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23、第 23 章

提及舊事,喬遇安的心是真的不好。

但現在這一刻,看到時年對自己敞開懷抱的安自己,喬遇安也是真的散了緒。

他看著眼前的時年覺得這人還真是可,嚴肅的表宛若小老頭,雖然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也不會笑,但他卻什麼都懂,也什麼都會做。

就像現在這樣,縱然他不喜歡和人有上的接,可見自己心不好,也會犧牲一下自己,給自己一個擁抱。

喬遇安應該是要欣喜的,畢竟這可是難得的福利,但不知道是不是說了太多的話,還是說一天的趕路和忙碌到底讓他在這個時候松懈下來,不想再,發了懶,所以也并未起,就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勾住了時年的腰,抱住了他。

時年印象中的擁抱是一抱即分的禮貌式擁抱,他口中的‘那就抱抱’也是禮貌式的抱一下,可卻沒想到喬遇安會這樣類似抱一個抱枕似得環抱住自己,還一時半會兒沒有松手的打算。

時年有些僵,雙手也僵在半空不知道該收回還是喬遇安。

天氣熱了,時年就穿了一個簡單的棉質T恤,此時喬遇安悶在他的腹部,呼吸傳到,熱了一片,連心都暖了起來,小腹也有升溫的趨勢,但他得控制住。

喬遇安沒說話,時年也不會主說什麼,手臂直到酸了才放下來,輕輕落在了喬遇安的肩膀上,緩緩的有節奏的拍著,像是哄一個孩子。

時年就這樣任喬遇安抱了很久,久到他雙都有點僵直才沒忍住輕聲問了句:

“可以了嗎?”

喬遇安沒有回答,時年覺得奇怪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喬遇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模樣倒是難得的乖。

時年倒是很樂意喬遇安能夠好好休息下,但是現在這個狀況勢必是不可能的,雖然醒喬遇安有點殘忍,但讓他這麼睡下去怕是也不行,于是時年糾結了幾秒,到底還是醒了他:

“喬遇安?”

“嗯。”喬遇安聽到了,貓一樣的往時年的腹部蹭了蹭,聲音也含含糊糊的不清楚:“怎麼了?”

,很想把他推開,但又怕喬遇安摔倒,時年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回家去睡。”

“不行。”喬遇安睜開了眼睛,抬頭看了一眼時年,笑了笑,放開環著他腰部的手松開了他,繼而懶懶的靠在了椅背上,仰著頭,一個看著就不太舒服的姿勢:“我得等姜小米過來,你這個樣子怕是不能給送吃的,我怕再下來找你。”

說完就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不需要。”時年看著喬遇安:“你沒在的時候我不是也一個人待著嗎?”

喬遇安聞言睜開一只眼睛懶懶的看著他:

“可那時候你沒有傷啊,小米要是想傷你,你打不過還能跑呢,現在你走路都費勁,我可不放心。”

喬遇安又打了個哈欠,是眼可見的困,時年剛要說什麼,喬遇安卻已經起了

“行了,你上樓休息吧,我收拾完就在沙發上躺會兒。”說完便開始手收拾碗筷。

時年如今了傷,走路不方便,讓喬遇安收拾這些殘羹冷炙似乎也理所當然,可看他一連打了兩個哈欠,時年便怎麼也做不到先離開這回事,于是便手幫忙,喬遇安見此拿筷子在他手背上很輕的打了一下:

“說了不用你,邊兒待著去。”

時年意外的頓下作看一眼自己的手背,又看了一眼喬遇安,沒說話,但也沒聽話,繼續收拾,喬遇安見此嘖了一聲,抬頭剛要表達他對時年不聽話的不滿,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時年堵了回來,干凈利落的兩個字:

“閉!”

喬遇安:“……”

時年沒管喬遇安是個什麼心,直接拿著碗筷去了廚房,走路的姿勢雖然略顯怪異,但速度可真是一點也沒耽擱,喬遇安反應過來笑著轉過本想說他兩句,可率先映眼簾的是時年那兩條白皙筆直的大長

于是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甚至還悄悄錯開了視線,微微嘆了口氣出來。

之前回來剛見到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時年的,畢竟只穿著一條四角,但可能因為傷口在前面的原因,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傷口上了,如今背對著自己,喬遇安的注意力便有點歪了。

春天都過去了,他這是怎麼了?

