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一口長命百歲》25、第 25 章

岑安其實很見過葉肅這副樣子。

他平日即使是隨手滅掉些小妖,基本上也是一步到位,緒不會有太多的變化。

可今天……葉醫生好像怒了。

氣質帶著一肅殺,而且眼里也狠決到有些陌生。

他握著那碧玉珠一般的丹遲疑了兩秒,索著想要站起來。

明瑯快步走過去扶住他,上下查看了一眼:“沒傷吧?”

“還好……”岑安面歉意道:“給您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

“小事,”明瑯側頭看了一眼葉肅,不放心道:“這魚妖是什麼來頭?”

“不確定,”葉肅皺眉道:“從前也有些雜碎過來,但沒他這個道行。”

“也得虧你來的及時,”明瑯單指按著那戒指,開始抬手作法:“這魚妖力妖異,不像是尋常的妖。”

他抬袖揮指之間,那斷裂的墻磚如同時間倒流一般重新飛回原,連細的塵土也折返聚攏,仿佛是上千塊被同時縱的拼圖。

葉肅沒有接話,轉頭看向岑安,抬手拾起他手心的丹。

今天原本臨時有場大手,病人一直在死亡線上反復掙扎,岑安那邊的護咒又在頻頻發來警告。

如果剛才回來的再晚一點……

心的煩躁又多了幾分。

……惦記這笨蛋的妖怪怎麼這麼多?

“我從前有被他追殺過……”岑安低頭道:“今天不該過來這里的。”

“不,我在樓房外緣也設過結界。”葉肅皺眉道:“但他破除的也太快了一些。”

就仿佛是被高人指點過一般。

上次那只鳥妖,這次的魚妖,雖然上都沒有什麼共同的特征,可他總覺哪里不對勁,卻也無從查訪。

“把它吃了。”他聲音微沉:“那蠢貨奪了你幾百年的修行,你還猶豫?”

岑安默默接了那丹,決定說實話:“是要嚼兩下再吞嗎……跟牛黃解毒丸一樣?”

這玩意太大……噎著了多尷尬。

葉醫生直接發出了死亡凝視。

某人立刻秒慫,當著他的面把那丹吞了進去。

岑安原本以為,這麼大一顆珠子,是下咽估計都有些困難。

可是它進去口腔的那一刻,就開始伴隨著吞咽飛快的溶解消散,如同一掬冰泉落間。

他睜大了眸子,意識到在發生異

丹中包藏了他自己上的靈髓,因此也格外的親切又共通。

而魚妖本的靈髓也充沛厚,在下咽的時候就開始向四肢百骸游走擴散,接著迸發出無法抵擋的力量出來——

“葉醫生……”他約覺得有些呼吸困難,捂著嚨道:“好……奇怪……”

明瑯房子修了一半覺不太對勁,匆匆走過來單指叩在他的口,語速加快了幾分:“他克化不?”

“不應該。”葉肅抬手按在他的肩上,開始用靈力引導他又失控的氣息。

這魚妖能跋扈至此,本就與吞食過千年人參有關,但現在歸原主,怎麼反而還會出這種狀況?

岑安握著葉肅的手腕,臉都有些發白。

好像有什麼東西掙扎著要沖破出來,而且跟平時枝發芽的覺完全不一樣。

他丹田深沉眠已久的氣息開始翻攪和轉騰,連的奔流都傳遞著脹痛一般的覺。

“撐住,”明瑯沉聲道:“你把里的氣往外引——”

“好脹……”岑安咬牙道:“我在調整,可它出不來。”

葉肅眸一深,翻掌忽然在他的額前叩了一下,低喝一聲道:“破!”

下一秒,岑安瞳孔一散,清綠的澤徑直轉為了深綠。

“嘶——”

淺綠的妖氣自他的周沖破而出,猶如薄霧一般籠在了周,而人參特有的清幽氣味也隨之散了出來,讓這一室都仿佛在深林雪山之上。

明瑯指節一收,也跟著懵了兩秒:“他……現在才變半妖嗎?!”

