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養貓日常(穿書)》第25章

「兒臣祝母後日月昌明、松鶴長春!」

楚瑤筠最後是被景泰帝祝壽的聲音驚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景泰帝已經走到大殿中央,躬給太后祝壽。

與此同時,王立恩把景泰帝的禮念出來:

「皇上在護國寺為太后塑造金一座,願太后永久長存。」

話音一落,眾嬪妃都跟排練好似的,一齊起,恭維道:「皇上孝心可鑒,實乃社稷之福。」

太后也沒有想到景泰帝會這麼做,笑道:「皇帝確實有心了,哀家很喜歡。」

雖然都知道一個金花費的錢財絕對不,可這個時候誰都不會作死地提起這茬。

「母后喜歡就好。」

說完,景泰帝就回到座位坐下,揮揮手讓眾嬪妃退下。

楚瑤筠一臉慶幸,還好提前醒了,要不然丟人就丟大發了。

此時大殿中央,只剩下一個人——張淑妃。

接下來,到張淑妃給太后祝壽了。

雖然張淑妃和王賢妃都屬於正一品,但按照貴、淑、德、賢的順序,淑妃比賢妃要高半級。

張淑妃一襲火紅宮裝,化著艷麗的妝容,十分張揚。

「臣妾祝太後福壽雙全,華封三祝!」

就在張淑妃說話間,的大宮翠芹和翠麗緩緩展開一副畫卷。

赫然是一副觀音圖,只是那觀音的臉和太后一模一樣。

楚瑤筠暗自腹誹,這古人拍馬屁的功夫一點也不亞於現代人。

哪怕太后素來不喜張淑妃,看到這一份禮,也不眼睛一亮,臉略微和道:「淑妃有心了。」

一向得不到太后好臉的張淑妃,聽到這話,忍不住一喜,連忙道:「只要太后喜歡,臣妾的苦心就沒有白費。」

淑妃以後,就到了王賢妃,賢妃的禮和淑妃類似,是一尊白玉觀音像,十分靈,一看就價值非凡。

太后見此,十分給面子道:「賢妃的禮很好,哀家很喜歡。」

這個評價可比剛才淑妃的好多了,楚瑤筠看向張淑妃,果不其然,看到一黑。

相比起張淑妃,太后更喜歡不得寵也不爭寵,而且能力不錯的王賢妃,多次在重要場合,為賢妃撐腰,直把張淑妃氣個半死。

接下來,嬪妃們按照位份高低,一個接一個地給太后祝壽,進獻賀禮。

值得一提的是,麗貴嬪送的禮是一副百壽圖,就是一百個不同的壽字,這份禮十分考驗人的書法能力。

楚瑤筠微微詫異,沒想到麗貴嬪一個天香國的公主,竟然如此擅長景朝的文字,而且看上去十分湛。

看到楚瑤筠詫異的臉,明月悄聲道:「據奴婢所知,麗貴嬪不僅通景朝文字,對於景朝的一些風俗習慣,也瞭然於,因此,宮中有傳聞,麗貴嬪就是天香國早就準備好,要進獻給皇上的。」

楚瑤筠聞言一愣,這個猜測不無可能。

一個藩國的公主對景朝如此理解,除了是故意學習,沒有第二個可能。

而且麗貴嬪年紀不大,能知道這麼多東西,肯定是從小就開始學習。

可不要說因為興趣什麼的,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興趣。

不過,楚瑤筠看著景泰帝那同樣很滿意的目,微微一笑。

即便真是如此,那又如何,反正景泰帝平白得了一個大人兒,他一點也不虧。

給太后祝壽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到了楚瑤筠。

楚瑤筠立刻起,明月跟在後,手裏捧著一個檀木盒子。

「臣妾恭祝太後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楚瑤筠提前想了好幾個祝壽詞,可的位份太低了,前面的有不人和想得一樣,最後只剩下這個。

等楚瑤筠說完,明月馬上打開檀木盒子,出裏面的佛經。

楚瑤筠揚聲道:「臣妾聽聞太後娘娘通各類佛經,特意手抄了一部《妙法蓮華經》,獻於太後娘娘。」

太后聞言,頓時臉一喜,連忙讓人把佛經呈上來,太后馬上翻開觀看,看了幾頁后,太后臉上出喜悅的笑容,說道:「毓貴人有心了,這部佛經,哀家一直很喜歡,只是篇幅有些長,哀家年紀大了,沒有力去抄寫,毓貴人倒是幫哀家完了這件事。」

