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和大司馬》第11章 第 11 章

伍煜也顧不得裝死,下意識抬頭看去。只看到一白一黑,白的是蕭應,黑龍袍的是小皇帝。蕭應用劍指著小皇帝,小皇帝的臉都嚇白了。

燕青的臉都跳到嗓子眼,姓蕭的果然隨帶劍。心思急轉,如今士族的勢力還不差,他應該不會這麼倉促殺了自己上位。

忍著驚懼,道:“亞父,朕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這劍看著怪嚇人的,真是把朕嚇了一大跳。”

“陛下,秋寒重,尚有蚊蟲。”

燕青定神一看,見那劍尖之上竟然有半截蟲子的尸倒吸一口涼氣,驚嘆于對方的劍法高超。能在虛空之中準斬斷一只極小的蟲子,想來殺人對他而言不過是手到擒來。脖子發寒,覺自己就是那只被斬斷的蟲子。

“亞父劍技之高,實在是讓朕佩服。”

不佩服不行,這樣的能力塵莫及。

劍尖遠去一分,慢慢松了一口氣。

真是嚇死人了!

一個朝臣夜留宮中,還對帝王兵刃相見,簡直是欺君罔上。然而誰也不敢質問他為何帶劍宮,誰也不敢斥責他對君王不敬。

燕青這個皇帝,比傀儡還不如。

見他收了劍,一直盯著他的腰封看。那腰封用銀線繡著蟒紋,十分低調又華。原來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劍,可以藏在人的腰間。單看他的長相,當得起公子無雙。再思及他的行徑,卻又是如此的目中無人。

好好的男為何要當佞臣,當一個賢臣不好嗎?如果真是名正言順的帝,倒是可以考慮將他收后宮。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暗罵自己還有心思想這樣。

“亞父,朝中有你做主,朕就放心了。咱們君臣一心,定能為一段傳世佳話。”

蕭應沒有看,冷漠的目轉向地上的伍煜。

伍煜實在被剛才發生的一切震驚到極致,一時之間忘記裝死。回過神來之后,他的眼神慢慢現出恨意。

蕭伍兩家是世,以前他們自然是認識的。

很早之前,蕭應不過是蕭家的庶子,完全不能和嫡出的伍煜相提并論。伍煜知道他,只是因數他的相貌。所有人都以為蕭家這位長相出眾的庶子不過是個花瓶,并無什麼特別之,直到他以狠辣雷霆之勢為蕭家家主。

他們伍家與他并無冤仇,他為什麼要滅伍家?

伍煜的眸子漸染腥紅,口急劇起伏。

燕青心道要糟,忙道:“亞父,你放心。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暫時不殺這個奴才。不過他死罪能逃,活罪難免。朕只能保證不要他的命,必是要一泄心頭之恨的。”

“人不死,即可。”蕭應說。

所以此前伍煜快死了他也不管,他要的僅是伍煜活著,不論活什麼樣子。即使是活得不人不鬼,只要有一口氣在就

燕青拼命朝伍煜使眼,伍煜不得不強忍著仇恨低頭。松了一口氣,聽到蕭應冷冷地“嗤“笑一聲,這聲嗤笑是輕蔑是無視,還有濃濃的諷刺。

伍煜低著頭,雙拳握。

“伍家全是沒用的東西。”蕭應淡看他一眼,轉離開。

伍煜拳手青筋暴起,死忍著沒有抬頭。

燕青立刻跟上蕭應,無比諂地送他。

也不知是不是信了的話,也或者是有些心,蕭應就這麼走了。夜如水,他形如一道流。那麼的矜貴出塵,那麼的閑庭信步。

一出煉丹房,最先看到的居然是溫那張辟邪的臉。自打溫被安在乾坤殿,燕青是天天能看到這張臉。

高大威武的黑臉漢子立在那里,穿著漆黑的侍衛服,腰上別著一柄寬刃的刀,宛如一尊能退惡鬼的煞神。

還真是一個瘟神。

燕青背著手,倒是很有年帝王的風范。先前和蕭應的一番對峙,后背上的汗都涼了。冷風這麼一吹,一寒氣流竄自全,哪哪都涼得的。

默默地跟在后,黑夜讓他越發駭人。

“溫侍衛,你沒有必要跟著朕。明理的人自是知道大司馬關心朕,不知的還當你是大司馬派來監視朕的。”

“卑職只負責陛下的安危,旁的一概不理。”

燕青冷笑,這個皇帝還真是一點威嚴也沒有,連個侍衛都說不。幸好無論是在乾坤殿還是煉丹房,溫都只守在外面。

大祁宮多年未有妃嬪,順昌帝的那些妃子們所剩無幾。偌大的皇宮燈影重重,深深幽幽像個詭異的迷宮。長長一聲嘆息,蕭應如果想要的命,簡直是輕而易舉。可憐不僅要討好對方,還要在對方面前裝瘋賣傻。

在外人看來,他們君臣關系突然變得融洽,必會有人覺得古怪。果不其然,曹嬤嬤問了這個問題。對方問的時候,正在侍候就寢,問出來的話看似隨意而自然。

“陛下,奴婢見您最近與大司馬走得極近,瞧著關系好了幾分。”

燕青冷哼一聲,“此人其心可誅,朕不得不與他周旋。待到朕親政的那一天,朕要用來的人頭來祭旗!”

