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平替》第135章 好的改變
“你父親……”嶼這才想起顧蕭惟的父母是大學文學藝類的教授, 很有涵養,詩詞書畫樣樣通。
在這樣的家庭熏陶下, 顧蕭惟擅長書畫也就不奇怪了。
嶼回想上輩子看到娛樂新聞里關于顧蕭惟父親離世的新聞, 忽然想起老人家的忌日好像就在這個月。
但是他們都在劇組里,怕是來不及回去掃墓了。
“你畫的真像……比我本人還要好看。我有時候都不敢相信你筆下的自己。”嶼出無限向往的目。
“如果是我爸爸,會畫得更。”
這時候有人來嶼, “老師,導演找你過去一下。”
“好哦, 我來了。”嶼回過頭來小聲對顧蕭惟說,“一會兒見。”
說完,嶼就小跑著來到了趙導演的邊, 曹璐璐也在那里。
“小,我們剛才呢把葉漓作畫的那一幕發給了華編劇, 然后我們探討了一下, 一致覺得這一幕戲的畫中仙……應該由你來演。”
嶼頓了一下, 差點沒把自己給嗆著,“我?畫中仙?導演……你看我仙嗎?”
說完, 嶼還在導演的面前轉了一圈, “演修羅索命還差不多。”
“我們要的就是這樣的反差。你看, 畫外的舒嘯冷無, 做任何事都以目的為導向。而畫中的你高雅清冷還帶著幾分對世人的悲憫。當你飛到曹璐璐面前的時候,忽然變臉, 鎖人命,是不是很帶?”
嶼皺起了眉頭, “我想……我應該明白了。因為舒嘯救過葉漓, 所以在葉漓的眼中舒嘯猶如謫仙。但舒嘯曾經當著樊小花的面殺過人, 所以在樊小花的心里舒嘯是魔。我要演的就是從仙到魔, 我還是我,只不過在不同人的眼中有不同的樣子。”
趙導一個拍手,“對!就是這個意思!”
嶼懷笑了一下,湊到趙導演的耳邊說,“那不妨這麼演……”
聽完嶼的悄悄話,趙導演出一抹笑,“那應該和顧老師說一聲吧?”
“不用。顧老師一定能接住戲。而且他最自然的反應才最有意思。”
因為改了這一幕戲,葉盛宜還有服裝師都忙碌了起來,大家都充滿了期待,看過了嶼的冷面修羅,對他的畫中仙更加好奇。
兩種緒和氣質的轉變,他真的能辦到嗎?
劇組的其他演員也興極了。他們紛紛到了導演的后,就差沒有趴在導演的上了。
在拜倫的發布會上看過嶼的櫥窗展示之后,夏就覺得嶼除了溫和優雅的一面,還有蠱人心的一面。
聶揚塵、梁勝秋還有李勝宇也在了一起。
不到一個小時,嶼的妝容就變了,從凌厲轉為從容平和,著一襲白,穿上了威亞,被緩緩吊到了與那幅畫卷齊平的高度。
嶼的腳尖正好上畫卷的中央,仿佛真的從畫里飛出來一樣,鼓風機一啟,帶紛飛。
沒有任何后期理和濾鏡,是現場畫面,就讓圍繞在附近的群演們看愣了眼。
嶼朝著顧蕭惟了手,顧蕭惟立刻托住他的手腕幫他維持平衡。
“一會兒開拍了,你不要離我太遠。”嶼低下頭說。
顧蕭惟仰面看著他,完全沒料到嶼能把他畫中的仙子再現出來,無論是帶著點調皮的笑還是認真地試著威亞角度的樣子,都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樣。他微微深吸一口氣,小聲道:“我有點后悔了。”
“后悔什麼?”