太后話音一落,眾嬪妃頓時看向楚瑤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瑤筠送的禮,太后是真的喜歡,不同於之前公式化地稱讚。

太后能說這麼多,就是對楚瑤筠最大的肯定。

太后讓王嬤嬤收起佛經,看向景泰帝,笑道:「皇帝,毓貴人真是難得的妙人,你以後可不能冷落。」

景泰帝聞言,挑眉看了楚瑤筠一眼,角勾起莫名的笑容,「母後放心,朕可捨不得冷落毓貴人。」

楚瑤筠聞言,忍不住瞪了景泰帝,隨後又覺得有些放肆了,馬上故作地低下頭,回到自己的座位。

眾嬪妃看到楚瑤筠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景泰帝調,心裏那個羨慕嫉妒恨啊,恨不得以替之。

張淑妃臉變得猙獰,冷聲道:「小賤人,就知道勾引皇上。」

蔣嬤嬤連忙安道:「娘娘冷靜,毓貴人那裏,什麼時候收拾都不遲。」

現在是太后壽宴,蔣嬤嬤生怕張淑妃緒激之下,惹出什麼事來。

「本宮知道。」

張淑妃冷冷地看了楚瑤筠一眼,就不再看,生怕自己失態。

一旁的麗貴嬪同樣瞥了楚瑤筠一眼,只是沒有張淑妃那麼激只是勾勾,彷彿挑逗般地沖楚瑤筠笑了笑。

看得楚瑤筠渾,差點以為取向有問題。

恭敬地站在麗貴嬪後的谷春,低聲道:「娘娘,這毓貴人果然是難得的人,也難怪皇上這麼喜歡,甚至打破自己以往的喜好。」

麗貴嬪勾一笑,「男人嘛,都是這樣,只要是人就好,哪裏會真的有什麼喜好。」

谷春聞言,恭維道:「既便如此,毓貴人也及不上娘娘,皇上不過是一時圖個新鮮,到時候還是得回到娘娘邊。」

麗貴嬪得意一笑,「那是當然,本宮豈會輸給一枚青的果子。」

說完,麗貴嬪略微舒展一下,那早已散發出無限的魅力,哪怕眾嬪妃都是人,也不免被吸引。

暗道麗貴嬪真是一個妖

楚瑤筠卻看到麗貴嬪對得意一笑,楚瑤筠不眉頭一皺,這是向自己示威嗎?

哼,本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楚瑤筠不對比自己和麗貴嬪的材,下一刻,楚瑤筠本來自信滿滿的神一僵,比起麗貴嬪,確實有些稚

楚瑤筠暗自咬牙,那個老人年紀大了,才會這樣的,我以後絕對不會輸於

楚瑤筠只能這般自我安

景泰帝坐在上面,隨意一瞥,就看到楚瑤筠一會兒看看麗貴嬪,一會兒又低頭看看自己,然後雙手握拳,臉上出惡狠狠的表

景泰帝差點笑出來,楚瑤筠這麼生的表,景泰帝想不知道的心思都難。

景泰帝,看著楚瑤筠前比麗貴嬪小一圈的凸起,角勾起一抹壞笑,既然有這麼強烈的願,朕就大發慈悲地幫幫吧。

這麼想著,景泰帝的右手下意識地一握……

祝壽的嬪妃還在繼續,最後一個正是楚瑤筠的「好」鄰居孫娘子。

孫娘子送得也是一座觀音像,只是有王賢妃的珠玉在前,的禮黯然失,其他嬪妃連看一眼都欠奉。

太后也只是隨意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孫娘子見自己被無視,而楚瑤筠卻被太后重視,頓時嫉妒地眼發紅,怨恨地看向楚瑤筠。

