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偶遇》第24章 第二十四遇
舒禾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寢室的了。
忘了那時候是幾點。
也忘了自己是怎樣睡的。
只記得,睡前,耳邊全是他那副人的嗓音。
腦子里全是他那張驚為天人的俊臉。
還有剩下的另一部分,停留在,全的每一個地方都在發燙的陌生。
那天晚上,不是被窩捂暖了,而是捂暖了被窩。
的覺過分奇妙。
奇妙到,舒禾過了很久很久以后,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甚至,在昨晚大言不慚地說出“冷的,但還是不想回去”時,以及那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把第二天一早要進行Python編程課期中考試這回事,忘得一干二凈。
直到今天早上,舒禾頂著一雙惺忪睡眼下床上廁所。
本來想上完回去接著補覺,卻意外地發現,三個室友都在整整齊齊地拿著Python書看。
舒禾站在床下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事不妙了。
只記得今天是周日,不記得今天有考試了。
好家伙。
昨晚們熬夜看書復習,熬夜談說。
舒禾直接像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在原地,挪不。
注意到正站在自己邊,夏晨十分委婉地轉過,向舒禾解釋:“昨天晚上我們復習到快凌晨一點,但是你還沒回來,我們就先睡了。不過,我給你留了手機消息,說今天早上考拍森的!但是……估計你也沒看見?”
舒禾訥訥地張了張,十分絕。
表凝滯著,對夏晨道了個謝,然后十分機械地走到書桌前,給早就被榨干了電量的手機補充一點糧食。
夏晨吞了吞口水,再次小心翼翼地提醒:“小舒禾,還有半個小時就考試了哦,你快去洗漱吧,我等你一起過去。”
舒禾也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
人顯然還是懵的。
Python是一門新興的編程語言,難度系數不高,相比較于C語言、VB、JAVA等傳統計算機編程系統而言,都要簡單許多。但是對于計算機基礎弱的人來說,仍舊是比較難、而且比較新的編程課。
在舒禾之前的幾屆,學校安排同學們學的都是Access數據庫作,今年學校也是第一次開Python課,們18級的新生算是這門課程的小白鼠。
雖然文科生只需要學習一些皮,但是要疏通這點皮,就已經非常費勁了。
試卷是很多個學院聯考的,并不能放水,所以老師態度很嚴肅,同學們也都非常認真。
舒禾和夏晨到機房的時候,離考試開始正好還有一分鐘,機房里幾乎坐滿了人。
老師瞪了姍姍來遲的兩人一眼,示意們快點找座位坐下。
電腦已經被提前打開了。
舒禾落座的時候,鈴聲剛好打響,教室里傳來老師鐵面無私的尖銳嗓音。
“再強調一遍!考題都是題庫里隨即取的,坐在你旁邊的同學跟你的試卷容都不一樣,所以別想著抄襲、或者搞小作。考完點擊卷以后,就可以直接走。”
機房里安靜得可怕,只有鍵盤一下下敲擊發出的“咔噠”聲響。
舒禾進了考試界面,瀏覽了一下考題,當即倒吸一口冷氣。
一共就兩道編程大題,每題50分,只要有一題答不出,直接掛科。
……
難怪們昨晚復習到將近凌晨一點。
確實是有必要的。
C市的教育在全國領先,舒禾從小就有基礎,計算機語言能力并不弱,相比于很多人來說,甚至是算突出的。
Python的定位本就一門簡潔高效的語言,是公認所有編程語言之中最簡單的一門,按理來說,就算運用的練程度不能稱作爐火純青,至也該是游刃有余的。
但是,難就難在,小學、初中和高中接的計算機語言,都是VB。
VB和Python這兩門語言并不相通,語法也大相庭徑,已經對VB先為主,再學Python的時候,要把原來那固有的一套系全部推翻,換一條全新的思路,就變得比較艱難。
舒禾看著自己比腦子反應還快的雙手,在答題區寫下“DimaasInteger”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大概率是完了。
監考老師此時剛好巡查到這邊,掃了一眼的屏幕,發出了一句冷漠中帶著點嘲諷的“呵呵”。
仿佛在斥責蔑視自己這門課的威嚴。
這門課程第一次實踐的時候,舒禾就用VB語言答了Python題,好不容易被老師掰著頭改過來,到了考試的時候,又全部還回去了。
舒禾覺得頭皮發麻。
趕抖著手,把那一行字全刪了。
題庫里的題目并不算很難,大多是書本上的課后習題變,只要以前認真寫了作業,思路清晰,并掌握基礎語法,就能拿高分,甚至滿分。
最快的同學沒用到十分鐘就卷了。
還有大多數人,也都在半小時了卷。
接連不斷有人離開的聲音,搞得舒禾更加心煩意。
雙手捂住耳朵,仔仔細細地從第一節課的上課容開始回憶,總算是想起了一些。
然后順藤瓜,把思路理清晰,飛快地把代碼碼了上去。
還好還好,確實不難。
舒禾呼了口氣,又檢查了一遍、運行了一遍,點擊卷,離開考場。
夏晨正在門口等,見出來,立刻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怎麼樣?”
