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綺夢

面煞白,狼狽地低下頭去整理，幾乎是落荒而逃。

了夜，謝灼回到床榻上。

疲倦遲遲襲來,他漸漸合上眼皮，意識如同墮了深淵，黑暗從四面八方涌現而來。

等到水褪去，眼前就浮現出了旖旎的一幕——

暗香浮,紅燭燃燒。

跪伏在他邊,衫不整，裾如盛放的花骨朵鋪展在后,一縷縷燭照在面上，眼中盈盈若若，似含淚一般看著。

蠟燭落在周，點點星火四濺,化了一縷青煙依偎在周,遮住了在外的筆直修長小。

那桃紅桃紋小地在上，不合的段,什麼都遮不住，一邊帶子從肩頭落，那一粒紅痣冷不丁撞他眼中。

仰起頭，如瀑烏黑長發鋪散垂落在雪白的上，一張臉頰因為他的打量，臉頰一側浮現起淡淡的紅，更增了一種弱之態。

那粒妖艷的紅痣，在他眼前不停地晃。

已經雙十年華，比起豆蔻年華的，段更顯窈窕玲瓏,舉手投足間都著風。

譬如此刻，角口脂散，子楚楚可憐地抖，眼中帶著期期艾艾，地喚他“七叔。”

而的聲音，也如人一般沒骨頭。

謝灼垂眸于那一粒紅痣，久久不曾移開目，抬起手去遮擋，被謝灼一下撥開了手。

他用指尖挑起小巧的下，在手心里把玩，著抬頭，看著臉頰紅，猶如遭極刑一般承著他指尖憐的。

哀求他放過。

可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人尤，只單單看著，便是一種視覺。

人奪魂攝魄，就像是能吸食男人魄的妖。

他的管之中好像有一晦暗的緒復蘇，漸漸沸騰，指尖終是向下，上了那粒妖蠱般的痣，子微微一，睜大眼睛看他，……

謝灼從夢中醒來時天尚未亮。

他掌心輕捧額頭，頭痛裂，一巨大的空虛席卷了他的心。

他仰起頭，闔著雙目，結的線條繃，仿佛在抑著里的躁。

他說是妖禍水，是蠱人心的妖，可難道不也是他自己下流，才會夢到自己的侄媳？

他手撐著眉骨，睜開明亮的雙眸，結輕輕滾，在黑暗里輕輕地自嘲了一聲。

（6）勾引

正午時分，雪還在下著。

謝灼來到了未央宮，還沒殿，便聽里頭傳來了說話聲。

門口太監面為難地看向謝灼：“皇后娘娘與葉婕妤在里頭。”

謝灼道：“孤拿些奏折便走。”

他手搭在門上，隨即聽到了的說話聲：“宮外傳來消息，道臣妾母親病重。懇請陛下允許臣妾出宮一趟。”

“出了這樣的事，你還有臉面來與朕說這番話？你二叔借外戚的份賣鬻爵，下面人把證據都送到朕這里了！記住你的份是皇后，別老惦記著你那上不得臺面的母家，朕沒有因為你二叔的事遷怒于你，已經

是對你極其仁慈！”

“臣妾不知二叔為何會做出這等事，陛下若想降罪于他，臣妾不會有半點怨言！可臣妾母親病危，太醫說病況怕是不妙，求陛下答應臣妾出宮去見母親一面。”的聲音哀哀。

“你母親子不會有礙，也不缺你這一回探，你安心地待在宮里。你這才聽話了幾日，又敢來忤逆朕了？”

“陛下也是為人子，怎能毫無憐憫之心，讓我坐視母親重病，不許我回家見一面？”

“給朕回來！”帝重重地咳嗽，“危眉！”

“嘩啦”一聲，謝灼面前的殿門被人拉開，四目相對，危眉頓時定住，眼中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后帝手撐著桌案，大口大口地氣：“來人，給朕攔著！”

被帶回了殿，謝灼隨后門檻。

帝見到謝灼，一下定在原地，隨即笑道：“朕方才與皇后起了一些口角，倒七叔見笑了。七叔用過午膳沒有？”

謝灼走到書案后取奏折，并未回話，晾了帝有小半天，才開口道：“未曾。”

“既如此，七叔便留下一同用膳吧，午膳已經備好了。”

他抬起眼簾，朝帝看了一眼。

帝手抵著咳嗽一聲。葉婕妤走出來道：“攝政王歸京這麼久，還未曾與陛下好好聚在一桌用膳敘舊，眼下外頭還下著雪，殿下回去也不方便，不如就留下一同用膳吧。”

謝灼后的侍衛正要拒絕，謝灼合上奏折，輕聲道：“那孤便留下吧。”

帝的肩膀放松下來，似如釋重負一般，瞥了危眉一眼，“皇后也到朕邊來坐吧。”

