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掰彎我》第54章 男友
chapter54
離開顧家?
顧寄青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整個會客廳連同廳外的尹蘭都同時怔在了原地。
空氣安靜得仿佛只要一針掉落,就足以摧毀這即將分崩離析的平靜。
最快做出反應的反而是顧玨,他趕在顧之峰開口之前,就一把抓住顧寄青的手腕往外帶:“顧寄青!你別發瘋找死!跟我回去!”
顧寄青卻站在原地,淡然地看著他,低聲說了句:“哥,我心里有數,你先放開我。”
顧寄青很真的認真地他一聲哥。
顧玨心里一頓,最終看著顧寄青的眼睛,低低罵了句“艸,你們他媽都牛,只有老子傻”,就一把甩開顧寄青的手,站在窗邊,煩躁地點了一煙。
顧之峰看向顧寄青的眼神則冷漠鋒利到可怕,似乎是想通過眼神讓這個年輕稚的繼子俯首認罪:“顧寄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寄青說:“我知道。”
他掀起眼瞼:“我想從今以后我的顧,是顧青安的顧,不是顧之峰的顧。”
顧青安是他父親的名字。
他真正父親的名字。
那是一個會在日記里和未出世的孩子做出保護媽媽的約定,會告訴自己的妻子人死了會變星星,會為了不讓一對年輕的母子傷而本能地選擇了自己撞上防護欄的男人。
他的日記里記載著的那些故事和話語,是顧寄青長為現在的顧寄青所汲取的最初的溫的力量。
所以即使顧寄青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親,可是他仍然他。
而時隔這麼多年,他終于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他想離開現在的顧家,做那個只屬于他自己的顧寄青。
他曾經有過無數次這樣的念頭,可是那時候他還太年,他缺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保護母親,也缺足夠的力從這些不溫不火已經習以為常的日子里出來。
可是現在他已經年,勉強還算能養活自己,也終于有了足夠的能力和武讓他可以保護他的母親,并且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有了想要和喜歡的人好好在一起過那些高興又簡單的日子的沖。
所以他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也有了足夠的勇氣。
他把一個u盤放到了李和顧之峰面前:“這里面就是那天我在酒吧和李對話的錄音,還有酒吧當天的監控,以及當時在場的一些人的證詞。”
然后就是一份文件:“當時為了保持清醒,我用玻璃割破了手,流了很多,樣第二天被周辭白送檢了,雖然有一定程度的污染,但是也算檢測出了藥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查到這批藥的流通和出。”
兩樣實打實的證據一出,本來還志得意滿的李臉瞬間變得煞白,他直接從座位上跳起來,指著顧寄青鼻子罵道:“顧寄青!你他媽別偽造一些七八糟的東西嚇唬老子!老子他媽的不怕這個!”
“你當然可以不怕。”顧寄青看他的樣子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個笑話,“這些證據我今天上午都已經趕在有關部門放假前提了,至于后續怎麼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沒有關系。”
畢竟他今天主要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報復李。
他只是想像顧之峰證明,他不只是一顆任人拿換的棋子。
他看向顧之峰:“顧總,您應該看得出真假。”
顧之峰沉了臉。
不管他看不看得出,這份證據都不可能是假的。
因為顧寄青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必要去做這個假。
顧寄青又輕聲道:“我拿出這些證據來,也沒有別的意思,畢竟您一定有一萬種方法用我拉攏李家,我人在山莊,也沒有別的辦法,就只能先告訴您,李家可能已經沒有了價值,您沒必要去摻一腳。”
他之前威脅李,卻沒有舉報,是因為當時證據鏈還不,顧玨又還制于李,他留份余地,既是為了避免顧家真的陷死局,也是為了后面一擊斃命。
但是現在一切已定局,李家倒臺就在眼前,李再怎麼樣,跟他就沒關系了。
而李自己做過什麼,心里再清楚不過,極致的心虛讓他暴地一踹凳子,還想再發火,突然一個電話打來,他的臉瞬間變菜,只顧得及罵罵咧咧離去。
看樣子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東窗雨西窗雪,李家應該是過不了一個完整的年了。
會客廳的門關上的時候,顧之峰冷著臉道:“這就是你要的效果?”
