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和大司馬》第27章 第 27 章

水一盆盆地端出來, 腥氣彌漫在元德殿的上空。殿一點聲音都沒有,殿外亦是安靜得詭異。

魏太后確實是小產, 近十位太醫都是同樣的結論。

殿外雖靜,人卻是黑一片。

燕青站在最前面,得極直,仿佛方才那個嚇得掛在蕭應上的人不是。而蕭應則站在側,周極低。

群臣在后,魏太師白面已是晴不定。誰也不知他心中是何等的惱怒,明明勝券在握卻形勢急轉而下。眾目睽睽之下,寡居多年的太后娘娘小產,這是抵賴不掉的事實。縱然他有心想做什麼,無奈左右兩邊都被侍衛嚴防死守。他不僅不能做什麼, 還得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角落里,一個捆得結實的太監被堵了。此人生得高大威猛, 實在不像一個太監。在幾位重臣的見證下, 他被驗明正。這幾位重臣是趙太保齊司空并魏太師等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不應該完整的某個地方。

深宮之, 尊貴的太后娘娘與人私通。這事說小了是天家私事,往大說那是欺君之罪。結果不言而喻,所有人都在等蕭應決斷。

蕭應道:“太后娘娘與人有私, 證據確鑿,陛下該如何置?”

燕青聽到他的聲音,后背開始發涼。

之前急之下將他當大樹攀附, 事后嚇得半死。當手忙腳從他上下來時, 以為自己死定了。還好有更大的變故等著他們,否則毫不懷疑他會殺了自己。

那白老虎分明是沖著的,后來又轉向魏太后。其實緣由并不難猜, 左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樣的把戲。

他們這些人守在殿外,不知是不是和多前年那個小宮產子時的形一樣。當初那些人,現在很多也在場。除了老蕭大人換了蕭應,前齊司空換了現在的齊司空,其他的應該沒什麼變。萬都有回,魏太后那時也是等候在殿外的人之人,或許正如一樣站在眾人有前面。

不無謀論地想,蕭應想必早就知道魏太后與人私通的事,今日之事必然也是他的手筆。偌大的大祁宮,與其說是魏太后的地盤,不如說暗地底卻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之所以沒有發現份,或許是不在意。因為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必死之人,實在不值得費心思。

“魏氏雖不是朕的生母,但這些年來對朕頗為照顧。不顧和父皇的夫妻之,做出此等丑事,我慕容皇族自是不能容。然而朕念這麼多年的養之,愿為網開一面。今日朕便替死去的父皇做主休了,以后是生是死都不是我慕容皇族的人。”看向魏太師,“魏大人,待會你把人帶回去,此事朕會昭告天下。”

魏太師變了臉,心知今日自己栽了大跟頭。不過他不會把人帶回去,他的兒死也要是慕容皇族的鬼。

他面難看,所有人都能猜出一二。

燕青冷笑,“魏大人,魏氏讓我慕容皇族蒙,你不會還想讓留在宮中吧?已是不貞之人,大祁宮容不得,朕不會讓臟了慕容家的風水,更不會讓污了列祖列宗的眼。朕已是對網開一面,難道魏大人希朕賜一杯毒酒或是三尺白綾?”

“陛下,做出這樣的丑事,不配做我魏家的兒。”魏太師不愧是老狐貍,此時同魏太后斬斷關系,為的是保住整個魏家。他絕口不提帶魏氏家去的話,是想借別人的手殺了魏氏。

燕青早在一出事時,就料到他會這麼做,豈能讓他如愿,“魏大人,朕尚且能念昔日之一命,你的親生父親居然想。”

魏家想事不關己,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是故意不下旨賜死魏太后的,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讓魏太師帶走自己的兒。

“陛下,做出這樣的丑事,臣是萬般痛心,又怎麼能帶回去?若是個好的,應當知道該怎麼做!”

最后那句話音量不小,是說給殿的魏太后聽的。

燕青冷笑,魏太師是想摘干凈。

“魏大人,你在怕什麼?你是怕回到魏家會連累你們嗎?”