時年收拾好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喬遇安已經躺在沙發上昏昏睡了,他182的材在沙發上顯得很是局促,眼可見的不舒服,時年剛要開口說什麼,喬遇安卻率先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收拾完了?快上樓休息吧,我在這兒躺會。”

喬遇安的固執時年是見識過的,比如當初執意要留下來照顧自己,所以也很清楚他今天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來陪著自己,那麼勢必就不會被自己說服,于是也懶得再勸,只是開口說:

“上樓吧。”

“不用。”喬遇安又閉上了眼睛:“書房的沙發還沒這里舒服。”

時年靜默幾秒:“不是書房。”

喬遇安再度睜開眼睛,卻沒,和時年的視線對上,才發現時年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認真的很。

也對,時年這個人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和誰開玩笑,他的話也不用去想太多,既然說出口了,就代表他是真的想這麼做。

喬遇安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時年:

“真的啊?”

時年卻沒在回喬遇安什麼,直接邁步上樓了,喬遇安笑笑跟上去:“你腳不方便,我扶你啊。”

回到臥室,喬遇安本想立刻倒頭就睡,可看看自己上的這服,無奈的笑了下:

“借我件服和你浴室用用?我想洗個澡。”

床都讓睡了,那麼其余的也就沒那麼在乎,時年從柜里拿了自己的T恤和睡出來,看到柜角落那一盒嶄新的時候,幾乎是沒怎麼猶豫的就拿了一條給喬遇安了。

喬遇安接到手里看了看,抬手鼻子:

“謝了。”

陌生的浴室,陌生的環境,讓喬遇安不由的想起了和時年認識以來的這段時間,不可謂不神奇,至他從未想過之前那麼抗拒自己的時年會和自己做朋友,現在還能在他的浴室里洗澡,甚至穿他的服。

不過緣分這回事誰也說不清楚,至到現在為止,喬遇安對于自己和時年的遇見都還是欣喜的態度。

喬遇安以為的睡覺是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雖然他也沒什麼邪惡的念頭,單純只是想要睡個覺,但醒來看到屋里一個人都沒有,還是有點意外,雖然這些日子喬遇安已經知道時年過的是日夜顛倒的生活,但他傷了,難不還要去工作?

“時年?”喬遇安喊了一聲便往外走,心里決定等把他抓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沒傷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麼能跑,傷了倒是跟個兔子似得,但腳步才剛邁出去,旁邊柜子的門就從里面推開了一個隙。

時年頂著柜門出個頭來:

“怎麼了?”

喬遇安:“……”

忘了,這個臥室對于時年來說是兩張床,一個是床是真的床,一個床卻是柜子。

喬遇安邁步走過去,蹲下來和時年一個柜里一個柜外的對視著:

“你要睡在柜子里?”

“嗯。”時年看了一眼床的位置:“床單被罩都換了新的,你可以去睡。”

喬遇安順著他的目看過去,的確是換了,還疊放的整整齊齊的,是時年的風格,但喬遇安卻沒有接的打算。

“你上有傷,現在天氣這麼熱,染發炎怎麼辦?想打針啊?”喬遇安說:“出來。”

時年沒,只是看著喬遇安,喬遇安卻知道時年在想什麼,他能接喬遇安和自己待在臥室里,卻不能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喬遇安對他笑笑:

“我睡柜子。”

最后的最后,時年睡了床,喬遇安睡在了柜子里,但沒關門,就這麼敞開著了,雖然狹窄黑暗,但因為室開著空調,倒也涼爽,喬遇安仔仔細細的了一下柜子里的空間,確實會讓人在一定程度上覺得有安全

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喬遇安轉頭往床上看了一眼:

“睡不著?是不是我在這里不習慣要關上柜門嗎?”

“不用。”時年的聲音很輕。

“我很久沒睡柜子了,新奇。”喬遇安靜默幾秒:“你是沒有安全的時候才會睡這里嗎?”