他先前以為這小朋友是有意收斂妖氣,沒想到人家不是裝弱,是真的就這麼弱……

千年道行都沒有妖——這怎麼可能呢?!

葉肅不太放心的用掌心按著他的額頭,著岑安溫的起伏變化。

“呼……”岑安在墻角里了一會兒,一抬手時發覺那淡綠的妖氣也跟著變化起伏,便好像是上籠了一層輕紗一般。

“我變半妖了?”他茫然道:“這個有什麼用?”

葉肅把手收了回去,食指一抬掌心便憑空落了一杯溫水:“先喝水。”

剛才這笨蛋一臉要背過氣的樣子,有那麼幾秒他自己心里都慌了。

也就在這幾秒里,青年開始發生漸進的變化。

他垂落的發變得順而泛著澤,接著周也如甜白釉一般又清

從眼眸到鼻梁,原本就清秀又標致的線條多了幾分靈氣,連畔的弧度都變得更恰如其分。

雖然面容依舊是那副面容,可連氣質都在發生無形的轉變,仿佛是哪個仙家子弟褪了偽裝一般。

岑安低頭小口小口地喝著水,都沒有發覺葉肅看他的眼神了一下。

“做半妖了也好,”明瑯給他塞了個枕頭,他的頭:“從今往后,這妖氣會護著你的心脈和周,瞬移去旁的地方也會安全許多。”

岑安放下了杯子,有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葉肅下意識地扶穩了他,又很快把手了回去。

的俊秀與草妖的清朗被糅合在一起,連側臉都好看的讓人有些失神。

明瑯瞧見葉肅把臉扭到了一邊,心下便明白了幾分,聲音里都帶著笑意:“你恐怕還不習慣這些,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會來幫您修房子的,”岑安小聲道:“您今晚有住的地方嗎?”

“剛好拆了重裝,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明瑯拍了拍他的肩,送他們兩從空落落的門框里走出去:“以后還是小心一點。”

旁邊的大媽拎著大蔥卷餅從電梯里走了出來,扭頭去開對面的門,沒看見這鄰居家里跟被哥斯拉滾過一樣。

岑安跟著葉肅回了樓下的家里,心跳還是有些快。

他沒想到那魚妖能瞬間找上門來,而且剛才差一點就死掉了……

葉肅見他跟小熊公仔似的陷在沙發和枕頭里,臉漸漸又紅潤了起來,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沒出事就好。

“葉醫生,”岑安抱著枕頭看著他,一臉慶幸的坐直了些:“我現在也是妖怪了。”

其實是半妖,還差得遠。

男人沉默了幾秒,沒有開口反駁:“嗯。”

“我以后可以幫你做更多事,”小青年笑的靈潤明朗,垂在臉側的碎發讓人想起雛鳥的細羽:“給你們添的麻煩也會些。”

葉肅坐在了他的旁邊,抬指按上了他的眉心。

“不要。”他低聲道:“幫你再檢查一次。”

岑安乖順的點了點頭,沒有半分的懷疑。

溫暖的熱流自膛一路蜿蜒向下,開始確認心臟和其他臟的狀態。

葉肅過很多病人,可這一次有些走神。

他的指尖能覺到皮與溫熱,而且甚至能到呼吸所帶的微微起伏。

岑安就窩在他的手側垂眸休息,沒有任何防備。

也太乖了一些……

那靈流探著他的周,便如同一雙手在查和按一般。

葉肅忽然想起來,這笨蛋的都是自己親手塑的。

他呼吸一滯,把手了回來。

有些思緒再深一些,會變了味。

半妖之后,岑安終于點亮了某些其實很常見的技能。

比如五百米范圍的瞬移。

明瑯在當天晚上就把房子全部翻修了一遍,再見面時里面已經變了田園式風格,淺淡的配放松又大氣。

岑安帶著自己做的小甜品過去陪他坐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地就開始跟他學各種小法。

們在流起來的時候確實非常輕松,而且還能分一些關于防風防曬防燙傷之類的技巧。

牡丹雖然和人參的秉有些不同,但明瑯一點撥岑安就學的特別快,沒過兩三天就能一秒出門買豆漿油條再拐回來。

葉肅顯然發現了他突飛猛進的學習進度,吃燒麥的時候面無表

——他親手帶著學了半個月都沒搞懂,那花妖一教就開竅了?