這是你我的,不要怪我……

祝完壽,孫娘子沒有立刻退回去,反而抬起頭,看向景泰帝和太后,揚聲道:「今日是太後娘娘的壽辰,本是大好的日子,卻有人在這一天公然欺瞞太後娘娘,臣妾實在不忍心太後娘娘被欺騙。」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一靜,眾嬪妃都面面相覷,太后和景泰帝更是面一沉,敢欺騙太后,這和欺君同罪,景泰帝絕對不會姑息。

景泰帝冷眼看向孫娘子,渾散發出一威嚴的氣勢,冷聲道:「你知道什麼,如實說來。」

孫娘子被景泰帝的氣勢震懾住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得低著頭,手指指向楚瑤筠,咬牙道:「臣妾要說得就是毓貴人,臣妾和毓貴人為鄰,曾經見過寫字,的字跡絕對不會是抄得佛經上那般,臣妾敢肯定,的佛經是找其他人代為抄寫,然後冠上的名字,臣妾實在無法忍太後娘娘這般慈悲為懷的人被欺騙,特意把實告訴太后。」

孫娘子要揭發的人竟然是毓貴人,眾嬪妃不由得一愣,這個瓜貌似有點大啊。

景泰帝同樣愣住了,渾的氣勢頓時收斂起來。

倒是太后氣得渾是真的信佛,不能容忍任何人拿佛祖開玩笑,更不能容忍旁人利用佛祖達到自己齷齪的目的。

太后冷喝一聲,「毓貴人,孫娘子說得可是實?」

……

孫娘子之所以會在太后壽宴上來這麼一出,都源自於三天前的發現。

三天前,楚瑤筠剛好抄完佛經,按照先後順序排列好,然後讓半雪拿著它去務府找人幫忙裝訂一下。

這畢竟是給太后的禮,總不能一張張散著,算是怎麼回事。

孫娘子自從陷害楚瑤筠失敗,就對恨之骨,一直派人監視著絳雪軒。

上次能「偶遇」景泰帝和楚瑤筠,就是監視的人通知的。

這次同樣也一樣。

半雪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檀木匣子走出絳雪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東西不簡單。

奉命監視絳雪軒的人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孫娘子,孫娘子對半雪拿的東西很好奇,立刻帶人走在半雪將要經過的小路上,假裝散步。

「奴婢見過孫娘子。」

半雪一看到孫娘子,眼中閃過一警惕,抱手中的檀木匣子,行禮后立刻加快步伐打算遠離

只不過孫娘子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半雪,怎麼可能讓順利通過。

孫娘子使個眼後的元英立刻快走幾步,故意用肩膀撞向半雪。

半雪察覺到元英的作,下意識地躲閃,但反應太慢,還是沒有躲閃及時,被撞得胳膊一麻,手中的檀木匣子掉落在地。

這種檀木匣子的蓋子是推拉式的,十分鬆,剛落到地上,蓋子就自打開了,出了裏面楚瑤筠抄寫的佛經。

孫娘子眼一閃,隨後對元英點點頭,元英會意,馬上滿臉歉意地扶住形不穩的半雪,歉然道:「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到你,半雪姑娘你沒事吧?」

