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貴妃被迫搞基建》第26章 第 26 章

呂靜嫻不是沒看出呂盛安的驚疑,但沒有解釋,如今的謝氏王朝早就千瘡百孔。早些年連番征伐,這兩年又是各種天災,百姓民不聊生,朝中佞當道,皇帝昏庸無能。

這樣的王朝,本就大廈將傾,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也曾懷春,恨不能將自己的一切都奉上,奈何一片真心被人棄如敝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但在得知陳崇亮死訊的那日,的心就徹底死了。

想要得到一個人,有的是法子,何必拿自己的真心、拿全家人的前程命去換呢?

呂靜嫻只恨自己醒悟得太遲!

……

朝會過后,本該各自散去,因著幾位輔助大臣開口,幾乎大半的大臣們都跟著留下了,著實是對崔鴻白口中的孤本好奇得

謝長風早有所料,直接命人將謄抄后的《制堿法》分發與眾臣閱看。

最先離開的是曹國公,隨即又有不人跟著走了,最后留下的這十來位,都是癡、亦或是對這堿心生好奇之人。

是曹國公呂侯爺他們不知這書中之法可能大有好?自然不是,不過是覺得此法過于晦,不愿鉆研罷了。又自信,不論誰制出,終究不了他們一杯羹,既有旁人去持,他們又何必勞心費神?

《制堿法》深奧晦,但在場眾人都是博覽群書之輩,再加上早就研究過幾日的譚懷魯崔鴻白伊正賢三人也不藏私,不過半日功夫,竟真讓他們論出了些許眉目。

謝長風一直靜坐在一旁,謙遜地聽著,偶爾會問上兩句,也都提到了點子上,倒這些老臣們心里對他的又好了幾分。

到底是被陸銘教導長大的,并非當真就是那般平庸無為。

“朕已命人照著書中所繪制了幾套皿,屆時諸位大人若有興趣,大可一試。”

眾人一聽,連連點頭:“理當如此,須知,有其言,無其行,君子恥之。”

“既是制堿法,總歸要上手一試,才知深淺。”

謝長風微微一笑:“朕命人在宮中獨辟一,專用于此法研制,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自是極好的,皇上圣明!”

謝長風繼續微笑:“朕組一小隊,專攻此法研究,不知眾位大臣可有賢能舉薦?”

此話一出,屋靜了片刻,眾人下意識看向譚懷魯和崔鴻白,見兩人老神在在,再看一看那伊正賢,那匹夫竟在假裝看書!

這事兒,有點兒燙手啊,若是應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倒是德親王張了張,正要出聲替自家侄子挽一挽尊,卻被謝長風打斷了。

“時辰不早了,諸位就在宮中用膳吧,貴妃今日親自下廚,為大家添了幾個小菜。”

聽到這話,大臣們頓時就來了神,須知陸銘可是個實打實的老饕,他的閨也不遑多讓,能拿來添菜的,多半味道不會差。

謝長風也不多言,徑自宣人傳膳。

皇帝與大臣們共膳,都是分而食之,人手一份,公平公正。

大臣們看著一碟碟品相香味俱佳的菜肴,不由暗暗咽了下口水。偏偏傳菜的侍還站在一邊,將每道菜的名字都報了一遍,菜名倒是不花哨,反而過于真實,聽起來倒更想吃了。

待飯菜上齊,謝長風舉起筷子,嘗了一口,忍了許久的一眾大臣們幾乎迫不及待出手握住了筷子。

食不言、寢不語。

直到宮人撤下碗筷,殿這才又有了聲兒。

“土豆竟還有如此做法!臣本以為清蒸煮湯已是極鮮,卻不想還能更味。”

“土豆泥口即化,酸辣土豆酸麻開胃,土豆丁口,炸薯條脆可口……”

“娘娘真是費心了。”

“……”

謝長風聽夠了一通馬屁,這才慢悠悠道:“朕打算,待年后,全面推廣此作。”

“確當如此!”

“味、飽腹、高產,此等良種必廣而告之才好。”

謝長風話頭一轉:“朕先前所提之事,亦是出自心,朕深居宮中,孤陋寡聞,手下能人亦不多,《制堿法》想要功,還要靠眾位大人才行啊!”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聲音慢悠悠響起:“若在宮中鉆研此法,不知貴妃娘娘可否管飯?”

