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姐妹初為新婦，不良于行，而我與孫妙也有三日之約，去太湖的日子就被定在了五日后。不過孫妙第三天留書府衙，飄然而去，卻與我的預料大相逕庭。

“‘千頭萬緒，不克自制’，哼，見到爺我還自制個頭……”，我斜倚在榻上，手中是一張致的薛濤箋，箋上實實的滿是婉雅秀逸的小楷，還帶著淡淡的胭脂氣，卻是孫妙臨行前讓侍兒明鬟送來的一封書信。

已是日上三竿，玲瓏因為倦極還賴在了床上，只有無暇和蕭瀟在旁邊細心拭著我的兵，聽我發出不滿的嘟囔，無暇莞爾道∶“爺遇上對手了。”

若不是孫妙的信中有歸附之意，恐怕無暇臉上的笑意會更濃些，倒是蕭瀟說了一句公道話∶“孫妙總算約了一個日子，一個月之后還有沒有本事再從主子邊離開還是個未知數呢。”

一個月？一個月我能從太湖回來嗎？

按照我起初的設計，去太湖的只有我和蕭瀟，蕭瀟的武功雖然比我弱，可六識異常敏銳，正是深敵的好幫手；而無暇和玲瓏則留守蘇州，一來我怕無暇難以面對那些凌辱過的禽，二來玲瓏新鮮的對我的吸引力實在太大，我很可能把一場剿匪行變了新婚燕爾的旖旎旅行。

可玉玲淡淡的一句“相思殺人”讓我頓時改了主意，去就去吧，省得兩下都牽掛。于是我便顧不得玲瓏有破瓜之痛，抱著打不過也要逃得過的念頭，著倆和無暇苦練師父的輕功絕學幽冥步，可一練就發現玲瓏練武的資質并不是絕佳；而無暇或許是心理創太深，武功竟比我想像的弱了許多，眼下僅能和蕭瀟勉強打平手，我不由得苦惱起來。

蕭瀟聽出我話里的煩惱，抿笑道∶“玲瓏妹妹畢竟剛過門，主子也憐香惜玉些吧。”

無暇的臉一紅，只是斑駁的竹影正投在的臉上，讓這紅暈看起來不那么明顯。

蕭瀟，破瓜的時候比玲瓏還小呢，我肆無忌憚的道。

蕭瀟只是嗔了我一眼，無暇離我近，卻是給了我一記拳，掩口笑道∶“爺，這么混帳的話你也講的出！”

“爺也敢打，”我捉住了那只顥腕，寬大的袖落下去出珠圓玉潤的一截藕臂，那只雙龍戲珠鐲上的兩只毒蛇正猙獰的著我，“原來是有幫手呀。”我輕薄的捻了一下的小手。

真的已經三十三歲嗎？無暇明艷如般的容每每讓我忘記了年齡，我甚至懷疑春水心法是不是駐之功。不過，的嗔更讓我懷著一種異樣的喜悅看蛻變徹頭徹尾的玉無暇。

這時喜子和明珠捧著一大堆東西進來說寶悅坊的伙計把大爺要的水靠和睡囊送來了，我這才放過了無暇，拿起一件水靠仔細檢查起來。

十二連環塢在太湖浸了近三十年，想來定會有水道上的好手，我便早早做好了打水戰的準備，先是讓何定謙特地為我打造了五把分水峨嵋刺和兩把小型飛魚叉，又在寶悅坊訂做了五套虎鯊皮水靠。

“好手藝！”我著虎鯊皮的水靠嘆道，寶悅坊不知采用了什么方法進行硝制，水靠既輕且薄又有彈，起來就像人的一樣膩。讓喜子端來一盆水把水靠一浸一出，竟是滴水不沾。

“真是技藝有專啊！”我贊道，不過腦海里卻閃過四穿著水靠的模樣，那該是四條人魚吧。嘿嘿，太湖，你還真讓人向往呀。

“玲瓏，趕快給我起來，爺要練們。”

