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走失記》第四章

葉右現在誰都不記得,自然不會對那位魔教教主有印象,但他不會老老實實地承認,只道:“有些耳,我需要想一想。”

聞人恒并不勉強他,在石凳上坐下了。

的幾人早已對葉右好奇,聊完那兩句便將注意力轉到了他上,方才開口的人問:“這位是”

聞人恒找回師弟顯然非常高興,聽他們一問,聲音著滿滿的愉悅:“我師弟,阿曉。”

“”那幾人猝不及防,“什麼”

他們和秦月眠的反應一樣,第一個念頭都是聞人恒竟然還有個師弟。

他們問:“為何從沒聽你提起過”

聞人恒道:“失散多年,這才剛重逢。”

“哦,原來如此”幾人說著想起秦月眠臨走時那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總覺得不對勁,轉轉眸子笑道,“這倒是好事,阿眠先前搞得那麼神,我們還以為你們要去坑人。”

聞人恒知道這群人得很,簡單解釋了前因后果,說道:“那玉佩我和師弟一人一塊,阿眠看見我師弟上的玉佩,還以為是我送的。”

的二人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秦月眠想的是你師弟這麼恐怖,你當著他的面謊話連篇,就不怕你師弟懷疑你先前的話都是假的

葉右則想得深,明白聞人恒是不希這些人像秦月眠一樣對自己起疑,也可能是怕鬧出事,因此才會略過玉佩丟失的事。

果然,那幾人的好奇心得到滿足,見聞人恒有意岔開話題,便識趣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了。

葉右安靜地坐著,發現聞人恒在他們當中的地位似乎蠻高,頗有“領頭”的架勢,對他的份多了幾分好奇,這時只見對面的一個人彎腰從桌上拎起一壺酒放在了石桌上,“咚”的一聲輕響。

酒壺通白,壺上龍飛舞印著一個金的“風”字,那一撇勾得瀟灑肆意,像是能飛出來似的。

葉右的腦中剎那間閃過一個名字,道:“風醉。”

幾乎同時,秦月眠也了出來:“風醉”

拎著酒壺的人笑著揚揚眉:“特意帶來喝的,夠意思吧。”

秦月眠在心里笑罵了一聲,對他這些狐朋狗友的如意算盤看得非常徹。

聞人恒的好戲八百年難得一遇,如同他想看一樣,這些人當然也不愿意錯過,而他素來對好酒沒抵抗力,于是他們為了防止被打發走,便帶了堪比黃金的“風醉”準備賄賂他。

這些人都是有錢的主,他們樂意敗家,他自然不會客氣,當即吩咐家丁取來酒杯,迫不及待地倒了一

醇厚的酒香迅速飄散,像是能在人的神經上。葉右鼻尖一,端起自己這杯淺淺抿了一口,愜意地瞇眼:“是十三佳啊。”

那幾人驚訝了一下,帶酒的人立刻道:“不錯,正是風醉里的十三佳,阿曉師弟也喜歡喝酒”

葉右不記得喜不喜歡,只道:“偶爾,十三佳的味道很獨特。”

“那是,十三佳在風醉里可是獨樹一幟,”帶酒的人笑道,“很多人都說十三佳和塵緣像,要我說二者可差大了,用葉教主的話說,得多二的人才分不清這兩種酒。”

葉右方才聽他總提到葉教主時便有些奇怪了,此刻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那群人見狀道:“阿曉師弟見笑了,李一天不說幾次葉教主就渾,但凡能和葉教主扯上的東西,他都要提一提,無視便好。”

哼了一聲:“我就是喜歡他,怎麼著”

葉右很稀奇。

他前幾日已經從家丁的里得知尋柳山莊是白道門派,這些人是莊主的朋友,想來應該也是白道的,按理說白道和魔教不是勢如水火麼如此直言不諱就不怕被人劃到邪派里

他按下疑問又抿了一口酒,沒有接話。

卻似開了話匣,哼哼唧唧說要見葉教主一面太難,除去玉山臺上的那次,這幾年他也就見過人家的兩回影子,實在不行他便去加魔教算了。那群狐朋狗友見怪不怪,習慣地嗆了幾句,一群人很快打一團,笑罵一片,可見很好。

秦月眠沒有像往常那般加進去,而是沉默地著酒杯,沒了品酒的心思。

紀神醫的百草太有名,阿曉會記得無可厚非,但“風醉”明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可見阿曉以前的生活應該很不錯。

他心里的疑上升到了頂點。

這個人既聰明又有錢,還長了一張攝人心魄的臉,總不該默默無名吧怎麼竟從沒聽說過

他忍不住瞥向聞人恒。

聞人恒這時正看著師弟,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秦月眠倍,正覺得這位門主大人終于要重視此事了,就見他手攔住了他家師弟,并給人家換了一杯茶。

聞人恒勸道:“你上有傷,暫時別喝酒,等痊愈了再說。”

