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法者》第140章 第140章

蒼銀的軍艦越過天空與大海的界限, 在碧濤之中拖出長長的尾焰。

長島佑樹親自率領新局的安全部和信息科學部兩大部門全銳在茫茫銀河里搜尋無名島的坐標。

“局長,已經搜尋十個小時了,投經費230億, 還要繼續搜尋嗎?”

次元研究所的「藍腦」如今就放在駕駛艙里,當局花重金從利星國借了過來,只為了救一個人。

長島佑樹兩袖清風, 一生清廉,在場上從未因私事被人彈劾,但這一次,只是為了救一個人,他出新局全武裝去到次元研究所。

“藍腦”耗時幾代科學家的心研發, 是利星國堪比鎮國之寶的存在,自誕生起從未外借給任何組織, 更別說被借出國門。

高傲慣了的星人一聽有人來借國寶,笑聲差點把天花板給掀翻。

“寶貝們,今天是愚人節嗎,是誰開這麼大玩笑啊哈哈哈……”

然后他就笑不下去了,無數黑的槍口破門而對準了他的腦袋。

帶頭之人不是新任局長又是誰。

「藍腦」的算力舉世無匹, 同樣讓它運行起來的消耗也得有舉國重金的支持, 才運行十個小時, 投的能量本就已經超過了一個天文數字。

可佑樹仍然死死盯著那抹閃著微的屏幕:“搜!繼續搜!不惜一切代價!”

在恢弘天與群星的界里, 也不知什麼時候,屏幕上那轉起來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進度圈忽然就停了下來。

接著,刺眼的彈框信號被「藍腦」推送到眾人眼前。

冷若冰霜的臉終于從佑樹臉上褪去, 他幾乎是放棄了在場沉浮多年的所有沉穩外在, 像個孩子一樣激拍案——“有信號了!走!走!!”

——

羽上賢人登上無名島的時候, 林雨行已經快要掀不開眼皮了, 球正在拼命給他講故事試圖維持他的意識。

【解虛懷不是個糟老頭,他長得其實帥,如果不是半殘疾,至也能當個電影明星的程度。】

【他特別喜歡下棋,沒事就拉著我和良人陪他對弈,是三圍棋哦,他自己在傳統圍棋的基礎上發明的,可以三個人一起玩,一方執黑一方執白,最后一方執「虛子」,虛子只有一個,但可以侵黑白兩方的任何棋盤。】

【他說,這就是虛空的圍棋理論。】

【你要下棋嗎,小朋友,我這里什麼棋都有。】

林雨行有氣無力:“不要。”

【那你要玩太鼓達人嗎?或者喇叭花游戲?我自己編寫的游戲哦!】

“……”

羽上賢人剛進到監獄口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首激嘹亮的《英吉倫特第三樂章響曲》,好像這不是什麼恐怖墳場,是個神病院。

誰在這種地方敲鑼打鼓啊喂!

賢人明顯知道這絕不是王八蛋的審,待他闖進審判大廳見到的,就是一個2米高的金屬巨球正在用自己的球殼玩太鼓達人,徐豌豆的骨灰罐還被一機械臂舉在上空當做節拍搖晃著唰唰直響。

林雨行捂著耳朵,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

太難聽了。

鬼哭狼嚎的響樂忽然停下。

「你老婆來了!」球終于高興地說,并且在說完之后開始懷疑球生,那個如狼似虎的青年怎麼看著應該是……

羽上賢人就像一個從地獄里爬回來的修羅,有著最生猛的氣勢與最兇戾的眼神,但他的一切在看到林雨行的時候,都化作了最繾綣的溫

“對不起,我來晚了。”

傷痕累累的神明抱起了他傷痕累累的人。

“垃圾賢人。”

林雨行的腦袋擱在賢人的肩頭,他忽然有點難過,賢人來的太早了,他想,他還沒找到阮棠梨的痕跡,有沒有關在底下的牢房里,是死了還是活著,如果已經死了,還有沒有人記得過,在這漫山遍野的尸骨里,他還能不能找到的那一份,即使他這輩子都沒能對柳先生喊出一聲老師,但先生的愿他始終都記掛在心里。

這也是他除了營救程萬錦之外,必須親自來無名島的另一個原因。

賢人又來的太遲了,他又想,他好痛,明明只是被釘穿了十三個窟窿,可上的每一寸骨都在痛,原本那些他以為自己并無畏懼的疼痛,他早就麻木的知覺,他埋葬的人類的軀殼,在賢人出現的這一刻,都拼命的慘起來。

