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和大司馬》第6章 第 6 章

荒草之中,風似嗚咽聲。混著一聲聲的泣,說不出來的詭異。

不知過了多久,燕青不再覺有殺氣,這才干眼淚慢慢起的神中有別扭還有赧,臉上淚跡斑斑。從草叢過來,龍袍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住,險些將絆倒。手忙腳地提著袍子,模樣頗有幾分狼狽。

蕭應在冷冷地看著,面無表

“蕭大人,讓你見笑了。”茫然與他對視,眼神恰似迷路的年。

“陛下緣何在此?”

這話問的真好。

是皇宮。皇宮再大,那也全是天子的地盤。為皇帝,出現在宮里的哪個地方都不足為奇,奇怪的不應該是他嗎?

“朕…朕隨意走走,不想走到此。見此地一片荒蕪,思及早年應是喧鬧輝煌的宮殿,難免有一。又見月尚好,不知怎地想起父皇。父皇與朕父子緣淺,竟是一面也不曾見過…蕭大人怎會來此?”

“臣聽聞宮中近日鬧鬼,是以夜探究竟。”

燕青心下鄙夷,這借口真不怎麼樣。鬼有什麼可怕的,宮里的人比鬼還可怕,鬧起來比鬼更厲害。

“真的嗎?”一臉興趣,“朕從小到大還未見過鬼是哪般模樣,不知與我們人相比起來,孰更可怕一些。”

人比鬼更可怕,眼前人更是令鬼都聞風喪膽。

蕭應有些意外的反應,那雙沒有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被看得心生怪異,似是又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秋風微涼,覺得很冷。那冷如滋長的,從四面八方向近。明知它們會將自己束縛,卻無力掙

“朕相信只要有蕭大人在,任何鬼怪都傷不了朕。以前是朕不懂事,不明白蕭大人的勞苦功高。前幾日朕落水發高熱,迷迷糊糊中似乎見到了曾皇祖父。他教訓了朕,讓朕知道這天下唯蕭大人才是真正的忠君之臣。”

這樣的話,燕青知道蕭應不會信。

不過好話說多了,假話也會變真話。

“蕭大人與朕而言,無異于父親一般…”

“臣可生不出陛下這麼大的兒子。”

那當然。

燕青心道,也不想給別人當兒子。如果有可能,誰不想當爸爸,誰又愿意像個孫子兒子似的結討好別人。

“在朕心中,敬蕭大人如敬父皇,若不然以后朕喚蕭大人為亞父?”也不等蕭應同意,燕青自顧地往下說,“亞父,以后朝堂之事全仰仗你替朕拿主意。朕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沒有亞父你在朝中日理萬機,哪有朕的安逸富貴。朕想好了,日后全聽亞父的。”

“陛下,慎言。臣不過一介臣子,萬不敢替陛下作主。”

你作的主還嗎?

燕青心下吐糟,讓慎言,他自己呢?

不是慎言(腎炎),是腎虛。

丹田之中,還有寒氣未散。

這樣的大寒之,想不腎虛都難。

“亞父,以前是朕想岔了。自打朕登基以來,朝中大小事務都是亞父你在費心。朕不僅不思亞父的功績,反而偏聽一些中傷亞父的言語,對亞父生了間隙。如今朕想明白了,才知道若是沒有亞父的全力護佑,朕的皇位早就不穩了。”

月冷清華,恰似蕭應的眼神。他過來時,燕青覺自己打了一個寒戰。他對自己的稱呼不置可否,想來應是覺得理所當然。

“陛下說的中傷臣的言語,是何人說的?”

“…亞父,朕記不太清了。以后再有人胡言語,朕一定好好教訓他們,萬不會再容著任何人破壞我們的君臣。”

“陛下,你長大了。”

蕭應的這句話,莫名令人驚懼喪膽。他的語氣仿佛在對一頭豬說,你養了長大了,該殺了。燕青五臟都在抖,強忍著不讓自己失態。

“朕再大,也是亞父看著長大的。”燕青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抖,“亞父,時辰不早了,朕要去歇息了,你也早點歇著,莫要太過勞。”

又是那種冷死人的目,燕青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聽到蕭應的聲音,他說:“臣恭送陛下。”

這到底是誰的地盤,主不主賓不賓的,客人都快主人了。燕青顧不上計較,提著龍袍走得快,比被惡鬼追趕還要拼命。出去之后沒有看到平康,正四下尋找著,卻見平康畏畏從一草叢中出來。那一臉的忐忑與視死如歸的表,看得心里一個咯噔。

”怎麼了?“

“陛下,奴才該死!”

“發生了什麼事?”