“不該把我想象中的你畫下來,導演也就不會讓你親自來演了。這一幕肯定會比《梅子雨》你騎單車回眸一笑的畫面更經典。”
從顧蕭惟的眼睛里,嶼看到的不是迷,而是深切的向往,就像冬日的枯枝用盡一切力量去期盼和親吻初春的日,那麼用力,把他當自己的一切。
“所有演員各就各位,五分鐘后拍攝開始!”喇叭聲里傳來工作人員的提醒聲。
顧蕭惟如同之前的約定,沒有離嶼太遠。
當拍攝開始的時候,他便向旁邊退了半步,給“仙子”讓出出畫的位置。
酒樓中眾人正一邊欣賞著這幅意境優的畫,一邊推杯換盞。
酒氣在整個空間里蔓延開來,而畫中的仙子撥開濃重的酒香,腳尖輕輕一點,如云煙霧繞,酒氣也化作約的汐,白謫仙在眾人的矚目中離開了畫卷。
“喔……畫中仙!真的是畫中仙!”
“快看!快看啊!畫中仙活了……”
“太……真的太了……”
謫仙即將從葉漓的頭頂飛過,低下頭來繾綣一笑,雙手輕輕搭在了葉漓的肩頭,與他四目相。
清潤的目,優雅深遠的笑,仿佛在說——我放棄了奔月,留在了你的畫卷之中。
因你存在,為你而生。
葉漓一直仰,下意識想要扣住那雙搭在自己肩頭的手,眼前的人明明皎潔如月,帶來的卻是最深、最無盡的黑夜。
仿佛他是他心底犯下的錯,將最也最深的放了出來。
又仿佛他讀了萬千晦書卷,卻參不了這一縷仙機。
就在他即將扣住對方手腕的時候,謫仙忽然用力一推,飛向了前方。
葉漓睜大了眼睛,滿臉惶恐與不舍,長了手去捕捉對方,像是要將他拉回自己的心里。
急切的過監視傳遞進每一個人的眼里。
但葉漓卻連對方的擺都沒能到。
這一幕的意境太強了,最重要的是顧簫惟本沒有和嶼商量要怎麼演,一切都是自然反應。
陳云競算是理解了嶼說不用提前告訴顧簫惟是什麼意思——顧簫惟會據嶼的表演展現出最合適的緒。
謫仙飛向酒樓的正中央,賓客們瘋狂地涌了上來,長了手著魔一般想要上他。
此時的樊小花一襲男裝,手中握著匕首,剛剛好踏這座酒樓,一抬眼看到的就是和舒嘯一模一樣的清俊男子飛向自己。
男子的面容俊逸絕,樊小花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迷了神智,甚至出手來想要將他攬懷中。
離我近一點,再近一點……給我多一點的眷顧……我愿意傾盡所有換你片刻的停留……
就在那謫仙距離越來越近,他的笑容逐漸變得詭異冷艷,悲憫的溫和目陡然變得凌厲,驟然間殺氣沖霄,仿佛要將樊小花碾摧毀,巨大的驚恐涌上樊小花的心頭。
的心頭一陣徹骨的冰涼,頭皮發麻,呼吸被一力量死死扣在間。
謫仙瞬息魔,以指為劍,力破萬鈞,即將點在樊小花的眉心。
“啊——”
一聲驚,樊小花向后一退,腳跟撞到了門檻,跌坐在了酒樓的門外。
幾秒的安靜之后,威亞晃了晃,懸在空中的嶼失去了平衡,原地一個翻之后,落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導演后的一眾演員們還在聚會神地看著監視,等著導演回放剛才拍下的畫面。
夏對嶼的敬仰之更上一層樓了,他是真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演出兩種緒,而且無論是謫仙還是魔,這兩種狀態渾然天,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一點都沒有違和。
梁勝秋也嘆道:“如果是我,演出前面的仙子不問題,畢竟妝容也會有氣質加。但是用謫仙的臉演出地獄修羅的氣場……恐怕會很違和……”
陳云競咳嗽了一聲,“不僅僅是嶼,顧蕭惟這段和畫中仙的對手戲,你們誰能把握到這個地步?”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們看看,賓客里對畫中仙是一種如癡如醉的狀態,他們展現出的是世俗的骯臟。但葉漓從目到表,都是一種憧憬、仰慕,這是一種很純潔的向往,他借由畫卷釋放出來的是心最好的一面。”
導演一邊分析,一邊回放。
特別是畫中仙的雙手搭在葉漓肩膀上的那一幕,所有人心火燎原,只有葉漓的目如同清的雨水,與周圍俗的目形鮮明的對比。
很。
好的演員,能夠創造出另一種現實,哪怕沒有大雨淋漓在,卻能有瓢潑的雨水澆落在心頭。
就好比嶼,所有的人都知道“畫中仙”并不存在。但是當他騰空輕躍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里就有了畫中仙。
“你們再看葉漓轉要拉住畫中仙,顧蕭惟的表很自然。他很清楚,畫中仙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幻想,而是每個人心中的魔。哪怕最初好皎潔,只要進了污糟的世俗,都有可能變得猙獰可怕。”導演繼續給后的演員們分析。
“顧蕭惟的演技一直很有層次。哪怕只是一瞥的鏡頭,他也能展現出許多細膩的、難以形容的心境。”聶揚塵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的真實年齡,沒有足夠的經歷,他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飾演樊小花的曹璐璐還坐在原地,的心臟跳得很快,后背上還沁著一層冷汗。
當嶼看向的第一眼有多麼人,他之后的變臉就有多可怕。
“璐璐,你還好吧?”
