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隊長,必須高冷[電競]》第29章 第 29 章

俱樂部宣傳片的拍攝由運營團隊負責。到攝影棚后,吳遼把要上鏡的幾個人領去化妝間,順便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拍攝的主題。

“攝影棚里有一個直升飛機的模型,待會你們一人戴一個墨鏡,從飛機上用繩索降落……”吳遼說完,一臉期待地等待大家的評價。

時渡簡單直接:“有點中二。”

齊獻盡量委婉:“我們的游戲目標是占領目標點,又不是吃。”

芝士眉頭直皺:“可是我們的隊服是的誒,配墨鏡會不會很傻。”

吳遼的笑容逐漸消失,虞照寒想安他的,他真心覺得這個方案不錯,又可又帥。他是土狗,他就喜歡這個。

化妝師走到時渡面前。時渡道:“我不用。去給我們媽化,他喜歡。”說完,拿在手里的手機振了一下,是虞照寒的微信。

【shine:隊服和普通墨鏡是有點不配,我們可以換個可的,比如這種】

虞照寒特意從網上找了搞怪墨鏡的圖片:鏡片上打碼的,鏡框上長花的,還有鏡片做心型的。

【shine:你去建議一下】

【timeless:我不,這更中二了】

【shine:←_←】

【shine:備注不給改,墨鏡不肯戴,我要你有何用】

就算時渡愿意提建議,攝影棚也沒準備相關的道。大家吐槽歸吐槽,最后還是照著劇本拍了。三分鐘的短片,拍了一個下午才結束。

老譚催促男生們收拾收拾準備回去。芝士道:“可是我覺得我那個眼神殺的鏡頭沒拍好,可以補拍一下嗎?”

老譚勸不芝士,找到虞照寒,說:“shine,趕把芝士拖走,這個攝影棚待會還有人要用。”

虞照寒問:“誰。”如果只是普通人,老譚不至于這麼急。

老譚沒什麼可瞞虞照寒的:“是thrones的人。”

老譚是rh的經理,訓練的事雖然管得不多,但也多多知道一些。上次的訓練賽,caps的傻行為讓幾個男生罵了好幾天。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他擔心真撞上了要鬧出什麼損害戰隊友誼的事。

虞照寒明白老譚的意思,了聲:“芝士。”

“怎麼啦?”

“回基地了。”

“好的,隊長。”

老譚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去尋找剩下兩只的影:“灰和紅哪去了?”

吳遼道:“貌似是去洗手間了。”

時渡和齊獻一起從洗手間出來。齊獻悠悠慨:“十八歲就是好啊。”

時渡微笑:“再開黃/腔報警。”

齊獻笑瞇瞇道:“這怎麼就是開黃/腔了?你以前上學不和舍友比大小嗎。”

“抱歉,我從來不住校。”

兩人路過化妝間,一個男聲從里面傳來:“我剛剛在停車場看到rh的車了,他們也來了?”

“應該是。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我想見見shine本人,聽說他皮很差,平時直播打比賽臉上的妝比妹記子還濃。”

時渡和齊獻同時停下了腳步。齊獻用口型說:“caps?”

時渡不置可否。

管他是誰。

thrones的隊長不悅道:“你一個打職業的不關心人家的槍法,關心人家的臉?”

“shine的臉當然值得關注,他本就是靠臉上位的,不會還有人不知道吧。”caps譏笑道,“我聽說,當初他是青訓生的時候技很一般,就是因為長得漂亮,能博眼球才被提上的首發。反正現在觀眾都是狗,有臉就有流量,有流量就能給戰隊賺錢。”

時渡的眼神冷了下去,出來的怒火抑,讓一旁的齊獻都忍不住訝然地轉頭看他。

“別理,”齊獻眼疾手快地拉住時渡的胳膊,低聲道,“你和這種沒教養的傻計較什麼,想想聯盟的規定。”

齊獻自認自己的力氣已經很大了,單手拎芝士不在話下。可現在,他幾乎要拉不住時渡。

職業選手是公眾人,私下打架斗毆是聯盟嚴厲止的。形嚴重的況下,選手很可能直接被終賽。

時渡回頭看著齊獻,微微一笑:“我什麼時候在乎過聯盟的規定?”

齊獻:“……也對。”小爺家大業大,好像從來沒怕過這個。“但就算他們不敢讓你終賽,賽一兩個月還是可能的。新賽季馬上開始,別節外生枝。”

“我懷疑rh的新老板也是他靠臉拉來的,誰知道其中有什麼py易。”caps繼續道,“他們想捧一個電競超級明星出來,所以shine開掛了他們也不管……”

時渡的怒火徹底發,齊獻本拉不住他——齊獻也不想拉。酒紅的長發之下,瞇瞇眼緩緩睜開,狹長的眼睛里不再像平時一樣充滿溫的笑意,只剩下一片冷的

兩個一米八五以上的男生剛踹開化妝間的門,老譚就沖了過來:“——住腳!你們給我住腳!快、快把他們給我拉住!”只要沒真的出手,一切都好說!