“奴才…奴才看到了大司馬,奴才嚇得躲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燕青無所謂地擺手,“不打的,朕沒有與他上。”

平康哦了一聲,忐忑的表像是放心了不。許是見沒有殺意,膽子也跟著大了一些,瞧著與平時無異。

主仆二人一路無言,各懷心思。

遠遠看到曹嬤嬤在乾坤殿等候,待見到他們時對方大吃一驚。

“陛下,你這是?”

燕青的龍袍被刮得不像樣子,形象也頗有幾分不堪。不甚在意地擺著手,“無事,朕不過是思念大將軍,想著再去尋一只與它差不多的。沒想到這了秋,竟是如此難找。”

“這樣的事,陛下吩咐一聲便是。”曹嬤嬤一迭聲的吩咐下去,殿中的宮人們各自去忙活。小心觀察燕青的臉,道:“陛下今日吃了鴨舌,想必心應是極好的。”

燕青昂著頭,“朕是皇帝,區區一道鴨舌怎可滿足。若是這世上真有龍,朕必定要嘗嘗龍肝髓的滋味。”

曹嬤嬤的角似乎了一下,“陛下說的極是。”

*

半夜。

乾坤殿一片寂靜。

宮燈隨風搖曳,梧桐樹葉沙沙不絕。

“啊!”

一聲尖劃破夜空,曹嬤嬤趕沖進寢之中。

燕青滿頭大汗坐起,眼神驚恐。

“好多鴨子,好多鴨子!”著,手胡一通指,“你們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朕是天子,朕不怕你們!”

“陛下!”曹嬤嬤驚呼,“您可是夢魘了?”

燕青像是被醒,臉上的表頓時變得迷茫而慌。“朕…朕做噩夢了…曹嬤嬤,朕夢到好多的鴨子,它們朝朕撲來,說讓朕還它們舌頭…好可怕,太可怕了!”

“陛下,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奴婢讓人去給你煮定魂湯。”

燕青翻跳下龍床,著腳朝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朕要見母后…朕要去找母后,母后一定會保護朕的!“

宮人們不敢攔,曹嬤嬤臉一變趕跟上去。

從乾坤殿到元德宮并不是很遠,魏太后為顯得自己與皇帝母子深,又想突顯自己對皇帝的照顧有加,兩宮之間的距離較近。

燕青著腳,好在通往元德殿的路皆是用青玉石鋪,倒也不算太硌人。

元德殿的宮燈明亮如晝,守夜的宮人們被皇帝的到來弄得一頭霧水。他們也不敢攔燕青,由著直闖殿。

“母后,母后!”

的聲音在殿中回,尤為清晰。

“陛下,陛下,太后娘娘已經安歇了。”曹嬤嬤追上來,一臉焦急。

”母后,兒臣…兒臣做噩夢了!“燕青不管不管,徑直往魏太后的寢而去。守夜的宮驚了一大跳,跪在地上結結地攔著

燕青繞過宮,正要進去,被曹嬤嬤給拉住了。

曹嬤嬤臉發白,“陛下,您如今長大了,萬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您且等一下,容奴婢通稟太后娘娘一聲。”

“也好,是朕冒失了。”燕青從善如流,原主可是魏太后的乖寶寶,不能崩人設,更不能引起魏太后的懷疑。

曹嬤嬤對那宮低語幾聲,那宮戰戰兢兢地進去稟報。

過了好大一會兒,魏太后出來了。簡單披了一件外,頭發未梳神焦急,一副很是擔心自己兒子的模樣。

燕青看到,立馬出委屈和可憐的表。“母后,朕…朕夢到好多鴨子,它們都沒有舌頭…它們撲過來抓兒臣的臉,它們還想要兒臣的舌頭…太可怕了,嚇死兒臣了。”

“陛下別怕,不過是一個夢。那些畜生好生不知好歹,陛下是真龍天子,能吃它們的舌頭那是它們的福氣,它們怎麼能跑到夢里去嚇陛下。”

“母后,朕要殺天下所有的鴨子!”燕青表發狠,殺氣四溢。

“萬萬不可!”魏太后道:”陛下何必為一時之氣,引得百姓生怨。“

“母后,兒臣真的嚇著了。”

“好了,好了,母后知道皇兒了驚嚇,若不然明日宰上一百只鴨子讓你泄恨。“

燕青想了想,搖頭,“母后,兒臣不想再吃鴨舌了。你讓外祖父和舅舅派人去東海給朕尋來龍肝髓,朕想吃了。”

“皇兒,那龍肝髓不過是傳說。”

“母后…”

“好,好,母后讓你外祖父派人去尋便是。”

燕青終于笑了,一副乖寶寶撒之后終于吃到糖的模樣。突然看到魏太后的脖子上有一個可疑的印記。

那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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