危眉手在腹上，恭敬道：“喏。”

四人圍坐在一張桌邊用膳，席間氣氛冷淡尷尬，帝幾番示好，謝灼并不回應。

氣氛低落下去，帝側過臉與葉婕妤談起來。

謝灼專心用膳，但覺一道目時不時朝他瞥來，他抬起頭捉住那道視線，視線的主人立馬垂下目。

素手握著玉箸，假意用膳。

謝灼看著，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便是這一聲，引得了帝與葉婕妤齊齊看來。

帝道：“七叔怎麼了？”

謝灼低頭用膳：“無事。”

葉婕妤用筷子往帝碗中夾

菜，“陛下莫生氣了，姐姐出言頂撞陛下確實是不是，可姐姐也是思母心切，陛下也當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原諒姐姐吧……”

“啪”的一聲，謝啟將筷子輕摔在桌上。

葉婕妤嚇了一跳：“臣妾失言！”

謝啟沒發難葉婕妤，冷冷的目掃向危眉，“行了，今日你就先別回危府了。”

危眉手扣著玉箸，用力得幾乎泛白。

謝灼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下一刻，便覺被人輕勾了下。那人足背弓起，著他的小肚一點點往上移，蹭著他小上的料，力道溫地輕輕磨蹭。

謝灼抬起眼簾，對面的眼睫低垂，臉頰雪白，雙耳青玉耳墜前后搖晃。

抬起頭，弱弱的看向帝，雙眸浮起水霧，然而在看不見的地方，桌布遮擋之下，仍在用足背輕輕地謝灼的。

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麻的覺，頓時沿著他的小肚往上爬。

紅微張，聲音發：“可天下為人子的，誰能對自己的父母不管不問？就如當年攝政王殿下為求見崔昭儀一面，在宮門外雪地中跪了足足一天一夜。臣妾懇請陛下看在臣妾一片孝心上，允臣妾歸家一趟。”

抬起手絹拭去晶瑩淚珠，一一容，盡態極妍，而在私下卻又用腳輕勾了謝灼一下。

在勾引他。當著丈夫的面，勾引丈夫的叔叔。

謝灼很難形容這一刻的覺，像是有千百只小螞蟻沿著肚在燒，那火一路向上燒到了大。

他又哪里看不出打的什麼心思，角含著一若有若無的笑意，并未回話。

帝看向謝灼，坐立難安道：“七叔，皇后并非有意提起此事。”

謝灼眸銳利地掃來，帝道：“朕知曉七叔對此介懷，朕并非冷無之人，皇后若是想回去見母親一面，朕自然不會攔著……”

帝對危眉道：“用完午膳后你便回危府去。”

危眉面笑容，起朝皇帝行禮，又端莊地坐下。

而那只搭在謝灼上的玉足慢慢移開，似乎達到了目的就要收了回去。

他抬起酒樽，輕抿了一口酒。

謝啟見他酒盞空了，替他滿上：“七叔，你回來也有半個月了，侄兒倒是一直沒見你邊有過什麼人，問了隨從也都說七叔不近。朕這些日子一直苦惱要送何禮給七叔，今日忽然心中浮起一個想法，這不就想斗膽問問七叔喜歡何類型子，待過幾日，朕便將那子送到王府上去……”

帝臉上笑容曖昧。

謝灼把玩著手里的酒樽，語調淡淡：“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帝神微收，“是嗎。”

“是，不過若陛下真的想問孤喜歡什麼類型的，孤喜歡……”

他話頓了頓，桌案之下的出，勾住了對面郎筆直的小，將往自己這邊拽了拽。始料未及，子前傾，那飽滿的脯便一下撞到了桌案邊緣。

他的聲音不低不高，卻恰好能傳危眉的耳中，“孤喜歡的，與天下所有男子喜歡的無外乎都一樣。”

帝來了些興致：“哦？那七叔可要與朕好好說說了，到底是何樣的？”

謝灼的沿著郎的小一點點往上，方才是如何對他的，他便如何還回去。對面郎面一點點變得酡紅，坐直了腰，蓋彌彰似的拿帕子輕掩了下面頰，纖細的指尖握了桌布。

他勾一下，便攥得更一點，低垂著頭，就是不敢與他對視。

謝灼嗓音暗啞：“孤喜歡長腰細的。”

帝膝一笑：“長腰細的？”

“是，不只長腰細，還喜歡滿，段玲瓏的，最好會勾引男人，妖得像狐貍的那種。”

他面容清和，說完后，用腳重重蹭了小側一下。

對面郎本是極力忍耐著什麼，咬住紅艷的下，被他勾得終于瓣失守，口中溢出了的一聲。

帝皺起眉頭，轉首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指尖攥桌布邊沿，紅勾起笑容：“攝政王喜歡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