”

“我哪敢瞧不上虞隊長。”時渡懶洋洋地解釋，手里轉著棒球帽，“我只是剛剛看到他……算了。”

教練：？

【你們剛剛看到沒？shine戴耳機的時候，耳麥打到鼻子了，然后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笨手笨腳的有點憨欸。啊啊啊我大概是瘋了，我竟然覺得shine有笨蛋人的潛質？】

時渡沒想到還有人能注意到這點，并大膽地說出來，他點贊的手蠢蠢：“平板給我。”

教練抱著平板躲到一邊，警惕道：“你又想搞什麼事？你不要過來啊——”

教練就一白斬的材，時渡隨便探個，個手，輕輕松松就搶到了平板：“不會搞事，就點個贊。”

時渡想給前面一條彈幕點贊，卻被提示：【該彈幕已被主播刪除】

時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