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的回答非常簡單：“我的安排足夠讓你們毀滅。”

“是嗎，你就要說這些？”至理先知淒然一笑：“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兒，那我走了。”

蒼浩被這話搞蒙了：“你還能去哪？”

至理先知沒有回答，而是腦袋一歪，隨後眼睛開始翻白。

蒼浩馬上喊道：“大夫在哪？”

警局配備有一個小型醫療團隊，專門用來應對這類突發況。

很快的，醫生和護士趕到了，檢查了一下脈搏和呼吸，對著蒼浩搖了搖頭：“沒救。”

“怎麽死的？”蒼浩很是意外：“在嚴格監控之下，他本沒機會自盡！”

大夫回答：“這需要進行檢才知道。”

“那麽你們快點檢出結果。”蒼浩沒留下來，轉去廖家珺辦公室了。

從抓捕至理先知，到後麵的審訊，廖家珺一直都沒參與，而是在自己辦公室忙另外一件事。

“至理先知死了……”蒼浩聳聳肩膀：“他不想活著落到我們手裏，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會死，隻是不知道怎麽做到的。”

廖家珺毫不意外：“就算至理先知不死，我們想要從他裏挖出來，整個犯罪網絡的況，恐怕也是非常困難。”頓了一下，廖家珺補充道：“不管怎麽說，抓住了至理先知，那麽先前民航炸案就可以徹底塵埃落定了。”

“這倒是，先前民航炸的理，外界並不滿意。”想了一想，蒼浩又道：“不如我們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就對外公布說已經抓到民航事件元兇，但這個元兇抗拒抓捕當場亡，這樣可以平息輿論。”

廖家珺認同這個做法：“還有，我們可以對外界公布說，有這麽幾個所謂的先知存在，暗中控各種犯罪活，我們抓到的至理先知隻是其中之一，還可以鼓勵民眾向我們提供線索，隻要有人提供相關線索就可以獲得重金獎勵。”

蒼浩點頭：“這個可以有。”

“這件事就這麽定，現在說一下鄭躍軍吧……”廖家珺非常無奈的長呼了一口氣：“這一次鄭躍軍抓住至理先知可是立下大功，嚴格來說是需要給與獎勵的，但我不太想輕易給出獎勵。”

蒼浩告訴廖家珺：“我知道你不喜歡鄭躍軍，我同樣不喜歡，但獎功罰過還是必須的。”頓了一下，蒼浩補充道：“真正讓我不理解的是，鄭躍軍明明勾結這幫人，為什麽這一次出賣了至理先知。”

“我也不理解，但不管怎麽說，鄭躍軍肯定是知道至理先知的行蹤，才能準確帶人過去抓住。”

“這倒是。”蒼浩點頭：“但鄭躍軍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到底怎麽獲得的線索，否則會暴出自己勾結犯罪分子。於是，鄭躍軍謊稱審訊人販子的時候有所發現，然後這兩個提供線索的人販子竟然全都死了，滅口的跡象實在是太明顯。”

廖家珺就是這麽認為的：“這確實是滅口，我傾向於相信這兩個人販子隻是普通罪犯，接不到犯罪團夥的核心，沒提供任何線索，但隻要他們兩個死了，那麽鄭躍軍怎麽說怎麽是。”

“還有，鄭躍軍知道至理先知肯定會死，所以才敢去抓人，卻不擔心至理先知出賣自己……”蒼浩一邊說，一邊緩緩搖頭：“這是一係列完的滅口行，鄭躍軍算是徹底把自己洗白了，凡是證明他勾結犯罪團夥的人，現在全都死了。”

“先別說鄭躍軍了……”廖家珺換了一個話題：“我正要去找你呢，知道我一直在忙什麽嗎？”

“什麽？”

“我知道先前那個文學科技公司，我調查了李文學這個人，想要找出哪些人跟他有集。”

“李文學雖然跟聖戰軍勾結一起，但公開人際關係肯定不會暴，我覺得查了沒什麽用。”

“不，是有用的，雖然沒查到李文學勾結那些狗屁先知，但我查到另外一件事。”廖家珺告訴蒼浩：“李文學有一個同學劉長青也在運河城，同樣是科技創業者，有自己的IT企業，而且做得非常有績。必須一提的是，劉長青的技水平可能遠遠超過李文學，當年是非常有名的黑客，後來洗白自己創立IT企業。而李文學個人劉長青來往切，兩個人有大量通話記錄，當然我們無法知道說的是什麽。”

“既然李文學暗中為先知效力，這個劉長青很可能也有份參與。”蒼浩聽到這話有些汗，自己先前完全沒想到這些，而廖家珺卻想到了。

“這是肯定的。”廖家珺點了點頭：“我覺得有必要對劉長青進行調查。”

“這個劉長青做什麽生意的？”