說話間,元英把落在地上的檀木匣子撿起來,遞給半雪。

半雪連忙把匣子接過來,面含怒地看了元英一眼,什麼都沒說,急匆匆地離開了。

元英看著半雪離開,得意一笑,「主子,奴婢剛才仔細看了一眼,那紙張上的容很像佛經,而且是手抄的。」

「佛經?楚瑤筠這是在做什麼?」

孫娘子疑道。

「元英,你想辦法把毓貴人的目的給我搞清楚。」

玉粹軒

一個時辰后,元英回來了,不等孫娘子詢問,就苦著臉道:「主子,絳雪軒的人都油鹽不進,我剛接近他們,他們就謹慎地離開,本不給我套話的機會。」

孫娘子聞言,面一沉,「怎麼會這樣?」

元英倒是有些猜測,只是不好告訴孫娘子,小心翼翼地瞥了孫娘子一眼,建議道:「主子,那位貴人不是一直想要主子對付毓貴人嗎,那我們可以請幫忙查清楚毓貴人的目的啊。」

在元英看來,絳雪軒的人之所以不搭理,不過是因為的主子份低微,可那位貴人就不一樣了,可比毓貴人份高貴多了。

孫娘子聞言,眼睛一亮,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這件事就給你去辦了。」

「是,奴婢遵命。」

那位貴人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元英就再次回來了,同時帶來了孫娘子想要的消息。

「主子,已經打聽清楚了,那佛經是毓貴人打算送給太后的。」

「原來是這樣。」

孫娘子點點頭,太后壽誕快到了,當然也有準備禮

「可有打聽到是找的什麼人,替抄寫的佛經?」

孫娘子想看看,有沒有可能收買那人,算計楚瑤筠一番。

元英聞言卻是一愣,隨即搖頭道:「沒有找什麼人,那是毓貴人自己寫的。」

元英很不明白,孫娘子為什麼會這麼問,給太后的禮當然是自己寫,最有誠意了。

可孫娘子卻是臉一變,驚呼道:「自己寫的?這不可能。」

「可是,據那位貴人收買的人說,那就是毓貴人自己寫的。」

「那人是親眼所見?」

「這倒不是,那人份不高,進不了毓貴人的書房,只是那人說,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毓貴人每天都會待在書房兩個時辰,佛經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抄寫的。」

「應該?哈哈,你們都錯了。」

孫娘子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有什麼天大的喜事。

元英被孫娘子的大笑弄得發愣,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孫娘子卻沒心思跟元英解釋,吩咐道:「你再去找那個人,讓那人儘快想辦法從毓貴人的書房裏,一張書寫的字跡出來,記住一定要快。」

等元英離開,孫娘子坐下來,神有幾分激

那檀木匣子中的佛經曾經瞟了一眼,那字跡剛勁有力,雖然還帶著幾分稚,可彰顯著大氣,很像是男人的字跡,當然也不排除有子會這麼寫。

但孫娘子敢保證,那一定不是楚瑤筠的字跡。

因為,孫娘子曾經見過楚瑤筠寫字,還譏諷過,說的字可以和六歲孩

明明不是楚瑤筠自己寫的,但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自己寫的。

說明這是楚瑤筠刻意為之,故意讓人認為親自為太后抄寫佛經,很有誠意,等皇上知道,肯定會對更加滿意。

孫娘子覺得自己發現了楚瑤筠的大謀,一定要揭發,而要元英去拿到的東西,就是孫娘子需要的證據。

孫娘子忍不住激起來,只要在太后壽宴上揭發楚瑤筠,一定會敗名裂,而自己卻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睞,太后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彷彿看到了自己好的未來,孫娘子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

到這裏就是孫娘子為什麼會來這麼一出的始終了,而太后的反應正是孫娘子想要看到的。

太後面含冷,不善地看向楚瑤筠,冷喝道:「毓貴人,孫娘子說得可是實?」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楚瑤筠,孫娘子更是得意地看著,我看你這次怎麼狡辯。

楚瑤筠聞言,連忙起,辯解道:「太后,臣妾冤枉,那佛經是臣妾歷時一個月完的,那裏面的每一個字都是臣妾的心,從不曾假手於人。」

太后見楚瑤筠面坦然,一時也分不清是打算死不承認,還是問心無愧。

扭頭看向孫娘子,問道:「孫娘子,你說毓貴人欺騙哀家,可有什麼證據?」

孫娘子連忙點頭,「有,臣妾這裏有毓貴人親自寫的幾個字,之前臣妾曾與毓貴人切磋過書法,臣妾敢用命擔保,這絕對是毓貴人的字跡。」

孫娘子早就找好了理由,肯定不可能說這是讓人從絳雪軒出來的,那多難聽啊。

太后讓人把東西呈上來,一看果然,這上面的字跡非常稚,而且大小不一,和之前佛經上的筆跡相差甚遠。

景泰帝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孫娘子呈上來這個「證據」,他才開口道:「母后,讓朕看一下。」

太后隨手把紙張遞給景泰帝,然後看著楚瑤筠,面無表道:「毓貴人,你可知罪?」

從看到這份筆跡后,太后就認定楚瑤筠是在欺騙了,很失

太后並不在意嬪妃送上來的禮是否是們自己準備的,有這個心就很好了。

就像張淑妃那個觀音圖,太后一看就知道不是淑妃自己畫的,可是依舊承認了淑妃的用心。

可楚瑤筠,一個小小的貴人,竟然敢拿著別人的筆跡,不知恥地說是自己寫的,以此來討好,簡直是膽大包天。

太后不能忍被欺騙,尤其是剛才差點被騙過去,這更是讓太后惱怒。

太后現在已經在思考如果罰楚瑤筠了。

而景泰帝一看到楚瑤筠的筆跡,差點把裏的酒噴出來。

這是人寫的字?