好痛。

林雨行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是害怕疼痛的。

他不是怕賢人看到這樣破爛的自己,賢人看過他糟糕的多的樣子,無論是他哭著高的時候,還是太尖頂一役,還是他每一個緒崩潰的夜晚……

他不怕被看到自己生而為人的赤條條痕跡,他只是怕痛而已。

【你就是個小朋友啊。】

倚老賣老的垃圾球不知對他說了幾遍小朋友,他每一次都報以冷笑,可是在賢人抱住他的這一刻,他很想自己就是個小朋友,至他可以大聲地哭,大聲地笑,大聲地抱怨垃圾賢人為何來得這麼遲。

好像撐了一萬年之久的意志終于崩斷,林雨行兩片薄如白紙的間猛地嗆出沫,伴著滾燙的眼淚,停也停不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找到……”

他模模糊糊地咬著賢人的一簇卷發,十分克制地不想哭出來,那斷續喑啞的音節讓賢人聽得心都碎了。

“我會去找師娘的,你放心,你先休息。”賢人摟著他,從他的眼睛吻到舌再吻到下,本來就已經耗干的仍在拼命地出法力給懷里的人療傷,可是除了一些皮外傷,他上十三個目驚心的窟窿一個都治不好。

賢人看著那些淋淋的碎骨,人都要瘋了。

“徐豌豆呢!我去弄死他!”

「他已經在這里面了。」球舉著可樂罐說道,“三大鎮島酷刑的傷都是很難恢復的,法,藥,煉金,都不行,否則我早就給他治療了。”

賢人將林雨行打橫抱了起來,他現在也沒空去問金屬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我先帶你回家。”他輕托著懷里沒幾兩的軀殼,生怕聲音也傷到他似的,“先讓云香夫人照顧你,你別急,我會回來尋找師娘的,我們現在已經能確定位無名島了,回來幾次都可以,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賢人走了兩步,卻也是腳步踉蹌,鏖戰之后的讓他在豁出命去的空間躍遷中遭到了更嚴重的損傷,但他抱著摯之人,仍是咬著牙,就那麼一步一步地、踏著審判大廳積累了不知多與骸骨的地板,用盡一切力氣走了出去。

長島佑樹與他迎面撞上。

這個拋下大部隊以凡人之軀一個人率先沖進來的青年在看到賢人懷里的林先生的慘狀時,眼眶都要裂開了。

“用我的軍艦。”他一邊火速尋找著徐豌豆的影,一邊給賢人開路,“林先生沒法承空間傳送了,用軍艦最快。”

但是看到賢人自己走路也是痛苦不已的樣子,佑樹又住了他。

“你行不行啊!讓我來抱吧!”

賢人不理他。

“你別把我林先生摔了!”

賢人憋著的一口氣終于忍不住:“老子當然行!你吃那麼空你不如去干活!”

說著,騰出一只手甩了一份資料給他。

佑樹接過一看——“阮棠梨:華夏奇協會特派報員,高xxx,年齡xxx,型xxx,于新歷1974年在星海境被捕,以間諜罪押無名島,此后杳無音信。”

“這是賢人的師娘。”林雨行攀著賢人的脖子自己撐了起來,親自拜托佑樹,“讓你的人上島之后盡力采取DNA,這里遍地都是……我們老一輩的……都要回去核實信息、追加英烈,還有牢房底下關著的人,你小心一點接出來……都送到華奇協。”

“好了你別說了,好好休息吧。”賢人當著佑樹的面吻住了林雨行的,但林雨行還在強撐著——“佑樹你幫我把球……也搬回去。”

佑樹緩緩轉頭:“球?”

球自己咣當咣當滾了出來。

「其實你不必管我。」球說,“你已經超越了我和良人,做到了我們都做不到的事。”

林雨行嘆道:“我只是承前啟后罷了。”

說完低咳不已,在賢人把他腦袋按回自己懷里之前,林雨行最后說——

“傳火者不該永世無名。”

——

華奇協,食堂。

群英薈萃,匯聚一堂,堂里堂外張燈結彩,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

憤怒的笑容。

因為今天的午飯是蔥黃鱔。

王沒當場就用暗裔龍息把浮游龍野烤了,一點都沒留面。

問就是“我的龍擁有獨立的龍格,他不是我的寵也不是我的召喚,是他想吃,你們揍他去。”

眾人當然是誰也不敢去惹那遠古霸主,只是跑了個老遠,肚子空空,敢怒不敢言,誰讓會里這個月的薪水還沒發呢!