“還好,應該能拿個90左右。”舒禾笑著說。
“那就好,”夏晨點頭,又沖眨了眨眼,八卦地問道,“你昨晚和會長第一次約會,覺怎麼樣呀?”
談到這個,舒禾一下子紅了臉,支支吾吾地答:“還,還蠻好的……”
夏晨挽著的胳膊,眉飛舞的。
“沒想到你還沒摘冰,冰就自己先飛到你手里了!”
舒禾被引著,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場景,神思有些飄忽。
夏晨看的眼神變得曖昧極了:“你們干什麼了?快快如實代!”
舒禾回憶了半晌,如實答:“……牽手了。”
“就沒了?”
“就沒了。”
夏晨拉起舒禾的手,正正反反看了好久,十分惋惜地嘆道:“那你們也太純了吧!十一點到一點,你們就牽了兩個小時的手?”
舒禾點頭。
“……”夏晨覺得可能是還做了什麼,但不好意思說出口,于是換了個話題,“昨天晚上有人把大佬跟你表白的視頻傳到網上了,現在熱度還很高,表白墻空間都崩了好幾次了。”
舒禾訥了訥:“這樣嗎?”
夏晨:“嗯吶,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人還整理了大混戰的全過程,截長圖發說說了,你空間里應該全是轉發的。”
于是,舒禾回到寢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還在充電的手機,進空間。
往下翻了沒一會兒,就被一條第一行寫著“會長x小甜妹,真瓜全過程推理解讀”的說說刷屏了。
舒禾隨便挑了一個人的轉發頁點進去看。
說說里以恰當的措辭、嚴的邏輯和正經中帶著點搞笑的風格,結合圖片,把兩人從澄清風波到表白風波的全過程理順了一遍,最終得出結論——
這是一場雙向見起意、雙向暗的事件。
最后的最后,Po主還呼吁大家不要繼續爭執,而是給兩人送上祝福。
舒禾忍不住咂了咂,覺得這條說說的主人簡直是個文案好手,不去做娛樂八卦也太可惜了。
寫的有理有據又幽默風趣不說,推理也蠻合理的,三觀還很正。
正準備進昨晚的表白視頻看的時候,屏幕頂部彈出來了一條消息。
【。:醒了沒?】
舒禾立即點了進去,小小的激了一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給自己發消息。
【一團小:早就醒啦!都考完Python了。】
那邊回復的也很快。
【。:在干什麼?】
【一團小:剛才在吃我們自己的瓜。】
說完,舒禾便把那條說說的鏈接給他分了過去。
那邊寂靜了好一會兒。
舒禾就這麼抱著手機等他的消息,把他數量極的朋友圈又刷了一遍后,終于再收到了另一條。
【。:宣麼?】
……
這個周日,當大家從床上剛睜開惺忪的睡眼、或在寢室里快樂地吃著外賣的時候,空間又出現了一波新的風暴。
不過,這次卻不是吃瓜群眾們掀起的腥風雨,而是兩位主角親手為熱點添的磚、加的瓦。
事件的起因只有兩張圖片,還不是真人版,甚至連個像樣一點的文案都沒有。
但仍舊讓吃瓜群眾們沸騰了。
首先,是從來不發說說的會長大佬,破天荒地發了條說說。
網名依舊是那只高冷的句號,但頭像卻不是一片漆黑,空間也不是一片空白了。
他擁有了唯一的一條說說。
艾特了一個名“一團小”的賬號。
配圖和頭像一樣:
漆黑的太空中,一顆不知名星球上,奔跑著一個穿宇航服的匆匆背影,手上還拎了兩大袋胡蘿卜。
順著那個被艾特的賬號點進去,第一條也同樣是艾特了句號同學的說說。
配圖和頭像一樣:
漆黑的太空中,一顆不知名的星球上,蹲著一只正等待投喂的、星星眼的兔子。
啊啊啊啊啊啊——!