這時候的嶼正在威亞,看向的目里帶著關切,和剛才判若兩人。
其他的工作人員們被嶼一提醒,都趕過去扶曹璐璐。
“我……我沒事……”
“璐璐,你剛才演的太好了!導演都在夸你有進步呢!”曹璐璐的助理笑著給遞上礦泉水。
“啊?是嗎?”
“對啊,你從驚艷到恐懼的表,我看了都覺得一級贊!”
曹璐璐的心一陣恍惚,因為很清楚自己的一切反應都不是演技,而是真實的表。
終于明白聶揚塵為什麼說跟嶼演戲可以很輕易就戲的原因了。
因為嶼的緒調度和氛圍渲染能力都太強大了,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還有周圍所有人的。
這一場戲在工作人員的心里幾乎封神。
明明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場景,很多仙俠電視劇里都出現過,可嶼在毫無特效渲染的況下讓所有人戲,那種“遇仙”和“見魔”的覺,讓人久久難忘。
這一天的戲結束,難得晚上沒有夜戲,顧蕭惟卸了妝,想要喬裝打扮一下和嶼一起逛一逛影視基地的夜景,但敲了許久嶼的房門,都沒有人應。
顧蕭惟皺起眉頭,剛把手機拿出來,聶揚塵正好路過,調侃道:“喲,顧老師,你家的謫仙是不是出去見別家的男神了?”
顧蕭惟低頭,看到嶼在幾分鐘前就給他發了微信:[我出去辦點事,晚上回來一起吃飯。]
雖然嶼是他的人,顧蕭惟也明白不可能兩人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彼此都應該給對方空間。
他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找了一本書,在桌前看了起來,每隔幾分鐘他就忍不住拿手機出來看看有沒有嶼發來的信息。雖然片刻不見甚是想念,但顧蕭惟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信息催嶼回來。
他的想念是他自己的事,不應該以想念之名去干擾嶼做自己想做的事。
直到快晚上八點,他的房門才被扣響,一開門就看到嶼又是一副……哈雷浪子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沒有畫薔薇刺青,角上還別著環。
“你……這是干什麼去了……”顧蕭惟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家伙怎麼跑去給自己打環了,“不疼嗎?你沒必要搞這些。”
嶼趕握住了顧蕭惟的手,“你別!這是粘上去的。好玩兒嗎?我想讓小葉子給你也畫一個……那個的時候就會有換了男人的新鮮 ……”
下一秒嶼的腦袋就被敲了一下。
顧蕭惟把他拉進了房門里,“你還想換男人?”
他等了嶼這麼久,可以忍耐他不在自己的邊,可以忍耐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做他想做的事,但……幻想換男人什麼的,本忍不了。
“你生氣了?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嶼笑了起來,那笑容又壞又惡劣,輕輕摟住顧蕭惟的腰,“我喜歡的樣子,你不是都能辦到嗎?”