我忙著給玲瓏惡補武功，南元子又找來一個老漁夫指點了一番湖上生活的要領，忽倏間五日就過去了。期間我日夜兼程去了一趟杭州，給寶大祥送去了二十萬兩銀子，只是殷二姑娘去了應天，并沒有見到。出面的是姐姐殷大姑娘和丈夫，殷家似乎已經約把我當了婿，也可能著實需要資金，便不客氣的把錢收下來。

蘇州城里依舊很平靜，魯衛的手下每天在道碼頭、酒家客棧盤查，并沒有查到什么可疑的人，春水劍派和十二連環塢的名字也漸漸的從人們的里消失，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大江盟齊放一路人馬自從到了鎮江就再也沒有了蹤影，而齊小天和魏更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只有宮難一行人大張旗鼓的到了鷹爪門寧波分舵，盡管那里已經沒有半個鷹爪門的門人了。魯衛雖然不時的接到木蟬從杭州轉過來的消息，可有用的一點都沒有。就在這詭異的平靜中，我帶著蕭瀟、無暇和玲瓏進了太湖。

“‘金碧芙蓉映太湖，相傳奇勝甲東吳’，古人誠不欺我！”

進湖區已經三天了，走過了大小十余個漁村，并沒有得到半點十二連環塢的消息，那些質樸的漁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一臉的茫然。雖然我知道十二連環塢一定就躲在太湖的某個角落，可心卻還是不由得漸漸松懈下來，三桅烏蓬船在　乃的漿聲中緩緩前行，我便瀏覽起湖山來了。

“大人的詩我不懂，”船尾的船娘陳氏笑道，“不過‘七月七，梅鱭齊’，大人可有口福了。”

船家是魯衛介紹的，說船娘陳氏頗有俠氣；又告訴陳氏說我是個秀才，帶著家眷暢游太湖，順便做做湖珠生意。幾天下來，我才知道這本不是一條普通的漁船，母四人平素里打漁的時候，籍那些出湖的漁夫時節多，就連船艙都是按畫舫設計的。不過想來魯衛有話待，我銀子給的又足，們變得本分了許多，雖然依舊和過往漁船上的漁夫們打罵俏，但也僅此而已。

是嗎？我隨口應了一句，船娘的技藝并不在廚上，做出來的湖幫菜便只占了一個鮮字，還是無暇和蕭瀟的手藝出眾，滿足了我的口腹之。

“過七月七了嗎？”玉瓏訝道，變了人的風無儔，就連易容都遮掩不住眼角的嫵。

蕭瀟噗哧一笑，出發那天就是七夕了，忘了乞巧是不是？

七夕已經過了？看來十二連環塢還真讓我到了力，連文魁星的生日都忘了。回頭看玉瓏臉上出懊喪的表，便調笑道∶“乞巧不過乞福、乞壽、乞子而已，跟了爺，福壽雙全是跑不了啦，不過這兒子嘛……”我一把摟住，手探上前拔的突起，“還得要爺多疼才行呀。”

玉瓏扭了兩下便很快癱在了我懷里，臉上泛起的陀紅應該不是因為旁邊還有其他三而害，反而是春涌。這小妮子幾天下來便被我調教的食髓甘味，越來越不住我的逗弄。

“我要幫玉瓏乞子。”

玉瓏火熱的軀讓我心中忽地燃起了一焰，我抱起便向里倉走去，畢竟三日未近對我來說實在很見。玉玲嗔了我一眼，我手連一齊拉進了懷里，意氣風發的道，玉玲，爺也送一個兒子吧！

船家母四人的吃吃笑聲并沒有打斷我和玲瓏的胡天胡地，當姐姐婉轉承歡的時候，妹妹便用膩的雙峰按著我的后背；而妹妹迎接著我重擊的時候，姐姐就用香的舌頭遍我的全。七大名中的比目魚吻因uX演的時間還短，本不是我獨角龍王的對手，殺伐的結局照例是一面倒的征服。