化妝間里一共六個thrones的人,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六臉懵中。thrones的隊長率先反應過來,大喊:“拉住他們!”

聽到消息的虞照寒再顧不上格,一路跑到化妝室。只見caps臉發白地呆愣在原地,thrones的媽和坦克拉住了齊獻,剩下三個人一起上才把時渡攔下,場面一度混不已。

“夠了。”

虞照寒簡單兩個字,平息了這場混

時渡和齊獻均是一頓。齊獻立刻退后了兩步,和thrones的人保持安全距離。時渡沖caps笑了一下,冷冷豎起中指:“傻。”

回程的路上,車里的氣低得嚇人。老譚坐在虞照寒邊,低聲道:“放心,都被攔下來了,不算手打架,最多就是推推拉拉,問題不大。我和thrones的經理已經說好了,今天的事私下解決,不會驚方。”

虞照寒點點頭:“回去開會。”

這場臨時會議除了兩個當事人,虞照寒,老譚和記陸有山都在。陸有山是反應最大的那個:“馬上就要比賽了,你們在這個時候跑去罵人打架,這麼喜歡打,我給你們報個班唄,還打個屁的比賽!時渡,你是有背景,聯盟不敢把你怎麼樣,但你想過其他人嗎?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有個好爹!”

時渡干脆道:“我的。”

“還有你,齊獻。時渡年紀小,一時沖就算了。你今年幾歲了?”

齊獻老實回答:“二十二。”

“二十二了還和十八的一起打群架?!你這四年的飯白吃了?”

齊獻用息事寧人的語氣說:“淡定,教練。我和弟弟真沒想打,就是想進去讓他們閉,誰知道老譚忽然就沖上來讓我們住腳了……”

陸有山氣到鼻孔放大:“罵人難道就不用被賽了?”

虞照寒看向時渡:“理由,給我一個你們這麼做的理由。”

時渡手里擺弄著手機,一言不發。齊獻嘆了口氣,道:“我來說吧。我和弟弟一起去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

“罵人確實要賽。”時渡突然道,“隊長,我發你了。”

虞照寒皺起眉:“什麼?”

時渡言簡意賅:“caps辱罵你的錄音。”

老譚一震,隨之狂喜:“你有這種好東西也不早點拿出來!”

齊獻驚訝地看著時渡。當時的況,小爺都已經是暴怒了,居然沒完全喪失理智,甚至記得拿出手機錄音。

虞照寒不用聽錄音的容就能大概腦補出事的經過,心里又酸又甜。甜的是,兩個隊員這麼維護他,他真沒白疼;酸的是,錯了就是錯了,齊獻和時渡必須接懲罰。

罵個選手不算大事,他也用韓語罵過,重點是不能留下證據。但打人就很嚴重了,先不說可能會被賽,thrones那邊有六個人啊,二對六,時渡和齊獻打得過嗎。

兩個笨蛋。

虞照寒問當事人:“知道錯了麼。”

齊獻好脾氣地笑著:“知道了。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下次絕不再犯。”

虞照寒轉向時渡:“timeless?”

“我沒錯。”時渡不不慢道,“別說我還沒手,就算我真的手了,我也不覺得我有錯。”

虞照寒瞇起眼睛:“你錯了。”

認錯啊弟弟,我還能輕輕地罰你。

男生骨子里的傲慢在此刻不加掩飾地暴了出來:“就算你是我的隊長,也不能按頭讓我認錯。”

誰都不敢再開口,空氣彌漫著爭鋒相對的味道。

“滾去反省,”虞照寒冷冷開口,“什麼時候肯認錯,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時渡看著虞照寒。

冷若冰霜的大人,嗓音都是冷的,和昨天晚上他房間里擼兔子的男生判若兩人。

時渡冷笑一聲,轉走出會議室,砰地一聲關上門。

老譚送給時渡的籃球總算派上了用場。他一個人在別墅的球場打了兩個小時的球,出了一的汗,心里的郁悶勉強減輕了一些。

一個利落的三分球后,他聽見后有人在鼓掌:“好球。”

是齊獻。

時渡擺抹了把汗:“一起?”

記齊獻笑著搖頭:“不了,我打不過你。”

時渡看出齊獻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他走到球場邊,拿起放在地上的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齊獻從口袋里掏出煙盒:“介意嗎?”