謝長風邊笑意加深:“著人立即去問。”

片刻后,來了回復:“娘娘說,《制堿法》若能,是利國利民之大事,飯自是要管的。娘娘還說了,別無所長,若能制,愿將食譜拱手相送。”

一眾大臣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謝長風的眸沉了沉。

……

同一時間,陸云箏也在用膳,雖說調料了點兒吧,但照著食譜做出來,味道還是不錯的,只是跟前世的食依舊是完全沒法兒比的。

酸辣土豆吃起來就只有胡椒的麻和梅的酸,雖然味道也還行,但到底不如純粹的醋和辣椒來的滋味鮮明。

皇上派人來問話的時候,正想著是不是該去找找釀酒的,看能不能把醋給弄出來,聽到那些大臣們贊不絕口的夸獎,陸云箏笑而不語,沒吃過的東西第一次吃,當然都是驚為天人的,更何況還是照著系統出品的食譜制出來的,至在這個世界里算得上是味了。

能不能提供飯菜?那當然必須是能的!科研人員的待遇若是不好,怎麼留得住人呢?

“問話的是譚大人?”

“是。”

陸云箏滿意了:“管飯!不僅管飯,若能功制出堿,本宮親自送食譜!”

……

是夜,聽聞謝長風打算在宮里組織專人專項攻堅《制堿法》,陸云箏拍手稱贊:“如此甚好,不若就研究院吧?”

“研究院?”謝長風品了品:“倒是切。”

陸云箏道:“我覺得,研究院就只招攬喜歡鉆研的人才,不拘出格局,只要人品和能力,不僅僅是研究《制堿法》,將來有別的好東西也都可以給研究院去鉆研。”

謝長風心下微,道:“你是說,特設一個部門,專門招攬各方面人才?”

“對!不給予職,只授予榮譽,福利要足夠好,買房買車、包吃包住包治病的那種。只要能研究出果,就大大地獎勵!無需勾心斗角,不必汲汲營營,也無命之憂,只要專心做自己擅長的事,就有希出人頭地。”

謝長風細細想過,方道:“甚好!甚好!”

陸云箏眉開眼笑,是沒想到謝長風居然會把《制堿法》公開來讓大臣們一同鉆研,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搞個大的,趁機讓盡可能多的人才都聚攏過來,出了果直接歸到朝廷,再由朝廷出資辦廠。

雖然如今的朝廷,并非全然歸屬謝長風,但總歸大部分收還是能國庫的,至于剩下的,就當時提前給那幾家存起來了,畢竟這里可沒有海外供他們轉移資產。不管什麼時候弄死他們,都能靠抄家把錢都抄出來!

這樣一想,竟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瞧著面前的人越笑越燦爛,謝長風不由輕笑:“在想什麼?”

陸云箏便把想法說了,謝長風聽后,哈哈大笑:“確是如此,朕教了!”

“皇上,研究院事關重大,院長一職很是重要,一來要能服眾,二來也要有足夠的聲,才能吸引人才加。”

謝長風問:“你有何想法?”

“我覺得譚大人、崔大人都不錯,伊師兄也好,當然,我爹爹若是在就更好啦!”陸云箏掰完了手指頭,又道:“不過譚大人似乎想要致仕,不若就先用這個吊著他吧,他今日好像對伙食還滿意。”

謝長風突然將人抱在懷里到床上,開始秋后算賬:“管飯,還要親手送食譜?”

陸云箏尚且沒意識到危機,猶自得意道:“對啊,你不都差人來問了嘛?可見我這一招還是做對了吧?投其所好才能把人留住啊!”

謝長風小巧的下頜,拇指挲著:“如此味,你竟不是做給朕吃的,嗯?”

這個鍋陸云箏必然是不會接的:“就是做給你吃的!不然我豈會親自下廚?”

“不是為了投其所好?投誰所好?”

陸云箏終于后知后覺到了危機:“當然是投我的夫君所好呀!”

“朕不信!”

陸云箏一臉冤屈:“我把外頭的人進來,你親自問去!”

“朕要聽你說!”

“我昨晚才拿到食譜,今日就做了一大桌,正盼著你來呢,結果你就冷冰冰給我傳個話!”陸云箏越說越來勁兒:“可憐我獨守空閨,你非但不憐惜,這會兒還來怪我!”

