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放棄治療》第五十章(【修】這是,真的把言銘...)
齊思浩睜大了,一時之間似乎都沒消化掉言銘這句話的意思。
而言銘卻已經重新拿起筷子,優哉淡然地吃起飯來。
齊思浩像是吸氧一樣回過神來了,他拼命地給虞恬使眼,虞恬只能假裝看不見。
齊思浩不得不再次看向言銘:“學長,你剛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言銘微微抬了下視線:“怎麼?難道不是杜一林和張天厚,是我,你有意見?”
“……”齊思浩顯然還于震驚中,“可虞恬不是把你當哥哥嗎?你不是差點變虞恬的哥哥嗎……”
言銘波瀾不驚地抬頭瞥了齊思浩一眼,涼颼颼道:“監守自盜,你沒聽過?”
齊思浩哪里敢有意見,他嘿嘿哈哈干笑了一陣,給自己找下臺階道:“我就是沒想到這一層,畢竟一直把你當虞恬的哥哥,沒往那個方向想,我還以為你會給虞恬把關找男朋友……”
“我把關了。”言銘冷靜,“都不如我。”
“……”
齊思浩不敢說話了,他又嘿嘿哈哈一陣,飛速而尷尬地結束了午飯,找了個借口就逃竄了。
于是餐桌上只剩下了虞恬和言銘。
如果說此前言銘而出時,給虞恬帶來的是雀躍和安全,那現在虞恬的心就仿佛浪褪去的海岸線,只剩下空和茫然。
完全沒有任何實。
言銘是的男朋友?
可他甚至沒說過啊!
剛才在大廳里的那一番是自己男友的說辭,虞恬也覺得多半是為了扭轉局面言銘才臨時起意的,畢竟兩個人往這種事,必須有一個明確的合意才行。
哪里有單方面這樣的?
然后也不給個說法,沒有任何解釋?
委屈、不甘還有強烈的不安和。
虞恬難以形容自己的,然而言銘卻仍舊平靜鎮定,恢復了他一貫的模樣,仿佛這一切都不是他人生里的大事,只是些細枝末節的添頭。
離開餐廳走在醫院辦公區一條安靜的走廊上時,虞恬終于忍不住了:“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面對虞恬的問題,言銘竟然理直氣壯地搖了搖頭:“沒有。”
他沒有,那虞恬就有了!
“那你對外號稱是我男朋友,你瘋了嗎?”
“我理解你是想幫我,可一時沖對趙欣欣宣稱是我男朋友,不僅僅是趙欣欣知的事,鬧的那麼大靜,醫院里來往的你的同事都看到了。”
“而且就算趙欣欣的事你是急中出錯為了幫我才那麼講,那后面吃飯為什麼還對齊思浩這樣說,你覺得假裝我男朋友很有意思嗎?”
虞恬原本還冷靜,只是越說,心里的委屈就越多,生氣的緒像是慢半拍涌上來的泡沫,起泡時間慢了點,但泡沫的量并不小。
越說越生氣了:“你們男的是不是覺得即便多幾個緋聞友,也像是戰利品一樣算勛章啊,有沒有想過我?我憑什麼要平白無故多一個莫名其妙的男朋友,未來澄清也還會被人說是前男友……”
虞恬心充滿了對言銘這樣不講武德搞曖昧的控訴,只是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言銘語氣震驚地打斷了——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言銘像是得知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信息,微微瞪大了眼睛,重復道:“虞恬,你的意思是,我還不是你的男朋友?”
虞恬剛點了頭,正打算繼續控訴言銘,結果反倒被言銘倒打一耙。
眼前英俊的男人微微皺起了眉,語氣震驚而危險:“那你什麼意思?”
嗯?這問題不應該由自己來問嗎?
虞恬有點生氣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言銘的臉變得難看,一臉風雨來,他盯著虞恬的臉看了片刻,才出恍然大悟的表,繼而便語氣咬牙切齒道:“難道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確立關系,還要吊著我?”
啊???
言銘臉上的淡然和鎮定終于不復存在,他看起來快氣死了。
“虞恬,難道你還不想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不給我個名正言順的名分?還打算維持自己是單的人設?然后和我玩曖昧?”
言銘這純屬是強行搶走自己臺詞了啊!
虞恬簡直驚呆了:“你什麼時候是我男朋友了?從剛才開始嗎?你單方面那麼聲明一下,就變我男朋友了?不需要經過我同意和點頭的嗎?”
這確實是虞恬心的疑,是這樣想的,也忍不住這樣問了。
只是言銘看起來快要七竅冒煙了,他微微抬高了語調:“‘剛才’?”