魏太師暗恨,他今日若真把人領回去,他日世人還不知如何說道他們魏家。事到如今,這個兒是萬萬不能帶走的,要死也得死在宮中。

“陛下仁慈,還愿意留一命。了宮,那生死便再與魏家無關,便是在冷宮里了此殘生也不能出宮。陛下,自古以來也沒有這個先例啊!”

群臣議論起來,魏太師倒是說得沒錯,古往今來犯罪的妃嬪們從沒有被休回家的。子一旦進宮為妃,哪有出宮的道理。陛下向來任妄為,居然能說出這般荒唐的話。他們不看向蕭應,心知最后做決定的還是蕭大人。

蕭應卻道:“陛下金口玉言,豈有我等臣子置喙之。”

所有人都閉了,一個個低下頭去。

燕青心道,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抵蕭應一句話管用。既然他愿意長的威風,今日這事還真就不能妥協。

對魏太師道:“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朕不知道你們魏家是如何教養姑娘的。先前朕還聽說當年朕的父皇與皇兄們的死,皆是與魏氏有關。朕還不信,以為是有心之人中傷。沒想到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丑事,可見品之差。你們自己教出來的姑娘,害我慕容皇族面盡失,誰想你為臣子居然不遵朕的旨意,你們魏家是想反嗎?”

“陛下…”魏太師驚駭無比,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小皇帝。難道真是和蕭旻天聯手了,所以才不把他們魏家放在眼里。“臣絕無反意!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這樣的話朕不想再聽。”燕青冷笑,“趕把人帶回去,還有那個夫。朕愿意有人之,不如索就讓他們親,不知魏大人以為如何?”

魏太師氣得半死,這個蠢貨真是不知所謂。天家的臉面何等重要,出了這樣的事最先做的應該是封口,而不是鬧得人盡皆知。還讓他們親,莫不是嫌先帝墳頭的草不夠綠?

群臣的臉也是各異,大多數人的想法和魏太師一樣。

燕青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們覺得應該以皇家的面為重,孰不知一點也不在意天下人都知道的便宜老爹死后還被人戴了綠帽子。

“傳朕的旨意,魏氏與人私通,貶為庶人。李氏育子有功,追封為福元皇后,尊為賢懿皇太后,遷葬先帝陵寢。”

這下所有人都以為是為了自己的生母。

倒是合乎理,就是太胡來了些。

閉的殿門突然大開,出現的是魏太后那張面無人的臉。的眼睛像淬滿毒,死死地盯著最前面的燕青。

“你…你要替先帝休了哀家?”

“魏氏,你不貞在先,朕也是沒有辦法。”

魏太后瞇起眼,冷笑起來,“你有什麼資格休了哀家,便是慕容顯在世也不敢休了哀家!”

“你住口!”魏太師喊道:“你做了這樣的丑事,還敢對先帝不敬,你是想害死我們魏家嗎?”

家族和利益高于一切,魏太師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家族的安危。子生來就是為了家族犧牲的,他只恨自己的兒不爭氣。

魏太后晃了晃,的視線向角落里被捆著的那個人。那個人眼里滿是驚恐和求救,的眼中不掩嫌棄。

漸黯,幽怨地看向蕭應。

“旻天,不是這樣的,哀家和他什麼事也沒有,哀家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宮的。你聽哀家說,哀家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哀家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眾人一片嘩然,不敢置信地議論起來。

燕青目瞪口呆,還真是小看了魏氏,在這樣的形下還能反咬一口。如此豁得出去,無非是想拉蕭應下水。

這下有好戲看了。

魏太師很滿意,這才是他們魏家的兒。他們此次失了算,但如此一來蕭應也落不下好。如果廢了一棵棋子扳倒蕭旻天,那就再好不過。他暗惱自己以前怎麼沒想到這個,否則也不能任由對方坐大。

蕭應面無波瀾,冰冷的眼神寒如刀。

魏太后戚戚切切,凄楚悲傷,“旻天,你要相信哀家,哀家真和那人沒有私。哀家對不住先帝,但哀家對你一往深,哀家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燕青簡直想為喝彩,上下皮子一翻,旁人可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男之事過后無痕,說自己和蕭應有私,蕭應縱然有一百張也說不清。說孩子是蕭應的,蕭應也無法證明在胡說。即使他以強的手段下此事,魏家人能善罷甘休嗎?