謝長風低頭啄了琢紅低的嗓音聽的陸云箏:“讓妃獨守空閨是朕的不是,朕得好好補償才行。”

窗外夜正濃,屋無邊。

守在門外的白芷和菘藍聽著自家娘娘的聲音,耳都紅了,便是聽再多次,也還是覺得

……

陸云箏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有事說事兒,到最后都了深流,每每吃虧的還都是

“吃虧?難道不是?瞧你這一副被滋潤后的水模樣,姐姐都忍不住要羨慕了。”

陸云箏的俏臉頓時紅了個,在失憶的十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竟使得原本順賢淑的長公主變得如此豪放不羈。

長公主哪里看不出心中所想?在意的人一個個離去,又何必循規蹈矩、自我束縛?自由自在隨心所的生活,那是試過一次便會上癮的滋味。

“姐姐今兒怎麼來了?不是說這兩日要去莊子里嗎?”

長公主擺擺手:“牙刷和潔牙膏賣不了,方子被泄出去了,怪我下無方。”

早該知道,經過白玉潔膏和禮服的大賣,肯定會有人盯著了,卻沒想到,邊的人竟如此輕易就被收買了去,得知要賣潔牙膏,迫不及待高價把方子賣了出去。

許是這些年太過豁達,給人以錯覺,覺得即便做錯了事,只要裝得可憐一些,便也不會被怎樣,真真是可笑至極!

“姐姐無需自責,只是暫時賣不了罷了,皇上已經著人研制堿,一旦功,我就能制出潔牙膏了。”

長公主面上多了點笑意:“我倒是聽聞了此事,《制堿法》竟是制潔牙膏的?”

“那倒不是,堿的用可多了,潔牙膏只是其中一罷了。”陸云箏勸道:“所以姐姐不必煩惱,將來能賣的東西,真的太多了。”

長公主笑了:“那姐姐就等著了!”

……

研究院的設立比預想的還要順利許多,許是因為謝長風直言,研究院不予以銜,雖設在宮中,卻不在朝堂之,只做研究,無權手旁的事務。人員月俸,均由謝長風私庫所出,但研究出的果,可共

曹國公和呂盛安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一,謝長風此舉所謂何?

彼時的曹國公呂盛安們還不明白,研究果與研究果也是不一樣的,有的研究果,人人見而知之,有的研究果,哪怕是制出來的人,都未必知道該如何用。

此提議通過以后,譚懷魯兼任研究院院長,崔鴻白和德親王為副院長,目前設立兩項研究,其一為《制堿法》,研究員尚未確定;其二為《青霉素提取方案》,由陸北玄帶領,其下目前只有一人,亟需新的員加

就在當日,謝長風擬了圣旨,城外了皇榜,廣招有專長之人。

其實依照陸云箏的意思,土豆種植和大白豬養都可以讓研究院去研究,但土豆種植技崔鴻白及戶部都已經掌握了,而大白豬的飼養人目前都是太監宮,如此一來,只能暫且作罷。

來日方長,慢慢再添項目吧。

研究院不設職,現有員有工作不太忙的倒是可以兼任,但出果之前是沒有月俸的,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混雙份兒銀錢。

而且,想研究院,得通過三位院長的考核,并非你說你有能力你就能進的。

如此一來,譚懷魯忙得焦頭爛額,崔鴻白倒是游刃有余,他往日里就慣會躲懶,戶部做實事的人也比較多,至于德親王,本就是個閑差,如今替自己侄兒辦事,那一個認真。

……

呂靜嫻聽聞后,遞了話,讓呂盛安也送點人進去,務必要送對呂家忠誠且有真才實學的去,最好是呂家嫡系。

其實不必說,呂盛安也早有安排,但連嫡系都送?那可是要準備春闈出仕的。

不過他這個兒自便有主意,呂盛安同老太爺商量了小半宿,決定還是聽從呂靜嫻的建議。

除了呂家,其他人家也都心思浮,各自準備了合適的人選,想要進那研究院,以便將來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

研究院的建設熱火朝天,陸云箏也沒閑著,只因謝長風為尋來了菜籽,終于可以試著榨油了!