“我剛才才是你的男朋友?那之前我們是什麼?”
他抿了抿:“所以你心里,之前我不是你男朋友?”
虞恬有點呆了:“……難道之前是?”
言銘看起來像是被新的理論顛覆了三觀,他瞪著虞恬:“我都親你了。”
“所以呢?”
言銘像是被到絕境,了眉心,忍無可忍般道:“我親了你,那我如果還不是你男朋友,那是什麼?還能有什麼別的份嗎?”
當然能有別的份。
虞恬幾乎不用想:“是渣男啊……”
“……”
言銘像是有些無奈,試圖找出辯駁的理由:“我們都那樣了,怎麼會還不是男朋友?何況你后來也親我了,難道你的理解里,不確定男朋友關系就可以接吻?”
說起這個,虞恬才生氣:“我不這樣認為,但是我要提醒你一點,是你先對我的手。”移開視線,咳了咳,“是你先主親的我,親了兩次,我才還手的,是你先不講社會主義男德沒確立關系就搞曖昧的啊!”
“要知道,一個熱知識,如果一對男為男朋友,至應該是有一方有明確的意思表示,另一方同意,這才確立關系。一段關系開始,最起碼要兩個人的合意。我們之前……難道對我們之間的關系有過什麼定論嗎?”
對著言銘不可置信的眼睛,虞恬決定打個比方:“言銘,不是你單方面宣告什麼,就是什麼的,難道我看到大街上一個男人英俊,我只需要宣告一下,這人是我男朋友,這人就真的變我男朋友了?”
“不能。”
虞恬剛想順著話循循善說下去,就聽言銘堅決道:“因為你的男朋友是我,你不能宣告別人是你的男朋友。”
“……”
“至于我們往的合意,當然有過。”言銘顯然氣得不輕,但還是努力保持了鎮定,“我說過我同意了,所以我們是確立關系以后,我才親的你。”
“你同意什麼?”
“同意你想做我朋友的要求了。”言銘相當冷靜,“是我親你的時候說的。我并沒有和你搞曖昧,從來沒有,親你的那一刻,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朋友了。只有你單方面不給我份,不把我當男朋友,渣一樣吊著我罷了,還和齊思浩那麼親近。”
虞恬愣愣的,看著一向惜字如金的言銘猶如上辯論賽一般口若懸河條理分明——
“齊思浩不都和高玫在一起了嗎?什麼男人,有沒有道德?當初為了制造和高玫在一起的機會,就我的傘,現在一邊追高玫,一邊又對你噓寒問暖的,有沒有點距離?剛才還說杜一林和張天厚和你配,好歹在眼科轉,眼神就這麼差?我看他也別給病人做檢查了,自己掛個我的號治治眼睛吧。撬我墻角,把你拉去什麼轉醫生聯誼會的,就是他吧?這麼閑完全可以多值兩個夜班……”
言銘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虞恬才知道他心里對齊思浩這個人意見有這麼大……
不過,言銘這一通話下,就到虞恬目瞪口呆了,回想起來,確實,在第一次親自己后,言銘曾經莫名其妙的有過一句“我同意了”。
但此刻,虞恬顧不上言銘話里別的信息,也不想維護齊思浩,只抓住了一個重點。
虞恬虎著臉:“你剛說同意我想做你朋友的要求了,可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要求?我什麼時候說要做你朋友?你都在自己單方面同意個什麼勁?”
言銘振振有詞:“你是沒有說,但你所有的行為都是這個意思。”
言銘說到這里,很質樸地開始列舉:“比如你喂我吃東西,為我穿好看的服,每天不停用眼神跟隨我,又很有手段地喊‘哥哥’,喝醉酒了親我,因為陳曦吃醋……”
虞恬簡直害臊地聽不下去。
話是這樣講沒錯,虞恬也確實對言銘圖謀不軌,但……
但這樣說出來,虞恬未免就有些惱怒了。
“誰啊?!誰追你了?!我沒有!”
虞恬氣死了:“所以你同意個什麼啊?我才沒有追你!你同意也沒用!因為我不同意!你不是我男朋友!”
“我的行好得很,才不需要自己追男的,都是男的追著我跑,你都沒走追我的流程,你不能做我男朋友!資格不夠!”
虞恬想走,然而卻被言銘高大的軀堵住了去路。
這男人的臉在影里,看不清表,然而語氣聽起來竟然有點氣憤和不甘心。
他相當認真地問道:“我為什麼沒有資格了?”
言銘的目輕掃了虞恬的臉,然后移開看向了別,這男人像是說給虞恬聽的,又像是有些自言自語道:“不是最早還說過,想和我寫進一個戶口本?對我很崇拜,希有我這樣的家人,結果現在這麼容易就放棄了?還把我資格都開除了。之前對我不是好的嗎?”