岑安還沒發覺某人又有點低氣,一邊練著隔空取,一邊碎碎念著有關明瑯的事

“明先生格好溫啊,而且還會煮很好喝的薄荷湯。”他捧著臉一手轉著玻璃杯,由衷地慨道:“前兩天過圣誕節的時候,我還瞧見有小姑娘在樓下給他遞禮來著。”

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他吧,格又好人也耐心,而且品也超級棒。

葉肅眉頭一抬,筷子尖虛虛點了一下。

“他喜歡男人。”

那掌心的杯子騰地消失,遠廚房的消毒柜里傳來了一聲輕響。

岑安坐直了一些,再次收掌凝神,伴隨著‘啵’的一聲,那杯子又憑空落在了掌心里。

“男人?”他后知后覺地想到了什麼,表有點疑:“他好像戴的是婚戒啊……我還以為明夫人是出差了之類的?”

葉肅夾了一筷橄欖菜,聲音放低了一些。

“不要和他談論這些事。”

“哎?”

“這是他的痛,”葉肅很有的神凝重起來,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明瑯有了很久的人,而且那個戒指是為他保留的。”

“什麼?”岑安懵了一下:“那位先生……他去世了嗎?”

“比去世更糟糕。”葉肅抿了一口濃茶,語氣有些復雜:“明瑯親手斬斷了他們兩人的紅線。”

這意味著……永生永世不復相見。

-2-

岑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所認識的明先生,待人接都溫厚有禮,而且笑起來也神恬淡,完全不像是被舊事所囚的模樣。

葉肅知道他不會把這些事隨口外傳,索況講的更明白一些。

他作為醫生,確實諸事繁忙,以后也可能會偶爾看顧不了岑安。

明瑯住在這附近能多個照應自然是好事,何況恐怕也只有岑安這種單純的子能與他長為友,略解幾分他的寂寥。

“時都的上空,總是盤旋著一只青鸞鳥。”

“它這幾十年里穿梭往來,就是在找明瑯在哪。”

什麼?

岑安下意識地握了杯沿,腦子里有什麼貫通起來:“青鸞……是仙,對嗎?”

“所以當它無低落時,這城市都會落下淋漓不盡的大雨。”

他怔在那,好幾秒都有些說不出話。

這一場又一場的大雨,竟是為同一人而落的。

葉肅放下了茶盞,慢慢道:“明瑯搬到時都三十年,它便來找了三十年。”

“明先生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葉肅抬眼看向他道:“可是知道又能怎樣呢?”

“我沒有聽懂,葉醫生,”岑安認真了神道:“紅線是可以被斬斷的嗎?”

葉肅用拿手刀的姿勢拾起了筷子,只虛空一點桌上的東西便消失了個干凈。

“那是六百年前的事了。”

水汽一般的煙霧開始在桌面上翻卷像,猶如有些模糊的老電影。

六百年前,明瑯是仙骨已的牡丹花妖,他在回夢川中靜心寡地修煉了上百年,卻在臨渡劫前遇見了過來聽壇論道的半仙璩玉。

青鸞一族本就天生貴胄,稍加修煉便可位列仙班,算得上是統不凡的五族之一。

璩玉同他相了十年,平日里明著是隨觀虛仙人修禪悟,其實素日里沒事就去招惹明瑯,愣是把那清清冷冷的牡丹妖逗出一人間煙火氣。

結業之時,仙人送了璩玉一對拘緣鎖。

那鎖本猶如煙縷,卻可以映亮兩人腕間相纏的紅線,遙隔千里都可以互通心意親

“紅線……是月老纏的嗎?”岑安看著桐木桌面上振翅翩躚的青鸞鳥,覺得這故事都有些不真實:“如果斷了,就絕不能再纏一次?”