景泰帝原本以為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楚瑤筠的字跡就已經夠丑的了,誰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字更比一字丑。

景泰帝忍不住問道:「毓貴人,這真是你的筆跡?」

楚瑤筠搖頭,「臣妾未曾看到那上面的筆跡,不知道是不是臣妾的,但是,太後娘娘,臣妾剛才已經解釋過了,臣妾並未找人代筆。」

「好!好!既然你拒不承認,那你就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筆跡?」

太后氣笑了,讓人把孫娘子的證據拿給楚瑤筠,好讓徹底死心。

楚瑤筠接過來那張紙,面微微一變。

太后見此,冷笑道:「怎麼樣,毓貴人,你可看清楚了,這是不是你寫的?」

楚瑤筠點頭道:「回太後娘娘的話,這……確實是臣妾寫的。」

轟~

眾嬪妃紛紛愕然地看著楚瑤筠,這是認罪了,剛才還地不承認,怎麼現在就這麼輕鬆的認罪了?

張淑妃強忍著沒有大笑出來,低聲道:「報應,那小賤人心不正,活該有此一劫。」

蔣嬤嬤那僵的臉龐也勉強出一笑意,說道:「太后最討厭欺騙,毓貴人這次兇多吉了,就算皇上憐香惜玉,想要保下毓貴人,自此以後,毓貴人也不用想再晉位了。」

「說得沒錯。」

而張淑妃斜對面的麗貴嬪,則是可惜地搖搖頭,「多好的人兒啊,就要就此沉寂下去了,本宮還以為今後會多些樂趣呢。」

谷夏冷聲道:「人兒雖,可惜是個沒腦子的,竟然做出這種愚蠢的事,還被人當場揭發,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谷春聞言忍不住搖頭,「谷夏,人家好歹是個貴人,你的就不能留點?」

谷夏撇撇,沒有說話。

其他嬪妃同樣都在小聲討論著楚瑤筠,在們眼中楚瑤筠的下場已定局,一個強勁的對手要消失了,們還是很高興的。

只有一個人,就靜靜地坐在那,什麼也沒說,只是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楚瑤筠,我送給你的這份大禮,你可滿意?

太后見楚瑤筠認罪,也不猶豫,冷聲道:「既然毓貴人承認了,那就按宮規理,來人,將毓貴人打……」

「等一下,母后。」

太后正要把楚瑤筠打冷宮,景泰帝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太后。

景泰帝的打斷,讓太後面一冷,沉聲道:「皇帝,毓貴人犯宮規,絕不能姑息,你最好收起你的心。」

景泰帝聞言,笑道:「母后多慮了,兒臣只是有幾句話要問毓貴人,並無其意。」

太后聞言,臉微微緩和,點點頭,不再說話。

底下的眾嬪妃也是鬆了口氣,們真怕景泰帝會不顧一切地保下楚瑤筠。

景泰帝乾咳兩聲,看向楚瑤筠,嚴肅道:「毓貴人,朕問你,這上面的字真是你寫的?」

那張被當作證據的紙又回到了景泰帝手裏。

聽到這話,眾人都嘆了口氣,們以為景泰帝還不死心,想要為楚瑤筠開

楚瑤筠卻是角一,只有明白景泰帝的意思,可也沒辦法,只得任命道:「這確實是臣妾的筆跡。」

楚瑤筠其實也不想承認,可這確實是原主的筆跡,既然佔了人家的,該背的鍋還是要背的。

太后見楚瑤筠沒有仗著景泰帝的撐腰篡改供詞,很滿意,暗自決定一會兒對楚瑤筠從輕置。

得到楚瑤筠的肯定答案后,景泰帝嘆了口氣,本來俊朗的臉龐皺,痛心疾首道:「妃,朕本來以為你的字已經夠難看了,直到現在,朕才知道你藏得這麼深,是朕錯怪你了,你確實進步了許多。」