王沒滋滋地一個人吃著蔥黃鱔。

眾人吃著隔夜的咸菜拌米飯。

華奇協有傳統,不能浪費一顆糧食,降靈之夜,全備戰,食堂的飯菜剩下了幾大鍋,于是今天被迫消化。

王沒吃完午飯,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抹了抹,然后從公文包里出一張紙,大筆一揮簽了字:“為了謝大家的幫助,這個月我決定給大家多發一筆加班費——”

眾人大喜過,真是太從西邊出來、這鐵公竟然肯拔了!頓時沒吃到烤鰻魚 章魚燒 皮皮蝦 小龍蝦 大閘蟹的怨念一掃而空,眼的目向他們的會長,然后聽到會長非常慷慨的聲音——

“每人10元。”

摔筷子的聲音在食堂里此起彼伏。

賢人沒有吃到這頓群激昂的午飯,賢人是傍晚時分趕回來的。

林雨行已經剩不下多意識了。

這次的傷看上去并不如太尖頂那次嚴重,但是麻煩程度讓李云香都束手無策。

“除厄圣鹽……十三銀劍……”

室里,李云香的醫師長袍都被冷汗了,從不曾治療過從無名島回來的人,因為默認了去了那個地方的人就是死人。

三大酷刑……不愧是三大酷刑。

賢人也在手室里,他發誓解無常發明除厄圣鹽的時候絕對砍了一捆黑暗荊棘回去碾末拌在了一起。

說不定原材料就是黑暗荊棘——除厄圣鹽涂在完好的皮上不會有什麼傷害,但是涂在本來就是傷口的部位,那就再淺的傷都不會再愈合了。

李云香用遍了華奇協現有的醫療手段,也只能勉強維持他的生命而已。

林雨行上十三個窟窿幾乎把他的都耗盡了,賢人一口飯都沒吃就沖進手室給他供,但始終沒能捂熱這奄奄一息的單薄軀殼。

“幸好不是黑暗荊棘本。”李云香說,“微生當年傷之后,帶回了黑暗荊棘的標本,這邊一直在進行研究,虛空造的傷害我們治不好,但這個除厄圣鹽,給我一點時間,應該能找到清除的辦法。”

林雨行的意識倒是清醒了一些:“云香夫人你們……”

“你個臭小子。”李云香他纏滿紗布的腦袋,“也太無了,一走了之就一走了之,斬斷我們的記憶干什麼?”

“那你們怎麼記回來的?”賢人替他問道。

“出海之前,王會長才告訴我們他的天賦本事,除了龍之眷屬全團承傷之外,還有龍之信仰、龍之回響兩大能力,一個能讓我們全團共增益,一個能讓全團共記憶,他記憶里有許多的過去,但為了救你,為了讓我們豁出命去把你救回來,他主了他所有的記憶,所以,你是何人,你有何故,重新回到了我們的記憶里。”

林雨行當場吐了口

這個老東西,怎麼還留了一手!

第二天。

小沃克金和英倫的諸多貴族世家們,帶著莫娜一起來到了華奇協。

和他們同行的,是吵一團的利維坦族群。

“什麼?瑤臺海域的租金一年八百億?你們怎麼不去搶!”

“你們可以不去呀親,銀河系又沒加蓋,隨便去住別的地方都好啊親,比如臺州島的小龍蝦養場,或者東海蓬萊的鰻魚工廠,哦,還有我們華奇協新開的水產農學基地,租金都十分便宜的,這里建議親親考慮一下呢。”

謝君絕用一口彬彬有禮的客服腔接待了老龍們,昔日連謁見一次都難的傲慢神明,現在就像一群失去老巢的乞討龍,當然它們并不認為卷著鋪蓋(只剩鋪蓋了)的自己有多麼寒酸,它們的高貴統只有瑤臺海域的水質才配得上給它們居住。

最終一番討價還價之下,以每年五百億的租金

但利維坦現在無分文,帶出來的黃金都沒幾塊,謝君絕又大手一揮,慫恿它們簽下了華唄貸款合同,以每年30%的低利貸向利維坦收取利息,還給它們提供加班費高達10元 每龍每月的高薪工作,工作容就是幫助「黑暗未來義勇軍」的戰士們迎戰虛空、協力殺敵。

合同與追加條款還有許多,利維坦聽不懂,它們只知道現在立刻馬上它們就能住進瑤臺海底,還不用給錢。

以龍格為起誓,利維坦的族長在王會長親自出的龍族契約函上按下了自己的爪印。

它總覺得自己被坑了。

但又不知道為什麼被坑。

謝君絕榮完任務,又把莫娜一行人安頓下來,小姑娘的元素基礎學的不錯,于是直接派給了步秋音當學徒,小沃克金吵著也要去,卻被突然出現的王沒丟去了食堂燒鍋爐,還其名曰“這不就是你家的老本行嗎?”