“”秦月眠木然轉回視線,暗忖聞人恒這師兄當得還真是像模像樣的娘的,你就真不怕被人害了麼

葉右從善如流端起了茶。

他剛剛那句“十三佳”可不是隨便說的,如今從他們那里證實自己沒說錯,不回想起百草的事,又翻了翻腦海里關于“風醉”的東西,思索起來。

他記得百草很有名,也記得它很金貴,但對于制藥的人卻是一無所知,若對方的名氣沒有百草的大還可以理解,可偏偏不是。同樣的況,他記得“風醉”,甚至能準確分辨出“十三佳”,卻對釀酒的人毫無印象,

也就是說,他記得以前聽過、看過或用過的東西,唯獨記不住人。

為什麼

他慢條斯理喝著茶,開始思考自己是被下了藥才會失憶的可能

淅瀝的小雨漸漸停了,水洗過的庭院鮮艷明亮,泛著雨后特有的清香。一群人喝了三酒才作罷,秦月眠本想讓他們留下吃頓晚飯,但那群人眼見看不到聞人恒的樂子,便急忙要去看紹元在桃姑娘那里遭拒的丑樣,紛紛跑了。

秦月眠無語,看一眼旁邊的二人,拎起酒壺,識時務地也走了。

聞人恒這才有機會告訴師弟他的門派。

他是雙極門的門主,那是他一手建立的門派,如今已經有七八年了。

葉右問:“厲害麼”

聞人恒笑了笑:“這你以后自會慢慢知曉,我說厲害,你怕也不會全信。”

葉右下意識想反駁,見師兄眼底帶著溫的笑意,并沒有其他意思,便默認了他的話,又問:“取為雙極可有含義”

“嗯,師父和師伯以前在江湖的名氣很大,人稱雙極,我本就是他們帶出來的,也就取了這個名字,”聞人恒看著他,“師伯如今還在世,以后有空去京城,我帶你去拜訪他。”

葉右問:“他住在京城”

“他住在將軍府,”聞人恒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說道,“師伯志在沙場,很早就去從軍了,十年前師父去世,你失蹤,師伯接到師父去世的消息趕來,便把我接了回去。你是不是很好奇方才李為何會那般直言喜歡魔教教主他其實是王府世子,來江湖上只是為了玩,我和他便是在京城認識的。”

葉右的疑問得到了解上卻道:“師兄猜錯了,我可沒好奇。”

聞人恒被他這麼一反駁,心特別好:“嗯,是我猜錯了。”

葉右不明白他高興個什麼勁。

聞人恒掃見家丁來他們吃飯,便帶著師弟離開小亭,不知是說給他聽,還是自言自語:“你以前癡傻的時候總是很喜歡說我猜錯了,師兄真是蠻懷念的。”

葉右:“”

當他剛剛沒想那個問題。

葉右上有傷,晚飯過后早早便休息了。秦月眠這一下午差點急出傷,見這二人終于分開,立刻把聞人恒進書房,嚴肅問:“給我句實話,玉佩真丟了”

聞人恒道:“真的,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秦月眠暗暗吸氣,他的推測都是建立在玉佩丟失的基礎上的,如果坐實這事,那證明他的擔憂便沒有錯。他于是“噼里啪啦”倒豆一般將自己的懷疑全說了,懊悔道:“我恐怕是鉆了人家的套了。”

他本想商量一下對策,卻見這偽君子笑得萬分斯文,安道:“沒事,興許都是巧合。”

秦月眠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一頓的心都有了。

聞人恒恢復正經的樣子:“你跟我詳細說說那天的事。”

秦月眠勉強放過他,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但他能回憶起來的細節很,當時他進去首先看見那公子的臉,基本就呆了,后來見花柱砸下來,便急忙救人,帶著人家沖了出去,無心打量其他。

他皺眉:“你有什麼打算”

聞人恒道:“先帶我師弟去找紀神醫治傷,明天就。”

“”秦月眠懷疑問,“真是你師弟”

聞人恒笑道:“當然。”

秦月眠還是持懷疑態度,見他要起回房,忍不住住他:“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句實話關于這件事的,什麼都行。”

聞人恒道:“行。”

秦月眠神一振。聞人恒不愿意說的東西,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他不如退而求其次,反正只針對這一件事,從這貨里撬一句出來,剩下的他可以自己分析。

然而他終究低估了這貨,聞人恒說完,他還真就什麼都猜不出,因為聞人恒告訴他:“我特別喜歡聽他喊我師兄,這是實話。”

秦月眠:“”

狗屁的師兄弟,你果然是看上他了吧

聞人恒知道好友是擔心自己,出門前便真心實意安了一句,“放心吧,你何時見我吃過虧。”

轉天一早,葉右便聽師兄說要去找神醫,對此一點都不反對,他在這里住了半個多月,早就想出去轉轉了,何況人多的地方,消息也多。

他帶著愉悅的心上了馬車,一路走走停停,非常愜意,結果到了晚上便被潑了盆冷水,因為他聽見某人只要了一間客房。

“傷你的人還沒查到,外面不比山莊安全,讓你睡一間師兄不放心,”聞人恒一本正經地對他解釋,“所以咱們睡一間吧。”

“”葉右扯起角,笑瞇瞇地回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師兄,我約記得我喜歡男人,師兄長得這麼好,我要是半夜三更沒忍住對你做點什麼,師兄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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