楚瑤筠搐得更嚴重了,就知道這大豬蹄子角沒好話。

什麼藏得深,那就不是的字,雖然被方認證自己的字跡比原主好,可楚瑤筠一點也不高興。

只是現在是眾目睽睽之下,楚瑤筠也不好懟景泰帝,只得努力出一個笑容,說道:「皇上,臣妾只想把自己最後的一面呈現給皇上,那字……是臣妾剛進宮時寫的,確實略顯……稚。」

楚瑤筠完全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

天知道,有多不想背這個鍋。

景泰帝卻是搖頭,「不不不,妃此言差矣,這字何止是稚,簡直是不堪目,朕都替妃臉紅。」

夠了~

楚瑤筠忍不住在心中狂吼,得罪他了嗎,這麼損

楚瑤筠忍不住辯解一句,「皇上,其實也沒那麼難看吧,那也是臣妾練了許多年的果。」

這話可沒錯,原主確實練了許多年,只不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加起來的時間估計還不到一個月。

景泰帝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妃,你這話說得虧不虧心,你可別忘了,你這一個多月一直在練字,你捫心自問,這是不是遠超你過去『很多年』的努力?」

楚瑤筠聞言苦笑,「那怎麼能一樣,以前臣妾的老師是臣妾的父親,可現在,臣妾的老師是皇上,臣妾的父親豈能和皇上相比。」

其實,最大的不一樣是,以前原主敢懶,現在不敢懶。

苦練這麼長時間,哪怕是頭豬,都能進步,更別說比豬強多了。

對於楚瑤筠的恭維,景泰帝很滿意,「妃這話倒沒錯。」

這兩個人當著太后和眾嬪妃的面你一言我一語,置其他人於無

就在們忍不住想要出聲打斷時,突然愣住了,彷彿被雷劈了一樣。

皇上……是毓貴人的老師?

們腦海中只剩下這句話一直在迴響。

太后同樣也聽到了這句話,似乎想到了什麼,讓王嬤嬤快把楚瑤筠送的佛經拿出來,太后這次仔細看了一下字跡,發現這字跡確實有些悉。

「阿琪,你看看這字跡像不像皇帝時的筆跡?」

王嬤嬤仔細一看,不點頭道:「確實很像,奴婢還記得那時候皇上為了得到先帝爺的誇讚,一直練字練到很晚,每次都是奴婢去提醒皇上就寢,那時候皇上的筆跡就是這樣的,雖然稚,卻剛勁有力,而且比這個要多一霸氣。」

這樣一說,太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就是楚瑤筠抄寫的佛經,的筆跡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進步,全是因為景泰帝在指導

想到自己剛才被氣得半死,景泰帝卻跟個沒事人似的,這個不孝子,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他母后。

太后狠狠地瞪了景泰帝一眼,冷笑道:「皇帝似乎很開心啊,要不要說出來,讓母后也高興高興?」

太后眼中泛著冷,手握著座椅扶手。

景泰帝彷彿聽到了太后磨牙的聲音,忍不住,也顧不得逗弄楚瑤筠了,訕訕笑道:「母后,兒臣,兒臣其實也沒那麼高興,不對,兒臣一點也不高興。哦對了,兒臣得為毓貴人作證,的佛經確實是自己寫的,兒臣親眼見過,如果母后不信,可以讓當場寫幾個字。」

太后呵呵一笑,「不用了,哀家自然相信皇帝的話,只是哀家有些不解,既然皇帝早就知道毓貴人是被冤枉的,為什麼不早說呢,害得毓貴人被誤解,這多不好。」

還害得你老娘我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啊,兒臣為什麼不說,這個,是啊,為什麼呢?」景泰帝急得扎耳撓腮,他總不能說他就是想看看熱鬧吧,要是聽到這個,太后還不得氣死。

景泰帝飛快地思考,想要想出一個好的借口,結果一扭頭就看到楚瑤筠在笑,這還了得,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有難一起抗的原則,景泰帝想都不想就指著楚瑤筠說道:「母后,兒臣為什麼不早說,這個事你得問毓貴人,知道,是不是毓貴人?」

知子莫若母!