顧蕭惟無奈了,他發現嶼只要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哄住。
“你好像特別喜歡惹我生氣。我能不能請求你換一個喜好?不然我的心會像坐云霄飛車。”顧蕭惟也抱住對方,一點一點靠近,側過臉去吻他的鼻子,“這個假環妨礙我吻你了。”
“那你不能用手,試試用其他方法把它弄下來。”嶼的笑依舊壞得要命。
顧蕭惟快要瘋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吻著他的,不知道過去多久,才將那枚環卸了下來。
他張開,環就在他的舌尖上。
“怎麼是甜的?”顧蕭惟抬起眼來看向對方。
“本來就是糖做的啊。是不是很適合我們?”嶼封住了顧蕭惟的,讓那顆小小的環就此融化。
顧簫惟的手環抱著嶼,發現他背后背著一個包,“你的背上背著什麼?總不是哈雷的頭盔吧?”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嶼彎著眼睛笑了。
就著擁抱的姿勢,顧蕭惟拉開了嶼的背包,他將手進去,到的是一大束花。
“什麼花?”顧蕭惟問,“薔薇?玫瑰?還是金魚花?”
“再猜猜看。”嶼靠在顧蕭惟的耳邊提醒道,“帶去看爸爸媽媽的花。”
“鈴蘭?”顧蕭惟愣住了。
嶼笑著把背包放了下來,從里面捧出一大束的鈴蘭。
上輩子他們一起演話劇的時候,嶼曾經看見顧蕭惟買鈴蘭花去給父母掃墓。
今天看到顧蕭惟的水墨畫,嶼就想起他父親的忌日了,再在網上翻了一下,顧蕭惟的父親去世是上了熱搜的,雖然很快就被蒙鈺買下來了,但還是能查到。
想到顧簫惟每年都會帶著父母最喜歡的鈴蘭去祭奠,今年怎麼能缺了呢?于是嶼喬裝了一番,把影視城里城外能找到的花店都跑了一遍,才終于找到這麼一束鈴蘭。
“雖然來不及回去給顧教授掃墓,但我查過了,影視基地南面那個角樓應該是面朝你父親陵園的方向。你應該有話要對爸爸媽媽去吧?我陪你。”
顧蕭惟的眼睛紅了,然后又笑了,“影視基地里游客還多的。你也不怕被圍堵啊。”
“小葉子在等你呢,怎麼給你裝扮他都想好了。”
“那還等什麼,走啊。”顧簫惟低低地笑了一聲,“去實現你換男人的野。”
“不換不換,我的男人永遠就你一個!”
嶼再一次嘆,讓小葉子當他的化妝師實在是屈才了。
他應該去當特效化妝師啊。
小葉子先是給顧蕭惟畫了一圈塞胡的胡茬,從下一直蔓延到耳下面的那種。又給顧蕭惟的上眼皮了點膠,直接把他的雙眼皮變了單眼皮,因為演戲而修得比較致的眉形也被畫出了雜草叢生的效果。
可即便這樣……顧蕭惟還是帥哥一枚,但是棒球帽和口罩一戴,穿上普通游客的沖鋒,在腰間掛上個大眾款腰包,真的瞧不出來那是顧蕭惟了。
“完。”葉盛宜非常臭屁地吹了一下自己的眉刷。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門剛要關上的時候,攝影組的組長涂川一邊刷著手機一邊進來,就站在他倆的前面,他完全沒有反應。甚至于三人一起走出來,涂川還回頭把口袋里的紙巾扔進電梯門邊的垃圾桶里,他都沒有認出顧蕭惟和嶼來。
就這樣,顧蕭惟和嶼一前一后出了酒店。
有好幾個娛記就蹲守在門外,看見他倆出來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簫惟攔了一輛出租車,嶼騎著租來的托,兩人離開了酒店。
當他們在南面角樓的樓頂面的時候,兩人倚著城樓,笑了起來。
大于市,這才是演技。
嶼把背包里的鈴蘭花捧了出來遞給了顧蕭惟。
“有什麼想對你父親說的話,趕說吧。今天還有……兩個小時就要結束了。”嶼看了一眼手機。
顧蕭惟接過了那束花,抱在懷里,閉上了眼睛看著遠沒在夜幕中的山巒。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角樓上的晚風和其他地方的晚風沒有什麼不同,輕灑里帶著些許涼意。
可對于他們倆來說,因為彼此的陪伴而更顯寧靜平和。
“悄悄問一下,你跟顧教授說了什麼呀?”嶼趴在城樓上,側著臉看向顧蕭惟。