“我家是壁爐不是鍋爐啊!我家現在全職造高鐵和機場去了啊!”

小沃克金的抗議聲淹沒在食堂的水車風扇里。

長島佑樹的人把無名島里三層外三層翻了個天,包括整個島面都撬了回來,地牢里關押的活人死人連夜送到華奇協,死人即使只剩一骨頭一片指甲,也統統送去份識別,而活人大多意識渙散,是在長年的牢獄生涯里被不斷審判不斷刑給迫害至瘋的。

神上的創傷不好治愈,上的沉疴——包括眼珠被挖掉、舌頭被拔掉、四肢被砍掉的人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梅麗婭就可以用靈師的「復原之靈」把他們盡數痊愈。

“所以復原之靈對于除厄圣鹽和十三銀劍的傷害都是可以治愈的。”

梅麗婭一口氣治愈了數十個人,也是累得夠嗆,著汗從手室出來。

“那羨月也可以啊!”

賢人守在門口,就等著梅麗婭的結果呢,他急死了,守了林雨行兩天,靈藥用盡,人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除厄圣鹽的傷害確實不如虛空那麼徹底,但給李云香去尋找臨床對策,也要很長一段時間。

他一天都不忍心老婆躺在床上吃苦。

恨不得現在就把梅麗婭綁去施

“可是。”梅麗婭抬起汗津津的額頭,冷靜地說,“林先生他愿意嗎?”

賢人:“……”

被復原之靈治愈的人,會失去關于某個人或者某件事的最重要的記憶。

賢人坐在林雨行的床頭。

金屬巨球呆在另一側的床頭。

病床上的人滿了管子,各種藥元素源源不斷地流進他的,又從他千瘡百孔的傷口里無地流出。

林雨行一直昏睡著,偶爾清醒,也是忍不住地喊疼,那張賢人第一眼見到就再也沒能挪開過視線的漂亮側臉上,白得一都找不到,他是那麼的強大,又是那麼的脆弱,就像一個初生嬰兒一樣躺在與他一樣蒼白的病房里,好像這些痛苦這些世界最殘酷的折磨都是他活該承的。

可明明不是這樣。

賢人輕輕捧起他一只手,試圖把溫傳遞給他。

“我此刻才希你最的人不是我,那樣你就不用忘了我。”

“可我又希是我,因為我知道,對你來說更重要的是什麼。”

“黑暗未來義勇軍沒有你不行,你是人類陣線的核心。”

“我沒有你也不行,可是……”

“你忘了我吧。”

“在神羅大劇院的時候,你忘了和我說再見。”

“現在說也不晚。”

“只是一個遲到的再見而已。”

……而已。

燙如蠟火的淚水一顆顆滾落在那只尚無意識的手背上。

賢人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哭的這麼狼狽。

沉默許久的球忽然開口:“可是至,你還有重新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啊。”

【不像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賢人看著球。

球被搬回來之后,已經被得油锃亮,麗的鏡金外殼映出年輕師淚流滿面的臉。

“現在只有梅麗婭能治他。”賢人看著自己的模樣,忽然又哭著笑了出來,“他其實早就算好了吧。”

“黑暗未來不能沒有他,他謀劃了那麼多年,寧愿忍著常人無法忍的苦難,他都不會放棄那件事。”

“所以他放縱自己的,放縱自己上我,他很話,但我知道他我,誰說他不我,他是那麼惡劣地著我。”

“他最的就是我。”

“哈哈哈他最我啊!”

“我必須在他心里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他才能孤無名,去把至關重要的你救出來,他才能無所畏懼地承那些極刑,才能閉眼一躺等著梅麗婭救他。”

“他早就算好了一切,所以此刻他才能如此篤定地去往黑暗未來。”

“他真的我,他最我,只要他最的是我,他就可以確保自己忘記的是我。”

“哈哈,哈哈哈……”

在近乎癲狂的哭笑聲中,林雨行的手微微,可他依舊沒有醒來。

賢人畢竟是賢人,喪了一會,很快就收拾好了心,當他果斷起往病房外走的時候,他又是那個自信滿滿的天才師了。

【其實我可以幫你做一下大腦改造,就像我一樣。】球咕隆隆地滾起來跟在賢人后面,還在試圖安他,“我重制自己的時候,特意剔除了「悲傷」的緒,所以我每一天都是愉悅的,再也不會因為誰的離去而難過了。”