一旦功,皂就不必非得等豬養了才能做了!此時的陸云箏全然忘了油菜花的種植也是需要推廣的,此時的百姓還真沒幾個種這玩意兒的。

系統的任務指導非常詳細,步驟也很繁瑣,但陸云箏自認有的是時間,準備慢慢試。

菜籽都是選過的,雜質早在裝壇之前就清理干凈了,這幾日天公作,幾個丫鬟帶著其他宮太監們將菜籽都曬了幾,今兒便打算炒制了。

“真的不用朕安排人來弄?”謝長風也是看了步驟的,這活兒可不輕巧。

陸云箏果斷拒絕:“我自己能行!就算我不行,殿里還有那麼多人呢!”

謝長風失笑:“依你,朕先去研究院瞧瞧,那些方程式似乎有了眉目。”

陸云箏點點頭,只恨自己畢業多年,又穿越多年,初高中學的那點兒化學早就還給老師了,不然哪里還用折騰這麼久!

-宿主是文科,化學知識儲備并不充足。

陸云箏:“……”

炒菜籽是個辛苦差事,仗著有系統幫忙,陸云箏命人在院子里架了幾口大鍋,準備讓人同時炒制。

說到這鐵鍋,還是陸云箏恢復記憶后特意命人制的,在此之前,陸云箏吃的大都是蒸煮類的食

這個時代鐵的冶煉工藝也很落后,產量極低,百姓都不能隨便用,陸云箏準備等堿制出來后,再跟系統磨一下,看能不能磨到冶鐵技的白皮書。

第一個上手的是白芷,圓圓的臉蛋兒一本正經的,陸云箏看得失笑:“別張,你只管翻炒,好了我會告訴你的。”

院子里這麼大的靜,饒是一直在偏殿種蘑菇的曹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由問了一句:“娘娘這是在作什麼?”

“娘娘得了一古方,想試試能不能榨出油來,娘娘吩咐過了,人若想看,可自去旁觀。”回話的侍語氣輕快,里面帶著滿滿的躍躍試,若是曹人愿意去,那也可以跟著去瞧瞧啦!

榨油?曹人思量片刻,終于還是放下了手里的書,起走了出去。

若說這一世最大的不同,便是貴妃娘娘了吧?上一世的貴妃娘娘也是這般溫良善,被皇帝捧在心尖尖上寵著,卻并沒有失足落水,也沒有出宮去長臨觀,繼而得知土豆的存在,似乎也不曾夢到仙境,制出這許多新奇的東西。

怡心殿的建筑并不算龐大,但庭院卻不小,院子里昔日種滿奇珍異草,如今已被拔了大半,圈出了一小塊種上了不知名的菜,剩下的大塊空地如今擺滿了各種絕不該出現在怡心殿的東西。

人來時,幾個臨時搭建的灶臺都已經生起了火,每個灶臺的大鐵鍋前都站了一兩個人,揮舞著鏟子翻炒著什麼,其中一個小巧纖細的影在來回穿梭,間或說上一兩句話,惹得眾人輕笑,不經意間的回首、抬眸,目盼兮、巧笑倩兮。

如此純真好,人都生不出嫉恨之心。

見到曹人來了,陸云箏笑著沖招招手:“難得見你出門。”

人快步走過去,如實道:“聽聞娘娘在榨油,心中委實好奇,便忍不住來看一看。”

“那你且看著,近日秋高氣爽,多出來走,小小年紀別整日悶在房里。”

人應了一聲,也不去提醒自己這子似乎也就比小了一歲而已。

“娘娘,這是何?聞起來好香。”

陸云箏笑道:“是菜籽,油就是從它里面榨出來的,這不算香,后面還有更香的呢!”

言罷,似乎想起什麼,轉快步走到白芷旁,仔細看了看鍋里的菜籽,道:“好了,你這個可以起鍋了。”

炒好的菜籽被提到旁邊的石磨上,等著被碾磨細細的末狀,那兒早就有強力壯的侍衛們在掌。

而另一邊,趁著碾磨的功夫,幾口大鐵鍋被撤下,換上了大蒸籠,準備將碾磨好的菜籽籠蒸。

全程每一個環節都靠陸云箏一人來指示,而陸云箏則靠著系統提示,否則這一步步的下來,環環相扣,哪個做不好都會影響最終的出油率,甚至還有可能不出油。

這才是陸云箏沒有給別人來做的原因,菜籽有限,還是不要浪費資源了,親自榨過一回,只要能功,自有人會將一切詳細記錄下來,方便下次制作。而且依照系統的慣例,只要功一次,應該大概率會出現榨油指南白皮書。