明明是放不羈的裝扮,此刻卻顯得溫又乖順,像是要融化進顧蕭惟的眼睛里。
“我跟他說,我上了自己的學長。如果你想看看他,就送我一陣風。”
話音落下,一陣風從很遙遠的地方吹來,過顧蕭惟懷里的鈴蘭,空曠的夜里仿佛響起輕輕的鈴鐺聲。
“你看,他說他想見你。”顧蕭惟看著嶼的眼睛說。
嶼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懷里,有些害地小聲道:“好啊。”
他們一直在角樓上呆了很晚,回去的時候是嶼用托車把顧簫惟帶走的。
就像上次騎哈雷,顧簫惟環抱著嶼的腰,隔著頭盔在嶼的背上。
那一刻,嶼有一種很真切很溫暖的覺——顧簫惟真的很他。
為了保持劇的熱度,《西窗手札》的劇組將嶼畫中仙的片段剪輯五秒不到的視頻發到了博里,果然又帶起了一波關注。
視頻里的謫仙輕輕推開了葉漓,側臉面對鏡頭的淡然一笑,沒有任何濾鏡和特效,只是生圖而已,就引起了社平臺的熱議。
們的期待值再次被拉滿。
[為什麼只有五秒!為什麼只給五秒!我的心肝脾肺都被掏出來了!]
[天啊,跟嶼一對比,仙俠劇里那些風華絕代的仙子都尷尬的一批!]
[嶼我男神……你們有誰注意到了顧老師的眼神嗎?好深!我要死了!]
……
很快,演藝圈星幾乎人手一段嶼的畫中仙視頻。
而歐俊韜的電腦里也存了這麼一段。
他的手中握著威士忌酒杯,搖晃的時候冰塊發出冷銳的聲響,像是在提醒他這個男人是自己可而不可及的。
手機震了一下,他看到了一條信息:[歐董,我到了。好想你啊。]
歐俊韜自嘲地一笑,關閉了電腦上的視頻,拎上自己的外套走出門去。
電梯門剛打開,歐俊韜就看到了何慕。
“歐董,我想要和您談一談。”何慕急切地跟在他的邊。
“我有事。有什麼要談的,你現在說吧。”歐俊韜神冷淡。
何慕鼓起了十二萬分的勇氣開口道,“我可以的……我可以陪您。您喜歡嶼吧?但是他現在已經被江引川保護起來了。你可以選我……我……”
歐俊韜垂下眼哂笑了一聲,“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照著嶼的模子整出來的,就該知道自己是贗品。
還是個拙劣的贗品,如果沒有我投在你上的錢,你什麼都不是。你覺得我能在你這里得到什麼快樂?”
說完,電梯門打開,歐俊韜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何慕看著歐俊韜的背影,從辱到憤怒,接著是不甘。
他不能就這麼放棄,他的流量,他的資源……他擁有的一切就像鏡花水月,這個男人說給就給,說奪走就奪走。他不甘心!
何慕開著車,悄悄跟著歐俊韜,看著他的車停到路邊。
在公車站下,一個形高挑的男子揣著口袋等著歐俊韜,對方戴著墨鏡,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彎腰一笑,隔著車窗給了歐俊韜一個深吻。
何慕的眼睛越睜越大。
這是嶼!怪不得歐俊韜看不上他,原來他找到了“正品”!
嶼裝什麼清高!一直擺出拒絕歐俊韜的樣子,就是擒故縱。
等等,這不對勁!
何慕深吸一口氣,轉念再一想,不可能,那不是嶼。自己是被嫉妒沖昏頭腦了。
嶼現在在拍《西窗手札》,本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這是歐俊韜找到的下一個“替代品”,一個高和氣質比他更接近嶼的“替代品”!
何慕看著頭頂后視鏡中的自己,第一次對自己這張臉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厭惡。
歐俊韜和那個男人去到了一個酒店,要做什麼可想而知。
何慕很輕蔑地笑了一下,輕聲道:“你把我變了別人的樣子,又把我隨手扔進垃圾桶里……我也要你嘗一嘗被丟棄的滋味。”
第二天的早晨,嶼被手機鬧鈴震醒,拿過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自己的微信里信息滿。
“這是怎麼了?”