這個問題應該不算及時年私,但時年卻也是靜默了幾秒才回答:

“嗯。”

簡單的一個氣音,明顯不愿意多聊,喬遇安并不強人所難,笑了下:“那,我睡了?”

“好。”

“晚安,時年。”

喬遇安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時年也沒有說話,迷迷糊糊喬遇安都快睡著的時候才聽到時年似是說了一句:“晚安,喬遇安。”

喬遇安睜開眼往床上的方向看了一眼,緩緩笑了。

夜里快十二點,喬遇安從柜子里爬出來,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時年發現他也坐了起來正準備下床:

“你待著,我去就行。”

時年沒聽話,看樣子還是要,喬遇安便嘖了一聲:“再我揍你啊。”

這個警告倒是真的讓時年愣住了,只是還未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喬遇安留下一句‘乖’便離開了,倒是讓時年坐在床邊愣神了好久。

喬遇安拿著水果進閣樓的時候,姜小米抬頭看了過來,看到是他似乎一點意外都沒有,繼續低頭拆解布娃娃,或許是今天說了太多姜小米的故事,此時喬遇安看著姜小米難免比平時更多了一份憐惜。

他將水果放下,開口說話:

“他傷了,不能過來。”

姜小米連作都沒停頓一下,似是并不訝異,像是知道了一樣,跟之前聽到時年傷時候的反應不太一樣。

喬遇安其實還想跟姜小米說點什麼,可想到時年告訴自己的話,要在面前毫不暴自己的緒,于是到邊的話也就沒有說出口,靜默幾秒便起了

“我困死了,下去睡了。”

這句話倒是讓姜小米有了反應,抬頭看過來,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喬遇安,在他上穿著時年的服上停留幾秒,微微笑了下,再次低下了頭。

喬遇安雖然不知道姜小米跟時年說什麼了,但現在這個作他倒是看的很真切,活跟姜橙同一個八卦的模樣。

或許是姜橙跟自己開的那些玩笑被真正的姜小米聽到,從而潛移默化影響了眼前的姜小米?

但這是一開始醫生就告訴過他們的可能會發生的況,可在遇到時年之前,姜小米從未有過這樣的表現。

喬遇安是真的累,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便邁步下樓了,他打著哈欠回了臥室,臥室里很黑,只有走廊上亮著的一盞燈照進來,喬遇安以為時年已經躺下了,所以輕手輕腳的邁步去了衛生間。

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打開燈推開門的瞬間會看到時年正站在馬桶前。

此時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轉過頭來看向喬遇安。

時年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他閉著眼睛都不可能走錯,所以去洗手間這回事,他連戴個夜視鏡都不用,只是他沒想到喬遇安會這麼快下來。

他以為在自己跟喬遇安了姜小米的反常之后,他會觀察一段時間,可喬遇安非但沒有過多停留,下來的腳步聲還輕手輕腳,以至于時年本沒有聽到,才造了這麼一個烏龍。

“對不起。”喬遇安在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就收回視線道歉并帶上了門,懊惱的程度不比下午在時年的大吹氣。

可懊惱是懊惱,喬遇安對于腦袋里看到的畫面還是有點揮之不去,他沒想看,他真的沒想看,但視線往下掃是自然而然下意識的事

下午上藥的時候看到一個廓,半夜起來倒是看到了真容,是真的……

喬遇安搖了搖頭,及時的控制住了自己。

下午的事已經讓時年的緒失控了一次,如果這一次時年再覺得被冒犯,或者其他不好的,會不會再失控?喬遇安有些擔心,睡意也退了一半,在原地想著等下怎麼跟時年說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卻在此時打開了。

時年從里面走出來,看到明顯有些局促不安的喬遇安,主開口:

“不用擔心,我沒事。”

被一眼看穿自己的擔憂,喬遇安也沒覺得意外,他更在乎時年現在的,不相信的看著他:“真的?”