末狀的菜籽足足要蒸一兩個時辰,陸云箏終于能歇上一會兒,其他宮人侍衛們卻不舍得走,都圍在那兒繼續看。

人親自沏了壺茶:“娘娘辛苦了。”

陸云箏抿了口茶水,歪倒在榻上,懶洋洋道:“確實有些累了。”

人道:“妾替娘娘錘錘可好?”

陸云箏擺擺手:“不必,你陪我說說話便是。”

人便乖乖坐著:“是。”

“除了讀書,你還有什麼喜歡做的事?”

人想了想,才道:“不瞞娘娘,妾并無特別喜好,小時在府中,但凡喜歡的,都被人搶走毀了,久而久之,便對外無所求了。”

這話倒也不是為了賣慘,而是事實罷了,更何況面前之人一早便知道的。

陸云箏暗嘆一聲:“那你可有擅長之事?”

“為了讓妾宮,曹家曾讓妾學了彈琴跳舞,不過都只是略通皮。”

陸云箏笑道:“我倒不曾見過你的舞姿,可喜歡跳舞?”

人如實道:“算不上喜歡,但跳舞排舞都需一心一意,便顧不上想別的。”

陸云箏懂了:“那你愿不愿跳給我看看?”

“娘娘想看?”

陸云箏頷首:“你想跳嗎?”

人笑道:“娘娘想看,妾便想跳。”

陸云箏原本只是覺得曹人惹人憐惜,想給尋點旁的事做,總好過年紀輕輕整日呆在房里。實在是不想看著就這麼無所事事被困在宮中一輩子,這樣子沉穩又漂亮的小丫頭,應該有個更好的人生。

等到曹人翩然舞,陸云箏才知道可當真是謙虛了,這何止是略通皮啊!這等舞姿可太優了!這還是沒有配樂呢,若有合適的伴奏,再換漂亮的裳,該是怎樣的風采!

人一舞畢,略微有些氣,正要說話,卻在瞧見旁邊明黃影后,猛地跪下,俯首在地。

陸云箏轉過頭,這才發現謝長風不知何事過來了,后還跟著正怒目瞪視著曹人的白芷等人。

“皇上怎得來了?”

謝長風這才走進來:“本打算來看看你油榨得如何了,見你在躲懶欣賞舞姿,便沒打擾你。”

跪在地上的曹人聞言,輕輕了一下。

陸云箏看在眼里,扯了扯謝長風的袖,道:“你嚇到人家了。”

謝長風這才道:“起來吧。”

人又磕了個頭,這才起了,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有半分作。

陸云箏見實在怕得厲害,便聲道:“你且先回去歇著吧。”

人忙不迭地行禮退下了,路過白芷們幾人的時候,還聽到了一聲輕哼,不用抬頭也知道是為何,曹人心下發苦。

等人走遠,陸云箏嗔道:“皇上不喜嗎?”

姓曹。”

陸云箏嘆了一聲:“曹家也不全然都是壞的,也是個可憐人。再說了,當日若非是及時通風報信,我未必能及時救下你!”

謝長風知道,也不與爭辯:“你若憐惜,朕可送出宮,不說安穩一生,至食無憂,只要愿意。”

陸云箏下意識想起那天夜里的那雙眼睛和凄厲哭聲,莫名覺得曹人或許并不甘心就這麼離宮,否則,早在長臨觀的時候,就有機會離開的。

“你不應,想來也是知道心思的,那又何必與走這麼近?”

陸云箏無話可說,半晌,鼓了鼓腮幫子,躺回貴妃榻上,不理人了。

謝長風哭笑不得,也側躺上去,將人攬進懷里:“那曹人的舞姿優,你不擔心朕被勾走了魂兒,還來同朕生氣,這是什麼道理?嗯?”

陸云箏瞪他一眼:“你又要無理取鬧了是不是?”

“朕無理取鬧?你沒瞧見白芷們幾個剛剛的眼神?好似在看狐貍,也就你這傻丫頭毫無芥,若是換了個多帝王,你這會兒指不定在哭呢。”

陸云箏道:“若是換了旁人,我才不會宮當貴妃呢!”