“不是。”顧寄青就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拿出一份表格,推到了顧之峰面前,“這才是我真正想給顧總看的東西,如果現在補上財務,就只是罰款,不至于錯太遠,顧玨也不會出事。”
聽到自己的名字,顧玨猛然轉過。
如果說前面顧之峰只是冷眼看戲,等看清眼前的表格時,卻瞬間收,一把拿起文件,紙張被抓出極深的褶皺。
這些項目無一例外是他讓顧玨做的項目。
但是顧玨犯懶,有時候經常會拉著剛上大學的顧寄青幫他打下手,顧寄青每次也很好脾氣,很耐心地跟著學,再很耐心地做,從來沒有怨言,手上的工作也都完得很漂亮。
當時顧之峰還想顧寄青有這樣的能力和脾,以后或多或能幫上顧玨,結果沒想到就只是讓顧寄青做了這麼冰山一角的工作,就能讓他發現不對,還真查出了些名堂。
他知道顧寄青從小就聰明,而且學習能力極強,但是從來沒想過會這個程度,但凡顧玨有這一半聰明,他也不至于要去算計一個養子。
顧之峰難得地失態地把文件往顧玨面前狠狠一摔:“混賬東西!自己好好看看!”
顧玨撿起一看,人也傻了:“不是!顧寄青!你……”
“我知道,這些事多半不是顧玨主導,或者他都不知,因為他沒那個城府,但是如果真的被人舉報,顧玨可能也很難得了干系,所以我建議顧總還是盡早補上的好。”
顧寄青并沒有那個能力和權限查出更多問題,可是他只需要這冰山一角的就好,其他的問題,顧之峰比他更清楚,這就足夠了。
顧寄青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只是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還有顧家現在這個項目,我不太懂,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如果顧家自己吃不下,現在轉手止損更換算,這是我做的幾種可能的概率分析,很糙,但我相信以您的才能,一定會有更多啟發,也算是我最后為顧家做的一些事,總比顧家真的走上最后的偏路好。”
這句話既是給彼此的臺階和面,也是一種警告。
顧寄青能想到的方法,顧之峰一個老油條怎麼可能想不到,只是對利益的貪婪,總是讓他忍不住會放棄最正確的選擇。
而顧家這些年雖然沒真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是灰地帶的事也逃不了。
比如顧寄青說的財務,說小,及時把罰款補上就行,說大,也能為滅頂之災。
顧寄青現在當著面提醒他們,他們還能及時補救,但如果顧寄青惡意舉報……
顧之峰坐在座位上,繃著臉,看上去無于衷,手掌卻已經攥拳頭,質問的聲音也著冷厲:“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顧寄青,你就是這麼報恩的嗎?”