“嗯。”時年應了一聲,和喬遇安的視線對視。

喬遇安盯著他看了幾秒才確定是真的沒事,松出一口氣:

“太好了,那我上個廁所。”

時年讓開了衛生間門口的位置,邁步向床上走去,喬遇安則去了廁所,等他出來的時候時年已經躺在了床上,喬遇安可能是不太放心,沒有立刻回到柜子里,而是走到床邊看著躺在那里已經閉上眼睛的時年。

似是覺到喬遇安的視線,時年睜開了眼睛,和喬遇安的視線對上,喬遇安也不覺得尷尬,對他笑笑: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沒事,萬一是裝的呢。”

時年又看了他幾秒后才錯開視線:

“我如果失控是裝不出平靜的,這一點你不用懷疑。”

“那就好。”喬遇安笑笑,剛要跟他說晚安回到柜子里,時年卻出聲停了他的腳步:“喬遇安。”

喬遇安有些意外,即便上一次時年已經喊出過自己的名字,但到底不是常,這貌似還是第二次,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時年,笑著問:

“怎麼了?”

“不累嗎?”

喬遇安沒說話,看著時年,時年也看著他,隔著不太亮的線誰也不能把誰瞧的真切,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彼此也就看的毫無顧忌,誰也沒有收回視線。

“小心翼翼的在乎我的緒,做什麼都要考慮我的,這樣的我,你為什麼要和我做朋友?”

時年問出這麼一句話,那麼喬遇安就沒有那麼著急回去柜子里了,他重新轉過看著時年,卻因為一躺一站隔著一點距離,讓他覺得說話不是很舒服,便干脆盤坐在了床邊的地上:

“那你是怎麼看的?怎麼看我想和你做朋友的?”

“不知道。”時年也稍稍側了,借著走廊上本就不太亮的,看著喬遇安,但其實也是看不清的,他背而坐,自己只能看到喬遇安的一個廓,但即便這樣,時年也還是看著,又因為看不到喬遇安看著自己的視線,所以更大膽了一些。

“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是為了姜小米才故意接近你的?”

喬遇安原本以為時年對于這個問題即便是否認的,也會猶豫一下才回答,卻不想他卻否認的很是果斷:

“沒有。”

這樣的回答倒是讓喬遇安好了奇:“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敢做這樣的保證。”

“可你真的不是為了小米才接近我的。”時年停頓了幾秒,又說:“我很敏,我覺的到。”

喬遇安便笑了,也不繼續糾結這回事:

“那你有沒有想過喬遇安這個人可能是做什麼人研究的,專門研究與眾不同的人?”

“沒有。”時年的語氣帶了一點輕快:“你不是。”

“是啊,我不是,我就是很普通的一個人,做著普通的工作,過著普通的生活,遇到了與眾不同的你,自然而然就被吸引了,沒什麼復雜的理由。”

時年沒有說話,即便線昏暗,但喬遇安還是看到時年垂下了眼眸,喬遇安見此微不可聞的嘆出一口氣,問他:

“時年,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自信,難道就是因為你口中所謂的奇怪嗎?可這個世界上蕓蕓眾生大多都是普通的,你和他們與眾不同一點,沒什麼不好,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是你的自由,你真的不必想太多,至于你所說的累,我沒有這樣的覺,我累了也是藏不了的,你也不用擔心。”

“我不否認是因為姜小米的關系想要認識你,可如果沒有姜小米,我也會想要認識你,現在想來,我甚至還要謝謝小米,你要知道,在我知道時年之前,我已經認識了巫岳,他是我的偶像,我很想認識他,但好在你就是他,你這麼有才華,這麼善良,這麼可,誰都會想要和你做朋友,只是他們沒有這個福分,而我卻有好的運氣,這可不是誰都有的。”

時年靜默幾秒,緩緩開口:“我的運氣也很好。”

喬遇安笑看著他,沒說話。

時年又說:“認識你,是我的福氣。”

喬遇安意外挑了挑眉,卻心安理得的接下了夸獎,笑著應了句:“嗯,我知道。”

時年也很輕的勾了一下角,喬遇安這一次是真的沒忍住,抬手了一下他的頭發:“福氣現在覺得你應該睡覺了。”

對于喬遇安的,時年沒有反,他抬眸看了一眼頭頂上的手,甚至還小幅度的蹭了一下,然后對喬遇安說:

“晚安。”

喬遇安看著時年,開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怔了一下,隨后才笑著說了句晚安,繼而回到了柜子里躺下了。

喬遇安相信,這場談話過后時年應該會睡個不錯的覺,自己也應該閉上眼睛倒頭就睡,畢竟太累了,可事實是他躺在柜子里,盯著黑暗中的某神的毫無困意,他在想剛才自己那突如其來的念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時年跟自己說晚安并閉上眼睛之后,有那麼一瞬間喬遇安很想低頭去吻一吻他,這太奇怪了,他從來沒有對誰有過這樣的想法。

是氣氛太好?還是時年的模樣太乖?又或者說,喜歡?

可是他們才認識多久?

他真的喜歡上了時年?姜橙開自己的那些玩笑都是真的?老天爺真的把自己未來的男朋友安排到隔壁來了?

真有這麼巧的事?時年的小說里怕是都不敢這麼寫。

這太匪夷所思了。

或許是太困了,即便是想著這樣擾人的問題竟然也能睡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喬遇安迷迷糊糊忘記自己睡在了哪里,習慣手去床頭柜上手機的時候猛的打在了柜門上,疼的他瞬間清醒。

時年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怎麼了?”

“沒事。”喬遇安有些痛的手背:“睡懵了。”

昨天出差回來,今天卻還要去醫院,喬遇安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7點了,他得起來了,但坐起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小兄弟很神。

喬遇安看了一眼柜外面,黑乎乎的完全是手不見五指,就算是時年習慣了在黑暗中行走估計也看不到自己,這麼想喬遇安也就放心了,時間有點趕,他得回家洗個澡換個服再去上班,實在是沒時間等它不神了。

這麼想著,喬遇安便從柜子里鉆了出來,剛想給時年打個招呼說自己今天不能給他做飯要先走了,可話還沒說出口,頭頂上方的燈已經亮了起來,喬遇安一愣,看到時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了床,兩人隔著一米左右的位置相對而立。

喬遇安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還是很神,就在他為了避免尷尬,準備轉過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就在剛才自己垂眸看自己的時候,似乎還掃到了時年的……

喬遇安發誓!他真的沒有耍流氓,他只是想要確認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現在他看到了,時年……不,是小時年,也很神。

時年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副畫面,他昨晚睡的不錯,一直到喬遇安的手砸在了柜門上才被驚醒,然后便想要起上廁所,他意識到自己有些異樣便想著快點去洗手間,可邁步走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喬遇安剛才制造出的那點響聲。

如果他什麼都看不見,等下再撞上怎麼辦?

這麼想著,時年也就把燈開開了,他并不知道喬遇安今天還要去醫院,以為他不會起的這麼早,開了燈自己快步從柜前走過去應該不會被喬遇安看出什麼來,卻沒想到喬遇安不但起了,還和自己撞了個正著。

不僅撞了個正著,他也很是神。

兩個人的視線從對方的小兄弟上移開,又不約而同的對視上,時年下意識錯開了視線,喬遇安也略顯尷尬的鼻子:

“其實沒什麼的,從醫學角度來說,男人早晨會有生理反應是一種很健康的表現,證明功能很好,沒有腎虛或者腎……”

“閉!”時年惱怒的打斷他的話:“你功能好不好,和我沒關系,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時年說完就邁步朝洗手間走去,喬遇安轉看他:

“你這人,重點都放錯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很健康,我也很健康,不用那麼不好意思。”

時年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喬遇安:

“我沒有不好意思。”

“嗯?”時年沒有緒失控已經讓喬遇安覺得意外了,卻不想更意外的事還有,他居然連不好意思都沒有,臉上也更是沒什麼尷尬的神,簡直比自己還要淡定:“是嗎?為什麼?”

時年的目淡淡掃了一下喬遇安的某,喬遇安察覺到他的視線,有些哭笑不得的拿手胡遮擋了一下,剛要調侃時年兩句,時年卻先一步開了口,他說:

“誰小誰尷尬。”

喬遇安:“……”

作者有話要說:7000字+,把明天的更新也放在這一章了,下一章更新時間為23號(周二)晚上~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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