謝長風一頓,滿懷愧疚道:“是朕委屈了你。”

陸云箏最不了得就是這個,當即翻了個,撞到謝長風懷里:“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你莫要再說了!”

埋在懷里的陸云箏沒看到頭頂謝長風角溢出的那一得逞笑意,靠著靠著竟睡過去了。

謝長風就這麼側著子,任由在懷里沉睡。

被系統醒后,陸云箏急忙趕到院子里繼續指揮榨油,將蒸好的菜籽用油繩綁圓柱,再用大木棰慢慢使力,一點點結實了,這一道工序折騰了許久,才弄出系統滿意的品。

謝長風看得饒有興致,還將先前的記錄也仔細翻閱了一番。

油坨包好后,放進一個地下帶了一條凹槽的大石坑里,開始了最關鍵的一道工序,捶打出油。因著所需力道要大,手要穩,被選中的都是侍衛里的好手,早幾日就開始練習,這會兒上手也不心虛。

聽著那一聲聲沉悶且規律地捶打聲,陸云箏一眨不眨地盯著石坑,直到看到凹槽里流出了黃歡喜地喊了一聲:“了!”

謝長風也笑起來:“這就是菜油?”

陸云箏對于自己第一天就功制出了菜油十分驚喜,眉開眼笑道:“對!這就是菜油了!等下稍作加工就可以直接食用,比油脂熬出的油對更好。”

等油冷卻到常溫后,陸云箏取出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照著系統提示的比例加干凈的水和鹽,進行進行水化、磷、脂、膠,將油菜籽自所含的不利于健康的分通通去除,營養更健康。

“這就了?”

陸云箏道:“先取一些,咱們試試味道,余下的,等一個月后再食用更好。”

謝長風頷首。

于是,當晚,怡心殿眾人都嘗到了菜籽油炒制的菜,只覺得分外的香,便是謝長風,也覺得味道不錯。

陸云箏道:“菜籽油對好,適合炒菜,且本低廉,普通百姓也能吃得起。”

謝長風頷首:“待明日,朕與崔大人商議一下,看明年春播能否多種一些,種田之事還是戶部更為通。”

“倒也是。”

是夜,在陸云箏睡下之后,謝長風起出了殿門。

守在門外的白芷瞪圓了眼,竟不顧尊卑口問道:“皇上這是要去哪兒!”

一旁的青黛拉都拉不住,只得扯著一同跪下。

謝長風倒是不惱,甚至還回了一句:“朕去趟曹人那兒。”

白芷簡直要瘋,說什麼來著!就不該把那個人留在怡心殿!看看,這才過了多久,狐貍尾藏不住了吧!竟真的把皇上給勾過去了!自己天真的娘娘喲!怎麼那麼傻!

青黛倒是覺得白芷丫鬟隨主,也單純的!皇上明顯不是被勾走了魂兒,而是怕貴妃娘娘被勾走了魂兒,今日娘娘看那曹人跳舞都快看呆了,皇上的臉可不太好看。

拼死摁住了想要去醒陸云箏的白芷:“你忘了娘娘說過的話?男人的心若是想要走了,誰都拉不住!越拉跑的越快!”

偏殿里,曹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朕給你兩條路,其一,詐死離宮,朕保你一生食無憂;其二,去煜太妃那兒,讓教你報仇。”

良久,曹人的聲音響起:“妾要如何見太妃娘娘?”

“朕今夜寵幸了你,明日,煜太妃會親自來帶走你。”

人閉了閉眼:“妾謝主隆恩。”

謝長風思及陸云箏白日里的樣子,終是加了一句:“貴妃很憐惜你,想必不愿看你為了報仇不擇手段。”

“娘娘的恩德,妾今生無以為報,但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

第二日一早,陸云箏睜開眼便瞧見白芷一臉憔悴的悲切模樣,不由問道:“怎麼了?”

白芷終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娘娘!皇上昨夜臨幸了曹人!”

陸云箏一愣:“?”

“昨夜娘娘睡著了以后,皇上他就、他就去了曹人那里,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的!”白芷哭得肝腸寸斷:“娘娘,如今宮里都傳遍了!您要失寵了!”