“不是。”
顧寄青依舊答得從容,他直視著顧之峰,眼神誠懇而平靜,沒有毫要用威利為自己爭取不當利益的丑惡和攻擊臉。
他只是說:“我很激您,從前很激,現在依然激,以后也會記得您對我的恩,可是顧叔叔,可能您不知道,我也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活生生的人。我激您,激顧家,卻不愿意為此付出我一生的全部,您如果覺得我不知好歹,那就權當我自私吧。”
“但是當年你喜歡我母親,追求,和結為夫妻,都是你自愿的。這麼多年,為了照顧顧玨,為了照顧你,為了替你打點好全家上上下下的關系,為了出門和你客戶的太太們應酬,從來沒過過一天省心日子。”
“如果您不記得了,或許我可以提醒您,顧玨發水痘,是沒日沒夜守著,最后累垮了子,每次進醫院,都是整宿整宿陪著,為了讓您客戶的太太開心,發著高燒還要帶您客戶的太太游玩,您或許覺得微不足道,可是在你們的夫妻關系里,盡到了應盡的義務,甚至為此我也永遠為了最后的選擇。”
“所以無論今天我和您談判的結果怎麼樣,我都希您能記得曾為了回報你和你付出了的全部努力。如果您,希您可以好好對待,如果您覺得這段婚姻出現了問題,也希您可以和好聚好散。你知道的,很天真,不會想要你很多錢,也不會算計您,希您能像對待你一樣對待,因為他并沒有虧欠您。”
“虧欠您的是我。”顧寄青說著,拿出了最后一個厚厚的本子遞到了顧之峰跟前,“是您的妻子,您有對好的義務,但是對我沒有,所以這是我從進顧家第一天開始記的賬。”
記賬?
屋外的人對于這個說法都意外地蹙起了眉。
顧寄青卻像是覺得這一切再合理不過。
他說:“那時候太小,很多賬都是用鉛筆記的,可能有,但上初中后應該就沒太多出了。這十五年的所有花費,我按著通貨膨脹和銀行利率全部算好了,如果您不滿意,可以再加兩利息,五年之,我一定會分期全部還給您,至于我欠您的救命之恩,我想我這次保住顧玨,也算是盡己所能償還了一些,您可以看看,還有沒有什麼。”
沒有。
顧之峰甚至不需要看完就知道顧寄青絕對不會出錯。
所以顧寄青從昨天晚上被他臨時抓來西山,整整一天,就是在房間忙著整理這些?
而最早的一筆竟然是在顧寄青六歲那年。
所以一個才六歲的小孩,可能剛剛學會加減,怎麼就會想到記賬了呢。
怎麼會就想到了要記賬呢。
尹蘭倚著會客廳外的墻,無力地蹲下了。
從前只覺得和顧寄青欠了顧家太多恩,所以一直教顧寄青要當個懂事的乖小孩,卻從來沒考慮顧寄青愿不愿意當這個懂事的乖小孩。
想到五歲時候的顧寄青,病才剛剛好,那麼小,那麼一只,手都握不穩一點的鉛筆,是以怎麼樣的心想到要一點一點記下自己用掉的那一點點零花錢的呢?
那時候的顧寄青該多敏多無助啊。
而這個做母親的,這麼多年就因為顧寄青的懂事,從來沒有認真去思考過這些,直到小小的顧寄青長大人了,才終于第一次說了不。
可是呢,又做了什麼,又為顧寄青做了什麼,甚至沒有辦法親手把那個想欺負兒子的畜生送進監獄,還歡天喜地地想要辦好這次兩家人的團圓宴。
怎麼配當一個合格的母親。
怎麼配有顧寄青這樣完的小孩。
尹蘭蹲在會客廳外,埋著臉,眼淚打了膝蓋的漂亮子。
會客廳里,顧之峰看著那一樁樁的證據和文件,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施展自己的威嚴。
顧寄青這一句句的話,一件件的事,往好了說,是在給他面,實際上全是不聲的威脅。
聰明,得,知進退,有手段又會留余地。
但凡顧寄青是他親生兒子,他一定會手把手地教導他,只可惜顧寄青偏偏不是他的親兒子。
那一瞬間,顧之峰說不清楚自己心里是失后悔挫敗還是難堪,他只覺得一種極度的憤怒充斥了他的腔。
他狠狠地把記賬本往地上一扔:“好!你要還就還得徹底點!你的服鞋子電腦背包,是你媽給你買的,是該得的錢,我不問你要回來,但從小到大你治病的錢還有你的貴族教育,培養你花的那些心,從今天開始,一筆一筆都還清楚,五年之,如果你沒還清,就給我乖乖滾回顧家,當牛做馬!”