一切盡在不言中。
自己昨天才磕到的CP,今天就發糖了!
進度又快,糖分又高。
這一對神仙!!
……
而此時,正漂浮在輿論風口浪尖的兔子和宇航員,沒過多久就完了吃飯逛超市馬路一條龍。
舒禾晚上要回去和室友們一起準備英語口語的結課考試,表演一個英文短劇,兩人約會約得差不多了以后,許嘉實就送回了寢室。
天還沒全黑,只是有些暗,路邊的燈卻已經齊刷刷地亮了起來,暖黃的被空中還未消散的白中和淺亮的,把人影照半明的一片。
周日的傍晚,學校里的街道上很空,舒禾和許嘉實并排,慢吞吞地走著,誰都沒有說話。
終于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兩人看見宿舍樓外的階梯上坐了一個男生。
男生在寢樓下等朋友是常有的事,起初兩人并沒太在意,但是等更靠近了一些,那人突然偏過頭來看著他們,然后站了起來,一步步向他們靠近。
線把他的臉照得比平時白了一點。
舒禾和許嘉實同時愣了一下,才認出來人。
李城。
又是他。
這次他居然在宿舍樓下蹲!
變態!!
舒禾氣得太都疼。深呼吸了幾下,連忙像上次一樣往許嘉實背后躲,整個人在他后藏得嚴嚴實實的。
忍不住吐槽:“這個人怎麼魂不散的。”
許嘉實出右手往后一擋,把護住,看著面前那個不算太陌生的陌生人,瞇了瞇眼。
“有事?”
李城本來還想往前,但被他的氣勢嚇得停住了腳步,兩人直接隔了一米遠,像上次一樣,隔著他對著舒禾喊話:“舒禾,你出來!我只跟你說幾句話就走。”
舒禾還沒來得及想對策,就聽前面的人沉聲開了口:“你哪位?”
聲音冷得像是三九的霜寒天,明明一句客客氣氣的詢問,在他口中,卻像說的是“你算老幾?”一樣。
李城噎了噎,隨即,也來了點脾氣。
“你們別當我好騙!一下說是男朋友,一下又澄清說不是,現在又說是了!你們肯定是合起伙來在騙我!”
他咽了幾口唾沫,平復了一下激的緒,語調又切回了深。
“舒禾,你不用花那麼大心思騙我……會長他很忙的,肯定不能陪你一直這樣胡鬧,你別再因為我們之間的事麻煩別人了,別跟我鬧了,好嗎?”
“……”
舒禾覺得他仿佛是有什麼疾病。
又或許是七八糟的青春疼痛偶像劇看多了,才會被毒害現在這幅鬼樣子,沉浸在自我和深中無法自拔。
空氣尷尬地沉默了一下。
“騙你?”許嘉實突然開口,冷笑道,“你也配?”
“……”
李城自詡是一個文明友善的人,這下聽到對面毫不猶豫的挑釁,完全說不出話,只好無視了他,繼續向舒禾發起攻勢。
“舒禾,如果你覺得我煩的話,我可以改的……”
又來。
何止是煩,覺得他煩死了。
舒禾皺著眉,扯了扯許嘉實的角,小聲地道:“我們直接走吧,別理他了。”
許嘉實沒說話,拿出手機,調出什麼東西翻了一會兒,抬頭看著面前的人,從表格里的第一列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念。
姓名,學院,班級,學號,手機號碼,一個字都沒錯。
李城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自己這麼私的個人信息,一臉懵,現在看他連自己家庭住址和家長電話都準確無誤地報了出來,心里莫名其妙地有點慌張,立刻大吼了一聲:“你干嘛!”
“沒錯是吧。”年向前走了一步,低下頭俯視著他,“沒錯的話,我替你聯系爸媽。”
“干嘛?!”李城皺起眉,指著面前的人,又突然大笑了起來,“不會吧!你那麼大的人了,不會還要使告老師、告家長這種小學生才用的手段吧?”