這一招真狠。

燕青真的很想看戲,可是不能。

又不是真正的龍子孫,世魏蕭都知道,他們哪一方想弄死都是易如反掌。已投誠蕭應,生死都和對方系在同一條繩上。

如今魏氏反咬蕭應,必須第一時間站出來。

“魏氏!”然大怒,像是氣得渾發抖,“你簡直是人惡心至極!你與這太監白天鬼混,朕都撞見過幾回。若不是朕顧念你的養育之,早就殺了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還與人弄出一個孩子。如今你們,你還死不悔改地誣蔑蕭大人。你這麼做置朕于何地?置朕的父皇于何地!”

這一發難,魏太師和魏太后都愣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魏太后,眼含毒,有些就要口而出,“陛下,你敢這麼和哀家說話,你不過是一個…“

“放肆!”魏太師也回過神來,趕喝止自己的兒,“事到如今你還敢對陛下不敬,你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與人有私不過是私德,魏家不認這個兒撇清關系或許還能躲過一劫。如果混淆天家脈的事被揭穿,那魏家就是滅九族的大罪!

魏太后顯然也明白魏太師的意思,眼里的毒染上一痛恨。恨恨地看著燕青,忽然冷笑起來。

“陛下,這麼多年哀家對你如何,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對哀家。”

燕青道:“魏氏,朕對你已經仁至義盡。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與人私通,朕再是有心包庇,無奈你竟然會懷孕。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就…”

的語氣之沉痛,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所有人都在想陛下真是一個大孝子,魏氏出了這樣的事還想保魏氏一命,之前都撞破魏氏與別人的也不拆穿。

“陛下,你長大了。”魏太后地笑起來,“哀家倒要看看,今日你這麼護著蕭大人,他日蕭大人怎麼報答你。”

又看向蕭應,眼神迷離,“蕭旻天,哀家對你的心意,別人不知,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哀家真想不到你會這麼對我?”

這話端看聽的人怎麼想,左右都是故意讓人誤會。

從始至終,蕭應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不說話,燕青卻不能裝死。

不得不替他出頭,“蕭大人,朕相信你。你怎麼可能和魏氏有染,朕知道你本不喜歡人。”一邊說,一邊用凌厲的目掃視眾人。眾人心驚,曾幾何時小皇帝居然有了這樣的威儀。

“是啊,他喜歡男人!”魏太后大笑起來,似乎是猜到什麼一般。“陛下,他喜歡男人,哀家真的很想看到他知道真相時的表,那一定很彩。”

笑著笑著,又恨起來,“蕭旻天,你為什麼不喜歡人?如果你喜歡人,哀家愿為你付出一切。你讓哀家做什麼,哀家就做什麼。為什麼你不喜歡哀家,為什麼?”

“你太臟了。”蕭應終于開口。

燕青咽了咽口水,心道他不說話則矣,一說話就放毒箭。

果然,魏太后不住,表變得猙獰,“你嫌我臟,你竟然嫌哀家臟!哀家是魏氏的嫡,你不過是賤人生的賤種!”

眾人都變了臉,包括燕青。

蕭應寒氣騰起,修長的手放在腰封。燕青知道他起了殺心,他是在準備拔劍!