太后哪裏不清楚景泰帝這是在故弄玄虛,唉,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又不能塞回去重新生,罷了罷了。

太后只好配合景泰帝,把話題轉到楚瑤筠上,淡淡道:「毓貴人,既然皇帝說你知道,那你就說一下吧。」

楚瑤筠完全傻眼了,這是哪,我是誰?

剛才正好好地看戲,怎麼就突然把矛頭對準自己了呢。

楚瑤筠恨不得把景泰帝那個大豬蹄子從座位上拉下來,這個沒有擔當的男人,一出事,就把責任推卸給

可是太后問了,楚瑤筠又不能不回答。

楚瑤筠只得支吾道:「回稟太后,這個啊,這個吧……」

楚瑤筠快哭了,腦子跟生鏽似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出來。

楚瑤筠忍不住想求助一下景泰帝,就看到他正坐在座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楚瑤筠頓時就炸了,在這兒這麼為難,他倒好,跟個沒事人似的。

既然如此,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來啊,互相傷害啊。

楚瑤筠低下頭,用力掐一下自己的大,眼眶立馬就紅了。

趁著現在,楚瑤筠抬起頭,出一副泫然泣的樣子,楚楚可憐道:「太後有所不知,臣妾雖然有幸得皇上親自指導,可臣妾天資愚笨,哪怕臣妾儘力去達到皇上的要求,皇上還是對臣妾不滿意。曾說……臣妾是塊朽木,讓臣妾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是臣妾的老師,想來皇上剛才不說出來真相,就是於承認他是臣妾的老師。」

楚瑤筠越說越起勁,一直掛在眼眶的淚珠也掉了下來,再加上那清純絕的容貌,當真是我見猶憐。

可是景泰帝卻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楚瑤筠這麼當著他的面詆毀他,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景泰帝一拍扶手,猛地站起來,大聲道:「毓貴人,你胡說什麼,朕何曾說你是塊朽木?」

楚瑤筠淚眼朦朧地看著景泰帝,說道:「那好,即便皇上沒有說過這句話,那皇上可曾說臣妾太笨了,練了這麼多天字還是那麼丑,皇上又是否說過,讓臣妾不要說您教過臣妾,您覺得丟人?」

景泰帝聞言一滯,道:「朕沒有……」

「皇上,您可是皇上,一言九鼎,可不能說謊哦。」

「朕……好,即便朕說過那些話,可都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

楚瑤筠不想聽景泰帝說理由,打斷道:「太后,您也聽見了,皇上他自己都承認了,臣妾實在不敢忤逆皇上的話,方才才不知道怎麼辯白,還好太後娘娘明察秋毫,知道臣妾是被冤枉的,還了臣妾一個公道,臣妾萬分激。」

「你……」

景泰帝睜大眼睛,他一直都知道楚瑤筠伶牙俐齒,有能把人氣暈的能力,王賢妃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例子。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楚瑤筠會這麼能氣人,氣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王賢妃見景泰帝氣得臉微紅,大氣,不由得出一個同的笑容,只有真正見識過楚瑤筠厲害的人,才明白的手段。

為罪魁禍首的楚瑤筠,卻是一臉無辜道:「皇上,臣妾怎麼了,哪裏說錯了?」

景泰帝說不過楚瑤筠,索不理,看向太后,說道:「母后,您可不要信,兒臣那些話都是氣急之下說的,當不得真的。」

太后卻是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反而出右手,王嬤嬤馬上會意,扶起太后。

太后疲憊道:「皇帝,哀家累了,接下來的事,你來理吧。」

太后是真的心累,只是想好好過個生辰,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非要弄得一波三折。

這還不夠,都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強行秀恩容易嘛

太后現在無比確定一句話,生兒子就是來討債的。

太后覺得以現在的狀態,短時間是不想再看到景泰帝了。

那個不孝子,簡直無法無天,百年之後,一定好好地跟先帝告狀,讓先帝託夢去教訓他。

太后突然離去,景泰帝和楚瑤筠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麼了。

只有同樣吃了一把狗糧的眾嬪妃,明白太后的心思,都在心裏狂吼,我也想走啊,太后您把我也帶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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