“好。”
顧寄青答得沒有猶疑。
顧之峰也本不跟他客氣:“那說到做到,你今天要離開顧家,你今天就開始還第一筆錢!我不管你賬上有多,不管現金銀行卡還是其他支付手段,總歸你現在的所有錢,一分不,立刻馬上打到我指定的賬戶,并且發誓再也不用顧家一分錢,不踏進顧家大門一步,我就讓你走!”
“好。”
顧寄青答得依然沒有猶疑。
像是準備好了一樣,把上所有的現金,銀行卡,支付寶,微信里的所有存款,全部打了過去。
包括他做家教的工資,包括他的獎學金,包括他畫畫掙的錢。
每一筆都從容不迫,確到分,像是不給自己留任何一點余地。
顧之峰本沒有想到顧寄青氣會這麼大,他覺得從小到大顧寄青的吃穿用度雖然比不上顧玨,但也比普通人家強上一百倍。
“顧寄青,我們顧家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是缺了你的吃還是缺了你的穿?你出去問問,有幾個重組家庭的孩子能過比你還好的日子,你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
顧之峰從來沒有過這麼被忤逆的時候,他抄起茶杯,狠狠砸了過去。
顧寄青卻站在原地,一未,只是淡淡道:“可能我就是突然想為自己的價值和尊嚴而活了吧。”
他從前覺得他生來就是一場虧欠,虧欠尹蘭,虧欠顧家,虧欠種種。
所以他當一個總是被忘的小孩沒關系,他生病總是一個人熬著沒關系,他必須很懂事很聽話必須好脾氣地對待所有人沒關系,他被迫放棄學畫畫放棄學跳舞也沒關系。
因為他想他本就是這樣一個多余的人,他本就不值得這世間千般萬種的好。
那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熬著,又有什麼關系。
可是有一個人出現了,那個人就像在所有好里生長出來的最干凈溫暖的人,他把一切好帶給他,。
告訴他不管他是男生還是生,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他,不管他喜不喜歡對方會不會對對方好,他本就值得對方的,值得對方的喜歡,值得這世間千般萬種的好。
那個人的眼睛是年輕又明亮的星星。
而星星不會騙人。
所以他想試一試,試一試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做出自己想做的事,努力走向自己想的人。
原來也沒有那麼難。
起碼這個房間里再也沒有人有能力或者有理由留住他。
顧寄青轉走向了會客廳的門。
門拉開的那一刻,他看見了尹蘭沾滿淚水的麗面容。
尹蘭流著眼淚,溫聲問他:“只只你真的想走嗎?”
顧寄青替掉眼淚:“嗯,媽,我現在很高興。”
尹蘭的眼淚流得更厲害了,了顧寄青的臉,笑著說:“嗯,好,我們只只高興就好,那我們只只想做什麼就去做,其他的有媽媽。”
尹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寄青就知道不會跟著他走了。
可是只是這樣一句“我們只只想做什麼就去做”已經是他等待了十五年的溫。
他抱住尹蘭,抱了很久很久。
尹蘭附在他耳邊說了句:“放心,只只,媽媽留下來可以解決很多事,不會讓那個老東西欺負你的,你去找你想找的人吧。”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尹蘭第一次說了逾矩的話。
顧寄青微彎了,說:“好。”
他知道尹蘭做得到,因為顧之峰還念著尹蘭的,需要尹蘭的好,也還忌憚著他手里留下的種種把柄,
這或許是他在顧家能為尹蘭留下的最后的依靠。
他不再欠任何人,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做他所有想做的事,他所有想的人了,顧家種種和他再也沒有關系。
而顧之峰只能因為自己的把柄被在顧寄青手上,即使再心不甘不愿也只能放他離開,并且因為不得不補上的一大筆罰款和不得不放棄的賬目,氣得摔碎了會客室所有的茶杯,最后倒在沙發上,捂著心臟,不過氣來。
顧玨慌忙去拿救心丸,他勸又勸不,能勸得他的尹蘭卻難得的第一次站在了顧之峰的對立面,攔住了他所有意圖干預顧寄青的作,質問著他為什麼要這麼利用顧寄青,他到底瞞了多事。