“嗯,”許嘉實臉上沒什麼表,語氣很淡,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坦極了,“行為和心理活紊,存在知覺障礙、思維障礙、障礙、智能障礙等現象。”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
“建議家長帶你去神科看看。”
后的舒禾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簡直不能自己。
李城被他一番話唬得一愣一愣的,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竟然一時分不清他是在好心腸地給自己診斷病,還是在冠冕堂皇地罵自己。
他又氣又急,左手握拳,右手出一食指,直懟著面前的人,一個“你”字重復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雙眼睛都憋紅了,頭頂幾乎要冒煙。
舒禾不知道許嘉實怎麼憋的,竟然能忍住不笑,而且,還非常一本正經地又再加了一句。
“反應遲鈍、語言障礙,也屬于神病的臨床表現癥狀。”
“你病得不輕,建議早日就醫。”
像是披著白大褂的法醫在宣判死亡。
口吻要多無有多無。
舒禾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一只手扶著許嘉實的胳膊,一手捂著,肩膀一一的。
這反應落盡李城眼里,殺傷力千上百倍地疊增。
他氣得脯和肺都在起起伏伏地抖,沖著許嘉實大聲嚷嚷了一句“你神經病啊!”,立刻氣急敗壞地走了,把步子蹬的哐當哐當的。
許嘉實見舒禾還在笑,偏過頭看,也勾了勾。
“有這麼好笑?”
舒禾緩了許久,才抬起頭問:“你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一套一套的,殺人不見。”
許嘉實挑了挑眉:“現編的。”
“那你也教教我怎麼編,下次我好打發他走。”
男生輕笑了下,嗓音低沉而有磁:“以后應該沒臉來了。”
舒禾平復了一下笑意,指了指宿舍樓:“那……我先上去啦!”
許嘉實點頭,把剛才在超市里的零食遞給。
舒禾沖他歪了歪頭:“拜拜!”
“嗯,明天見。”
——
舒禾抱著那一大袋子吃的爬著樓梯,想起剛才他在超市里和自己說的那句“給小朋友買胡蘿卜”,角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一雙眸子都彎了起來。
寢室門一開,室友們看見的就是這幅笑靨如花的模樣。
舒禾頂不住幾人曖昧又八卦的眼神攻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了幾樣小零食分給們。
“哇!”夏晨拆了一包小餅干,聞了聞,又搖了搖頭,神十分較真,“這小甜餅,怎麼是酸的呢?”
大家都笑起來。
舒禾被們調侃的一團紅,趕忙出書立里塞著的劇本,扯開話題道:“我們快點排練吧,明天就要展示了。”
口語課期末考的小組按照學號來分,舒禾、袁晨和牛欣三人一組,們排練的劇本來自電影《傲慢與偏見》,截取了主伊麗莎白和老夫人同桌吃飯,以及老夫人點名伊麗莎白彈鋼琴的那一段。
剛好有主、老夫人和男主三個角。
牛欣英語口語比較差,主選擇了臺詞最的男主一角,而舒禾和袁晨則通過簽,分別拿到了主和老夫人的劇本。
主臺詞適中,并且表現出了面對權貴不卑不的態度,是個非常討喜的位置;而老夫人在這一段中,則承擔了為難主的部分,臺詞偏多,很考驗口語功底,難度較大,卻也容易出彩。
三人已經斷斷續續的排練了將近一周的時間,今天到了臨考前最后一天,袁晨卻還是沒能把老夫人的臺詞背下來。
袁晨煩躁地說道:“天,這個語速太快了!我照著詞讀都會瓢,不要說背了!”
舒禾安地拍了拍的背:“你別急,語速不到位也沒事的,先背下來再說。”
“對呀,起碼明天要完整地表演出來吧。”牛欣附和。
三人再花了些時間背稿以后,又排練了幾遍,其他兩人已經非常練,袁晨那卻還是每一遍都出錯。
可要是出錯、能救場繼續下去就算了,偏偏還總是卡住。
“你看啊,”袁晨把自己的劇本遞到舒禾面前,指向一行臺詞,“你的詞都是由我的問句引導出來的,相當于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記憶很有訣竅,但我不行,我得記,這太難了!”
舒禾一愣,覺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你想怎麼辦呀?”
袁晨抿了抿:“你英語比我好,要不我們換一下?老夫人也出彩一點,容易拿高分。”
牛欣聽這麼說,忍不住湊了過來:“可是現在都快十點了,明天口語課又是第一節,舒禾肯定來不及背的呀!而且都已經把自己的詞背了……”
袁晨扯了扯舒禾的袖子:“其實也就六分鐘的詞兒,你口語那麼流利,肯定能背下來的!”