陸云箏起床氣都還沒過,這會兒被哭得有點暈:“這其中定有誤會,先別急著哭。”

“能有什麼誤會!我親眼瞧見皇上過去的!我還斗膽問了一句呢!”

陸云箏看向一旁的玉竹,問道:“皇上現在何?”

“今日是朝會的日子,皇上天不亮就走了。”玉竹說完,又道:“皇上早上是從娘娘房里出來的。”

陸云箏點頭:“那曹人呢?”

“太妃娘娘一早突然來了,說聽到宮里傳言,擔心娘娘見了曹人心里難過,就把人給帶走了,也不讓奴婢們驚擾到娘娘。”

陸云箏:“……”不過就是睡了個懶覺,怎麼覺后宮里跟變了個天一樣?

白芷哭道:“娘娘您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呀!”

陸云箏無奈扶額:“皇上不會臨幸的,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等我見過皇上就知道了,你先收著點兒眼淚,等我真失寵了你再哭也不遲。”

白芷簡直快要愁死了,自家娘娘的心怎麼這麼寬吶!

誰知,謝長風沒等到,倒是等來了長公主。

“姐姐今日怎麼來了?”

長公主細細端詳了一下陸云箏的臉,才道:“我聽聞皇上寵幸了一個人,便趕著宮來瞧瞧,不過見你這模樣,似乎另有?”

陸云箏老實搖搖頭:“我今日醒來,尚且還未見到皇上,曹人也一早母妃接走了,我也正一頭霧水呢。”

長公主看著陸云箏,猶豫著開口:“若只是謠傳,太妃不至于親自來這一趟吧?”

陸云箏卻笑了:“正是母妃親自來了一趟,才我意外呢。”

“怎麼說?”

陸云箏挲著手里的茶杯,緩緩道:“姐姐,我這怡心殿,不說鐵桶一個,至不至于昨兒半夜發生的事兒,一夜不到的功夫,消息便都傳到宮外去了。”

“皇上若當真臨幸了,這會兒誰都不會知道。”

長公主瞬間安了心,拍了拍口:“一大早的,把我嚇得早膳都沒用,就急匆匆趕來宮里。”

陸云箏失笑,連忙人上了些吃食。

“聽聞你昨日在宮里搗鼓好東西,可制了?”

陸云箏道:“昨日試著榨菜籽油,倒是制了,不過要等一個月后才能吃,到時給姐姐送點兒嘗嘗鮮。”

一聽是吃的油,長公主有些意興闌珊。

陸云箏見狀,笑道:“姐姐不是想要好東西賣嗎?這菜籽油不就是現的買賣?比現有的油脂更健康,更醇香綿長。大家若是知道,會不會爭相購買?”

長公主立刻來了神:“那自是要買的!”

“此法本低廉,皇上已決定同戶部商議明年推廣油菜花的種植,繼而將菜籽油的制法也傳揚出去,但至到明年秋季,這法子都在我手里攢著的。”

長公主笑道:“有一年的時間呢,夠咱們賺個盆滿缽滿了。”

“便是一年后,咱們也照樣可以賣的,只是獲利點罷了。”陸云箏也笑:“不過眼下種植油菜籽的人,還需姐姐派人去多加收購才行。”

“此事包在姐姐上!”

……

“皇上臨幸了曹人?”

“回娘娘的話,宮中都是這般傳言,煜太妃一早便將曹人帶走了,甚至都不曾驚貴妃。”回話的宮想了想,又道:“昨日,曹人在貴妃面前,一舞人心,卻不知皇上突然駕臨,聽聞皇上當場就看呆了去。”

一舞人心,呵!曹人那張臉,那個段兒,若是善舞,倒確實勾人得,而陸云箏,從不跳舞!

呂靜嫻閉了閉眼,下心中瞬間翻滾而出的諸多緒,問道:“貴妃什麼反應?”

“貴妃自醒來至今,未曾出殿門半步,邊的白芷姑姑,眼圈兒一直是紅著的,其他三位姑姑,面也不太好看。”

呂靜嫻靜靜看向窗外,良久,輕嗤一聲,倒是真的,很想去看看陸云箏此刻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昨天編輯請假,沒能及時開V,但今天突然又開功了,所以就不用斷更了,今天就V起來吧~~~~··

謝謝大家能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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