顧寄青就在這樣飛狗跳的吵鬧里,推著行李箱,在舉家團圓除夕夜,孑然一,干干凈凈地帶著他自己所有尊嚴和驕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用和利用束縛了他整整十五年的地方。
這座南方的城市也罕見地下起了雪。
雪花簌簌落下,的寒意滲進骨頭里,是錐心的疼。
郊外的煙花在他頭頂綻放,后度假山莊飄來了團圓夜飯菜的香氣和闔家歡樂人聲鼎沸的熱鬧。
顧寄青站在路邊,才想起自己好像已經沒有了家人,也沒有了錢。
他想支信用卡個車,才發現大年三十的山上本沒人接單,想打個電話麻煩朋友來接他,又總覺得這樣高興的日子里不值得這樣的叨擾,至于尹蘭和顧玨替他安排的車,他說不過不會再花顧家一分錢,就不會花,這是他去周辭白的底氣。
周辭白。
想到這三個字的一瞬間,他突然就很想很想周辭白。
如果周辭白在,一定會用服把他裹進懷里,然后生氣地問他怎麼穿這麼一點就出來了。
他只用往周辭白懷里一埋,周辭白就會又生氣又無奈地把他像樹袋熊一樣抱起來,抱到他想去的地方,甚至不用多走一步。
所以他是不是應該給周辭白打一個電話,告訴他小灰貓又沒人要了,大笨狗可不可以把他撿回家。
可是這個時候周辭白應該在家里團圓吧。
那麼好的氛圍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了。
顧寄青想到自己每次家里一包餃子,粥粥就會跑咬的樣子,心想現在兩只大狗一定在家里打得難分勝負,周辭白那個樣子一定好笨好笨又好可好可。
他低頭笑了一下,發現眼角有些,于是輕輕哈了一口氣,讓熱氣暈睫,好像這樣所有的想念就不會那麼明顯了一般,然后就轉過,準備自己走下山。
但是轉過的那一瞬間,卻頓在了原地。
一輛悉的悍馬以幾近超速的速度一路從盤山公路疾馳而上,帶起一路風塵,直直地剎在他了面前,發出刺耳的尖鳴。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駕駛座的車門就被已經打開,一個風塵仆仆滿眼的高大青年快步走了下來。
然后再下一秒,他就被用力擁了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顧只只,你是混蛋嗎?我說沒說過我可以依靠?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告訴我?我開車沒時間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你就不會給我打電話發消息嗎?你要是自己一個人被欺負了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著急?顧只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周辭白抱著他,低沉了嗓音帶上了沙啞,像是很久很久沒有休息后的疲憊,又像是某種心疼至極的哽咽。
而從北京到南霧,如果開車自駕,需要24小時不眠不休,一刻也不能停歇。
顧寄青不知道這一路有多風雪,他只知道周辭白的懷抱依然那麼溫暖有力,好像只要站在那里,就能替他擋住所有的風雨,并且會越千山萬水為他而來,告訴他,他從來不是沒人要的小孩。
他好像總是能冷靜從容地理好一切,可是他也好像總是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等來周辭白。
像是某種宿命,又像是某種堅定不移義無反顧的選擇后帶來的必然結果。
顧寄青喜歡數學,所以不喜歡宿命,只喜歡因果。
于是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周辭白的充滿了英雄主義,而他就是那個高塔上需要被拯救的悲哀的公主。
可是他不想只是被拯救。
他想走下高塔,走向他的人。
他那樣想了,也那樣做了。
他地被擁在周辭白的懷里,聞著他上風雪的味道,說:“嗯,男朋友,我被欺負了,但是我有很多很多可以給你了,所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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