“不要!”按住他的手,心提到了嗓子眼。魏氏是故意激起他的怒火,一旦他當場斬殺了魏氏,勢會立馬顛倒過來。知的會說魏氏是找死,他是氣不過。不知的會說他是為了滅口,掩蓋自己和魏氏的。而魏家一定會以此大作文章,唯恐天下不

不是怕他吃虧,而是不想再次落到魏家人的手里。比起魏家這些人,更愿意在蕭應手底下討生活。

“蕭大人,魏氏是有錯,已經瘋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還請你念在養了朕一場的份上,不要和一個瘋婆子計較。朕父皇生母早亡,也就這麼一點親了,朕實在不忍心看到死在面前。”

那雙冰冷的目過來,有那麼一瞬間,燕青覺得自己被他看了。他的目如寒森森的兵刃一般,將別人的心思完完全全剖開。覺自己的后背又了,浸汗的在皮上,說不出來的心涼。

蕭應垂眸,看向他們的接。冰冷的眸中似有無數的風起云涌,瞬息萬變中像是歷經無數的戰場廝殺。

不知過了多久,燕青覺到他殺氣已斂,趕回自己的手。

魏太師氣得跺腳,多好的轉機,竟被一個蠢貨給化解了。這個蠢貨接連壞他的好事,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燕青對魏氏道:“朕不會殺你,你跟魏大人家去吧。”

魏氏冷笑,“陛下,哀家會一直看著你們的,遲早有一天,他會像嫌棄哀家一樣嫌棄你……”

“你放心,朕是真命天子,遇事總能逢兇化吉。”燕青又對魏太師說:“你們魏家家教不嚴,朕責令你閉門思過半年。”

大勢已去,魏太師還不死心,他頻頻朝魏氏使眼,暗示哪怕是死在宮,也不能回魏家。魏氏像是沒看到他的眼神,赤足往外走。他狠狠一咬牙,追了上去。

群臣像是如夢初醒,一個個神復雜。

燕青揮手,“你們也退下吧。”

眾人呼啦啦退去,恨不得多生出兩條

蕭應一言不發地離開,那一的孤冷帶著幾分寂寥,卻不是朝著出宮的方向。燕青想了想,鬼使神差般跟上去。

他走得極快,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說來也怪,總能不遠不近地跟上他,他似乎是有意讓跟著。

一直到了那荒宮,他才停下腳步。

荒宮的草更是枯黃蕭瑟,著荒涼與無力,一如這腐朽的大祁宮。別的宮殿雖年久未住人,但無一不保存完好。而這宮殿卻倒塌破損得厲害,殘殿的斷垣散落著丹砂碧石,還能看見火燒之后的黑烏。

一陣沉默,他背手迎風。風吹起他的袂,飄逸出塵傲世而立,著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翩翩男。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燕青很愿意靜靜欣賞這份男如云隔江山,而注定要被這男奪去江山。

此人心機城府之深,讓琢磨不

他背手站了一會,繼續往殘破的舊宮走去。

燕青立馬跟上,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險些往前撲去。捂著腳查看絆住自己的東西,是一塊破爛腐朽的匾額。

多年風雨,匾額上的字依稀可見。

甘棠。

原來此以前名為甘棠宮,聽說的便宜皇爺爺穆寧帝很寵此宮的妃子,不知道那妃子是不是有著幾月不洗澡的喜好。想將匾額拿起來,不想一只黑的靴子出現在的視線之中。

冷冽的寒意襲來,頭皮一

“亞父?”

蕭應不知何時回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神冷得嚇人。他的腳尖一使力,早已腐爛的匾額瞬間化碎末紛飛,上面的甘棠二字隨之消散。

這人什麼病。

燕青若無其事地站起來,“這個鬼地方,以前也不知住著什麼人。聽說是朕的皇爺爺極為寵的一個妃子,也不知是怎麼樣的天香國?”

問完這句話,覺蕭應的眼神大變。他看的目像看死人,嚇得連著往后退了兩步,險些被自己的龍袍給絆倒。

哪句話說錯了?