“別說了。”對面梅麗婭疑的眼神,賢人對他們鄭重道,“也別問了,我懂他,那就是他的意思,梅姐姐你進去吧,拜托你了。”

一日后。

林雨行在清晨的里睜開了眼睛。

他的半個正被賢人抱在懷里。

梅麗婭施展復原之靈并不需要多長時間,但林雨行一直沒醒,這導致賢人大罵臭王八蛋的心都沒有,手室門一開,他就沖進去把人當寶貝一樣抱了一團。

除了上那些虛空造的陳年舊傷,其余從無名島里遭的,確實都治好了。

李云香說他醒不過來是因為支太嚴重,很快就會恢復的,讓賢人別太張。

賢人不聽。

賢人一定要王八蛋醒來之后第一個看到自己。

還把長島佑樹啊謝君絕啊小沃克金啊德文啊一切和自己同齡的男子全部趕了出去。

萬一王八蛋一眼看上別人怎麼辦!不!絕不可以!在王八蛋重新上自己之前,那些家伙都必須戴著頭盔出場!

想了又想,賢人還覺得不放心,他自掏腰包,給華奇協的全員不論男全部一人一個送了頭盔。

送完之后,發現還是不夠,他又狂下訂單,寄往遙遠的西方星域。

于是在慶祝林指揮聯合利維坦陣線、英倫皇家奇陣線、賢者工會陣線、東洋聯盟陣線、以及華夏奇協會的全力量創立黑暗未來義勇軍的當夜,前來握手聯合的所有領袖人,包括「伊莉雅」王本人,都戴著一個——風的安全頭盔。

后世史書上,便將這有里程碑意義的一夜,稱為——頭盔之夜。

除了林指揮自己,在會后集大合影時,唯一著正臉的,只有穿著一包高定西服跟個花孔雀一樣每時每刻都寸步不離連眼神都不肯離開林指揮半寸的羽上家新一代家主羽上賢人。

“辛苦了。”

林雨行在相機的閃燈里忽然握住了賢人的手。

“笨蛋賢人。”

賢人:……

所以那夜賢人惡狠狠地把王八蛋按進被子里的時候,王八蛋也只是笑嘻嘻地躲著他的法杖襲擊。

“好了,我也有苦衷的。”王八蛋俏皮地卷過埋在他脖頸茸茸的銀發含進里。

“我籌謀多年,造孽無數,破釜沉舟,聯合各方,就為了今天——把他們的力量,好的壞的,強的弱的,都擰鐵板一塊,這支義勇軍對我而言太過重要,必須有這樣一種齊心協力的勇氣,我才有希迎戰黑暗。”

“黑暗蔓延的速度太快,從西大洋到英倫大陸,西方星域岌岌可危,你看英倫皇家奇學院的校長,千年基業毀于一旦,他的臉一定是黑的。”

“如果沒有賢人給他們一人發一個頭盔,仍有許多仇人相見,同室戈,難以聯合。”

“還是要多謝賢人了。”

“以及我確實要保存力到今天,我才能耀武揚威地站在司令臺上,讓他們相信我這個總指揮帶來的士氣……我知道我這麼過分賢人不會放過我,無論我騙賢人還是不騙賢人,那就還是騙賢人好了……唔!”

賢人暴地啃掉了他所有的后話。

直到后半夜,他才把漉漉的王八蛋架在懷里坐實了,認真地問他:“你沒忘了我,也沒忘了你的事業,那你到底忘記了什麼?”

林雨行默不回答。

賢人追問:“不會是佑樹吧?不對,你今天還跟他打招呼了!你一共看了他三次!”

“難道是謝君絕?”

“還是秀千代?”

賢人用力一撞,“可惡,你最的竟然不是我,我竟然還要為此到高興!”

“……”

的杏眼微微瞇起,林雨行在他懷里幽幽笑了起來:“哎呀,誰知道呢,我都忘記了的,我也沒法回答賢人呀。”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開文一周年,圓滿落幕,林先生0915生日快樂。

還有一些關于黑暗未來的后日談,這兩天寫完就發,大致代了人群像們的結局走向,以及賢與林的后來(HE),還有終極藏boss偉大意志是個什麼玩意,還有林雨行究竟忘了什麼,以及他憑什麼戰勝虛空的理論部分,大概就是這些,不會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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