“……”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
而且!
虞恬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甘示弱地瞪了言銘一眼:“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嗎?我媽和你爸都相親失敗了,你爸都有新對象了,你以后和我又不是一家人,我現在還干什麼費力氣啊!當然選擇放棄!”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還真有那麼點新仇舊恨的埋怨勁來。
虞恬又生氣又委屈:“你那麼難搞,當初對我冷冷淡淡的,我熱臉冷屁那麼久,還不是為了我媽以后能有個和諧的再婚家庭關系!現在,現在早就翻篇了!上次我也都解釋過了!寫進一個戶口本的可能早就沒了,你就算不想和我做朋友,我都可以接,結果現在怎麼有些人還理所當然地覺得能直接上崗當我男朋友了?”
“‘你這麼優秀我好崇拜你,想和你為一家人,沒能做一家人好可惜’這種話,聽聽就是了,大家行走江湖,誰沒個客套話了?”
言銘沉默了片刻,像是不知道怎麼應對虞恬的話。
就在虞恬繞開他準備離開之際,言銘從背后拉住了的手。
他的聲音低沉,帶了煞有介事的認真:“虞恬。我沒有很難搞。”
“你可以再試試。”
“另外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可以寫進一個戶口本的。”
虞恬的第一反應是滿頭問號,難道言銘爸爸也分手了?宋春香士和言文華又都同時回歸單了?可不對啊……
幾乎下意識的,虞恬回道:“據我所知我媽和你爸已經徹底革命友誼了,你爸雖然聽說我媽傷了是去探過,但兩個人的相模式確實是朋友,這種應該是沒可能再來電了……”
言銘面無表:“我知道,但我的戶口本上,還有別的更適合的位置留給你。”
“你不是說想和我做家人嗎?雖然我們爸媽是絕對沒希了,但我和你做家人還是可以的。”
言銘眼神幽深地向虞恬:“你后來那些還是很想和我做一家人的客套話,說沒能為一家人很惋惜的客套話,我已經當真了。所以已經給你安排好我戶口本上別的家人位置了。”
言銘不茍言笑的樣子有些嚴肅,以至于虞恬第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言外之意。
然而愣神片刻后,就意識到了言銘話里的意思。
虞恬的臉一下子就熱了。
幾乎有些目瞪口呆地盯著言銘,恍惚中覺這種話能從言銘里說出來簡直是讓人不可置信。
有些男人真了不得,單方面宣布為朋友還不夠,如今都單方面宣布為合法配偶了?
虞恬又好氣又好笑,還混雜著巨大的悸和難以言喻的復雜緒,的心里像是在毫無征兆的安靜夜空里突然噼里啪啦地炸開了一堆堆巨大的煙花。
原來言銘心里竟然是這樣想的。
而此刻,始作俑者還渾然不覺,他垂下了視線,語氣很堅持:“所以,你不應該把我開除資格。”
他聲音略微有些不自然道:“其實你當時再努努力,也差不多了。就可以做我朋友了。”
“‘當時’?哪個‘當時’?什麼時候的‘當時’?”
言銘移開了視線:“之前,早的時候,你努力一下其實也不是不行。”
他說到這里,看了虞恬一眼,又變得有些咬牙切齒和幽怨:“但我沒想到,你一點努力的計劃都沒有,連意思一下都沒有。”
言銘的意思……他其實心里早就對自己……
這個認知砸的虞恬有些不知所措。
但言銘言辭里的優越還是讓虞恬有點點生氣。
“什麼‘再努努力,就可以做你朋友’啊?憑什麼要我努力,不能是,你再努努力,來競爭上崗我的男朋友嗎?要努力才能做你朋友,那我不做了,太累了,我是都市擺爛人。我走了。我宣布,你的單方面宣布失效了,言銘,你還是沒有朋友。”
虞恬說完,氣呼呼地瞪了言銘一眼,然后賭氣跑了。
什麼人吶!
虞恬氣得要死,只是跑開一段,等站在電梯前等電梯,快速跳的心又有些不安和忐忑起來了。
做言銘朋友……好像確實是非常有力的。
虞恬確實也很心。
但還是生氣。
言銘沒有想搞曖昧,這很好,可言銘也太理所當然了。
憑什麼。
難道還能單方面擁有朋友嗎?