“企業網絡安全，提供技和解決方案，幫助企業防止黑客侵。”廖家珺譏諷的笑了笑：“沒有人比黑客更懂黑客。”

“怎麽能對劉長青進行調查呢？！”

“首先我們必須明確，不管是劉文學還是劉長青，抑或其他什麽人，未必一定是至理先知的手下，可能為其他先知效力；其次是如果劉長青真的效忠某個先知，那麽既要給這個先知辦事，也要提供給資金，否則先知為什麽要這個手下？”頓了一下，廖家珺又道：“我相信在劉長青的公司裏，一定留存有一些痕跡，可以證明跟先知之間的勾結。”

“很憾，我先前用邏輯炸彈把李文學公司的資料全部摧毀，其實如果設法弄到手裏仔細調查，也許同樣可以發現點什麽。”

“我跟稅務部門聯係了一下，發現劉長青的公司在過去兩年裏，繳稅上出了一些問題，不過已經理好了，不是什麽大事兒，隻是技細節，但這是一個突破口。”廖家珺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打算讓稅務部門整理一下相關資料，給經濟犯罪偵查局，然後以此作為理由，由乍倫蓬帶隊去劉長青那裏，徹查所有賬目和資料。”

蒼浩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這樣一定能查出點什麽。”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楊偉新來了：“廖局，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匯報一下。”

“我不是局長，別我廖局。”廖家珺笑著搖了搖頭：“我小廖就好。”

楊偉新尷尬的道：“這不合適吧……大家都知道你肯定要接任局長位子的。”

“但我現在畢竟不是局長，如果你直接喊我局長，很容易被人非議。”廖家珺很輕鬆的笑了笑：“雖然過去我們打過道，我確實是你們的上級，但如今我們係統裏畢竟不全是廣廈來的警察，還有很多暹羅人和馬來人呢，也要顧慮他們的。”

楊偉新歎了一口氣：“好吧。”

廖家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吧，什麽事？”

“先前發生了一起炸案，有一套高級住宅被徹底摧毀，連帶著周圍住戶也到很沉重的損失，幸運的是沒有人員傷亡。”楊偉新緩緩說了起來：“據現場勘查結果，初步認為是煤氣泄造的意外事故，但有一個偵查員發現煤氣又被人做過手腳的跡象，所以懷疑是一起謀殺，然後就是這套房子的主人是鄭躍軍。。”

“鄭躍軍本沒提這件事。”廖家珺微微皺起眉頭，又道：“家裏發生這麽嚴重的炸，按說他應該請幾天假善後，但他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楊偉新點了點頭：“我也很奇怪，所以覺得有必要，向你匯報一下。”

“既然鄭躍軍還活的好好的，說明炸發生的時候不在家裏，然後他毫又沒提，這事有意思的啊。”廖家珺想了一下，吩咐楊偉新：“你先回去吧，按照程序正常調查，如果發現是有人作案，就把這人抓住。”

“是。”楊偉新點頭答應，然後出去了。

廖家珺給鄭躍軍打了一個電話：“我有件事要跟你談一下，你馬上來我辦公室。”

“好的。”幾分鍾之後，鄭躍軍就來了廖家珺的辦公室，先是跟蒼浩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問廖家珺：“廖局有什麽指示？”

廖家珺搖了搖頭：“我剛跟楊偉新說過，我不是局長，別這麽稱呼我。”

鄭躍軍笑著搖了搖頭：“大家在廣廈共事好幾年，我已經習慣這麽稱呼了。”

“首先我要向你表示祝賀，抓住至理先知居功至偉。”廖家珺一邊觀察著鄭躍軍的神，一邊緩緩說道：“雖然至理先知死了，沒能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但隻好抓到這個人，我們就是贏下了這一戰。”

鄭躍軍不住點頭：“我就是這麽想的。”

“好好表現吧，老鄭，你的未來是有希的……”歎了一口氣，廖家珺轉換話題：“說起來，我對你不太了解，一直都隻是上下級關係，我隻是關注工作上的況，卻不太了解你的家庭。”

鄭躍軍趕忙回答：“我老婆孩子都在北，我一個人在運河城，就這麽簡單。”

廖家珺提出：“你一個人住，生活上肯定諸多不便吧。”

“習慣了就好。”鄭躍軍撇了撇：“不過，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住的問題，而是本就沒地方住。”

“哦？”廖家珺裝作很驚訝：“這話怎麽說？”

鄭躍軍很無奈的回答：“我家裏發生一起煤氣炸，被徹底炸沒了，我這幾天住酒店呢。”

廖家珺立即問：“發生這麽大的事，怎麽沒聽你提起，你都沒請假回去善後？”

“我不想耽誤工作，也沒什麽可善後的，等咱們的同事和有關部門理就好。”鄭躍軍一邊說，一邊不住搖頭：“還好我買了住宅意外險，所有損失可以由保險公司彌補，既然沒有人員傷亡，也就沒什麽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