程飛:[霧草,跟你說一件巨惡心的事,歐俊韜完蛋了!]
嶼皺了皺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他完蛋了不是好事嗎?惡心在什麼地方?]
程飛反手就發了一個鏈接給他。
嶼點開一看,才知道昨晚警方接到報案,說某高級酒店有人在進行非法群活,而其中的主角就是帝俊傳的董事長歐俊韜。
只是熱搜里用“歐某”指代。
與歐某在一起的共有五個二十多歲年輕男子,據悉這些男子的長相與某位當紅影視明星相似。
但是新聞里只有那些男子穿著浴袍被帶出酒店的照片,每個人的臉上都打著馬賽克。
嶼再度出老人看手機的表,心想:不會吧……應該沒有那麼湊巧吧?
他打開微博看了一下,這件事毫無意外地上了搜。
按道理,帝俊傳應該立刻馬上花錢將熱搜下下來,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降低熱度的趨勢,甚是愈演愈烈,網上一陣口誅筆伐,不由得讓人猜想——帝俊傳的部也有人想要歐俊韜死。
熱搜下面充滿了各種猜測和留言。
[臥槽,以一敵五,這位歐某也不怕死在酒店里!]
[就沒有人好奇他到底是看上了哪位當紅明星,求而不得搞出這一出?]
[嶼吧!現在最紅的男明星不就是嶼和顧蕭惟嗎?看看何慕,不就是照著嶼的樣子整出來的嗎?]
[拜托!不要帶嶼的名字好嗎?嶼要是肯和這個歐俊韜在一起,過去那五年就不會被何慕著打!]
[清醒一點吧,找嶼的替?嶼的長相和氣質獨一無二不可復制好嗎!]
[聽說拍《西窗手札》的時候,想找個材跟嶼相近的武替都難,歐某在垃圾桶里能找出嶼的替來?還一次五個?這不開玩笑的嗎?]
[嶼也真是慘,被這種人覬覦……還好他簽約的是引川文化!引川文化旗下的演員我都喜歡的!引川文化老板據說從來不讓旗下藝人干那些七八糟的事!]
崔姐的反應是極為迅速的,因為無數在微博里留言詢問嶼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歐俊韜是不是想過要潛規則嶼。
在崔姐看來,痛打落水狗沒有必要,多踹他一腳都嫌弄臟自己的鞋,直接發聲明表示歐某事件與嶼毫無關系。歐某出事期間,嶼正在拍攝《西窗手札》。在過去的五年里,嶼沒有在公共場合以外的地方見過歐某,沒有任何合作關系……
網絡上對歐俊韜口誅筆伐,主要還是因為他的心思太過齷齪。
既然那些男生和某位當紅明星相似,那就說明歐俊韜曾經想要潛規則對方。求而不得找安,那找一個人還不夠,找了一群?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嶼一邊刷牙,一邊聽著微信里其他人給自己的語音留言。
其中最好笑的就是夏:[哥!真的太離譜了!一大早起來我就被潛規則了你知道嗎?竟然有網友懷疑歐俊韜打我的主意!我他麼的跟歐俊韜不啊!]
嶼差點給牙膏沫子嗆到。
李勝宇竟然也發來微信吐槽:[現在圈里男演員打招呼的方式都變‘你問你被歐某潛規則了嗎’!覺微博里沒有問的,都說明你長得不夠帥不夠紅!我打開微博評論一看,我,竟然也有上百條!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像你一樣發公告啊!]
這真的讓嶼哭笑不得。
就連低調的梁勝秋都發了微信給嶼,截圖了自己微博里問他有沒有被歐某擾的評論:[網上不是說的‘當紅明星’嗎?我還是第一次“當紅”的待遇。]
反倒是聶揚塵這個看戲不嫌事兒大的,竟然一條微信都沒有發。
等到他們一起在酒店里吃早餐的時候,坐在桌上的一圈人都看著嶼,充滿了關切與……憐惜。
嶼吃了兩個小籠包之后,就真的被他們看得吃不下去了。
他放下筷子,嚴肅而認真地看向圓桌上的其他演員同行們。
“各位,如果說我被顧老師潛規則了,還有可能。畢竟這長相、這材,才是男人中的天菜吧?”嶼一條胳膊搭上了旁邊的顧蕭惟,“歐某……我一只手就能把他的胳膊擰斷了好嗎?我跟那個歐某都不知道誰潛規則誰!”