“爺，給……我，嗯～”，玉玲再也抑不住那高的，一陣劇烈的抖后和妹妹一樣癱在我的下，原本死命箍著我的雙臂和雙此刻全落在了榻上，仿佛渾的力氣都被我干似的，只有下還在一下一下的蠕收著。

“蕭……”我習慣的想喊來蕭瀟，只有才能讓我的火徹底宣　，可突然想到如果蕭瀟過來，外面就只剩下無暇孤零零的一個人，心中一，那個已到邊的“瀟”字便被我咽了回去，目又重新落在了玲瓏上。

高后姐妹倆香汗淋漓的子染上了一層紅暈，久而不退。玉玲蜷在我懷里，我怒目圓睜的分正頂在小腹上，敬畏的了，小聲道∶“我和妹妹真沒用，爺，要不蕭瀟姐來吧。”

蕭瀟來了，無暇豈不孤單？

玉瓏不言語，只是慵懶的握著我的分，有一下無一下的弄著它。應該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不過對于無暇新的份恐怕還沒有完全適應，心天人戰，臉上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陳娘子，真是越來越風啦！”、“陳娘子，我幫搖擼，幫我放放水好哇？”，倉外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該是又有一條漁船駛過。

“日你娘去，老娘今天有客人！”，陳娘子出豪放的一面。

“哈哈，還是日吧，像上次再加上珠娘我就更爽了，噢噢！”對面船上的那陣怪聲漸漸的遠了。

“沒道理，怎么會這樣？”玉玲呢喃的聲音里有些驚訝，我知道那是為了珠娘，而珠娘正是陳娘子的大兒。

“這天下哪來那么多道理可講！十二連環塢屠殺春水劍派的時候跟講過道理嗎？有道理可講嗎？那我怎么沒看見江湖上有哪個門派出頭替春水劍派講講道理！大家都是說一套、作一套而已！”我弄著的一頭烏發，“要是講道理，娘剛過世，我怎么也得過上幾個月才能娶。”

可我娘沒……

玲瓏們要明白，如果不想讓娘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么無暇就只是們的表姐而已。我的目嚴厲而又堅定。

等我從里倉出來的時候，陳娘子母看我的眼神便大不相同，陳娘子笑道，看不出大人白凈凈的一個書生，倒是個歡場上的一員猛將。

正說話間，又有路過的漁民過來搭訕，陳娘子照例回絕了他們，而我心中卻忽的一。那些進了太湖的惡人或許會被眼前的麗景所而改邪歸正了，可人卻不會改變，他們一樣需要人，如果一太湖便要終老于此的規矩在以前還有約束力的話，那么這些惡人們該怎樣發　自己的呢？

“陳大姐，湖區像您這樣的花船多么？”我終于發現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報來源。

多，是蘇州府地界上就有七八十條。我這船還算小的，大的有十幾個姑娘呢。

那客人哪？

“還不是那些打漁的！”小兒娘著我，目大膽而火辣，并不顧忌一旁的蕭瀟和無暇，“我們可不到大人這樣的客人，若是遇到了，就算拼了命也要讓大人快活。”

“就沒有些特別的？”我笑著捻了臉頰一把問道。說起來娘是典型的江南水鄉的小姑娘，生的水靈靈的，常年的湖上生活又練就了一副婀娜的材，倒真有幾分姿。

“那得問我大姐。”話音甫落，娘就被大姐珠娘按住一頓打，鬧了半天，珠娘才有些疑的道∶“有是有，不過大人問這兒干嘛？那些人看著可不像好人。”

我心頭一喜，臉上卻沒顯出來，只是淡淡的笑道∶“來湖區的不外販漁、販藥和販珠，能不上同行最好。”

“他們不是買賣人。”，珠娘搖了搖頭，“只是他們雖然也打漁，可總覺得和旁人不太一樣。”轉頭問陳娘子，“娘，上次那個老杜的好像就在前面的栗子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