時渡擺擺手,示意他自便。

齊獻笑著問他:“要不要來一?”

時渡心不在焉道:“你這是在帶壞后輩啊。”

齊獻揶揄道:“我看你骨子里也壞的,不用我帶。十八歲了,喝酒染發戴耳釘都試過了,不想試試煙?”

時渡很果斷:“不試,吸煙有害健康。”

齊獻當然不想真的帶壞弟弟,聞言欣地拍了拍時渡的肩膀,叼著煙低頭點燃。

時渡和隊友的關系都還不錯,齊獻他弟弟,他也不介意喊聲哥。在基地過的是集生活,很有單獨聊天的機會。除了虞照寒,他對隊友的了解也僅限于表面。

時渡道:“哥,你今天讓我意外的。”

齊獻在指尖彈了彈煙灰:“嗯,怎麼說?”

“意外你會出手,也意外你這麼快屈服認錯。”

“一開始攔著你,是因為caps的話還能忍。隊長頂著男明星一樣的臉打職業,類似的話我們聽得多了。但后來他說隊長在開掛,那就是在我的雷區蹦跶。”齊獻出一副被惡心到了的表,“對職業選手來說,作弊是最嚴重的指控。”

時渡點頭:“所以你是在為rh的隊長不平,不是在為虞照寒生氣。”

齊獻一怔,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時渡的話。“無論如何,打人或者試圖打人都是不對的,去和隊長認個錯吧。他要是真的生起氣來,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時渡煩躁地把擋住眼睛的額發往后撥了撥:“我沒打人,也沒試圖打人。你自己都說了,我們進去只是想讓傻。”

“這話也就騙騙芝士,教練和隊長又不傻。”

時渡挑了挑眉:“這不是‘騙’,這是事實。”

齊獻笑道:“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時渡沒再搭腔。齊獻看得出小爺心煩著,便換了個話題:“我以前談過,你知道吧。”

時渡嫌棄道:“別,聊天可以,別聊這個,我沒興趣。”

“為什麼沒興趣,你這個年紀應該對最有興趣才對。”

時渡把喝空的礦泉水瓶遠遠地扔進垃圾桶:“我繼續打球了。”

齊獻又恢復了笑瞇瞇的模樣:“弟弟先聽我說完呀。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前任鐵了心要和我分手,我向基地請假去挽回,卻喜提綠帽一頂,然后大晚上一個人去酒吧喝得爛醉。”

時渡興致缺缺地轉著籃球:“你酒量不是好的麼。”

“是啊,可我真的喝了太多太多,喝到最后幾乎沒什麼意識了。后來,是隊長找到了我,把我從酒吧帶回基地。”齊獻的眼睛瞇了月牙,“凌晨三四點,又下著小雨,剛年的隊長不到車,也沒有駕照,只能一路把我從酒吧背回基地……”

時渡皺起眉:“酒吧離基地遠嗎?”

“不遠,走路十分鐘。可那時,隊長都還沒長到一米八呢,比我還矮不。”齊獻緩緩吐出一團煙霧,“我們的小隊長真的很不容記易,別再讓他為難了,小爺。”

凌晨兩點,時渡回到基地。二樓的房間都還亮著燈,意味大家都沒睡。一樓的訓練室里,虞照寒獨自一人在靶場練槍。

時渡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抱著籃球走進訓練室,在虞照寒后坐下。

虞照寒覺到男生的存在,若無其事地繼續打靶。

時渡是他可以說真心話的弟弟,更是他的隊員。為隊長,某些問題不得不嚴肅對待。

時渡先開口了:“你是魚魚還是隊長?”

虞照寒微微一怔:“嗯?”

時渡說:“魚魚很萌,不會罵我,隊長會。”

虞照寒握著鼠標的手一,寒聲道:“我罵你,是因為你本來就該罵。”

時渡點點頭:“確實。”

弟弟的態度說變就變,虞照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意思。”

“我惹事沒關系,但我不應該帶上獻哥,對不起。”時渡認真道,“我錯了,我愿意接一切罰,隊長別生氣。”

虞照寒安靜良久,轉過椅子,和時渡面對面坐著:“我想變回魚魚。”

時渡失笑:“你變。”

“你們是為了我才去打架罵人,我……我其實沒有很生氣,但我必須表現得很生氣。打人太嚴重了,會連累整個戰隊的。雖然這次你們最后沒手,還錄了音,那下次呢?我不能拿rh冒險。”

“你沒有很生氣?可你罵我的時候真的好兇。”

“那你以后能不能聽我的話啊,”虞照寒低著頭,輕聲說道,“你不聽我的話,我只能對你兇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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