“有一個詞,做‘正緣’。”葉肅不不慢道:“如果不是正緣,即便是抵死相纏也終究會形同陌路。”

“月老定的正緣,自兩人相遇起便會滋長生結,只是連神仙都看不見它的樣子。”

若是看得見,人人都會因妄念牽機緣,去博取他們本不應得到的事

也正因如此,那對拘緣鎖才被譽為回夢川雙絕之一。

好些心有思慕的仙子都曾央求一照自己是否紅線生腕,可觀虛仙人本子古怪,平日極外借。

“后來……發生了什麼?”

“后來?”葉肅揚起了長眉,桌面上的煙霧猛地一墜,盡數消散殆盡。

“璩玉把明瑯帶回了蒼廬山,猶如仙一般過著逍遙日子。”

然后虬族就率領眾妖打過來了,孤注一擲地想要扳倒鸞族。

此兩族相爭相斗已有千年,其中原委又是另一個復雜難言的故事。

璩玉作為族主長子,直接率領眾將前去迎戰,這一去就差點沒有回來。

“鸞族雖保住了蒼廬山,但璩玉被咒暗傷,直接以戰死。”

岑安握了杯子,追問道:“元神俱滅了?”

“還殘留著一魂三魄,”葉肅搖頭道:“都拘在那鎖里。”

可那鎖在定盟誓之時,早已拷在了那紅線上。

于是明瑯找族主求了,自折仙骨斬了紅線,讓那兩把鎖都銬在了璩玉的心竅上。

他因為這件事直接重傷不起,直到如今才勉強恢復到了從前的八功力。

岑安呼吸一頓,有些說不出話來。

活生生的自剔仙骨……竟真的做的出來。

那該疼到什麼地步,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他為了璩玉,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紅線斷了,會怎麼樣?”

“如同斬緣。”葉肅低聲道:“這世間無人知道月老的模樣,連神仙也無法確認他的行蹤。”

斷了紅線,即便是千方百計想要重歸于好,也最終會錯的臂而過。

璩玉復蘇時已經過了兩百年,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明瑯提親。

他找了明瑯三次,也見了明瑯三次。

第一次相見,蒼廬驟降天火連山,老家主壽終正寢歸寂冥冥,鸞族大喪百年,不復啼鳴。

第二次再見,紫鸞引兵叛,戕殺同族奪親友丹,著他回去領軍應戰。

第三次璩玉下凡渡劫,哪怕記憶全失也還是一見如故傾力追隨,可正值異族渡海而來侵襲國都,最后以殉國。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明瑯了。

鸞族念明瑯的恩,一度尋覓四海找月老的線索,可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所以……”男人抬指眉心:“不要在他面前提相關字眼。”

葉肅向來是面冷心也冷,對之事漠不關心。

可他親眼見了這舊事的前后因果,也難免會有所

在時都的這三十年里,明瑯一向形單影只,還是去年為了躲那青鸞,才臨時買下自己樓上的那一間房子,借著狐妖的氣息匿存在。

“你……是怎麼認識明瑯的?”岑安下意識道。

“我在百歲之時,還只是個半妖。”葉肅起去拉開窗簾,背對著他聲音淡淡:“那時候年氣盛,同族的兄長激兩句就能把我詐去回夢川天璣石。”

“如果不是當時他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是觀虛仙人九轉爐中的半壇枯灰了。”