想得。
虞恬覺得自己就像得到了三個愿的貪心小孩,原本只期待有哪怕一個可以真的愿就行,然而人類的本質就是不滿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有了第一個愿,就想要更多。
原本只想著,如果言銘能當自己男朋友就好了,但真當言銘親口說出這句話,又開始覺得他得來實在太容易,又想要更多的重視更多的。
可真站到電梯口,虞恬又不安地攪起頭發來。
像言銘這樣的男人,從來也都是生追著他跑,自己一通賭氣,他能跟上來嗎?
會不會……會不會就此直接放棄了?
虞恬的本意是驗證言銘的意,然而臨到這一刻,又害怕起答案來。
害怕在言銘心里,自己也不過如此。
說不定他徑自就離開了,本不愿意哄一哄虞恬,連個下臺階也不給。
而很快,在這種難以言喻又無法對外人宣之于口的糾結和矛盾里,電梯來了。
大概是中午午休時間,這部從來滿員的電梯里,此刻除了虞恬自己,竟然沒有別人。
言銘還沒來。
虞恬咬了咬牙,決定不再幻想什麼,也不再等待什麼,徑自走進了電梯。
然而當剛轉站好,眼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卻終于在視線里看到了言銘。
他正從路的盡頭跑來。
在電梯門合上的最后一秒,這男人再次按停了電梯。
言銘跑得微微有些息,用一只手擋住了正要關的電梯門,在虞恬驚愕的目里,眼神灼灼地回視著。
“虞恬,這樣的追可以嗎?已經跑著追了。”
“不好意思,耽誤你一分鐘。”他看了眼虞恬,然后冷靜地改了口,“一分鐘都太久了,十秒鐘,給你十秒鐘考慮。”
虞恬的心失重般飛速跳起來,忍著心的悸,瞪大眼睛看著言銘:“為什麼才十秒鐘?”
“因為我半小時后有個急手。”
虞恬幾乎有些氣急了,低聲音道:“那也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怎麼才給我十秒鐘!”
言銘的表鎮定,用介紹醫學知識一樣一本正經的態度看著虞恬——
“因為親你會張,需要更多時間平復心進手狀態。”
“我是個醫生,我的患者現在急切地需要我,為了患者的健康,我只能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去決定當不當我朋友。因為你拒絕我,我需要時間去排遣難;你答應我,我也需要時間去消化興。而如果你不給我答案,我可能完全沒有辦法集中力手。”
言銘看向了虞恬后目前仍然是空的電梯:“雖然現在電梯里沒有別人,但是正常況下,可能樓下樓上都隨時會有正在等待使用電梯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時間對他們非常寶貴,所以你只能有十秒鐘了。”
言銘的聲音低沉:“當然,比他們更等不及的是我。”
他朝虞恬笑了笑:“怎麼辦?”
虞恬簡直氣的想跺腳。
怎麼,怎麼有這麼無賴的人!
言銘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十秒鐘后你沒有反對,就是默認答應。十、九、八、七……”
虞恬哪里有時間去應對,變得手忙腳,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罩子里的可憐蝴蝶,無論如何煽翅膀,無論玻璃罩外的景多麼近而真切,都無可逃。
好像一點招架的辦法都沒有。
遇到言銘,虞恬就沒有辦法真真正正心態平和下來。
他總有辦法讓悸張,像是一場突然襲擊海面的暴風雨。
然而這一次,言銘似乎也沒有辦法再以往一樣冷靜。
再數到五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我反悔了。”這男人鎮定地厚著臉皮,“等不到五了。”
“如果不喜歡,就推開我。”
言銘看起來深明大義,然而他此后的補充卻還是讓他惡劣的本畢——
“但如果你推開我,這老電梯不用手擋住,會立刻自關上,所以會夾到我,按照我們現在站立的位置,應該正好是夾到我的手。”
“所以怎麼做,你定。”
“我這雙手的裁決權,在你。”
言銘沒給虞恬發出抗議和質疑的機會,因為幾乎是下一秒,他便徑自用雙手捧起虞恬的臉,俯吻向了虞恬。
而正如他所言,因為他移開了擋住電梯的手,老舊的醫院電梯的門顯然年久失修,又開始自關上。
言銘就站在電梯的外面,雙手越過電梯門,捧著虞恬的臉親吻的瓣。
虞恬本沒有辦法推開言銘。
因為的手必須接棒擋住電梯門,以避免電梯門關上夾傷言銘的手或是手臂。
虞恬沒有辦法看到優秀外科醫生的手有一丁點被損傷的風險。
尤其這還是言銘的手。