“陛下!”曹嬤嬤低聲音,“您有這個心思,也不能老掛在邊。朝中和宮里遍布大司馬的眼線,萬一被他聽去那就糟了。”

“嬤嬤是朕最信得過的人,朕在你面前說說也無妨。”

曹嬤嬤笑得慈祥,侍候睡下之后才離開。

窩在錦被之中,被暖過的被子里余溫泛香。冰冷的手腳到暖意,一點點地恢復著氣與知覺。

暖床的宮盈香,生得珠圓玉潤十分甜。舉凡被選中給帝王暖被窩的子,一是生得貌,二是要有福相。盈香兩者皆有,如果是真正的男子,那麼對方以后定會是后宮的妃嬪之一。

漫長的黑夜,與靜寂的深宮,一切都是如此的可怕。不由得抱自己的,慢慢陷睡夢中。

一夜無話,晨起生霧。

燕青所有的事宜都是曹嬤嬤在打理,睡前梳洗與早起洗漱更也皆是對方一手親歷親為。前的布纏了三圈,厚重的龍袍上,頭頂還戴著沉沉的帝冕。

鏡子里的年帝王在看出一抹笑意,鏡子里的人也在對笑。

曹嬤嬤觀察的臉,道:“昨日奴婢命人尋了好些個大頭的蛐蛐,陛下又可以挑選自己的大將軍了。”

一提到蛐蛐,燕青的臉立馬有變化。

“姓蕭的欺人太甚,遲早有一天朕會滅了他九族!”

“陛下,您莫氣。有新的大將軍護佑您,您一定會心想事的。”

小太監呈上一堆瓷罐,燕青一一揭開看過。這樣的季節蛐蛐們并不怎麼喜歡爭斗,但尋來的這些蛐蛐個頭都很大。對蛐蛐沒什麼研究,挑出一個最大的,然后得意地命名為大將軍。

曹嬤嬤表,說了一通恭維討喜的話。

一番整理之后,燕青準備去上朝。小太監將挑出來的瓷罐呈上,揣進袖子里昂首闊步地走出乾坤殿。

如今已經適應百的叩拜,聽到那一聲聲的萬歲也很平靜。這些天的早朝風平浪靜,只需做一個應聲蟲般的傀儡即可。

看到齊司空,他今天來上早朝了,想來病應該已好。原以為今天的朝堂和前些天一樣,打打盹靜靜聽著就行。然而齊司空出列一開口,就立馬睜開眼睛坐直

齊司空說:“陛下年已十四,臣以為陛下應該親政了。”

正是這一句話,太宸殿立馬雀無聲。

燕青心抖得厲害,這個齊司空不回來則矣,一回來就搞事。他必是了魏太師的指示,準備開始和蕭應正面剛。下意識看向坐著的那個男人,只見蕭應眉眼未抬。

“齊大人,朕還年,朝中之事還得仰仗蕭大人及各位。”說。

“陛下!”魏太師出列,“當年先帝托孤,將陛下托給臣與已故的老蕭大人。臣與老蕭大人在先帝面前曾起誓,一定會盡心輔佐陛下。而今陛下已經長大,臣以為是時候親政了。”

他又看向蕭應,“蕭大人,你以為如何?”

蕭應緩緩抬眸,看的卻是燕青,“陛下,您以為如何?”

好一個蕭旻天,竟然把皮球踢給

“朕以為自己眼下尚不能親政。”說。

“陛下!”魏太師急了。

蕭應冷冷看過去,道:“魏大人,難道你想違抗陛下的旨意?”

燕青心口發涼,魏太師想用當垡子,挑釁的是蕭應。蕭應則用當擋箭牌,將魏太師的打算都擋了回去。

這個可憐蟲,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夾心餅。

二人僵持不下,這時齊司空往前走一步。

“陛下,若您不同意親政,臣就撞死在太宸殿!”

說著,他朝朱臺的方向上前。

燕青駭得手心冒汗,忽地站起來。

這一站,袖子里的東西骨碌碌滾出去。

瓷罐震開,摔出來的是一只斷胳膊斷的死蛐蛐,以前一個黑漆漆森森如同靈牌一樣的小木牌。

木牌上書著三個字:大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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