岑安不曾在妖界久居,也沒有聽說過這些故事。

覺自己與這些恩怨仇都頗為遙遠,可又真實地會為這些事難過很久。

所有的緒和記憶都被寥寥幾句一筆帶過,誰也無法到當時他們心有多絕痛苦。

他在知道這些事之后,好些天都沒敢再找明先生喝茶。

畢竟任何惋惜或同的顯都太多余。

好在骨科的工作真的很忙,忙到人幾乎不過氣來。

岑安本來那天在聊完之后,心里一直有些低落和惆悵,然而加班一開始,樓前樓后都是電鉆電鋸折騰骨頭的暴躁聲響,排長隊的病人哎喲喂喚訴苦,哪怕單班一天都能把人折騰的夠嗆。

一開始端著斷掌匆匆跑去手室的時候,岑安還會覺得心驚跳呼吸加速,后面連扛走剛截下來的小也漸漸面不改理完繼續快跑回去跟下一臺手

這骨科里對骨瘤最常見的一種理方式,就是用生理鹽水煮。

——而且是字面意義上的煮。

由于病癥的緣故,病人的骨頭會被瘤侵蝕破壞,這種惡腫瘤會破壞骨等組織,而且多發于青年和兒

“聽說老外那邊都開始用氨低溫理了,”主任示意葉肅把那一整壞死的骨頭取出來,旁邊的護士已經把生理鹽水倒進了鍋里:“我們科這邊還得安排人去學習一下……老這麼干我真得吃素了。”

雖然這塊是嚴肅冰冷的手臺,其實有時候還是會傳來各種詭異的味道。

電刀在切過脂肪的時候,會飄散熏一般的濃煙,聞起來刺鼻又油膩,簡直像是用地理僵尸的燒烤攤。

而生理鹽水煮骨頭的時候,油脂和碎也會散出詭異的味道……

簡直像是一群巫婆在熬骨頭湯。

岑安一開始還能堅持住,后來再下班回家路過小吃街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直接瞬移走人。

他這輩子都估計不能直視燒烤攤了……

壞死的骨頭在被燉煮之后,癌細胞基本上都能夠被完全殺滅。

的骨頭雖然已經是死,但重新植回以后還是能夠在邊緣長出骨和其他組織,讓病人最終能恢復行能力。

有那麼幾回,岑安做完手出來,都瞧見鮑富小姑娘一臉迷地扛著拖把在旁邊聞味道。

“你們在手室里燉湯呢?”覺特別費解:“不應該啊……我鼻子出問題了?”

放下拖把聞著味兒又拖了幾下,領口的紅葉玉墜在空中一晃一晃。

岑安強咳一聲,把話題岔了過去:“你最近氣好了不啊。”

“那是!”柴犬妖特高興的晃了晃尾:“我發工資之后囤了好些,現在天天都有吃!”

岑安瞧了眼那兩撇柴犬的麻花辮,松了口氣道:“還是注意下腸胃,別把自己撐壞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鮑富從腰包里掏出一對小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遞給他:“這是我送你和葉醫生的禮,可能不是很值錢,也是一點心意啦。”

鮑富過了試用期之后,才有正式的工資。

還掉了先前借的欠款,手頭其實不剩多錢。

岑安是小草妖,葉肅又是狐妖,琢磨了好久,給他們兩買了一對杯子。

葉肅走過去的時候,正巧看見小護士圍著他們兩逗趣。

“送的什麼呀,還神神地不給我們看?”

“葉醫生……”岑安在腦海里頗為歡地跟他匯報:“這是送我們的杯子!”

哪怕不開包裝,他們也能瞧見馬克杯的形狀。

一只盤著尾睡覺的白狐貍,一只笑瞇瞇的小人參。

這是特意用妖定制的,而且還可以讓杯子組合著靠在一起!

“是不是很可?”

“是杯子啊!”小護士悄悄掀開看了一眼,一臉八卦道:“小姑娘可是不能隨便送人杯子的喲!怎麼也得等岑醫生先表白啊!”

鮑富拒絕跟們多嗶嗶,一瞧見飯點快到嗖地就跑遠了。

今天食堂有免費的排骨湯!去晚了就只有湯了!

葉肅接過岑安手中的那個狐貍杯子,不置可否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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