舒禾訥了訥,沒說話。
袁晨繼續說:“我也是希我們組的整表現能好一點嘛……你看我現在這樣,是肯定好不了了,換你的話,怎麼說也會比我好一點嘛,對吧?”
舒禾想到的表現畢竟也關系到自己的分數,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能確保把伊麗莎白的詞背流利嗎?”
“肯定可以!”
“那好吧。”
幾人又拿著臺詞本練習了一遍,舒禾和袁晨先把新走位記,然后回到座位上,背起了各自的臺詞。
其實記臺詞的話,對舒禾來說確實不算難,不過老師說,如果想要拿高分,就要盡量還原主人公的語氣、語調和語速,于是一遍一遍地跟著電影里聽,仔細地在紙上做好標記。
做完這些的時候,寢室已經熄了大燈。
舒禾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后給許嘉實發消息。
【一團小:我臨時換老夫人的臺詞了,要重新背詞,今晚又得熬夜T_T】
【。:要到幾點?】
【一團小:不知道,估計一點?】
這次對面沒有秒回,舒禾見針地看了會兒詞,然后看見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許嘉實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舒禾一愣,手忙腳地上耳機,低聲音問他:“怎麼啦?”
那邊傳來了一陣鍵盤的敲打聲。
然后是他帶著些慵懶的語調。
“陪你。”
舒禾的心跳小小地了一拍。
因為他這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這個夜好像忽然就變得沒有那麼難熬了。
手上的臺詞本看著也不那麼令人頭疼了。
舒禾盯著書桌上方那盞默默陪著自己熬夜的酷斃燈,覺得連那道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刺眼的白都變得和了起來。
兩個人一直沒掛電話,卻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只有對面不斷傳來的敲鍵盤的輕響和翻紙張發出的聲音。
他在工作。
可是下午他明明還說,剩下的工作都不急。
應該是為了陪自己,所以特地把后面幾天的事提到今晚來做了。
這個結論讓舒禾忍不住彎了彎。
小聲地問:“你在干嘛呀?”
“在看各學院文藝部的活策劃。”
“什麼活呀?”
“元旦聯歡。”
這才十一月下旬,許嘉實就已經開始審一個月以后元旦的策劃了。
而且,全校有二十多個學院,居然每個學院的學生會都要把那樣一個個又臭又長的策劃書發給他親自過目。
各院的學生會三天兩頭開會、隔三差五搞活的,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審批和決策幾乎全都在他一個人的上,應該每天都要熬夜加班吧。
舒禾雙手托著腮,撐在桌面上,眨了眨酸的眼睛,輕聲問:“當會長是不是很辛苦,經常要熬夜?”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還好,熬習慣了。”
舒禾鼓了鼓腮幫子。
熬夜玩手機和熬夜工作的覺太不一樣了。后者是和神的雙重疲憊。
況且,他還是白天黑夜連軸轉,第二天又要起大早的作息。
不知道他每天能不能睡到六個小時。
不知道他在寢室里,是不是天天都像今天的自己一樣,只亮著一盞小燈,在萬籟俱寂和一片漆黑里,度過一個又一個晚上。
會不會有時候也覺得,好累啊,不想干了。
但最后還是選擇了堅持下去。
果然,優秀的人都是熬出來的。
舒禾忽然覺得有點心疼。
翕合了幾下,說不出什麼安的話,于是拿起手機,給他發了一個抱抱的表包。
那邊靜默了一會兒。
連敲鍵盤的聲音也停了。
然后,舒禾聽到對面的人輕笑了一下,聲音因為疲憊而顯得有點沙啞。
“明天抱。”
舒禾的臉瞬間一紅。
想說自己只是發一個表包安他一下,并沒有真的要和他抱抱。
可是心里卻期待極了。
以至于,解釋的話卡在嗓子眼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囁嚅了好久,才悶悶地憋出來一句:“我背完了,要睡覺了!”
“嗯。”
男生的語氣還是帶著笑的。
舒禾抓起手機和充電,關了燈,爬上床。
被子甬,發出一陣窸窣的輕響。
著嗓子,用氣聲說話。
“那我睡啦,你也趕睡吧!”
“嗯,晚安。”
“晚安!”
舒禾掛了電話,把頭蒙進被子里,閉上眼,腦袋里全是他那句極了的“明天抱”。
越想越睡不著。
翻了個,把整個人都蜷一團,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
好期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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