膽戰心驚之時,蕭應的氣勢一收,仿佛剛才的變化只是的錯覺。低頭細思,之前魏氏罵他是賤人生的賤種,所以他的生母份應該極為低賤。一個殺全家的庶子,他以前應該過得不是很好。

“亞父,想喝酒嗎?”仰著臉問。

人在心不好時,喝酒是一個不錯的排解之法。再者人與人之間的,也會在推杯換盞時增進。畢竟古往今來,飯桌與酒桌文化才是結朋友的必經之路。

酒菜是廚房準備的,擺在勤政殿旁邊的偏殿。試毒的是蕭應的心腹,燕青慨即使在這個時候,他還是不會對任何放松戒心,怪不得能年紀輕輕就居高位。

酒過三旬,已面如桃花。反觀對方,一臉冰霜。

“亞父,魏氏真是讓朕太失了。怎麼能這麼做?對得起朕嗎?對得起朕死去的父皇嗎?朕真是不應該,為什麼以前沒有揭穿的真面目。”

“陛下,真的早就知道此事?”

“…朕撞見過兩回。”燕青膽子大了許多,到底是酒壯慫人膽。早前蕭應任由魏氏胡說,可不認為他是詞窮。相反覺得他是竹,且必有后手,所以才會對魏氏的誣蔑無于衷。“朕也糾結過,可是朕還是忍下了。世人都說朕命好,一出生就是皇帝,如果有可能朕一點也不想當這個皇帝。”

覺自己舌頭有點大,心道這是什麼酒,喝起來有甜味,聞起來清香冷冽,怎麼覺后勁這麼大。

“亞父,朕現在能信的人只有你了,你可千萬別讓朕失。”

“陛下多慮了。”

能不多想嘛,自己的小命都在別人手里。“朕不想當什麼皇帝,也不想要什麼江山,更不想要什麼人。朕只想吃好喝好一輩子食無憂,大不了養一只貓做伴。亞父,你說人活著為什麼這麼多的煩惱,朕真的好苦惱啊…”

臉頰越來越燙,的思緒開始混。清澈的瞳仁似蒙著一層水霧,似乎還有幾許懊惱和赧。覺得自己的頭好重,不由得扶住自己的頭,“亞父,朕告訴你一個。其實朕不喜歡子,朕喜歡的是男子。”

“陛下喜歡男人?”蕭應的聲音冷而沉。

點頭,“朕誰也不敢講,只敢告訴亞父。亞父,你一定要替朕保,朕這輩子都不會臨幸人。朕喜歡的是男人,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

“陛下如此信任臣,臣也告訴陛下一個,其實臣也不喜歡子。”

燕青心下一驚,酒氣都差點嚇醒了。他真的…真的喜歡男人?

微熏的表變得神神起來,沉重的腦袋不自覺向他靠近,“難道亞父和朕一樣,也喜歡男人?”

迷離的視線中,男的五越發致完

他說:“臣亦不喜男子。”

燕青有點傻眼,視線越來越模糊。他不喜歡人,也不喜歡男人,那他喜歡什麼人?猛然想起樂央向他示好時他說的話,他說他只喜歡死人。

這個大變/態!

如果他以后對一個人有好,會不會把那個人直接變死人?太可怕了,被他喜歡的人真可憐。

如此說來,他除了熱衷江山權勢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好。這麼一個油鹽不進不蝕的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的弱點。

幸好,選擇倒向他這邊。

”亞父,朕喜歡男人,而你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人。這是我們之間的,朕不會和別人的說的。”

“好。”

又添了幾次酒,燕青的頭更暈了。覺自己越來越燙的的臉,再一看對方依然清冷一片的容,心道他城府深也是有道理的。

知道自己已經到量,不敢再喝。

酒后故意吐真言,是為了博取蕭應的信任。如果真的喝大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只是太低估這酒的后勁,等到酒氣上頭時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面前的男。這麼好看的男人,是看著也很賞心悅目。

的頭越來越昏,理智也開始慢慢渙散。想掬住眼前的,笑得一臉癡相,“你長得真好看。”

迷迷糊糊神游之際,似乎看到他朝自己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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