可惡的言銘甚至都還沒聽的建議買個保險!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虞恬本沒有辦法推開他。
像個可憐的害人,不僅無法反抗,甚至還要為加害者大行方便,幫著賣了自己的人數錢,明明錢分不到手里一分。
言銘看似民主公平地給了自己選擇權,然而虞恬能選的,實際只有一條路。
他打定了主意不允許虞恬拒絕。
看起來像是要把他的單方面宣布徹底落實,對自己的朋友勢在必得。
不過很快,虞恬沒有辦法再胡思想別的了。
所有的和覺,似乎都失靈了,唯一還能知到的,只剩下自己兩片,還有細細描摹自己舌的,言銘的舌。
這個吻其實只持續了短短的時長,然而虞恬卻覺得像持續了一個世紀。
變得臉紅心跳,手足無措。
虞恬覺得自己像是被海洋包圍的孤島,無法抵抗和自保地被迫允許著汐一次次沖刷自己的海灘,一步步蠶食著自己原本就并不遼闊的海岸線。
言銘已經放開,然而的周遭卻都是言銘的氣息。
他輕輕抵著虞恬的腦袋:“是我說的不對,以后都不需要你努力,應該是我努力。”
“是我來努力競爭上崗做你男朋友,努力到讓你看不到邊的別人,不得不挑選我。”
明明此前冷靜理智的像圣人一樣,然而此刻幾句簡單的告白,言銘卻害而慌的像個小學生。
他的臉微微泛紅,聲音也因為不穩而變得有一些不自然,然而為了強裝鎮定,他還是收斂了表,清了清嗓子,努力恢復一個專業醫生的模樣——
“好了,那現在我去準備手了。”
只是雖然這樣,比起虞恬,言銘的樣子也沒好到哪里去。
大概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張,言銘沒再逗留,徑自轉,像是打算先好好準備手。
虞恬忍著張和發熱的臉,低頭開始拼命按關電梯門的按鈕。
然而可惡的電梯,真該關的時候,反而不關了。
虞恬泄憤地按了兩下,還是沒關,以至于稍微抬頭,就能看到言銘穿著白大褂離開的影。
又有些心里不平衡了。自己心跳快到幾近離譜,然而言銘看起來,至表面上還是那麼冷靜。
說什麼做了自己男朋友會高興到需要平復心。
虞恬覺得本看不出言銘哪里激了。
這不鎮定自若的嗎?
明明并沒有多高興。
虞恬一邊和電梯按鈕戰,一邊腹誹,然而等抬頭,才看到剛才已經離開的言銘一臉嚴肅正經地去而復返,正朝自己走來。
有什麼事嗎?
難道他也需要下樓?
虞恬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什麼,言銘就走到的面前,捧住的臉,在虞恬不可置信的目里,又一次兇狠地吻了。
“反正電梯還沒關,離手也還有時間。”
這男人停下自己的霸道行徑后,竟然還振振有詞。
而此時此刻,虞恬的手下意識扶在言銘的口,終于能到這個男人的不平靜——藏在他過分鎮定的外表和他理所當然的語氣下。
他也和虞恬一樣,強烈的悸著。
因為言銘的心跳已經同樣過速了。
只是他仍舊裝的非常冷靜自若,像個穩重的手醫生應該做的那樣。
他看了虞恬一眼,然后移開了視線:“好了,這次我真的走了。”
“今晚六點半,一起吃飯,地點我晚點發你。”
說完,言銘便轉,用非常自然的方式離開了,然而微紅的耳朵和他此前瘋狂跳的心跳,早已泄了他的緒。
電梯門也終于恢復,很快,門關上后,電梯緩緩下行。
此刻離醫院下午的工作時間已經不遠,門診大廳里已經重新滿了準備看診的人群,熙熙攘攘人聲鼎沸,虞恬卻仿佛都聽不到了。
像是被言銘的吻封印在了另一個空間,甚至懷疑起這一切的真假來。
直到手機的信息提示音把虞恬給拽回了人間——
【齊思浩人特好】:靠!!!!
【齊思浩人特好】:靠靠靠!!!!
【齊思浩人特好】:虞恬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武德!!!不是說把言銘當偶像和哥哥的嗎?不是說想當一家人嗎?但怎麼會變這種和他未來要睡一張床上的一家人?!你的變質了你知道嗎?!
【齊思浩人特好】:你他媽怎麼不早點和我說!!!那以后我是不是也要言銘哥了?以后能算帶關系了嗎?你能讓言銘多給我放放假好讓我有時間約會嗎?
【齊思浩人特好】:你也太勇了,怎麼把言銘都搞上手的……我的心還是久久無法平靜,跌宕起伏……
……
別說齊思浩,虞恬瞪著手機,心也是久久無法平靜。
這是,真的把言銘搞上手了?
虞恬著自己的口,覺要狠狠按住,才能制止這顆心臟從自己的腔里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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