夏還有李勝宇他們立刻笑了起來。
梁勝秋則呼出一口氣,“沒事就好。我覺得哥的心是個很剛強的人,沒有人能你做你不想干的事。”
“還是勝秋懂我,來,我敬你一顆小籠包!”
正吃著早餐,微博上掀起了一陣“聲明”,而且發聲明的都是男藝人。
夏、梁勝秋、聶揚塵、李勝宇,就連Mick等在演藝圈里得出名字的基本都發微博聲明表示自己和歐某沒有關系。
網友們戲稱,不發聲明就表是變相承認自己不紅。
唯二不如山的兩人就是顧蕭惟和程飛,這兩人帥且紅,但幾乎沒有在他們的微博下面問他們有沒有被歐某覬覦過,反而都是他們要“保護好嶼”。
顧蕭惟和程飛雖然自己沒有發聲明,但是都轉發了嶼的聲明,算是變相表示他們沒有被歐某看上過。
當天的中午,帝俊傳就發出了公告,董事會已經審議通過了罷免歐俊韜董事長職務的議案。
嶼一邊化妝,一邊聽著周圍人討論著這個新聞,心里百集。
他對坐在自己旁邊的顧蕭惟說:“我記得……歐俊韜被罷免還是三四年之后的事。沒想到竟然提前發生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你提前崛起了啊。”顧蕭惟側過臉來淡淡地笑了笑,“你改變了自己,也改變了我。”
不遠,聶揚塵正坐在椅子上化妝,他半仰著臉,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手里舉著的小風扇吹的也不是自己,而是他對面的人。
嶼眼睛一亮,拽了一下顧蕭惟的袖子,“你看!那個化妝師我記得好像是……”
好像是聶揚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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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6296溫柔不知處
溫柚最近換了租房,新房東是曾經的高中學長。 學長很少住這兒,溫柚擅長卜算,算準他哪天回來,她就收拾一下屋子。 好吧,不止收拾屋子,她還會點香薰,插鮮花,精心打扮,讓學長以爲,她每天都是這麼美麗精緻。 直到某天,溫柚算出學長走桃花運,今晚會帶女人回家。 她很失落,把自己關在浴室,借酒澆愁。 晚上,果然有女人找上門。 是雲深他媽硬塞的相親對象,雲深在路上給溫柚發消息,讓她僞裝一下他女友。 溫柚喝多了,不太清醒,回了堆莫名其妙的表情包。 雲深很快趕到家,敲開溫柚房門,就見女孩只穿吊帶睡裙,玲瓏身段掩在薄薄衣料下,光着腳,眼尾緋紅,全身上下冒着溼漉漉的熱意。 雲深目光頓住,喉結滾了滾:“要演到這份上嗎?” 溫柚不明所以。 須臾,男人輕笑了聲,劍眉微挑:“我覺得……挺好。” - 溫柚是四分之一混血,隔代遺傳了雙黑藍色眼睛,小時候常被鄰居孩子丟石頭,嘲笑她是妖怪變的。 忽然有一天,街上真的出現了一隻“妖怪”,長着血紅的雙眼,碧綠的舌頭,嚇得那些孩子滿地逃竄,再也不敢來欺負溫柚。 後來,溫柚和“妖怪”哥哥上了同一所初中,又上了同一所高中。 他早忘了溫柚是誰。他的生活永遠忙碌,從未在意身旁那些仰慕視線。 溫柚曾以爲,這份心意會永遠爛在肚子裏。 直到她換了工作,要重新租房。閨蜜推薦一個絕佳房源,就是房主有點毛病,人欠脾氣差,問她能不能接受。 爲此,溫柚來到傳說很靈驗的山寺求籤。 解籤時,籤文讓她擡頭望望天。 只見一株鮮妍爛漫的桃樹在她頭頂盛放,滿樹桃花轟轟烈烈,宛若雲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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